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的怒骂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不久,叔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到来为我们的讨论带来了新的视角。我们对三起死亡案件的分析逐渐清晰,死者的死法惊人地相似,这似乎指向了一个共同的凶手。随着第二个男性死者的身份浮出水面,我们开始考虑他们之间的联系,希望能够借此揭开案件的真相。
“这难道是情杀?”我提出了疑问,但叔叔立刻打断了我。
“动机尚不明确,情杀通常不会如此残忍,你考虑过这一点吗?”叔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赎罪者?”我沉思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难道这是他们为了报复我们逮捕了暨曼翠而采取的行动?暨曼翠在他们组织中的地位显然不低,她的被捕可能触动了他们的敏感神经。他们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调查此案,于是故意介入,既为了混淆视听,也为了恐吓我们,甚至可能还有报复的成分。而凶手,或许只是被赎罪者利用的棋子,却误以为自己得到了帮助。
我心中暗自思忖,赎罪者,这又是你们的阴谋吗?利用他人之手进行报复……
尽管心中愤怒,但我明白,唯有谨慎地继续调查,才能揭开真相。男性死者的身份确认后,我们惊讶地发现,他竟然也是文芮芮的情人。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游刃有余。高力宏坐在何馨旁边,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扫过,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我就知道,又是这种关系。不过,像文芮芮这样的女人,有几个情人似乎也不足为奇。”
我和赵荣贵站在他们背后,目光同样聚焦在米乐游的照片上。这个男人不仅是荣和制品厂的老板,而且他的制品厂还生产日用品。何馨向我汇报了调查的进展:“刘雅欣和霍兰正在调查制品厂,而苏小草和司徒则在调查文芮芮的家属,同时,我们也没有放松对两位死者生前行踪的追踪。”
我心中暗叹,苏小草之所以没有和赵荣贵一起行动,或许还是因为上次的误会。哎,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赵荣贵最近的心神不宁,让我不禁为他担忧。猴子,你为什么不好好解释清楚呢?
然而,我并没有时间去操心他们的感情问题。何馨还在忙碌着,我们突然听到驱邪小组办公室外传来了一阵喧哗。
“让我进去!我要问问我儿子的案件调查得怎么样了!”那熟悉而苍老的声音,让我立刻认出那是舒俊爽的父亲,那位船长。
我们走出办公室,舒先生一眼就认出了我,他快步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何大师,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你们就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舒先生,请先冷静下来。我们去询问室谈谈,我还有些问题需要向您了解。”
“好的!”
我引导他走进询问室,坐下后,我从文件夹中拿出文芮芮的照片,指着她问道:“舒先生,您认识这个女人吗?”
“这个?这不是小俊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您不知道他们之间更深层的关系吗?”我好奇地追问。
舒先生回答:“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我又拿出了米乐游的照片:“那您见过这个男人吗?”
这一次,舒先生摇了摇头:“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他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舒先生,事实上,我们在出租屋里发现了文芮芮和这个男人的尸体。”
“什么?!这怎么可能?小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舒先生震惊地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她身上的伤痕,您应该也能看出来,这是古代的一种残忍虐杀方式。”我解释道。
舒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不是古代的人彘吗?”
“没错,这种虐杀方式的确令人震惊。既然您也认识文芮芮,那您是否知道,她除了您儿子之外,还有其他的情人?”
舒先生的表情变得复杂:“我以前并不清楚,但现在出了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面对?原本的生活已经如此糟糕,儿子不争气,连女朋友都是这种女人,我的人生彻底毁了,毁了!”
舒先生的情绪变得激动,我尽力安慰他,但心中明白,我必须从他那里找到线索,否则这次见面就失去了意义。
过了一会儿,舒先生似乎平静了一些,他似乎也意识到了现在应该做的是与我们合作,而不是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试着回忆一下,其实在我儿子出事之前,我因为父亲的丧礼回了老家。他本也应该回去,但他不喜欢参加葬礼,所以就没去。我还故意撒谎说他工作上有事情,亲戚们也就没有多问。”
舒先生为了维护儿子,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我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溺爱,或许舒俊爽之所以变得如此无礼,与他的教育方式不无关系。
舒先生注意到我在沉思,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你可能觉得我教子无方,我承认,这些年我太纵容他了,这可能就是他惹上麻烦的原因。”
“您不必自责,舒先生。在您回老家之前,舒俊爽的表现如何?”
