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热爱学习,闲暇时更喜欢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此时,高俊宇在不远处的树下发现了一些花瓣。我快步上前,定睛一看,原来是六月菊。我拿出鲁米洛试剂轻轻一喷,花瓣上竟然显现出血迹反应。这不禁让我心中一紧,难道这些花瓣是从家中那束花上掉落的?但家中并未发现血迹,这血迹很可能是某人在途中不慎沾染上的。想到黄馨和爷爷可能遭遇不测,我的心情愈发紧张。
我立即命令检验科的同事将花瓣带回实验室进行化验,随后带领队伍沿着树木继续搜索。这里的泥土松软,任何足迹都可能成为我们寻找线索的关键。我们手持足迹灯,细致地排查每一寸土地。终于,在树下的淤泥中,我们发现了几组鞋印。从步伐的深浅和大小来看,其中一组脚印很可能是一名男性瘸子留下的。
我们沿着鞋印的方向,穿过大树,来到了海边。这里并非公路,若是有人经过,痕迹应该很容易被发现。我心中暗自思忖,曹向晨选择这样的地方带走人质,难道他不怕暴露行踪吗?但转念一想,或许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认为即便我们发现了痕迹,也难以追踪到他。
我们沿着海岸线仔细搜索,却并未发现任何船只离开的迹象。海水的冲刷让许多痕迹消失无踪,但也有可能留下蛛丝马迹。我们的目光转向了前方的山峦,那里似乎是唯一的去路。
我回头对郑琪说:“再召集一些人手,我们得进山搜索。”郑琪立刻拨打电话,联系了李凡和赵雄。我们在海边的礁石旁等待了约20分钟,直到特警和武警队伍到达,我们才正式开始了进山的搜索行动。
我安排了大量人手,毕竟这些都是我可以动员的力量。我们的队伍中,特警和武警加起来超过了200人。虽然山峦连绵,但我们分成多个小组,步步为营,深入搜索。然而,随着搜索的进行,我们的队伍逐渐分散,最终我身边只剩下了几名特警。
在一处石头附近,我们发现了与之前类似的脚印,这让我们的搜索有了新的方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草丛越来越密集,脚印也逐渐消失。我心中明白,这些脚印的出现可能是因为他们在此地停留过。我们继续前进,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随着队伍的分散,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郑琪和其他队员都选择了不同的方向进行搜索。我本不想与郑琪分开,但有何白菱和何景辉在暗中保护,我心中稍感安慰。我们继续深入山中,直到来到一处洞窟附近。
洞窟内湿漉漉的,墙壁上沾满了水珠,头顶的水滴不断落下,不一会儿就将我们的衣服浸湿。我紧握着冲锋枪,这是我们惩罪小组的标准装备之一。在洞窟的某个角落,我们注意到了一个泥坑。我立刻制止了想要继续前进的特警们:“别急,这里可能有陷阱!”
特警们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问:“陷阱?难道又是那个科学家的杰作?”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示意大家沿着洞窟的边缘小心前进。我知道,曹向晨和曹友勤之间必有联系,而作为神探的我,自然不会对这些一无所知。特警们见我如此镇定,也纷纷打起精神,跟随我深入洞窟。
在昏暗的洞窟中,我与曹向晨的较量悄然展开。尽管五位特警并未察觉到头顶泥土层中那微弱而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内心却早已波澜不惊。何白菱和何景辉,这两位如影随形的守护神,正以他们独特的方式,默默守护着我们,确保失落的天使不会迷失在这混沌的世界。
正当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越泥坑,抵达对面的平台上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宁静。我猛然回头,只见两名特警已不幸坠落,被下方的尖刺无情地穿透。他们至死都未发出一声哀嚎,而其他三名特警虽伸手欲救,却已是徒劳。
“冷静点!”我紧紧握住那名激动的特警的手,声音坚定,“他们已经救不回来了!”
“何厅,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一名特警眼中闪烁着怒火。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咳嗽,打破了洞窟中的沉默。一个沙哑而扭曲的声音,仿佛久未开口,艰难地从黑暗中传来:“没想到你会找到这个洞窟,那些迷雾在你眼前就如同虚设啊!”
