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的最后阶段,整容医生发来了一个视频。视频中,12年前的曹向晨头部受了轻伤,手臂上沾满了血迹,颤抖着来到了整容医院。这已经是他逃亡的第三天。自从逃离警察的控制后,他一直在逃亡中度过,资金短缺,体力不支,身体甚至还有点破伤风,他感觉自己正在发烧,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敲了很久的整容医院门,却无人应答。正当他恼火且力气不断消耗,即将晕倒之际,整容医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医生发现了他,将他扶进了病房。
“没想到是你啊,老曹,听说你被通缉了,不会是真的吧?”医生问。
曹向晨苦笑:“哈哈,你说呢?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杀人犯,你还敢收留我吗?”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从前我们不也合作过吗?怎么了?这次又想换一张脸?我看你的手指都烂成这样了,现在查不到指纹了吧?所以你又想把自己的脸也改变一下,这样又可以躲避几年?”
“我就知道你很了解我,所以才会找到这里。和从前一样,这一次我准备了双倍的资金。”
“钱不钱的其实我不在乎,这些年我也赚够了。其实我是欣赏你这个人,因此才会帮你。”
“哦?你的性格还是一样啊,那么我们开始吧!”
在一间安静的手术室里,苍大笑医生正专注地进行着一场精细的手术。曹向晨,躺在手术台上,已在麻醉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苍医生的手法稳健而熟练,手术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精准地在曹向晨的脸上划开一道道切口。随着隆鼻术的进行,假体的植入,以及对其他部位的精心雕琢,曹向晨的面貌正逐渐发生着变化。
苍医生不时地为曹向晨注入消炎药物,以防止术后的肿胀和疼痛。他的动作中透露出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和对细节的极致追求。手术室内,除了器械的轻微碰撞声,一切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神圣的静谧之中。
随着手术的结束,曹向晨的新身份也随之诞生。然而,当他醒来后不久,便匆匆离去,留下了苍医生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不久后,苍医生在新闻中看到了曹向晨的身影,他冷笑着,心中暗自得意:“曹向晨,好好表现,你的生命是我赋予的。”
此时,一名护士轻轻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束六月菊,她轻声说道:“苍医生,有一位名叫曹向阳的患者希望您能帮他换一张脸,他还特意送了这束花给您。”苍医生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会意的光芒,他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我正忙碌于工作之中。我的家族已经隐居,而我则继续肩负着自己的职责。当得知黄馨即将临盆的消息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我与道志勇,一位24小时守候在黄馨身边的同事,通了电话,两人的对话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彼此的关心。
我在忙碌之余,也不忘关心家人。当我得知黄馨顺利产下一名男婴时,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我与郑琪一同前往医院,两人在车上的对话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规划和对家庭的重视。
到达医院后,我和郑琪见到了新生的道天行,孩子的可爱和纯真让我们心生欢喜。我们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讨论着将来的计划,以及如何将家族的技艺传承下去。
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医院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我和郑琪立即警觉起来,他们迅速前往楼上,发现一名女医生似乎挟持了一名家属,情绪激动。我冷静地拿出警官证,试图安抚女医生的情绪,希望能够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女医生的尖叫划破了宁静,她手里紧握着一把解剖刀,怒火中烧地指向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我,一名警察,及时赶到现场,面对这紧张的局面,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这位小姐,冷静下来,”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用暴力解决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手中的解剖刀微微颤抖。我趁机迅速行动,将刀子击落,同时将那名男子拉到一边,反手将女医生制服,并迅速给她戴上手铐。周围响起了掌声,我将她带到郑琪身边,准备让郑琪带走她。
然而,就在这时,女医生突然冷笑,她的脸庞仿佛融化一般,露出了另一张面孔——黄馨!我心中一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感到一阵恐慌,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挣脱了手铐,推开我,向电梯狂奔而去。
我和郑琪愣了一下,随即紧追不舍。但当我们气喘吁吁地追到楼下时,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琪惊恐地看着我:“刚才那个人,怎么跟黄馨一模一样?”
