纪雅晴说着就让我跟着他走,晚了就要来不及了。我不解的问她什么来不及了?
她就跟我说,有人要害死我。现在只有他爹能救我
我有些意外的对着纪雅晴问道“纪疯子还真是你爹?”
“我父亲不是疯子,他有名字叫纪明松”纪雅晴有些不悦的对着我说道。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忙对着纪雅晴道歉。看着她的反映,纪疯子是她爹应该没有跑了。
纪雅晴有些着急的拉着我说,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着就把我拉出了棺材,朝着村尾纪疯子家跑了过去。没一会就到了纪疯子,他家是一间土屋房,这个土屋非常的简陋,墙就是土和稻草胡的,就连屋顶也是茅草盖的,要说我们村子的牲口都比他家住的好。
村子里也有人看不下去,要帮纪疯子重修房屋,但是都被纪疯子给赶走了,他自己美名其曰这是在修行。
纪疯子的一生也算是一个曲折,他和我家一样,是村子里唯一两户外来人。纪疯子他爹当初是个秀才,逃荒才来到的这边,据说纪疯子的祖上和清朝有名文学家纪昀,也就是纪晓岚。
村子里的人见到了纪疯子他爹有文化能教村子里的孩子识文断字,就把他们一家留下。
打那以后,纪疯子他爹一家也算在这边留下了,并且在第二年就生下了纪疯子,并且给他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叫纪明松。
纪明松刚出生的时候,并不是疯子,反而可以称之为是天才,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
不过就在纪明松十岁那年,他家就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变故,一夜之间,他爹和他娘突然横死,纪明松也疯了。
据说村里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人已经死了3天了。而纪明松只是坐在尸体旁看书,好像死的不是他爹娘一样。
就连他爹娘的后事都是村里人帮忙办的,纪明松自那以后一直捧着那本书,整天神神叨叨的说自己在修行。村里人叫姥爷给他看过,姥爷说他只是疯了而已,也没有邪祟侵体。
自从那天起,村中多了个被人称作纪疯子的人。
纪雅晴带着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座破旧的木门前,微微一推,房内的景象便一览无遗。除了一张木桌和一个书柜,屋内再无他物,连床铺都未曾设有。
尽管时已深夜,但纪疯子依旧在油灯下专心致志地阅读着一本书。纪雅晴拉着我走近,但他如此投入,竟未察觉我们的到来。
好奇地打量他手中的书,那书已被翻阅得破旧不堪,封面上的字迹既非汉字,也不似任何外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字。
纪雅晴走到桌前,双手互握置于腰间,微微蹲下,用温和的声音对纪疯子说:“父亲,我已将夫君带来。”
我心中疑惑,纪雅晴这般举动究竟何意?若非早识她,真会以为她也疯了。
纪明松听闻此言,缓缓放下手中的书。虽曾多次见面,但如此近距离还是头一遭。
他身着深灰色长衫,腰间垂着一条长辫,身形消瘦却干净整洁。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
尽管眼下黑圈重,但那双眼睛清澈有神,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个疯子。
他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纪雅晴身上,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身上的气息怎会如此不稳?”
这时我才注意到,纪雅晴脸色苍白,身体微颤。她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若不那样,他不愿来。父亲,我能压制得住。”
纪明松怒视我,喝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怒吼让我吓了一跳,我将徐贵给的红绣荷包之事如实告知。
听罢,纪明松愤然给了我一巴掌,颤抖着指责:“你和你那混蛋姥爷一样,昏庸!告诉你,雅晴并非凡人。若有不测,你就等死吧!”
