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有什么恐怖的,我猜应该是尸体正在对着老大爷笑。”
一时间,众说纷纭起来,本来还不怎么八卦的我,被老大爷这番话彻底勾起了兴趣。
我舔着嘴唇,一瞬不瞬盯着老大爷。
他摆了摆手,摇头说:“你们都说错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这种事情能吓得住我,那我还活了个什么劲儿啊。”
“那你看到了什么?”
“你们见过被吓死的人吗?”老大爷突然压着声音,自问自答说:“我扭头朝隔壁病床一看,就发现隔壁病床的患者眼睛瞪得老大。
整张连都成了青紫色,而且嘴巴也张开,舌头吐了老长,胳膊还紧绷着悬在半空,这明显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吓死了啊。”
这话一出,一股阴气顿时从病房内袭来,吹得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围观众人也都打了个寒颤,纷纷搓着胳膊朝一块儿挤了挤。
“难道是看到鬼了?”有人好奇询问。
“谁知道呢。”老大爷摇了摇头,朝四下看了一眼:“我听说前天晚上有人突然就死掉了,而且有些人还看到了黑白无常了。”
“这事儿我听说过,难道是真的?”
“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看到的人知道了,反正这事情有点邪乎。”老大爷奴了奴嘴巴:“昨天我还和隔壁病床的患者聊天了,就是普通的肠胃病,可一夜间就死掉了……”
老大爷说着突然打了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急忙说:“不行,我不能在这家医院呆下去了,不然我也会死掉的。”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紧张了起来,但一阵哭声有远而来,紧跟着就看到护士和医生快速奔了过来。
胆小的围观者纷纷离开,只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还在病房门口守着,可能是想要看看这尸体究竟是不是老大爷说的那样。
我虽然退出了人群,但并没有离开,就站在最外围,透过人群缝隙看向病房里面。
当医生将尸体身上的白床单拿下来之后,众人一片惊呼,纷纷捂住了眼睛。
在病床上躺着的尸体,确实和老大爷说的一样,那惊恐的双眼瞪得老大,确实是被活生生给吓死的。
按照神话传来那样,生人阳寿一到,阎王便会在生死薄上将其姓名勾除,紧跟着就是鬼差前来索命。
但凡阳寿已到的人,不大可能有这种恐怖的死法,这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回到病房,白曼清纳闷问:“常瑾,真的死人了?”
“死了。”我眯起眼睛:“而且死相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她问:“怎么说?”
我将我看到的尸体样子陈述出来,白曼清颤抖了一下,惊惧问:“这怎么回事儿?不是黑白无常索命来的吗?怎么会是被吓死的?”
“搞不清楚。”我摇了摇头:“这问题我也纳闷,但是却什么都想不明白。”
“真是奇怪了。”白曼清附和一声说:“也不知道前天晚上死掉的那个患者是什么样子的。”
“那可就需要你打听打听了。”我耸肩说:“一会儿我去给你打饭,等我上班后,你简单问问这里的病人,要是两具尸体的死法都一样的话,这事情可就有点意思了。”
白曼清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你让我打听?”
我一本正经点头:“废话,我要去殡仪馆上班,难不成要让我电话打听吗?”
“可我是个病号啊。”白曼清说完,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表情,眨巴着一双大眼人畜无害看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无语说道:“白曼清,你可拉倒吧,你早就可以出院了,还非要赖着不走,别扭扭捏捏了,你要是不好好打听打听,小心黑白无常今晚把你给带走了。”
“呸呸呸,乌鸦嘴!”白曼清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打听还不行吗?非要这样吓唬我,我要是真被带走了,我天天晚上都会缠着你的。”
我笑了笑:“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能被你缠着吗?”
白曼清催促起来:“赶紧去打饭,你要饿死我吗?”
打了份稀饭送到病房,为了上班不迟到,我从医院离开便拦了辆出租车朝殡仪馆驶去。
才处理完陈宏家中灵煞作祟的事情,本来还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几天,可白曼清所在的医院内又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让我有些头疼。
饶是这事情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事情太过于蹊跷,甚至是专门为了我而发生的。
这一整天,我的脑子里面都在胡思乱想这件事情,等到下班之后,我便第一时间离开殡仪馆,马不停蹄的朝医院赶去。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
那就是我必须要考一个驾照才行,不然经常这样打车也不是个事儿。
来到白曼清所在的病房门口,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走廊已经消停了下来,看来院方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处理妥当了。
推门进去后,白曼清见我过来,靠在病床上啧啧说道:“常瑾,你猜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什么?”我皱眉,一脸好奇看着她。
白曼清眯着眼睛说:“前天晚上死掉的那个患者,和昨晚那个患者是一样的。”
“吓死的?”我脱口而出。
她点头说:“是的,不过前天死掉的是个外地人,这事情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昨晚这个是本地人,直到下午,院方才把事情给平息了。”
“原来如此。”我舔着嘴唇,寻思了一番沉声说:“看来黑白无常真的有点问题了。”
“能有什么问题?”白曼清一脸犯难:“黑白无常不是阴间的鬼差吗?难不成现在流行的是吓死人,而不是不知不觉把人的魂魄给勾走?”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如果那两个所谓的黑白无常,并不是神话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呢?”
白曼清一个哆嗦,直接坐直了身子,盯着我问:“常瑾,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着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