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力的恢复,我们重返那片曾经被紫光笼罩的区域。这一次,当开关被重新打开,紫色的光辉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瞬间将我们环绕。在灯光的映照下,那些诡异的植物开始慢慢消逝,它们不是枯萎,而是彻底消失,如同影子在光明面前无处藏身。
“这究竟是……”我不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黄馨则用她那充满智慧的双眸,意味深长地向我解释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钻研这些植物的奥秘。科学家们自诩技术高超,却不知我在这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多年的研究经验,让我能够洞悉这些植物背后的真相。它们不过是利用光学原理制造的立体错觉,一种视觉的欺骗。”
“立体错觉?”我追问。
“对,”黄馨耐心地解释,“我们的视觉系统是获取外界信息的主要途径,但有时它也会误导我们的大脑,产生所谓的‘视觉错觉’。加之我们此刻的心理压力,科学家们巧妙地利用了反射和折射的原理,让我们的大脑在处理信息时出现了偏差。”
黄馨的解释让我豁然开朗,既然只是错觉,那么我们就无所畏惧了。我们按照她的方法,逐一解决了那些植物。随后,我们发现郑琪她们被墙壁上的铁环所束缚,这解释了为何植物消失后她们依然站立不倒。
黄馨轻轻一按手环,束缚她们的铁环应声而开,众人纷纷倒下。起初,她们似乎毫无知觉,但在倒地的瞬间,她们突然惊醒。我和黄馨扶起了郑琪和苏雅馨,其他人也相继恢复了清醒。唐雪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因为我没有扶她,但她很快便释然了,只是轻轻叹息道:“没事,我懂。”
“好了,我们得立刻行动,”郑琪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必须找到科学家们,一举将他们制服,然后去查封曹向晨的公司!”
夏小灵和苏雅馨紧紧相依,经历了这场危机后,她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我记得以前在惩罪小组的办公室里,她们几乎不曾交谈。
夏侯、高俊宇和肖光豪三人并肩而立,脸上的表情各异。凌小董依旧孤傲,如同寒风中一朵带血的玫瑰。道志勇和黄馨重逢,虽然有千言万语,但此刻他们只能紧紧相握,用眼神传递彼此的关切。
我们没有迟疑,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科学家们点燃,我们决心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即便失去了装备,我们依然信心满满,准备以徒手对抗。
穿过原本被植物遮挡的墙壁,我们按下了旋转门的按钮。黄馨走在前面,突然捂住腹部,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道志勇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关切地询问:“黄馨,你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在踢你?”
黄馨轻声斥责道:“都怪你,这孩子的性格跟你一模一样!”尽管语气中带着责备,但她和道志勇之间的感情却是显而易见的。道志勇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黄馨,自己则嚼着槟榔。
黄馨打开巧克力的包装,郑琪却抢先一步,说道:“你怀孕了,还是少吃点甜食吧!”黄馨则坚持道:“巧克力能补充能量,我们都需要一些。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大家都饿了吧!”郑琪恍然大悟,黄馨则将巧克力分给了每个人。
道志勇继续安抚着黄馨,直到她的情况好转,我们才继续前进。黄馨作为一个孕妇,面对旋转楼梯显得有些吃力,我不禁担心,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在这里生产了。
就这样,我们找到了科学家们的办公室。黄馨告诉我们,他们就在里面。我们没有枪,但对付几个科学家应该不成问题。肖光豪、高俊宇和夏侯三人如同猛牛一般,退后几步后猛地冲向玻璃门,将其撞开。黄馨还在尝试用手环开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我们紧随其后,冲进办公室,科学家们惊慌失措,试图逃跑。肖光豪迅速封住了后门,他们一个个撞进了他的怀里,惊恐地看着他。我们迅速将他们制服,用绳子代替手铐将他们捆绑起来。我对着一个戴眼镜的科学家怒吼:“你们的手机能联系外界吗?没有的话,给我一个座机!”
