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难道就是指这个……

在收集了所有证据后，我将照片和玻璃粉末交给了姐姐。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放心，我会安全地将这些物证交到她们手里的。”

“谢谢你，姐姐。如果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无法在这里进行复查。”我感激地说道。

“哈哈，说什么呢，你是我弟弟，我当然会帮你。这一次，即使别人不帮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她笑着回答。

“嗯，我走了。”我告别了姐姐，离开了酒店，再次找了个地方藏匿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环响了起来，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爸，不好了，出事了，凌小董遇害了！”

“什么？情况怎么样？”我急忙回复信息。

“她被人袭击了，幸亏发现得早，已经送去医院了，但情况不容乐观。她被发现时，左手臂做了一个往上的手势。”

左手臂往上？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她在给我们传递某种暗示？

我忽然想起了当时挟持我的那个人，他使用的是右手。那么，凌小董抬起左手，难道是在暗示袭击她的人使用的是左手？

这个动作肯定不是偶然的，她一定是在试图告诉我们什么。我现在不能去见她，因为这样做太危险了。杨队他们肯定会调查到，她出事前我曾去过她家，还待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被郑琪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哎……感觉情况比之前还要严重了，我该怎么办？难道我查到了那么多证据，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吗？

现在，除了马海瑞的案子，我还背负着凌小董的案子。这个导罪者太可恶了，我现在只知道他们可能在玻璃加工厂工作，其他的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我的手环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黄馨发来的信息，而是道志勇：“师傅，对不起，我拿着你提供的证据跟杨队说了，但是失败了。其实他们也调查到了一个叫袁修贤的人，他和马海瑞有过矛盾。但在他出事的时候，袁修贤的身影出现在高港市。要知道案发就那么短短的10几分钟，他不可能赶到的。这家伙有很明显的不在场证明！”

“什么？你们确定那个人就是嫌疑人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当然，高港市的警察不仅提供了监控录像，还搜集了目击者的证词。” 对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他，真相已经触手可及。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分身术。” 他喃喃自语，试图在混乱的思绪中寻找一丝理智的曙光。

杨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按照我的想法，即使现在我们仍然在怀疑，但缺乏证据，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我不是一个轻易怀疑自己同事的人，但一切必须以事实为依据。”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明白，此刻的自己不能轻易露面。他必须继续深入调查袁修贤的事情，否则一旦暴露，他将再次面临被指控杀人的危机。

“看来，情况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心中暗自思忖，原本迷茫的他，突然接到了唐雪莹的消息：“学长，我使用了你给我的白玉粉末，尸体经过冷藏后，在脚上显露出了一些痕迹！”

“什么痕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一些微小的损伤，长不足0.5cm，宽不到1mm，是牙印！” 唐雪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震惊。

“牙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难道这个人有……”

“是的，我们化验了，确定是女性的牙印。这个女人竟然有恋足癖，而且她喜欢的是男性的……” 唐雪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厌恶。

“这到底是什么人，性心理错向，因为个体差异会有很多情况，这个世界上还有恋童癖、恋尸癖等等，这些人有时候甚至会和别人发生关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他艰难地开口，想要问出一个问题，但唐雪莹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回复了信息：“马海瑞曾经被人囚禁过，虽然只是短短两天，但他的身体被人揉拧过，并且遭到了侵犯！”

“混账，怪不得那两天他没有来上班，大家还以为他正在想办法追求郑琪，我们怎么就都没有察觉，他已经出事了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和愤怒。

“现在可不是后悔的时候，那牙印我已经留下了记录，现在正在调查，只要找到嫌疑人，对比一下牙印，我们就有甄别的依据了。” 唐雪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但怎么找这个女人，她很有可能就是谋杀者的同伙，她当时应该是处理的镜子还有丝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我们正在调查，给一点时间吧，相信不会很久的，相信我！” 唐雪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拜托了！我快要崩溃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躲躲藏藏，食物跟不上，住宿环境也极其简陋，还要经常被警察追踪。

幸亏他上次把白玉粉末交给了唐雪莹，不然他估计就真的完蛋了。当时他在验尸时用过，但也没有发现死者足上的痕迹，这是因为有一些痕迹是必须要经过冷藏之后才显现的。

一些挤压伤，因为受力时间不长，力度不是很大，也有可能是柔软物体如衣服衬垫，一般情况下不会造成典型的、一定面积的出血迹象。但这些压迫往往导致了体表皮肤的细胞损伤。

此时，尸体新鲜的时候，体表只能看到隐约压痕，其边缘一般都是不清晰的，甚至看不到任何明显迹象。不过在冷冻后，受压部位的皮肤由于脱水而皮革样化，局部受损和受冻程度不平衡，就能让损伤相比容易的，显露出来。

唐雪莹肯定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她使用了这个办法就成功查到了牙印，真是谢天谢地。雪莹，你一定要继续探索下去，或许这个如果就交给了杨队，他也会感觉惊喜，按照杨队的性格，肯定会针对牙印继续调查，虽然很困难，但总比之前那种情况好多了。

他休息了一下，对着那陈旧的墙壁坐在地上，对着漆黑深邃而没有生机的夜空，也不知道脑海在想什么，反正等待才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毕竟他都努力地完成了一次次的自我救助了。

这下子他忽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是姐姐！

“何启荣，给！” 一个大苹果出现在了姐姐的手掌上，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他拿起大苹果，一阵狼吞苦咽，也不知道吃了几口，才感觉肚子舒服一点了。接着姐姐又给他一杯热奶茶，他看得出，是附近街道买的珍珠奶茶，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一杯普通的珍珠奶茶都足以让他热泪盈眶，或许是最近的生活真的狼狈不堪。

