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死者的同情,同时也透露出对凶手的愤怒。我们继续观察,发现死者颅骨上有钝器击打的伤痕,这无疑增加了案件的复杂性。
谢雨燕用镊子轻轻夹起死者的喉头,切断后放在载玻片上,盖上盖玻片,用显微镜仔细观察。她告诉我们:“这里有明显的针头刺穿迹象,死者生前遭受了长时间的折磨。”
接着,她剖开了死者的胃部,胃溶液中的黄色粘稠物让我们都感到震惊。谢雨燕分析说:“死者被人强制性地输进食物,导致胃部过度扩张,压迫血管,器官供血失衡,最终导致功能性衰竭。现在看来,死者可能并非被勒死,而是死于胃部的过度负荷。”
我听着谢雨燕的分析,心中充满了对死者的同情。这个女人生前遭受的痛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但同时,我也更加坚定了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决心。
在昏黄的灯光下,谢雨燕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叔叔的肯定。她熟练地分开了死者的腹部,那里的堆积物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小心翼翼地提取了一些样本,准备进行化验。随后,她的目光转向了死者的子宫和会阴部,头戴式摄像机的镜头紧紧跟随着她的动作,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看来受害者遭受了性侵。”谢雨燕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分析着可能的凶手关系,“如果其中一名凶手是女性,那么她可能对男性同伙有着绝对的服从,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我陷入了沉思,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或许他们之间有着救命之恩,或者他们之间是兄妹关系?”
“都有可能。”叔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些都需要你们后续仔细调查。”
“我明白了,谢谢你,雨燕。”我感激地说道,“每次验尸你总能给我带来新的启示。”
“过奖了,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谢雨燕谦虚地回应,随后她转向小芳,“你再化验一下,看看这些精斑的DNA是否与现场发现的一致。”
小芳拿着样本离开了,而谢雨燕则拿出止血钳,为死者抽取了心血。在叔叔和另一名法医的协助下,他们开始进行验毒。然而,所有的测试结果都表明死者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中毒的迹象。
谢雨燕在撰写验尸报告时,我和叔叔已经离开了现场。此时,驱邪小组和收骨人队的人正在追查那两名逃犯的踪迹。赵荣贵和苏小草则在询问乾高翰的情况,试图找出他是否有仇人。乾高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被人逼迫承认刀片伤人案的事实。通过多次观察,我确信他没有撒谎,而且我们在村子里核实刀片伤人案时,也没有发现他在案发前后出现过,他有不在场证明。
刀片伤人案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可以确定不是乾高翰所为。我开始思考,凶手为何要伤害桥晓青?难道是因为她的反抗激怒了凶手,导致他失控地伤害了她,最终不幸导致了她的死亡?
然而,就在我们还在为这个案件绞尽脑汁时,新的报案又接踵而至。这次是在白鹤市,一名女性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划伤了肩膀。我们立即出警,受害者寻慕萍已经被送往医院。
我和霍兰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希望能从寻慕萍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在进入病房之前,我们先见到了寻慕萍的父母。寻慕萍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她的父母看起来很是担忧,但也表示愿意帮助我们询问寻慕萍。
在寻慕萍父亲的劝说下,我们终于得以进入病房。寻慕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她还是勇敢地点了点头,同意回答我们的问题。霍兰用她温柔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引导寻慕萍回忆那晚的遭遇。
“我当时正骑着电瓶车回家,突然有个人从背后加速追了上来。”寻慕萍的声音颤抖,但逐渐变得坚定,“我想到了最近的刀片伤人事件,心里非常害怕,于是加快了速度,但对方很快就追上了我。他突然拿出刀片,划伤了我的肩膀。”
寻慕萍的伤口被纱布包裹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霍兰继续询问:“你还记得伤害你的人的模样吗?”