在那个充满紧张气氛的房间里,夏小灵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锐利,她迅速地找到了那台看似古老、实则隐藏着秘密的手机。那手机的外形仿佛是70年代的砖头式设计,却不料科学家尴尬地解释道,这其实是一部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座机。
夏小灵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她轻巧地按下了省厅的电话号码。随着几声嘟嘟的响声,电话那端传来了回应。她简短地交流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满意地说道:“幸好你没有撒谎,我们该回去了。”
在场的科学家们意识到反抗无济于事,纷纷陷入了沉默。不久,省厅的支援队伍赶到了这里,我们的装备在一个隐蔽的房间内被发现。我们迅速地取回了装备,随后实验室被查封,现场也开始了全面的勘察。
失踪者们在这里被一一找到,包括几位警官的妻子。李警官与妻子重逢时,他们彼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陌生感。
我爷爷在人群中对我投来了一个鼓励的微笑,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人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那些科学家中,有几个已经被我们何家村的人制服了。我不禁对爷爷的计策感到佩服,他的暗中提醒和鼓励对我们抓捕这些科学家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们带着被捕的科学家们返回省厅,他们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由于现场发现的指纹、脚印和DNA证据与他们相吻合,他们涉嫌的杀人和非法实验的罪行已经铁证如山。
夏小灵和我对那位告诉我们座机位置的科学家单承德进行了审讯。夏小灵率先开口,她详细地描述了单承德的背景和过往,试图打破他的沉默。然而,单承德依旧保持着沉默,似乎并不愿意配合。
我尝试着从他的心理角度出发,提到了金钱和家庭,希望能够触动他的内心。但单承德的眉头微动,似乎对金钱有所动摇,却又迅速恢复了冷静。
侦查员很快传来了消息,单承德是个孤儿,这让我意识到,金钱对他来说可能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试图用另一种方式说服他,但单承德依然坚定地拒绝了我们的诱导。
我和夏小灵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改变策略,从其他科学家那里寻找突破口。如果其他人都坦白了,单承德可能会被迫妥协。
接着,我们来到了另一位年轻科学家锺和安的审讯室。这一次,我没有亲自审问,而是让夏小灵和马海瑞一起进行。郑琪在一旁担心地问:“让两个新手来审,真的没问题吗?”
我信心满满地回答:“夏小灵虽然经验不足,但她在心理学方面很有天赋。至于马海瑞,他在家里一直在研读刑侦书籍,我相信他们能做好。”
郑琪听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他之前对马海瑞的误解已经烟消云散了。
在一间昏暗的审讯室内,马海瑞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面对着年轻的科学家锺和安,试图打破沉默:“锺和安,你年轻有为,却走上了歧途。若非你将才华误用,今日我们也不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夏小灵的声音柔和而富有说服力,她继续说道:“你的同伴们已经坦白了一切,现在只剩下你的口供。你是个珍惜时间的人,不会在明知无用的情况下浪费时间,对吧?”
然而,锺和安的脸上挂着不屑,他仿佛一尊雕塑,对审讯官的话语充耳不闻:“不可能,他们绝不会承认。你们来找我,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你们以为我年轻,就容易被欺骗吗?我告诉你们,我们之间没有年龄的隔阂,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不会背叛彼此。”
马海瑞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锺和安的反应:“谢谢你提到了‘导罪者’,这让我们确信你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别试图和我们玩弄话术,我们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的谎言不攻自破。现在,让我们谈谈曹向晨,你真的不知道他是你们组织的领头人吗?”
夏小灵在关键时刻抛出了致命一击:“你的家人也希望你能够坦白。以你的情况,可能会得到比实验室负责人更轻的刑罚。难道你想重蹈覆辙,被重判吗?”
随着夏小灵播放的录音,锺和安的母亲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悲伤:“和安,我没想到你竟然参与了违法的研究。你不是说你找到了一份能发扬锺家技术的工作吗?我们锺家历代都是科学家,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怎么到了你这一代就堕落了?”
锺和安的手掌紧握,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妈妈,我其实从不喜欢科学。我曾四处寻找出路,直到无路可走,才被带到了那个实验室。那里让我的技术得到了发展,但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我还能回头吗?”
随着锺和安情绪的崩溃,马海瑞和夏小灵选择了沉默,给予他平复情绪的空间。他们知道,锺和安的心理防线已经逐渐崩溃,真相即将大白。
在观察室内,郑琪目睹了这一切,她对身边的同事说道:“马海瑞果然有一套,他不会是你的徒弟吧?对了,最近省厅来了个叫何福生的,他和谢福生有关系吗?”