喝完后，姐姐就安慰道：“何启荣，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马上……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我们肯定能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其实现在也已经到了收网的阶段了，现在有个部署，你只是我们警方的线人，之所以故意把你当做嫌疑人，是为了引出导罪者内部的人而已！”

“恩，到时候是绝对可以这样解释的，不过前提是，我是无罪的，不然估计还是有危险！”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当然明白，不然现在我都可以让你跟我回去了。” 姐姐笑了一下，好像从前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我要走了！”

等她离开后，他感觉特别落寞，就仿佛小时候看到她要去忙了，自己一个人却要在家里待着，没有人陪他玩。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然想到了那些，或许是因为太孤寂了吧，内心自然就产生了莫名的悲哀，也想起了从前不开心的过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外面的天空有点凉了，小心地走出了巷道，刚才又是一波警察经过，幸亏没有发现他。他现在不会再去找什么销售电脑，毕竟知道手环能用，他就不会去冒那种险了。理论上他可以直接藏匿，等到唐雪莹她们的回复，但他不想一直躲藏在昏暗中。

此刻，他的手环再次发来了提示音，他挨在一处巷道的墙壁上，打开了信息：“何启荣，是我，我是郑琪！”

这家伙终于联系他了！他当时挺激动，也同时有点生气，不过他知道必须要冷静：“你最近怎么样了？”

“对不起，老公，都怪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袁修贤，还有那个女人，只要他们落网，你就绝对没事了。”

“琪琪，其实我有一个想法，袁修贤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你想过吗？”

在昏暗的巷子里，我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我转过身，却见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出现让我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何神探，你真是聪明绝顶，可惜你的小聪明今天要让你付出代价。” 那人的声音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我不寒而栗。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我的腰间，冰冷的触感让我的肌肉瞬间僵硬。

“跟我走！” 命令简单而直接，我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如同被冰封，动弹不得。无奈之下，我被他带到了一处荒凉之地，随后被推进了一辆车内。

颠簸的路程过后，我被带到了一片森林深处。当我下车时，他用力将我推倒在地。我环顾四周，这里摆放着书桌和椅子，不远处的湖面映着月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板。这里，竟是我们之前调查的导罪者的第一个巢穴，也是高俊宇和高萌上课的地方。

“何神探，今天老师要讲课，你若不想死，就做个好学生，安静地坐在这里听课！” 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我心中一紧，却也只能暂时屈服。

我被安排坐在一群“学生”中间，他们手持冲锋枪，警惕地守护着。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我感到窒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人，他们似乎对这门犯罪课程充满了兴趣，脸上洋溢着病态的兴奋。

黑板前，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正是袁修贤，那个我们一直在追查的罪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权力。

“何启荣同学，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个问题要你回答。” 袁修贤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用钢尺指着我，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他。袁修贤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已经查到了我头上，你们确实很聪明。不过，何启荣，你现在也很麻烦，所以你现在能做的，就是配合我们。或者，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我依旧没有说话，袁修贤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知道你现在很纠结，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逃脱罪名。要知道，那段视频是无法改变的。” 袁修贤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森林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突然把一个瘦弱的女人拉了出来，她像一只被驯服的动物，温顺地趴在地上。袁修贤命令她站起来，她便乖乖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像一只忠诚的狗。

“告诉何启荣同学，你是怎么藏匿起来的！” 袁修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那女人开始讲述她的藏匿过程，她的声音平静而机械，仿佛在背诵一篇早已准备好的剧本。我听着她的叙述，心中的谜团逐渐解开。

然而，就在这时，那女人突然提到了凌小董，她说：“还有一件事，凌小董不是我们的人动手对付的，所以你可别怪我们哦！”

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什么？怎么会……”

袁修贤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看来北极星输了！”

我感到一阵愤怒，质问道：“你们，难道说，这都是你们用来比赛的筹码而已？”

袁修贤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似乎在享受我的愤怒：“哈哈哈，何神探，你很聪明，说对了。你的推理能力不是很厉害吗？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解释分身术的事情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答：“分身术？那不过是你的替身而已……”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学生”突然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了我，黑漆漆的枪口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但我并没有感到害怕，我的目光坚定地盯着袁修贤，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那个你，之所以会同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那是你的弟弟吧！或者是哥哥，不过这个不重要，黄馨肯定会查出来的！”

袁修贤用力地鼓掌，他的动作中带着一丝赞赏：“你还真对你的女儿有信心啊，怪不得她也一直如此信任你。其实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女儿，不过那都是从前的想法了。我现在身边的人多得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一两个人。”

他站起身，拿起钢尺，仿佛在欣赏一把锋利的宝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既然你现在发掘了我们身上的秘密，只能提早一步把你解决了。你别以为可以让支援过来这里，他们不会想到我还会回到这里的……”

在昏暗的湖边，袁修贤的声音如同一道刺骨的寒风，穿透了夜色的宁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惩罪小组的能力了如指掌，却又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哦？看来你们惩罪小组不止刘队心理侧写厉害啊，但传闻说，自从你跟她一起合作之后，她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我很好奇，你们夫妻之间，就不会因此出现矛盾吗？”

何启荣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是她丈夫，照顾她是我分内之事。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我又有何面目立足于世？”

袁修贤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你说的没错，不过你们是警察，如果功劳全被霸占，心里肯定不爽吧。郑琪，你出来吧！是时候来跟你先生做个了断了，啊哈哈！”

何启荣的心中一紧，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然而，下一秒，一个身影从湖边的树后缓缓走出，正是他的妻子，郑琪。她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郑琪的脸色冷漠，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何启荣，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何启荣的心猛地一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什么？你之前说之后会告诉我的身份，难道就是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