寻慕萍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当时环境很暗,我只记得他发出了变态的狂笑声。他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身材瘦削。”
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已经非常宝贵。结合之前在现场找到的足迹,我们初步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他似乎是一个无法改变本性的人,而且很可能还有一个帮凶。
在询问结束后,我们走出了病房。寻慕萍的父母焦急地询问我们是否有任何线索。我安慰他们:“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会继续深入调查。一旦有新的进展,我们会立刻通知你们。现在,请你们好好照顾寻慕萍,不要过于担心。”
在医院的白色走廊里,寻慕萍的母亲紧握着我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信任。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坚定地说道:“知道了,收骨人同志,希望你们能快点找到真凶,还我女儿一个公道!”我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承诺道:“放心,一定会的!”
随后,我和霍兰离开了医院,回到我们的基地——天眼。在那里,我们开始了紧张的排查工作。我们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分析着受害者出事前接触过的可疑人物,以及他们可能的行踪。通过监控视频,我们搜集了附近路段的影像资料,结合受害者的身高体重等特征,最终锁定了几名嫌疑人。
何馨,我们的技术专家,不遗余力地挖掘出了这些嫌疑人的详细身份资料。有了这些信息,我们就可以开始辨认工作了。在所有受害者中,寻慕萍的情绪最为稳定,因此我们决定让她来进行指认。
我们再次来到医院,却发现寻慕萍已经出院。于是,我们转而前往她的家中。在她的家中,我们与她的父母简短地交谈后,便开始了劝慰工作。寻慕萍在经过一番犹豫后,终于同意前往极限收骨事务所。
回到事务所,我们安排了三名嫌疑人逐一出现在指认室。寻慕萍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紧张地观察着。尽管我事先告诉她不必紧张,因为嫌疑人看不到她,但她的脸上依然写满了紧张。为了缓解她的情绪,我让刘雅欣和霍兰陪伴在她身边。
第一个嫌疑人出现后,寻慕萍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他!”接着是第二个嫌疑人,寻慕萍似乎有所印象,但最终还是否定了。当最后一名嫌疑人出现时,整个观察室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寻慕萍的每一个动作。
然而,寻慕萍在仔细观察后,依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在这里,你们都弄错了。”刘雅欣焦急地问道:“你再辨认一下?”寻慕萍坚定地回答:“不用了,反正不是他们,你们要相信我。当时我跟凶手离得很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气质,即便他不笑我也能辨认出来。”
虽然我心里对寻慕萍的辨认能力有所怀疑,但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没有撒谎。我们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毕竟指认凶犯需要百分之百的准确性。如果随意指认,只会冤枉无辜。
寻慕萍暂时离开了,刘雅欣和霍兰也随后走出了观察室。霍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事情看来不能那么快解决掉啊,但我们现在要放人了吗?”我想了想,然后提议:“我想再分别问问他们,邬向文就交给我,其他两位就交给你们了!”
接着,我们让人安排邬向文来到讯问室。当他看到我和司徒大师时,显得有些紧张。他辩解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我真的没有伤人,当时我之所以出现在那里都是巧合了,我只是路过的!”我冷冷地回应道:“路过,好几个案发现场都有你的身影,你就一句路过的,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邬向文显得有些无奈:“那我也没有办法啊,反正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无论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们别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了,或者其他人有问题呢!”司徒大师接着问:“其他人我们会分别去调查,邬向文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次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嫌疑人的?”
