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剖室里,叔叔运用他的仵作之术,试图从尸体上寻找线索。他注意到尸体上散落的白色粉末,经过化验确认为盐分。叔叔解释说,这是为了防止尸体腐败而撒上去的,但这种方法并不能真正阻止腐败的发生。因此,我们只能通过胃溶物和死者最后进食的时间来推断死亡时间。
叔叔的摸骨术为我们提供了死亡时间的大致范围,这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了宝贵的线索。我派小莫去调查死者的进食时间,希望能为谢雨燕的工作提供帮助。
在这个充满谜团的夜晚,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着,希望能够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而我也在思考,是否应该更加关心谢雨燕,毕竟她的努力对我们的调查至关重要。
在昏暗的解剖室内,霍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不然我都不会跟着小莫来了,我也是时候提高自己的心理素质咯!”
“利用观察验尸的过程来提高心理素质?”叔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你觉得这件事很恐怖吗?”
霍兰轻笑一声,“对于你们来说,肯定不恐怖啊!”
他们聊着,谢雨燕却专注地检查着死者的眼球颜色以及牙齿的腐坏程度。她的声音平静而专业:“死者年龄在30岁左右,尸体被烧焦,肌肉脱水挛缩,整个尸体都非常坚硬。解剖这样的尸体,确实需要一些技巧。”
她换上了合适的刀片,解剖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然后朝着颅骨下手。尽管过程吃力,但在谢雨燕的巧手下,尸体的头颅缓缓分开。她拿着紫外线灯,细心地观察着死者脑壳中的细节,片刻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脑袋中的软组织很正常,没有撕、裂和打击伤害,证明死者的头部没有被击打过!”
谢雨燕继续摸索到死者的喉头,用夹子轻轻拉出,仔细地检查。喉头是支气管前面扩张的一部分,由肌腱、肌肉组织和黏膜组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这几个位置都没有沾染烟尘,软骨支架和肌肉、韧带等部位也是极其干净。另外这里还有一些盐分,这就奇怪了,人都死了,他当时是怎么吸入这些盐分的?”
叔叔拿出止血钳和扩口器,对着死者的口腔道:“两边有强制撑开的迹象,显然是凶手故意给死者嘴巴里也灌了盐!”
“真是可恶!”霍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这家伙难道是想死者体内都能有盐分,就觉得这样可以更加减缓腐败速度吗?”
谢雨燕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她的工作。她剖开了死者的胸膛乃至腹部,将死者身体内的所有器官切了下来,放在电子秤中称重,然后观察它们的颜色。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上呼吸道粘膜血管扩张淤血,粘膜上皮细胞肿、胀变性,可脱落至管腔;严重者粘膜上皮细胞坏死,与纤维素、白细胞及红细胞组成假膜,紧贴于管壁,或脱落形成浅表溃疡,残留的上皮细胞核变细长,呈栅栏状排列;粘膜腺体分泌亢进,粘膜下层水肿、淤血,原纵形排列的弹力纤维呈不规则状或网状、肺损伤较上呼吸道损伤要轻得多。表现为肺广泛性充血、水肿、出血、气肿或塌陷。另外,由于高温作用,严重烧伤致死者的胸壁炭化,肺组织发生凝固性坏死,胸膜粘连。心血呈鲜红或暗红色流动状,右心房及上腔静脉严重充血;心外膜下可见点状出血。左心室内膜下可有出血点,心肌光泽减退,颜色偏红。”
她又拿着电镜检查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在电子镜的帮助下,可见呼吸道粘膜上皮纤毛呈疱样结构,表面不平,纤毛顶端呈镰刀状弯曲,杯状细胞膨胀破坏,这些都是被火烧后,内脏出现的变化情况,心血我抽了,现在是时候验毒了。”
一名法医接过了试剂管离开了,我们都在期待着,因为之前在现场我们就推测死者应该是中毒而死的,毕竟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而焚烧也不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耐心地等待着结果,小芳却回来了,他告诉我们说那些粉末果然是盐分,接着她又问起了我们,有没有在死者周围发现发堆。这是一个专业术语,这种迹象是指人死后,头发按照自然脱落,产生了反应,死者周围如果能找到发堆,就能看到他(她)被分解的地方,甚至还能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谢雨燕摇摇头:“没有发堆,死者的头发全部被烧光了,所以被带去现场的时候,一根头发都没有的。”
“那想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估计会很难,只能从死者临死之前的行踪来辨别了。”霍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说着去检查死者心血的法医回来了,但结果却让我们大跌眼镜,因为那血液中没有中毒成份,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当时我们都纳闷了起来,没有击打伤也不是中毒而死的,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莫非是病症?