我没有回答,心中却已经猜到了几分。我们迅速回到病房,发现黄馨正和道志勇聊天。看到我们紧张的样子,道志勇问道:“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他们。道志勇惊讶地问:“易容术?这太荒唐了。”郑琪则猜测:“整容?但为什么要整成黄馨的样子?”
我心中一动,让郑琪立即联系医院的负责人,了解那位女医生的情况。我担心,真正的女医生可能已经遇害,而那个冒充者一直在医院潜伏。
郑琪立刻行动起来,而我则在各个科室询问医生们,试图了解更多关于那位女医生的信息。原来,她叫昔靖凡,几年前在医院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不幸身亡。提起昔靖凡,医生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忧虑和恐惧。
“今天我们看到她又回来了,都吓了一跳,”一位医生心有余悸地说,“如果你细心观察一下,当时我们的脸色,何警官你就意识到了,我们不是紧张,完全是吓的不行,神经都绷紧了,浑身抽搐的不行。”
“对啊,我们都很久没有试过被这样吓倒了,死了都有3年了吧,昔靖凡竟然又回来了,还挟持住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另一位医生补充道。
“这肯定是有人顶替了昔靖凡吧,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我们还是当医生的,大家都冷静点啊!好好分析这件事!”一位医生提议道。
整个医生办公室都在讨论这件事,我从中了解到了昔靖凡的背景。她的突然出现,以及背后那张与黄馨一模一样的脸,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安。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回到病房,黄馨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道志勇主动告诉我:“师傅我问过了,黄馨最近一直都在医院,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不可能会让人记仇的,因此一定是有人刻意要找事情的!”
“同感啊父亲,真是可恶,竟然连我的身份都敢冒充,”我愤愤地说,“莫非又是北极星的人在背后搞鬼。”
“不,上次我听导罪者的人提起了什么罪瘾者,莫非又是另一个犯罪组织?”道志勇猜测道。
“混蛋,导罪者之后又来一个罪瘾者,这些家伙到底要做什么?”道志勇愤怒地说,“这样没完没了下去,我们十辈子都别想把这些犯罪份子清除呀!”
“彻底清除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也是我们警察永远的使命,”我叹了口气,“这些年虽然警方剿灭了不少犯罪团伙,但聪明的罪犯也在不断改革,不同的犯罪组织名字不断更换罢了,我甚至觉得之前的导罪者都有遗留,只是我们没有查出来而已。”
道志勇啃着苹果,咀嚼声中夹杂着话语:“没办法,只能持续追查,这案子恐怕不简单。放心,我会守在黄馨身边,直到她康复出院,再一同前往工作地点。”
“嗯,休息几天应该就能好转。”我轻声安慰,心中对黄馨的担忧不言而喻。
“哈哈,父亲,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似乎在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并未表现出急切,毕竟,健康才是一切的基石。随后,我向门边的女警郑琪叮嘱了几句,她不仅是我的心腹,也是郑琪所信任的。
回到省厅,我遇到了何福生,他的到来让我回忆起往昔的破案经历,以及与他一起打羽毛球的欢乐时光。
“记得上次在学校里你们破案的英姿,郑警官还和我们一起打羽毛球。”何福生带着怀念的语气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已经成长为一名警察了。感觉如何?”
“比想象中要有意义得多。何厅,你从惩罪小组的组长变成了厅长,时间真是飞逝。自从我立志成为刑警以来,几年光阴就这样匆匆流逝。”
“人生就是这样,回首时觉得时间飞快,往前看却总感不足,所以要珍惜每一刻,明白吗?”
“明白了,何厅。那么,我现在可以加入惩罪小组了吧?”
“当然,我之前答应过你。这位是马海瑞,他会带你入门。”
马海瑞迅速点头,站在何福生旁边,热情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马海瑞!”
“啊,师傅!以后请多指教。我曾发誓要成为警察,当时许多同学都以为我在开玩笑,现在他们可被我打脸了。”
“哦?那当时你一定遭受了不少嘲笑。”
“还好,师傅,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马海瑞带着何福生离开,我相信他们将会是一对出色的搭档。当我目送他们离去,夏小灵和小董走了过来,两人似乎相处融洽。
“看来你们很闲啊?”我调侃道。
“不,我们正在调查昔靖凡,他竟然敢冒充我们的人,真是不可饶恕!”夏小灵愤愤不平,小董也附和道:“是的,这次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对我们的何大小姐不利,我一定要用我的格斗术让他后悔莫及!”