“他还是老样子,向我要了几万块钱,我也没有多想就给了他。然后他就让我不要那么快回来,我知道他是想陪文芮芮。但是……他们的那些破事,我就不多说了。离开之前,我在他船上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舒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您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在他的枕头下面,这家伙连被子都不叠,我有空就帮他整理一下,没想到就发现了这个。”
“我猜您没有打开过U盘的内容?”
“是的,它加密了,但我想你们应该有办法。”
“您应该早点拿出来,不管这里面有没有线索,如果有的话,那就会耽误我们的调查时间。”
“我明白了,何大师。”
拿着U盘,我找到了何馨,请求她破解。虽然我对U盘寄予厚望,但何馨并没有让我失望,应该说,是U盘本身没有让我失望……
在一次不经意的调查中,我们发现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视频。U盘中记录的影像,揭开了舒俊爽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他不仅与众多女性有染,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竟然将男性受害者囚禁起来,当着他们的面,残忍地侵犯了他们的爱人。那些受害者的绝望与无助,被舒俊爽的马仔们无情地嘲笑与蹂躏。他们本想反抗,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被残忍杀害,然后被抛入大海,成为鱼群的食饵。
舒俊爽似乎有录制自己罪行的癖好,这让我们得以窥见他那令人发指的行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舒俊爽的真正死因,也不会了解到那些受害者的悲惨遭遇。
视频中,文芮芮的遭遇显而易见,而米乐游的死因则更加扑朔迷离。我们围坐在一起,观看着这段令人窒息的视频,每个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愤怒。刘雅欣的提问打破了沉默:“那么,凶手是那些受害者中的一个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谢雨燕。她分析道:“现场没有第三者的痕迹,应该是一个人作案。视频中的男性受害者都被捆绑着,但他们的死因都是枪击。除非有人逃脱,否则……你们看这43分21秒之后的视频,场面非常混乱……”
霍兰接过话茬:“确实,那个时候似乎发生了冲突。难道说,有人真的逃脱了?”
高力宏也加入了讨论:“听,这声音……”
我们立刻安静下来,只听到视频中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呼救声和淫笑。那些声音,充满了暴力和侮辱,让人不寒而栗。
经过一番调查,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被侵犯的女子——蔚曼荷。她年仅22岁,与一个名叫汉永思的男孩有着深厚的感情。通过天眼系统的追踪,我们发现汉永思在两个案发现场都出现过,且时间点非常接近死亡时间。我一拍桌子,断定道:“此人有重大嫌疑,立刻带他回来审问!”
黄局已经准备好了传唤证,我们迅速行动,前往汉永思的住处。然而,就在我们开始搜查时,一辆面包车突然驶离。何馨立刻喊道:“人在那车上!”
我们立刻驾车追赶,同时联系交管所,请求特级收骨人在关卡设防,务必拦截汉永思。警车如潮水般紧追不舍,但当我们靠近那辆面包车时,却发现车内空无一人。霍兰惊讶地问:“那车是什么东西开的?”
何馨迅速分析:“无人驾驶技术!汉永思曾在新能源公司工作,那里开发过无人技术车。我们可能被他的手机信号误导了,车上只有手机!”