谢雨燕和小芳一起对死者进行了病理生物实验,很快她们发现死者的身体方面的一些情况,谢雨燕认真地用显微镜看着一些心脏全组织切片,调整了下头戴式射灯和摄像仪的角度,认真地分析道:“心脏肌肉扩张严重,一部分没有烙烧的体表皮肤呈深褐色或暗紫色,这与机体组织长期缺氧,肾上腺皮质功能下降有关。皮肤粘膜和肢端呈青紫色,这些都是心脏骤停的特征。”
在一间昏暗的办公室里,霍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试探着什么:“所以他的真正死因应该是心脏病发作?”谢雨燕轻轻点头,她的眼神坚定而专业:“没错,他当时肯定遭遇了极大的恐惧。在那种极度恐慌的状态下,人体会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这种激素会让皮肤毛细血管收缩,而心脏血管则会出现扩张,血液如海啸般涌入心肌,引起多处出血,最终导致心脏骤停。所以,被吓死并非无稽之谈,而这个死者的心脏状况与我所描述的完全吻合。”
霍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轻声叹道:“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出人意料。”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可以离开现场了。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何馨已经在那里等待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她已经彻底调查出了綦宏富出事前的所有行踪,包括他临死前一晚的去向——一个名为“心都会”的网吧。
何馨的调查结果让众人对这个网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她的引领下,他们迅速找到了网吧的所在地,并包围了这个地方。霍兰率先进入网吧内部,只见收银员被突如其来的人群吓得不轻。这时,一个秃头男子从内部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一看到这么多收骨人,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收骨人同志,这是怎么了?我们这里可没有未成年人上网啊!”
霍兰拿出了綦宏富的照片,递给秃头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秃头男子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这个,这不是綦先生吗?怎么了?他是我们这里的熟客,几乎每个月都会来几次,还在我们这里开了VIP会员呢。”
秃头男子的回答没有丝毫隐瞒,他甚至还提到了綦宏富是他们的老客户。霍兰追问道:“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这个人已经死了!”
秃头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他很快就回答了霍兰的问题:“应该是一天前吧,怎么了?难道他离开后就出事了吗?”
霍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追问:“这位老板,现在不是事必要你说,但你知道不?綦宏富在来了你们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之后我们就发现了他的尸体在一间宋朝老宅中出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秃头男子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摇了摇头:“不!我也不清楚啊,他之前在这里上网的时候,不是我盯着的,因为我都在办公室里睡觉,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能问小天了。小天,你跟几位收骨人同志说说啊!”秃头男子转向了旁边的收银员,一个看起来才25岁左右的女孩。
小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她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綦先生跟我还是有点交情的,而且这人很会说话,每次在结账的时候都会跟我聊几句,他很幽默,每次我跟他聊天都会忍不住咯咯的笑,所以我对他还是挺有印象的。不过昨天下午我也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我没事的时候趴在收银台上睡着了……”
小天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自己老板的方向,但秃头男子并没有怪责她,而是让她继续说。小天转头看向霍兰他们:“他昨天下午2点就来了,可后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有注意。”
霍兰立刻说道:“那这里有监控吧,我们得看看!”秃头男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监控室,他们查看了昨天綦宏富死亡时间之前的几个小时的监控,发现他是下午3点之后离开的网吧,而且当时他是从网吧背后走出去的。
他们来到了网吧的背后,发现这里是监控死角,而且还是一条冷巷。怪不得他们没有看到他离开网吧的画面,原来他是经过这里离开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是故意要让凶手杀死自己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在冷巷里仔细搜索,发现了不少脚印。由于这个地方一般很少人来,他们很快就根据之前观察尸体的身高体重,发现了一些来自綦宏富的脚印。他们顺着一个方向走,很快就到达了一堵墙壁的面前,发现这里似乎有些混乱。霍兰立刻拿出了发光氨到处喷了一下,果然发现这里有不少喷溅状血迹,还有一些滴落形血迹。按照血迹的方向,当时应该有人在这里被攻击了,然后被拖动着朝着旁边的一处巷道被人带走了。
他们看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还有几个垃圾桶被碰倒了的迹象,很快就顺着巷道来到了外面的一条公路。这个区域天眼没有覆盖,他们只能靠走访附近的超市、商场、茶馆、旅馆等地方,去尽量拿到路面的监控。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总算拿到了一些比较完整的监控画面。他们暂时只能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得先调查一番了。在他们的努力下,最终摸排出了之前綦宏富被带出巷道口的画面。当时一名男子正从背后拖着他走出了巷道,然后把他放到了一辆面包车内,再把他的人带走了。
霍兰心想,那些血迹应该不是綦宏富的,应该是凶手的。他们在现场提取了12份血液样本,经过检验科的比对发现全部12份血液样本都不是来自同一个人的,但它们却不是来自綦宏富的。谢雨燕在复查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指甲缝里有类似的血液样本,看来当时綦宏富跟歹徒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綦宏富还把别人抓伤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伤,不然冷巷中的血迹不会那么多的。
谢雨燕拿着报告告诉霍兰:“死者的指甲虽然被大火烧过,但血迹这个东西,我们后续还是用二氢荧光素化验了出来,数量很多,这已经足以证明当时綦宏富挣扎的很厉害。一些束缚伤之所以没有查出来,估计也只是烧焦了没有发现而已。我想凶手肯定是为了不暴露这样的痕迹而故意焚尸的。”
在一间昏暗的审讯室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我,一名警探,正与我的搭档何馨,以及一群技术精湛的警员们,紧张地分析着一宗棘手的案件。屏幕上,播放着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视频中的男人,身材高大瘦削,犹如一根行走的竹竿,他轻松地挟持着綦宏富,而后者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