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正在观察他的情况,秦天走到护士前问道:“他醒了吗?”
“已经醒了。”
“我可以和他说话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要太刺激他,也不要让他说太多的话。”
“好的,我明白了。”秦天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到了许成才身边。许成才努力想抬起头,他看不清眼前的人长什么样,隐隐约约地觉得他身上穿着的是警服。
“你躺着就行了,我是刑警支队的警员:秦天。”
许成才勉强张开嘴,气若游丝般说道:“刘警官,你好。”
秦天抬起手,摇了摇“你不用说话,先听我说就可以了。”
许成才眨了眨眼睛,用以代替点头的动作。秦天立刻切入正题“我们已经对你履历进行了调查。
你在10年前参军,认识徐从戎是当兵第二年的事。你是五零一团三排的侦察兵,而徐从戎是三七六团的团长。”
“他是……五零二团团长,五零二团番号……被撤销。”许成才有气无力地打断了秦天的话,秦天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许成才艰难地说道:“那个……晚上,损失太大了。”
“退役后,你来到龙城当保安,而徐从戎在一家化学品工厂工作,三个月后他所在的化学品公司的危险品仓库发生了爆炸。
事故现场形成6处大火点及数十个小火点,事后徐从戎失踪了。”
许成才点了点头。
“退伍后你们都在龙城工作,经常见面吗?”
许成才又点了点头。
秦天又问道:“你觉得徐从戎会患上战后心理综合症吗?”
这次,许成才摇了摇头,他战战栗栗地说道:“徐……团长,他没有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直都是这样。”
“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证……明。”许成才昏昏欲睡,秦天急忙问道,“证明什么?”
“黄昏……黎明……一样,……人性……”许成才睡着了,秦天将这几个词语记在本子上后,离开了病房。
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徐从戎的暴行与夜空猎手的“壮举”,在他的眼里,这两个家伙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座冰冷的小仓库里,徐从戎一个人坐在躺椅上,抽着烟,五个头发染成金色的小混混,走到仓库门口,敲了敲门“我们能进来吗?”
“进来吧!”徐从戎命令道。
那几个小混混走到徐从戎面前,然后说道:“嘿,你要我们办的事我们都办妥了,再过不了多久……”
“嗯,这是你们的钱,但是……我只准备了两份。”徐从戎掏出了两捆钱丢在了地上,然后又拔出手枪,那些小混混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吗?临时工很不靠谱,我现在想要两个长期的员工,替我干活。剩下的那三个,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只能和他们说声抱歉了。”徐从戎用枪做了一个砰的动作。
“这不合规矩啊!你不能……”
徐从戎一枪打爆了那个多嘴的混混脑袋,鲜血和脑浆溅射到其他四个人身上,他们惊恐地看着徐从戎。
而徐从戎伸出手,将他们又数了一遍:“啊呀,只有四个人了,那么……事情变得简单多了,不是吗?”
“你想让我们怎么做?”其中一个混混问道。
“很简单,入职之前总是要先面试的。”徐从戎掏出了一把钝刀,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又把一块断裂的板砖踢到了那四人面前:
“只有两个人能通过面试,至于另外两么……我劝你们不要多想。都愣着干什么?面试开始了。”
安天宏经过了多番努力,终于将李雪峰副城主的儿子李扬威请到了刑警支队总部,然后严密地保护起来。
但是第二天早上,他一连接到了三个报案,报案者分别是龙城的地方检察官、龙城大学的校长、天德企业的董事长,他们都收到了威胁信,最可怕的是。
威胁信居然塞在他们家的门缝里。安天宏差点要崩溃了。冯瑜仔细地检查了这三封信,他在信上找到了徐从戎的指纹。
“你确定这三封信都是徐从戎写得吗?”安天宏又问了一遍。
“不会错的,和数据库里的指纹信息完全匹配,写信者的确是徐从戎无疑,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塞到这三人的门缝里。”
“下次恐怕要塞炸弹了。”秦天只感觉自己背脊发凉,虽然他们手上有很多关于徐从戎的信息,但是没有哪一条信息可以让刑警支队抓获他。
自从逃离疯人院后,徐从戎居无定所,没有任何朋友,唯一的亲戚徐韬还在孤儿院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联系。
安天宏叹了口气,眼下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把徐从戎找到。很多警员已经派出调查今天早上的命案了,秦天就是其中之一。
有人在西山公园的小池塘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名叫吴强,今年21岁,死因是被人用砖块反复击打头部导致头骨破裂而死。
而就在秦天被派出调查凶案的同时,刑警支队又接到了一宗报案,顾淮霆已经带着一队警员前去现场调查了。
安天宏得到的最新报告是死者名叫方闯,今年22岁,死因是被人用没有开刃的刀多次刺中脖子后死亡,在他的嘴里还叼着一张沾满血的一百元纸币。
最令安天宏震惊的是,半小时前冯瑜告诉他这两名死者脸上都有带血的指纹,而这指纹正是徐从戎故意留下的。
秦天回到总部后,仔细地研究着尸体上的伤痕,他小声问一旁的余茵茵“这像是随机作案吗?”
“不太像,发现尸体的地方只是凶手抛尸的场所,并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尸体放在显眼的地方,显然是故意让我们发现。”
“故意让我们发现?徐从戎预告信上说的目标都和龙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关,而这几个人……”
“我们在两名死者的口袋里找到了他们的身份证,这两人原来都在夜色酒吧打工,后来酒吧关门后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