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认识他们,他告诉我两名死者曾经是洪云帮的小喽啰。”
“陈凡?”秦天突然看到陈凡正在翻看着资料,于是他急忙走上前去问道:“老兄,你认识死者吗?”
“不能说认识,我和他们有过数面之缘,他们以前在洪云帮混日子,洪云帮被摧毁后,很多马仔都流落街头,过得和乞丐一样。”
“既然徐从戎已经准备挑大人物下手,他为什么想要收拾这些小人物呢?”秦天不解地问道。
“他有他的计划,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徐从戎和正常人不一样,他随心所欲,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
顾淮霆已经带着警员前去调取监控视频,这种大范围排查任务无疑是最折磨人的,现在外面已经人心惶惶,大家生怕自己成为徐从戎的下一个目标。
程小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提高了抓捕徐从戎的赏金,并答应给提供线索的市民丰富的奖励,但是直到目前为止,刑警支队没有接到一个电话。
“饿狼,徐从戎,还有夜空猎手,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同时对付三个敌人。”秦天叹了一口气,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力比山还要重。
“先暂停对夜空猎手的调查吧……”安天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秦天身边,他的眼睛已经快变成熊猫眼了“饿狼有饿狼的计划,徐从戎有徐从戎的计划,那我们也得有我们的计划。”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放出诱饵等徐从戎上钩吗?”秦天问道。
“太危险了,徐从戎不会轻易上钩的……”安天宏闭着眼睛,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想法,但都被他否定了,这些想法有的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有的则显得不切实际。
最终,安天宏狠了狠心,他冲着陈凡和秦天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有什么事吗?”秦天跟着安天宏,来到了安天宏的办公室,安天宏打开了自己的抽屉,然后在抽屉的夹层里。
取出了一个小型保险盒,他输入了一个密码,将保险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些文件,秦天从文件上判断出,这是一个卧底的个人信息。
“他的代号是:雷鸣。他和你一样,是个卧底。”安天宏将那人的照片给陈凡看了看,又说。
“他从来不在固定的帮派作卧底,他四海为家,在城市的角落里小心地收集着情报,然后通过其他卧底,将这些信息传达给我们。”
“你的意思是,他兴许知道一些关于徐从戎的事?”
安天宏点了点头“雷鸣先生几个月前已经辞职了,我们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我需要你们想办法找到他,然后让他帮着收集一些徐从戎的信息。”
“辞职……为什么辞职?”秦天问道。
“他的理由是做这一行太危险了,朝不保夕,就在今年年初,雷鸣结婚了,他不想继续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呢?”秦天问道。
“我不知道,他可能已经改名换姓,弄了个假身份,甚至已经整过容了……”
陈凡将资料看了一遍后放回了保险盒,然后说道:“这些资料已经够了,我想我有办法找到他。”
王二虎尚未被刑警支队逮捕,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处废弃的街道,在街道的深处,龙城的各个黑帮大佬聚集在这里开会,这还是他们最近五年来头一次聚集在一起讨论事情。
“现在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刑警支队到处查我们的窝,夜空猎手还总是来找我们麻烦,我现在晚上都不敢走夜路了。”莱克帮的代表谷堂主说道。
“是呀,想当年,我们虽然被青兴帮和洪云帮压着,但是至少他们吃肉,会给我们喝一口汤,现在我们连汤都不敢喝了,怕烫嘴。”猛禽帮的刘帮主说完后吸了一口他那细细的“香烟”。
祝堂主一拍桌子,愤怒地喊道:“我开的赌场还不知道被哪个混蛋洗劫一空,好几个小弟受伤了,估计是夜空猎手干的。”
“我看不像……”
“我本来想这两个大帮派完蛋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谁知道一天不如一天,我们那都打算开始改行卖奶茶了。”辛堂主说道。
李堂主笑了笑“我开个培训机构吧!赚的更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笑着,王二虎坐在最边上,一言不发。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踹开了,徐从戎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些帮派代表纷纷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都不要激动,坐啊!”徐从戎微笑着喊道。
山猫的白堂主走到的徐从戎面前,他万万没想到徐从戎随手掏出了一把手枪,一枪轰烂了他的脸,其他人刚准备拔枪。
徐从戎拉开衣服,让大家看到自己身上的炸弹“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难道你们想在天上飞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莱克帮的谷堂主问道。
“不要那么凶,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们做生意的。”
徐从戎拉来了一张椅子,然后坐下“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讨论问题,不不不,应该说是你们的小集团疗伤会议,为什么怕走夜路。”
这些堂主好奇地盯着徐从戎,徐从戎缓缓说道:“是因为夜空猎手。很不幸,夜空猎手让你们看清了自己有多么脆弱,看到了你们的弱点。
至于刑警支队嘛!他们不过是一群愣头青,不足为虑。”
“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很简单,我去杀了夜空猎手。但是呢,对于自己擅长的事情,我绝对是不能白做的。”徐从戎一边说话手一遍敲打着桌子。
“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
“我只要五百万。”
“你疯了吧!”
“我没有疯,如果我们不能立刻谈妥这件事,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不过你们下次找我,得加钱。”
徐从戎将一张写着“X”的名片丢在桌子上后,离开了这破烂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