意识到中计,我们继续追赶,霍兰驾驶警车狠狠地撞击那辆面包车。几声巨响后,面包车的挡板被撞飞,差点砸中我们的车窗。幸好警车的材质特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我挂上5挡,油门一踩到底,车速迅速飙升至80公里以上。随着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我的车猛地撞上了前方的面包车。在这场速度与力量的较量中,面包车终于不堪重负,翻倒在了地下桥的一侧。
我们迅速下车,准备应对可能的危机。司徒却突然拉住我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紧接着,他放出了一只训练有素的爆破犬,这只德国牧羊犬体型健硕,却在面包车附近突然停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强尼发现了炸弹!”司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立刻退后几步,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司徒换上了防爆服,开始小心翼翼地拆除炸弹。我趁机向高力宏解释:“爆破犬不同于普通警犬,它们示警时不会吠叫,而是通过动作来传达信息。”
“幸亏有司徒在,不然我们这次就危险了。”高力宏感慨道。
随着一声轻响,司徒成功拆除了炸弹,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面包车内的发现却让我们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车内空无一人,但驾驶座上却放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行李箱。我们本以为这是汉永思的故弄玄虚,但当我们打开行李箱,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震惊。
一具被残忍切割的尸体出现在我们眼前,除了脸部,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都被削去,露出了森森白骨。血液从行李箱中流出,染红了整个车厢。
我们迅速收集了现场的血液样本,心中充满了沉重和疑惑。死者竟然是我们一直在追踪的嫌疑人汉永思,这让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难道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完全错误了吗?如果不是,那么汉永思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们开始对面包车进行仔细的勘察,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车内除了那个行李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但当我们打开行李箱,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法医谢雨燕赶到现场,她熟练地装备好验尸工具,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她发现尸体的脊椎骨被切断,这才能让他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行李箱中。
“这一次的杀人手法和以往不同,”谢雨燕分析道,“死者的颈部有明显的勒痕,这是被他人勒死的特征。而且,他的胃部已经不见了,我们无法通过胃溶物来判断死亡时间。”
“这一次凶手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他切断了我们法医验尸的渠道。”我补充道。
我们决定请何顾问出马,他用摸骨术确定了死亡时间大约在4个小时之前。谢雨燕和小芳再次观察尸体,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手脚皮肤泡软膨胀,呈白色皱缩状,这是死亡4小时左右的特征。”谢雨燕肯定地说。
“好,那我们就可以写报告了。”我点头道,“这尸体暂时带回去,要小心不要让市民看到,也不要被记者盯上。一旦信息泄露出去,肯定会引起恐慌。”
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夜晚,我们再次感受到了案件的复杂和凶手的狡猾。
在叔叔的一声令下,整个团队仿佛被注入了活力,每个人都忙碌起来。我能感受到,尽管忙碌,但大家对叔叔的尊敬并未减少。
随着我们手头的工作渐渐步入尾声,那具遗体被先行带走。这一次,我并未参与解剖工作,而是将后续的任务交给了谢雨燕和叔叔。与此同时,我和何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汉永思的行踪及其人际关系。在赵荣贵和司徒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侦查员开始了对汉永思住所的走访。
当我们抵达汉永思的住处,我迫不及待地向房东大妈询问:“汉永思在这里住了多久?”
房东大妈回忆道:“一年多了吧。之前他身边有个女朋友,但后来不知为何,有一次我见他好几天没回来,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不愿多说,我也就没多问。”
我心中暗想,汉永思那时肯定遭遇了不小的威胁。他的女友惨遭奸杀,而他却侥幸逃脱,却未曾报警,难道是因为他对我们这些“收骨人”失去了信心?
然而,真相已随着汉永思的离世而沉入深海,无人能解。
我踏入汉永思的宿舍,302房间。我拿出宽幅测光源等精密仪器,对房间进行了细致的排查。各种试纸和溶剂被用来检测阳性反应和血迹,但都未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汉永思的宿舍整洁有序,显然他并未在此伤害过任何人。厨房显然已久未使用,冰箱内空无一物,锅炉的开关上也未留下指纹,积满了灰尘。
我走到阳台,用力拉开了窗帘。窗外光线昏暗,对面的高楼遮挡了大部分阳光。这样的环境,租金想来不会太高,汉永思的生活条件并不宽裕。
在房间内,我找到了一些廉价化妆品,桌上还摆放着他们俩在公园的合影。照片中,他们笑容灿烂,背后是五彩斑斓的气球,周围孩子们嬉戏玩耍,幸福的气息仿佛能从照片中溢出。
我拿起相框,背后竟藏着一张空白纸条,这让我感到困惑。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证物袋,准备带回极限收骨事务所进一步研究。
接着,我在抽屉中发现了一本笔记,字迹娟秀整齐,透露出一种温柔娴雅的气质,显然出自女性之手,应该是蔚曼荷所写。
笔记中的日期定格在2022年11月30日,晴朗。蔚曼荷提到了新冠疫情,以及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在笔记中提到了一个隐藏的监控资料,这让我意识到,蔚曼荷可能留下了重要的线索。
我找到了那台手机,但电量已耗尽。我带着手机和摄像头回到了事务所,请求何馨帮忙恢复手机中的数据。在何馨的帮助下,我们在手机中发现了一些视频,这些视频记录了蔚曼荷被挟持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