我迅速转身,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射向那声音的来源。虽然其他人或许看不清远处的情况,但我的视力却让我捕捉到了一个瘸腿老头的身形。他的动作异常敏捷,就在我开火的瞬间,他拉动了旁边的拉杆,一块挡板突然出现,将他的身影完全遮蔽。
然而,我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他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我的子弹。我感觉到他似乎被击中了,随即带领着队伍冲了过去。但当我们找到那个“人”时,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具稻草人。它竟然还能拉动拉杆,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机关设置。我迅速拆开了它,内部的物理结构、电路板和精密的芯片一览无遗,这是一个简易制作的机械人。
“曹向晨果然也是个科学怪人!”我心中暗叹。
“现在对方是曹向晨的可能越来越大了!”一名特警紧随其后。
“继续走,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我坚定地说道。
我们穿过洞窟,意外地回到了城市的边缘。这里的痕迹错综复杂,监控虽然众多,但如果在夜色中潜伏,等到车辆和人流达到高峰时,便可以轻易地将人带走。
我顿时明白了曹向晨选择这个洞窟的用意。他对富明市的地理环境了如指掌,知道从这里出来就能迅速融入城市的喧嚣之中。等到其他人与我们会合,我详细说明了情况。得知有同伴牺牲,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愤怒。那陷阱无疑是犯人精心设计的,他肯定预料到我们会经过那里,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圈套。
我尽力安慰大家,随后找到了牺牲同伴的遗体,并安排将他们带走。虽然那段路上的监控可能难以提供有效线索,但我们还是联系了交管所,希望能够通过计算他们离开洞窟的时间,在某段时间内进行排查。
由于这次案件没有死者,唐雪莹那边并没有太多工作需要处理。我最近也很少去法医科了。回到警局后,我们立即开始查看监控录像。信息科和技术科联合起来,上百台电脑同时工作,无数警员集中精力,按照时间段仔细查看马路的监控录像。我们根据脚步的速度、脚印痕迹和路面环境,推算出他们离开洞窟的时间大约在黄昏6点到7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应该相当精确。
长时间的监控查看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我们知道,哪怕是视频中的一帧,都可能成为破解案件的关键。在眼药水的帮助下,我们坚持着,尽管疲惫不堪,但没有人愿意放弃。我看着大家昏昏欲睡的模样,便叫了外卖,并亲自为大家冲泡了咖啡。作为领导,能够如此贴心地关怀下属,这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还是头一次。
大家感受到了我的温暖,自然也更加投入地工作。终于,在凌晨3点20分,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视频中显示,黄馨和何鉴泉的身影出现在洞窟不远处的一条马路旁的旅馆附近。他们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走进了旅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之前章之薇在咖啡厅的案件,看来犯人使用了相同的手法将人带走。我不禁回想起了那起诡异的地铁案件,以及那个庄园的案件。但这次,黄馨和何鉴泉肯定不是去做研究的,他们很可能已经被导罪者控制了。如果是报复,导罪者应该不会采取这种方式,这与他们以往的作风不符。
我们迅速锁定了旅馆的位置,并在所有人的配合下,将旅馆完全控制。旅馆老板被突如其来的警察吓了一跳,我让肖光豪将他带过来,直接问道:“这个旅馆是你的?”
“对啊,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我印象中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干吧,你们肯定误会了……”旅馆老板一脸无辜。
我拿出黄馨和何鉴泉的照片,递给他看:“这两个人叫黄馨和何鉴泉,之前来过你们旅馆,你还有印象吗?”
“这两个?我见过,应该没离开多久吧,我本来以为他们要住店的,但他们说要来找人,然后我就让他们上去了,他们应该是坐了电梯上楼去的。”旅馆老板回忆着说道。
在那个平凡的午后,我与一名男子的对话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他的话语中带着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说起这个,还真没有!但我平时很忙或者没有注意而已,人怎么可能上楼没有下来啊。” 我未加理会,心中却暗自思忖,或许他并未留意到某些细节。
我询问了具体房间号后,便径直乘电梯上楼。在802号房门前,我们三人持枪戒备,却未贸然闯入。我轻声对服务生耳语几句,她随即会意,敲响房门,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欧先生,在吗?我是服务生……”
然而,屋内一片死寂,服务生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我轻声指示,她便再次开口,这次带着一丝坚定:“欧先生,您的身份信息有问题,我需要确认一下,请您开开门。”
我们本以为屋内会有回应,但依旧寂静无声。我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轻易地被推开了,仿佛被一阵微风轻拂。服务生被吓了一跳,退后几步,而我们三人则迅速举起枪,指向屋内,却发现空无一人。
尽管如此,屋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阴冷气息。我,一个长年与死亡为伍的人,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很快察觉到了这股气息的异常。难道,这里曾有人死去?