说话间,纪雅晴已倒在地上。纪明松急忙抱起她,放在桌上,只见她愈发虚弱。
“父亲,这是我自愿的,与他无关。”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分钟。
纪明松的意思已明,纪雅晴果然非人。但我不傻,她若非真心救我,纪明松也不会如此愤怒。
“我能做些什么?”我问。
“滚出去!”纪明松的声音中透着杀意,我打了个哆嗦,退到门外。
即便站在门外,透过破旧的门缝,我仍能看见纪明松将手放在纪雅晴胸口的情景。
纪雅晴的身影躺在桌上,白烟缭绕,双眼赤红如血,脸上爬满了黑线。她的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呼喊。
“再偷看,把你眼睛挖出来。”纪明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他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我能感受到他的疯狂,他是个疯子,疯子杀人都不犯法,尽管在我眼里他只是在装疯。
我连忙背过身去,屋子里不时的传来纪雅晴凄厉的叫声。这种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又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屋子里才传来了一阵有些疲惫和虚弱的声音。
“臭小子,算你运气好。你进来把。”纪明松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也就再次进去了。经过我的观察,纪明松绝对是在装疯。
进屋之后,纪雅晴已经不见了。我问纪明松,她没事吧。纪明松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我,话锋一转对着我说道“你应该去过禁婆庙了吧。”
“禁婆庙?”我纳闷的问道。
“就是沈家村后山的那个被毁掉的庙。”纪明松对着我解释道。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问他怎么了?
纪明松非常平静的跟我说,姥爷已经死了,就死在那个禁婆庙里。
我连说不可能,问他怎么知道的?
纪明松瞥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吗?”
我点头回答道“生我难产死的啊。”
纪明松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那个糊涂老爷真的什么都没和你说吗?也难怪了,要是聪明一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纪明松的话,我是越听越迷糊,问他是啥意思。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后一脸非常严肃的对着我问道“你想活命吗?”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想活着呢?
见我这么回答,纪明松一双眼睛盯着我问道“那你能照我说的做吗?别到时候被那个妖道一忽悠,你又去上杆子送死了。”
微微的一愣,随后对着纪明松说“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纪明松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击我:“你能判断个什么?要是能判断明白,也不会让晴儿受刚才那无妄之灾。”
我顿时语塞,他讲的似乎也有一些道理。纪明松见我愣神,对着我招手,走到了他身旁。他低声在我耳旁说了一会,让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则是对着我微微的点头说道:“想活命,这是唯一的办法。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了。路已经给你指出来了,想活还是想死,你就自己选择吧。”
我则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纪明松说道:“如果和你说的不一样呢?”纪明松非常自信的跟我说,不会有错的,天底下的万事万物,万变不离其宗。说完,他就回到了那个破旧的木桌前,捧起了那本破烂不堪的书,让我赶紧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纪明松刚才跟我说的话。如果姥爷真的死了,那么我就真的成孤儿了。就算如纪明松说的那样,我能活下来但是我接下来的路又该怎么走呢?
心情极其低落的回到了家里,听着纪明松的话,乖乖的回到了房间,躺到了石棺里,心中好像堵着一块石头,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发泄了一会之后,就停了下来。我很清楚,哭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也快到凌晨四点多了。按照纪明松说的,早晨4点左右的时候,那个徐贵会来找我。我等了一会,这个纪明松还真的是神了,时间刚到四点的时候,就传来后院门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朝着我这边走来,如果纪明松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徐贵。我在棺材里看不到外面,但是能听到外面的响动。这人来到了棺材旁之后,也不着急开棺材。先是绕着棺材走了几圈,又是摇铃,又是烧纸。
我睡在棺材里,外面的一幕让人慎得慌,总觉得外面那人好像在拜我一样。那人忙活了将近半个多点之后,才消停下来。停下来之后,他又一声不吭了,似乎在等什么一样。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纪明松真的是个奇人,又被他给说准了。时间到了凌晨四点四十四分的时候,棺材从外面被打开了。我下意识的闭上眼,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
“小子,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徐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睁开眼睛,看到徐贵站在床边,便急忙问道:“徐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姥爷呢?”
徐贵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好奇地问:“那你来这儿干嘛?”
徐贵解释道:“我在沈家村待了半夜,一无所获。沈宏俊的尸体就像蒸发了一样,村民们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线索。本来我和你姥爷约好了,今天凌晨4点44分回村帮你敛煞。因为时间到了,你姥爷还没来,我就先过来了。”
我疑惑地问:“徐先生,什么是敛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