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茵看了看其他人,确实,大家的氛围有些过于凝重了。
“你才老兵老将呢,我就比他们早来几年,和你这种老油条怎么一样!”余茵茵花嘟着嘴。
陈凡和余茵茵这一打一闹地让小组里过于凝重气氛渐渐缓和了很多。
“尸检报告指出,冯庆死于失血过多,这一点我们之前就推测过,死亡时间大约就是在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个时段,详细的解剖报告,古时老师说了,最晚明天晚上出。”
陈凡手里捏着古时送来的首份尸检报告单,思绪万千。
秦天闭目沉思,可以肯定的是:目前关系明确的有三人。
第一个,冯庆的室友,就是发现尸体的人,不排除贼喊捉贼的情况;
第二个,冯庆的女友,两人关系时常僵化,也可能是情杀;
第三个,也是疑点最多的一个,那就是冯庆日志里的“她”。
“陈队,我申请明天到冯庆的学校做相关调查。”秦天目光炯炯。
陈凡思考了一会,随即点头同意。
“你和杨强一组,负责冯庆学校那边的调查,我和你们茵茵姐负责调问相关人员,做案卷笔录,基于这个案子的恶性程度,需要支援人员不用请示,直接调配。”
“是!”
秦天和杨强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二天,正值江大学生的第一堂早课的时间。
江大校园里,一个上衣白色球服背心,下装是一条简约的黑色五分裤的男生吸引了许多女生的注意。
这个男生周围还有一个穿着十分艺术的眼镜男生,高高瘦瘦的。
一个像体院的,一个像是美院的。
往这边打量的一些女生从起初的偷瞟,变成了赤裸裸地注视。
“眼镜男”有些窘迫地拉住了“体院男”衣角,凑到他耳侧在说些什么。
“秦哥,你是不是有点太引人注目了点?”
“我?”
秦天上下打量着杨强。
花衬衫黑色阔腿裤,还配了副金框眼镜,发型还微微做了打理。
秦天看了看自己,无非就是穿了套打球的衣服,和普通的那些热爱运动的男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打扮得太花里胡哨才引来那么多双眼睛的吗?”
“……”
“花里胡哨有什么用,都比不上秦哥你这张脸,还有这身材,啧啧……”
杨强由衷地感叹着。
“得了得了别,待会我们就假装是冯庆的哥们,然后问一下他周边的人。”
现在学校那边,秦天他们还没通知他们冯庆的事。
冯庆的案子,恶劣程度,一经报道,必然引起话题高潮。
之前马良山的案子,资本勾结官僚,已经让民众一度失去对执法人员的信任。
没过一周,立马又闹出这么一件恶性案件。
秦天隐隐感觉,市局未来的大半年,势必要风云变幻。
……
好在冯庆的合租室友好像是个上班族,加上警方提醒他暂时保密,所以应该是没有在冯庆学校乱说。
“杨强,记着,暂时不能透露冯庆的死讯。”
“得嘞!”
随后,杨强跟着秦天的步伐,就像两个普通的学生,混进了冯庆的选修课堂里。
秦天随便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安安分分地等着课堂开始。
秦天能感受到一些女生对自己投来目光,当秦天和她们对视上的时候,又随即羞红了脸。
因此,还被自己身边的杨强打趣了一番。
不得不说,这堂选修课的人还真多,特别是女生。
说不定,那个“她”就是这里面的一员!
秦天扫射着,想要看看有没有符合冯庆日记里那样穿着打扮的女生。
日记里的女孩打扮有种不合时宜的怪异,身材高挑,应该不难辨别。
身材高挑的也有不少,但似乎并不符合冯庆日记里所描述的那个女孩。
随着一阵上课铃的响起,本来有些许喧嚣的阶梯教室,忽然安静。
本来没太注意黑板的秦天往前方看了看,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
不可思议地看着讲台上的那个人,脱口而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顾淮霆?”
“他怎么在这里?”
秦天心生疑惑的同时,没发觉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顾淮霆,眼睛如果可以吃人的话,那顾淮霆早就被秦天拆解入腹,估计连块骨头都不带剩的。
秦天的目光引来了顾淮霆的注意,两个人视线交汇的同时,秦天明显感受到了顾淮霆身体有了片刻的停顿。
“这人好眼熟啊,哎,秦哥,这不是你让我查的那律师吗?本人原来这么帅的嘛。”
秦天看着杨强略带“花痴”的模样,不忍直视。
“杨强,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个基佬。”
“唉?”
杨强一脸单纯,秦天不愿意和他多说。
顾淮霆没有穿西装,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配上一条牛仔裤。
倒是……十分低调,和校园里的男大学生别无二致。
有别于之前西装革履的清冷疏离,此时的“顾老师”平易近人了许多。
那张线条流畅的脸十分惹人注目,看着乌泱泱的人,秦天大概能知道为什么这堂选修课会有这么多女生了。
“冤家路窄!”秦天在心底暗骂。
“点名。”
讲台上的顾淮霆拿出了花名册,底下的同学都议论开来了。
“顾老师从来不点名的,今天怎么搞突袭啊?”
“对啊,顾老师的选修课,都是爆满的,根本不用怕人员不足好吧!”
从同学嘴里,秦天不难知道,顾淮霆的这堂选修课,十分受欢迎。
不,应该说,是他这个人,相当之受欢迎。
所以有时候,就算没有选这堂选修课的同学,为了一睹顾淮霆的绝色容颜,也会来旁听。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什么好看的。”秦天心里犯嘀咕,好在基本的道德素质让他把心里的话揉碎又春晖肚子里去了。
不难想象,要是自己忍不住说出来,大部分同学的视线“围剿”他怕是顶不住。
讲台上,顾淮霆一个个地念了名字。
直到……
“冯庆。”
“冯庆?”
“冯庆!”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