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东成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畏惧,但他的嘴巴依然很硬。我知道,这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低头。我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终于,在压力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南门东成松开了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绝望:“我曾经去过赎罪者的地方,其实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他们教我的。至于杀人的那些条件还有空间,都是他们的地方,他们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犯罪场所,还有条件。”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赎罪者”的依赖,一种对自身罪行的合理化。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仿佛他的罪行,不过是“赎罪者”的傀儡。
我松开了手,用一种冷静而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南门东成,你现在还有机会。如果你愿意交代,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否则,你将面临更加严厉的惩罚。”
南门东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一丝挣扎。我知道,这是他内心最后的防线。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终于,他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绝望:“那大染缸在一个地址……”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也是他罪行的终结。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那个阴沉的夜晚,南门东成的挣扎如同一只困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我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几乎将他的发丝连根拔起。在痛苦与绝望的交织下,他终于屈服,颤抖着手写下了一个地址。
我们迅速行动,如同夜色中的猎豹,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古楼。它矗立在月光下,宛如一座明朝的遗世老宅,却已无人居住。没想到,南门东成竟将其改造成了自己的屠宰场。
我们踏入老宅,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久,我们便发现了那个他曾提及的大染缸。它隐藏在阴影之中,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些尸体的脚,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声的悲鸣。我和谢雨燕等人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尸体从染缸中拉出,轻轻放在地上。他们的身体除了手指外,其他部位都保存完好,死因大多是心脏被刺穿,或是脖子上的伤痕,以及机械性窒息。这些手段,无疑是南门东成的招牌。
伤痕有的是由锤子造成的,有的则是匕首的痕迹,还有的是绳索的勒痕。一些尸体的颅骨甚至被敲碎,而脚踝上的皮下出血,似乎暗示着他们在生前曾被残忍地拎起,然后无情地抛入染缸。
我们小心翼翼地勘察现场,用足迹灯和多波段光源照亮每一个角落。我们先拍摄了方位照片和全貌照片,然后随着勘查的深入,又拍下了中心照片和细目照片。在大染缸的附近,我发现了一些异常——墙壁旁似乎夹着什么,还有不少甩溅的血迹。我们费力地推开染缸,发现了夹在其中的一把匕首。经过比对,我们确认了几个心脏被刺穿的死者,他们的伤口与菜刀的横切面惊人地相似,这让我们相信,这些死者正是被这把凶器夺去了生命。
在老宅的楼上,我们找到了绳子和一些曾经有人逗留的痕迹。这证实了那些被勒死的受害者,是在楼上被捆绑后,才被南门东成带到染缸旁,无情地抛入其中。
我们取样了大染缸的污水,准备回去进行化验。在老宅的洗手间,我们发现了更多的血迹和一把菜刀。经过比对,我们发现那些脖子被划开的尸体,他们的伤口与菜刀造成的伤痕完全吻合。这些受害者在被割喉的瞬间,甚至没有机会发出声音,就这样被一刀夺去了生命。南门东成的残忍和决绝,让我们不寒而栗。
在收集了所有证据后,我们带着南门东成回到了极限收骨事务所。尸体们经过详细的尸检,确定了死亡时间和死因。死亡时间相隔不到一天,这让我们将南门东成的犯罪行为与赎罪者的协助联系起来。他们的帮助,让这个恶魔的行为愈发猖獗。
我再次面对南门东成,将现场的照片摆在他面前:“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关于赎罪者的信息了吗?你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吗?”
南门东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我曾深入他们的内部,但他们行事狡猾,每个地方都不会停留超过三天。而且每次与我同行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无法提供具体的信息。”
“那你们最后待过的地方,就是那个四合院?”我追问。
“是的,我们在那里待了两周,那是最长的一次。之后他们每三天就会带来一批新人,帮助我继续我的杀戮……”南门东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已经被这些犯罪分子利用了,他们表面上是在帮你,实际上是在害你。你现在的罪名已经无法改变……”我冷静地分析道。
南门东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我知道,何大师。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但那天,我真的不想杀害我的姐姐。她一直以来都对我冷漠无情。你知道我最后一次找她时,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南门东成叹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其实我还是很喜欢我姐姐的。但那天晚上,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说:‘我现在是网络红人,你这个没用的弟弟,别来连累我了。别再来找我,我不想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的弟弟!’她的话让我心如刀割。我当时就想,这个人一定是被撒旦侵蚀了,她已经不再是我的姐姐。我必须杀了她,为民除害,否则我的内心无法安宁。”