“看到你们斗志昂扬,我相信这件事定能圆满解决。”
我们正聊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郑琪的来电。
“那院长你查了吗?”我接通电话问道。
“问过了,他也说昔靖凡3年前就去世了,是因为医疗事故。当时手术室发生了火灾,尸体已经交给了家属。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找昔靖凡的家人了解一下情况,你有空吗?”
“好的,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
“那太好了!”
我知道郑琪不想独自行动,因为那会让她感到无聊。我让小董和夏小灵去忙别的事情,但小董坚持要跟着我。
当我找到郑琪时,发现小董也跟了过来,郑琪有些惊讶:“怎么,找个人还需要这么多人支援?”
“不是,我只是想跟着何启荣哥一起,反正最近法医科也没什么事。”
“哦,那就一起走吧。”
郑琪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自从我们结婚后,她很少再无故发怒。
我们找到了昔靖凡的家,是一间显得有些破旧的平房。敲门无人应答,我拿出开锁器,凭借多次的经验,轻松打开了门锁。屋内积满了灰尘,门也显得异常沉重。
天色渐暗,我们刚进屋,就听到了附近传来的奇怪声响。这是一家古老的筒子楼,四周已经无人居住,只剩下泥土和树木环绕,背后是一个沉积已久的湖泊,湖面上苍蝇飞舞。筒子楼的墙壁上,白蚁侵蚀的痕迹清晰可见,裂缝纵横交错,令人触目惊心。
正当我们准备进一步探查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咔嚓的怪响,我们本能地举起手中的枪,指向门外。然而,当对方开口说话,我们才意识到她是自己人。
“夏小灵,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没什么,本来我打算做别的事情,但觉得无聊,就过来看看。幸好,我猜对了你们的行踪。”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行动吧。”我说道。
夏小灵点头,收起武器,走进屋内。然而,就在她踏入的那一刻,门突然被一阵阴风吹得咔嚓一声关上,夏小灵连忙回头,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三人急忙跑到门边,试图打开门,却发现无济于事。
更令人不安的是,就在我们全神贯注于门的时候,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飞速掠过,紧接着,我们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滴水声。尽管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这种突如其来的诡异声响还是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寒意。
在昏暗的筒子楼内,我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走廊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静谧。忽然,一阵细微的滴答声打破了沉默,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在楼梯上缓缓移动,仿佛每一步都在挑战我们的神经。
那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怪异身影,血红色的长发拖曳在地,宛如一条蜿蜒的河流,而那河流的源头,正是从楼梯上方不断流淌下来的血液。更令人震惊的是,那身影竟然没有手,只有两条空荡荡的袖子随风摆动。
我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枪,试图从这冰冷的金属中汲取一丝勇气。夏小灵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坚定:“一定是幻觉,我们要小心,这间屋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郑琪紧随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冒险的兴奋:“我们得深入探索,或许能揭开昔靖凡的秘密。”
小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没错,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超自然的东西。”
鼓起勇气,我们越过了玄关,却在鞋架旁发现了一排崭新的白色布鞋,尺码惊人地一致,仿佛在等待着它们的主人。我心中一紧,却见一只脚赫然穿在其中一只鞋中,尽管四周空无一人。女孩子们尖叫着躲到了我的身后,我故作镇定地安慰她们:“别紧张,这一定是……”
话音未落,我们的手机同时响起,那铃声在空荡的楼道中显得格外刺耳。我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相同的号码。未等我们反应,手机自动接通,一张老太婆的冷笑面孔浮现在屏幕上,紧接着是一片血红,而楼上的脚步声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几乎是本能地将手机扔出,手中的枪指向了楼梯。“谁!?”我们的声音在楼道中回荡。
那矮小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他手中提着一个小孩的头颅,疯狂地向我们冲来。我们扣动扳机,枪声响彻整个筒子楼,那身影中弹倒地,从楼梯上滑落,直至静止。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孩童的头颅,而他的双腿,竟然被人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