郑琪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她转头看向我,我立刻会意,走向电视柜。我们开始仔细检查,使用发光氨却未发现血迹。电视柜上的纸杯里有几个烟头,我一眼认出了爷爷最爱的黄鹤楼,那是一种昂贵的烟草,但我爷爷却总是抽得起。我通过烟嘴的牙印,再次确认了他的存在。
马海瑞不解地看着我凝视烟嘴,我解释道:“不同的人抽烟习惯不同,有人喜欢咬烟嘴,有人喜欢吮吸,因此烟嘴会留下湿润的痕迹。”
马海瑞恍然大悟,我们意识到爷爷和黄馨并未离开太久。我走到窗台边,发现了两组脚印,这证实了他们的离开。但这里是8楼,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同时也为黄馨担忧。她现在的情况,真的能够承受这样的逃亡吗?
高俊宇调来了走廊的监控,我们在平板上仔细查看。视频中,黄馨和爷爷进入房间,没有第三者的身影,仿佛他们是自愿躲藏起来的。爷爷和黄馨,现在就像是两个逃亡者,他们的行为令人费解。
我们再次回到房间,仔细检查窗台上的脚印。结合视频,我恍然大悟,他们之所以站在窗台,是因为外面曾传来奇怪的声音。爷爷本想带黄馨从这里逃离,但考虑到她的状况,他们犹豫了。当外面的声音消失后,爷爷带着黄馨离开了窗台,打开门,确认安全后,迅速离开。
肖光豪抽着烟,分析道:“他们正在逃亡。”
我补充说:“没错,他们似乎被什么人盯上了。如果不四处转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这让我想起了爷爷以前的话,他之所以隐居,是为了躲避杀手。难道12年前的案子后,那些人又重新盯上了爷爷?现在他们再次出现,爷爷带着黄馨,难道不怕连累她吗?
我心中充满了疑问,离开了旅馆。痕检员告诉我,他们在房间内发现了生活痕迹,这与监控录像相符。但是,开房记录中却没有他们的信息。爷爷之所以不留痕迹,不是为了不让我们发现,而是为了躲避那些杀手。
回到省厅,我们的调查让马厅变得焦急:“看来真的要回到12年前的局面了。这一次何鉴泉竟然都深陷其中,他估计是不想连累我们,才会逃跑的。不过何厅,我觉得他带着黄馨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是说,她跟着爷爷是最安全的,毕竟身边有那么多保镖!”
在紧张的对峙中,我们意识到,如果那位关键人物一旦离开,黄馨的安全将无法得到保障。保镖们的力量将被削弱,而敌人的阴影却愈发浓厚。郑琪坚定地点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说,她绝不会成为那个脆弱的一环。
“放心,我不会那么不小心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尽管她自认为是强悍的女警,与众不同,但最近她的确表现得格外谨慎。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还是警惕一点吧,切勿大意。这种时候,如果你再出什么意外,我真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拖累你的,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她打断了我的话,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相反,我要和你一起粉碎导罪者的阴谋,这些可恶的科学家!”
我心中自然也有同样的愿望,但目前连爷爷的下落都成谜,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暂时安全。正当我们商讨下一步行动时,一则噩耗如同晴天霹雳般传来。
马厅接到电话后,脸色骤变,急促地向我们报告:“不好了,当年办案的郭警官,他的尸体被发现了!”
“什么?是郭启荣吗?”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位郭警官并非高港市的那位,而是我们省厅的。马厅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就是他,但他已经退休了,怎么还会……”
“先去现场看看!”我迅速作出决定,带领着惩罪小组和刑警们,火速赶往郭启荣的家。
郭启荣的家位于一个宁静的小区,他退休后便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转行做起了首饰生意。他的妻子失踪多年,至今未归,而他的儿子一年前结婚后,也搬到了真水市,与妻子的家乡团聚。
我们到达现场,穿戴好装备,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间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房间。郭启荣的尸体被吊起,双脚跪在桌上,双手被一副手铐锁住,仿佛被囚禁在无形的牢笼中。尽管他已不再是警察,却穿着昔日的警服,这显然是凶手所为。
我和唐雪莹、凌小董一同检查尸体,解开了那副手铐。唐雪莹的专业素养令人敬佩,她迅速发现了死因:“手腕有被划过的伤痕,出血量较多,身上没有发现别的伤痕。死亡时间,结合周围的环境……”她拔出尸体下方的肛温计,根据直肠温度的下降规律,推算出死亡时间大约在10个小时前,也就是凌晨4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