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还说那就是黑白无常吗?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不是我不着调,我以前也没有见过黑白无常啊。”我反驳说:“神话传说黑白无常就是一黑一白,而且还拿着铁链,现在突然看到。
肯定会先入为主的以为那就是黑白无常,但是从这些患者的死法来看,如果说有些阴灵将自己刻意打扮成这样,装成是黑白无常勾走生人魂魄,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你没有开玩笑吧?”白曼清说着朝我凑了过来:“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鬼的胆子可真是大的没边儿了,竟然敢模仿鬼差?”
“这个说法也只能五五开,在没有搞明白黑白无常的底细之前,还不能妄下定论。”我没有正面回应白曼清的询问,沉声说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病人的死,和黑白无常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现在才肯定下来了?”白曼清翻了个白眼,用一种非常无语的表情说:“从一开始就可以确定了,没想到你现在的大脑转速是越来越慢了。”
“是吗?”我憨笑一声,没有和她杠这个话题。
白曼清的肠胃炎已经彻底好转,但却不想出院,依旧还赖在病床上,除了上个厕所下床走走,其余时间跟挺尸一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打了份晚饭送到白曼清手中,她用那种领导看到下属般的目光对我点头:“小伙子,挺不错嘛,我现在越来越欣赏你了。”
“你可拉倒吧。”我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你欣赏,我自己欣赏我就行了。”
“切!”白曼清不屑哼了一声:“你这人可真是的,得到别人的认可竟然还这么拽的样子,我可是很少夸人的。”
我无语笑问:“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先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再好好庆祝几天呢?”
“讨厌!”白曼清也不是个傻子,自然听得出我在讽刺她,可她也没有生气,而是骄哼一声,便端起晚饭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这几天白曼清吃的都是非常清淡的流食,此刻的她再次看到稀饭不禁便皱起了眉头。
晚饭吃完之后,白曼清将碗筷丢在病床头的桌子上,一脸不爽盯着我:“常瑾,明天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吃吃?天天都吃这个,我都快要吃吐了。”
“你赖在医院不出去还想吃什么?”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应:“让你吃稀饭已经够可以了,不然你就自个去食堂打饭吧。”
“你这是什么话啊。”白曼清嘟着嘴巴不满说:“我好歹也是个病号,你就不能考虑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别说这些没用的,只要你在医院里是我照顾,就算你躺在病床上一整年,都只能喝稀饭!”我拍着胸口打着包票,让白曼清将吃别的的心赶紧死了。
她气哼哼瞪着我,在四目相对之下,白曼清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你这个木头,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哎呦,怎么了这是?常瑾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还没接这个话茬,常富源嘿嘿傻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本能扭头看去,见他已经将病房房门推开一个缝隙,正探着脑袋鬼鬼祟祟的盯着我们。
常富源拎着一只果篮走了进来,将其放在桌上后,冲着我们俩呲牙笑问:“白妹妹,常瑾,你们俩刚才吵架吗?怎么连怜香惜玉都用上了?”
“要你管!”白曼清哼了一声,瞄了眼果篮中的香蕉喊道:“常富源,把香蕉给我。”
“得嘞!”常富源不放过任何一个巴结白曼清的机会,匆忙将香蕉从果篮拿了出来,在递给白曼清的时候,还将殷勤的将香蕉皮给剥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我是一阵无语,常富源好歹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在一个女人面前竟然如此低三下四,以后要是找个老婆结了婚,肯定也是个妻管严。
摇了摇头,我长吁一口气走出病房,站在走廊朝昨晚去世患者的病房看了过去。
那间病房因为死了人,而且还是以那种不寻常的死法死去,此刻病房房门紧锁,想必里面也没有病人居住。
怀揣着疑惑,我信步走了过去。
来到病房门口,顺着房门中央的玻璃窗朝里面看了过去,见病房中摆放的三张床位上,果真一个患者都没有。
严格来说,黑白无常也是阴灵,阴气的磅礴程度并非是寻常阴灵可以比拟的。
我昨晚虽然感受过黑白无常的阴气波动,但那是在惊慌之中感受的。
既然黑白无常进入过这间病房,那里面应该还有留下来的阴气气息。
寻思着,我没有浪费太多时间,伸手便抓住了门把手,在准备推门的时候,常富源的喊声突然传来:“常瑾,你干什么呢?”
我下意识收回了手,拧眉看向他:“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巴结巴结白曼清?”
“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常富源无奈叹息,来到我身边压着声音说:“白妹妹这个人你比我更加清楚,我这样对待白妹妹,还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嗯?”我狐疑问:“我怎么教你的?”
常富源耸肩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当初向你请教的时候,你不是说白妹妹这个人好面子,喜欢被人奉承吗?”
“是吗?”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这番话,但那时候好像在想别的事情,这话不过只是我敷衍了事而已,可没成想常富源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无语看着他,我叹息摇头。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折腾成了这样,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在喘息之际,突然间,一股淡淡的阴气波动从我所在的病房里面飘荡了过来。
医院内无处不在的充斥着阴气波动,但是这股阴气波动却和医院内的阴气并不一样,而是那种阴灵的气息。
我猛地打起了精神,抬头朝病房内看了进去。
而这一看,我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茫然无比的站在病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