邬向文回答:“刚才我跟那两个哥们擦肩而过了,我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跟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吧,不过我是肯定没有。”我继续追问:“那你怎么解释不了,自己干嘛要去那里呢?”邬向文再次犹豫了起来,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情隐瞒,只是不敢说出来。
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进展,于是猛然站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了邬向文的面前。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邬向文,我告诉你,现在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我知道你背后肯定有人,是他在指使你这样做的吧?这家伙肯定是为了混淆我们而已,所以才会给我们安排出那么多嫌疑人。我们之前没有找到什么嫌疑人,最近却一下子发掘出那么多,之前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邬向文的神经绷紧了几分,他不像是心理素质特别强的人。但由于某种利益的关系,他不想出卖别人,他强忍着不敢说话。我继续逼问:“邬向文,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现在已经是涉嫌包庇罪了,这最高判刑可是非常严重的。你应该也懂法吧?如果不想进去个10、年、8年,你就好好的思忖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应该坚持下去。就算你受到什么威胁也好,在这里是极限收骨事务所,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软硬兼施之下,邬向文的情绪开始慢慢地放松。他的手指头在互相交叉着,眼神有点迷茫。我只好给他再次打了一针猛药:“你说出来,一切就等于安全度过了。你还会因此立下功劳,到时候警方不会怪罪于你的,你还可以好像从前一般的安然的生活。说吧!我知道你会权衡出利弊的……”
终于,邬向文抵抗不住我的攻击,他叹息道:“没错,最近有人找我帮忙了,他让我故意出现在那几个地方,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是收钱办事的!”
在一片夜色如墨的城市中,乾高翰的遭遇似乎在重演,让人不禁对幕后黑手的胆大妄为感到心寒。他似乎拥有无穷的资源,能够轻易地调动一大群人为他所用,这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属于那个神秘莫测的组织——北极星。但随即,我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所束缚,毕竟,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我转向邬向文,询问他是如何与幕后人取得联系的。他显得有些困惑,告诉我一切始于他收到一个神秘的包裹,里面不仅有一笔巨款,还有一封手写的信,详细指导他该如何行动。邬向文坦言,面对赌博欠下的巨额债务,他没有太多选择,只能按照信中的指示行事,希望借此摆脱困境。
司徒的质疑声中带着一丝不信任,他问邬向文是否考虑过自己可能被犯罪团伙利用。邬向文无奈地摇头,他的生命正受到威胁,他必须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就在这时,刘雅欣发来的信息让我意识到,其他两名嫌疑人可能也遭遇了类似的情况。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幕后黑手正在利用这些人来混淆视听,让我们难以锁定他的真实身份。这些嫌疑人虽然被暂时拘留,但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他们并非真正的罪犯,而是被雇佣的棋子。
我们决定采取行动,在曾经发生案件的街道上布下天罗地网,希望能捕捉到幕后黑手的踪迹。霍兰提出了钓鱼执法的计划,但这次我决定改变策略,派出几位女警作为诱饵,以期引出真正的凶手。
夜色渐深,四位女警在街道上骑行,她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孤独。她们的身上都佩戴着无线电通信器,随时准备向我们汇报情况。而我们,则在警车中紧张地等待着,高力宏和司徒、赵荣贵以及我,都在密切关注着无线电中的动静。
猴子似乎并不担心,他悠闲地吃着花生,花生壳随着他的动作不时飞出窗外。高力宏忍不住调侃赵荣贵,而赵荣贵则自信地回应,他对苏小草的安全充满信心。
然而,就在我们焦急等待的时候,无线电中突然传来苏小草的声音,她报告说发现了目标,并正在保持距离。我们立即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她的方向,生怕惊动了凶手。
然而,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却没有发现苏小草,只看到她的自行车倒在了地上。我们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赵荣贵焦急地呼唤着苏小草,而高力宏则担忧地猜测她可能遭遇了不测。
我们迅速分散开来,在附近仔细搜寻。我注意到地上的划痕,自行车似乎在被撞倒后还滑行了一段距离。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周围是冷清的民房,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目击者。
就在我们焦急寻找的时候,苏小草正经历着一场噩梦。她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封闭的水泥桶中,四肢麻木,嘴巴被塞住。她努力挣扎,却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声,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哥哥,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把一个女警带回来?”一个女声带着恐惧和不解。
“放了她?她一旦离开这里,我们就会暴露。我们只能让她死在这里。”一个冷酷的男声回应。
“可是,我们之前已经……”女声的话被打断。
“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男声中的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苏小草在桶内挣扎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