南门东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得的理智和虔诚。
在繁忙的办公室里,我独自一人,沉浸在案件的海洋中。忽然,一阵急促的案情播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驱邪小组的成员请注意,白鹤市迪康新路92号,一具男尸横陈,急需各位成员与收骨人队和法医队汇合,火速赶往现场!”我心头一紧,立刻抛下手头的工作,与此同时,高力宏、刘雅欣、赵荣贵等队友们也如同离弦之箭,迅速行动起来。
警车的笛声划破夜空,我们几辆警车如同猎豹般朝着案发地点奔驰而去。当我们抵达康新路92号时,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映入眼帘,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宋朝。它的斗拱建筑精美绝伦,屋脊和屋角翘起,如同展翅欲飞的仙鹤,与唐代的浑厚风格截然不同,给人一种轻盈飘逸之感。油漆的浓重色彩,窗棂、梁柱与石座上的雕刻与彩绘变化万千,柱子造型千变万化,让人叹为观止。
踏入这座古屋,我的目光立刻被一具焦黑的男尸所吸引。他背对着我们,跪在沙发前,双手被手铐举起,全身衣物已被火焰吞噬殆尽。然而,屋内却诡异地没有一丝焚烧的痕迹。我断言:“这里绝非第一现场,这尸体是在死后被焚烧,然后遗弃于此。”
霍兰点头附和,而高力宏则手持资料,显然已有所准备。资料显示,屋主名叫綦宏富,但眼前这具尸体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我们无法立刻确认其身份。报案的清洁阿姨向我们叙述了她的发现过程,她的叙述让我们更加确信,这背后必有蹊跷。
谢雨燕和小芳对尸体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小芳首先发言:“喉管无烟尘,身体无局部烧伤迹象,毛发也未受热损伤,显然,死者并非被活活烧死,而是死后遭人焚尸。”谢雨燕也表示赞同,并进一步推测:“死者身上无捆绑或反抗痕迹,很可能是在麻醉后被害,具体死因还需进一步分析。”
霍兰沉吟道:“这会不会是南门东成的另一杰作?”刘雅欣则忧心忡忡:“若非如此,恐怕又有新的凶手潜藏在暗处,我感觉这个‘赎罪者’案件将是一场漫长的较量。”
我们在古屋中仔细搜寻,发现了众多脚印。虽然脚印浅淡,但在宽幅测光源的照射下,无所遁形。这些脚印遍布楼上的厨房、洗手间和房间,几乎可以肯定,男尸就是綦宏富无疑。
在楼顶,我们还发现了一架望远镜,显然,綦宏富是个天文爱好者。他的房间正对着浩瀚星空,我不禁感慨,有钱人真是懂得享受生活。他的房间里摆放着几本关于天文学的书籍,书页间满是他的笔记和圈点,可见他对天文的热爱。
在案发现场,我收集了一本笔记本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笔记本中记录着綦宏富的日记。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我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一页页地阅读起来。2022年4月2日,天气晴朗,日记中写道:“自从迷上天文学,我便沉浸在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中。感谢爷爷留给我的遗产,让我可以无忧无虑地追求自己的兴趣。
虽然我自认没有成为天文学家的天赋,但南门东成曾告诉我,我在这一领域颇有潜力。他是我挚友,在昆虫标本学上颇有建树。他家中的标本琳琅满目,既有昆虫也有动物。虽然我知道他对动物的处置方式有些残忍,但作为一名昆虫标本专家,这也是必经的过程。”
看到这里,我就意识到霍兰说对了,这个案子竟然真的和南门东成有关系。
綦宏富和他是认识的,这代表什么,很有可能綦宏富就是被南门东成杀害的,我继续看日记,想发掘出来更加多的信息。
2022年4月3日,天气晴朗。
虽然我对天文方面是很有兴趣,但家里人一直都不同意,希望我能在爷爷的公司打拼,可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啊,那些商人都太重利益了,我觉得这样活着很没意思,为什么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理想呢,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在深邃的夜空下,我独自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笔,却迟迟未能在纸上留下任何痕迹。我的思绪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闪烁不定,难以捉摸。我坚持着对天文学的热爱,却因此与家人渐行渐远。他们都是商业精英,对我研究星辰的执着不以为然,甚至认为我是在荒废人生。然而,在我心中,他们对金钱的追求才是真正的荒谬。
今天,我再次拜访了南门东成,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鼓舞人心。他告诉我,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我,他也会坚定地支持我。那一刻,我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今晚,我打算与他见面,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相聚了,而且我相信,他也一定期待着这次重逢。
然而,当我翻阅着日记,却意外地发现了綦宏富和南门东成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而这份日记,似乎也透露出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情感纠葛。
时间流转至2022年5月1日,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綦宏富在日记中记录了一段令人震惊的经历。他描述了自己在南门东成的引导下,参与了一场残忍的虐待行为。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她的美貌和无助在那一刻被无情地摧毁。綦宏富的内心在那一刻经历了剧烈的挣扎,最终却沉沦于黑暗的诱惑之中。
日记中的文字充满了对暴力和虐待的迷恋,綦宏富似乎在南门东成的影响下,逐渐丧失了自我。他的笔触变得越来越扭曲,描绘的场景也越来越骇人听闻。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了綦宏富的尸体,经过DNA比对和颅骨分析,确认了他的身份。然而,望远镜上的指纹却不属于他,这让我们不禁怀疑,这是否是凶手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