同事回答道:“没有,应该只是同名。记得何福生吗?那次学校案件,他说过要成为警察,现在他真的实现了梦想。人的信念真的很重要,它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郑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是不是写小说写多了?你真像法医秦明。”
同事笑了笑:“还行吧,法医秦明可是法医界的佼佼者。我记得宋先生认识他。”
“你很久没见宋先生了吧?”
“不,最近去过了。自从爷爷和我说了那件事后,我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锺和安应该不会抵赖了,就从他这里开始,逐步揭开整个案件的真相。”
郑琪离开观察室,当她走到省厅外面时,一个何家村的传信人找到了她:“少爷,族长让你回四合院一趟。”
“我知道了。”郑琪回答道,随即驾车前往四合院。当她到达时,发现大门已经敞开,黄馨和道志勇应该已经在里面。自从上次的事件后,他们就回到了这里。这段时间,道志勇很少去上班,这是郑琪给他的特权,一切都等到黄馨生下宝宝后再做打算。对于黄馨来说,道志勇现在是她最重要的依靠。
在那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缝隙,洒在爷爷的身上,他正坐在四合院的功夫桌旁,手中沏着一壶香茗。我轻轻走过去,与他相对而坐,茶香袅袅中,爷爷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终于结束了,”爷爷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我和你黄馨阿姨总算从导罪者的阴影下逃了出来。现在,就等着收集更多的证据,一举击溃曹向晨这个心腹大患。”
我紧握茶杯,语气坚定:“那些科学家肯定会站出来指证他的!”
爷爷点了点头,但眉宇间难掩忧虑:“但愿如此。曹向晨这人,手段多端,若非我提前布下眼线,恐怕他早已逃之夭夭。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想要改头换面,继续作恶,简直易如反掌。”
我好奇地问:“您派了多少人去监视?”
“不多,几个足以。”爷爷自信地说,“这一次,失踪者都已找回,但两位警官却永远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李警官与妻子虽然团聚,但那段时光,却再也无法重现。”
看着爷爷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心中暗想,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有意外了。爷爷为了这个案子,这些年肯定饱受煎熬。
晚餐时,我亲手为爷爷准备了一顿家常便饭,虽然手艺略显生疏,但在道志勇的帮助下,总算端上了桌。黄馨也加入了我们,晚饭后不久,郑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些科学家全都招了,他们供出了曹向晨的罪行。我们已经包围了公司,人也抓到了。不过奇怪的是,我们上楼时,发现曹向晨已经被人五花大绑。”
我心中了然,这一定是爷爷的人干的,但我没有多说:“哦?这真是太神奇了。或许是曹向晨树敌太多,你先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这一次,绝不能让他再次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明白。12年了,这案子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不过,你还是回来一起审讯吧。”
我答应了,随后驾车返回省厅。最近,我一直在四合院和省厅之间奔波,所幸四合院位于富明市的边缘,去市区并不远。
到达审讯室,我惊讶地发现曹向晨竟然整容了,他的新面孔与之前的公司老板一模一样,让我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他。我先是嘲讽了一句,然后和郑琪一起开始了深入的审讯。
“曹向晨,这些年你东躲西藏,虽然换了张脸,但刻意模仿他人,这样的生活,恐怕并不好过。整天戴着面具,失去了自我,如果是我,宁愿选择一了百了。”郑琪故意刺激曹向晨,他果然愤怒了,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以为我想吗?如果不是导罪者,如果不是这个比赛,我也想过放弃。但最终,我们还是斗不过他们,北极星确实比我们略胜一筹。”
“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所谓的犯罪比赛?”我追问。
“是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怎么可能苟且偷生?这是我们整个导罪者的意志。何神探,你说我能随意放弃吗?如果不是到了今天这种局面,我会继续当这个老板,直到你们慢慢查出来。”
我心想,如果他们不是如此执着,或许还真不会暴露。导罪者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隐秘性一点也不比北极星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更胜一筹。但现在,我自然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12年前,你从囚车中逃脱,然后离开了现场,找了一个整容医生改头换面……那位医生到底是谁?”我继续追问。
“你们连他都不想放过吗?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整容只是他的工作而已。”
“我懂,只是随便问问。”我回答道,心中却怀疑这个整容医生也是他们内部的人。
曹向晨轻易地说出了整容医生的名字。我派人去调查后发现,这位医生只是一个普通的整容医生。后来,我深入调查,才发现这位医生曾是曹向晨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