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也在暗中调查,其实我也看到那天晚上的情况,他们的身手不错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似乎在告诉我,即使面对强大的对手,也不要轻易放弃。
“什么?爸爸,那天晚上你也在酒店?”我惊讶地问,心中充满了疑惑。
“呵呵,我无处不在!”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如果“爸爸”真的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是如何与我沟通的呢?如果他还在,又为何要用“我在生的时候”这样的话语呢?这些问题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在我的心头,但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疑惑,因为“爸爸”让我要冷静下来,不能为一次失败就失去信心。
我振作了起来,不管他是人是鬼,都好像一直在背后守护着我一样,如此便足够了!
然而,就在我趴在办公桌上,疲惫不堪地进入梦乡时,一阵刺痛将我唤醒。我睁开眼睛,只见刘海涛正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扯着我的耳朵,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组长你看你都睡到几点了,整个桌子都是口水!”
“卧槽,有你这样对领导的吗?你不怕我把你开了?”我故作严肃地说道,心中却对他的直率和幽默感到一丝温暖。
“你敢吗?你敢开了我,我就把你女儿一起带走!”他调侃地回应,我们之间的互动充满了轻松和默契。
“额,好了,出什么情况,不会是找到赵小草了吧?”我转移了话题,心中却对赵小草的下落充满了担忧。
“找个屁,又来案子了,刚才110报警中心传来消息,在富明市安华公路附近的垃圾场,又发现了一大堆的碎尸,这一次尸块在垃圾车的后面,被装作了一个个的塑料瓶里。”刘海涛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之间的轻松气氛瞬间凝固。
“可恶,他们又出手了!”我激动地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跟刘海涛好像疯了一般冲出了办公室。
到达垃圾场,我们第一时间锁定了案发的车辆,这辆垃圾车本来打算开出去的,但在司机检查的一刻却发现它的背后多了不少塑料瓶。这些瓶子不是别的,正是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1.25升可乐瓶。
此刻,几十个可乐瓶中都塞满了血肉模糊的尸块,我们逐一地在垃圾车里把瓶子先捡下来,全部放在了地上。谢润之和黄泽花来到现场,我们还在研究那些尸块是怎么弄到可乐瓶里的,因为可乐瓶的口实在太小了,这根本就塞不下。
我拿起其中一个可乐瓶检查着,发现它中间有利器划开过的痕迹,其中还带着黏胶的气味。再去检查其他可乐瓶,情况一样,我马上得出了结论:“瓶子中间都被破开过,凶手应该是沿着可乐瓶的中间划开一条缝隙,达到能塞进尸块的角度,把尸块塞进去后,再用黏胶粘合好,就能出现如此的现象!”
“是的,瓶身残留的污迹很像是502什么的胶水,这一次凶手似乎更加变态了,之前是玩偶,这一次连可乐瓶都来了!”黄泽花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也被这残忍的手法所震惊。
我颔首:“赵小草才逃跑多久啊,竟然又来案子了,她们这是在故意挑衅我们,说我们无能!”
“就昨天晚上,相隔此刻都不到12个小时,我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为10个小时内,也就是说,他们逃跑了2个小时就找了一个人并且把他杀害了!”黄泽花继续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死者皮肤的腐烂程度,在我们把尸块都全部弄出来拼合后,发现尸体几乎是完整的。这一次我们在死者的下体位置,发现了另一个星座的符号,这一次竟然来到了射手座。
“凶手绝对不是按照顺序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死者也是射手座的吧?”谢润之猜测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这一点其实我之前找何馨确定过几具尸体的情况,查到的信息都是对应的,我点头:“他们果然是按照死者所属的星座在死者死后留下对应的星座符号的!”
现在连射手座都有了,剩下的星座差不多不够一半了。面对着那蓝色的符号,如同纹身一般的符号,它向着半空拿着弓箭,人头马身,黄道十二宫之第九宫,位于天蝎座之东,摩羯座之西。射手座是象征着冬季来临的星座,符号是指向右上方的箭。射手座的人为人坦率,宽厚,待人真实;注重文化修养,重视友情。
想着射手座的特性,我忽然发现了什么,但此刻还没来得及确定,尸块暂时被带回去了,垃圾场的现场勘查工作留给了赵富贵和夏侯等人,刘海涛去调查监控,我们没有在现场找到什么可疑的脚印,因为这个地方许多人经过,脚印早就被重复践踏在一起,繁杂而数量极多,调查的困难很大,但赵富贵还是全部拍摄下来了。我们在可乐瓶上不断地扫描,却没有看到任何指纹或者皮肉纤维什么的。凶手肯定是戴了手套作案的。
忙碌完毕后,大伙收队,刘海涛走过来跟我说:“我的人刚才拿到的监控视频。”
“我还以为你亲自去了呢,回去慢慢看吧,这个地方的气味太浑浊了!”
垃圾场待久了我们的鼻子好像都麻木了,回到公安局时,我先让何馨调查一下之前几名死者的一些性格和生活习惯什么的,又让警员们到达受害者家属、朋友等家庭、工作单位走访和确定。这需要一定的时间,趁着有空我没有去验尸,任务交给了黄泽花她们,我跟刘海涛在信息科看监控。
这一次垃圾场的监控没有被干扰,探头也没有转变方向,看起来很正常。按照死亡时间,我们调到了对应的时间,发现昨天凌晨12点20分左右,有两个可疑人物潜入了垃圾场的堆填区中。他们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然后来到一辆垃圾车的背后,就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都扔了进去。我让一名技术警放大了当中的画面,一看就发现是可乐瓶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神秘的身影与赵小草和那名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当他们投掷完瓶子,其中一人竟毫无畏惧地仰起了头,脸上戴着一副蝙蝠形状的面具。我仔细观察,这并非蝙蝠侠的面具,而是仿造蝙蝠形态精心制作的。赵小草曾提及,在某个协会的聚会上,成员们都是这般装束。难道说,昨晚出现在垃圾场的,正是那个协会的成员?
他们没有让赵小草和那名男子再次行动,显然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现在,又有两个可疑人物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这无疑分散了警方的注意力。
我沉浸在深思中,这个团伙的行动远非简单,他们更像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协会。我感到他们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对警方的侦查手法了如指掌,精通反侦察技巧。他们留下的星座符号究竟有何含义?
无数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令我感到无比烦恼。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思绪,向刘海涛打了个招呼,随后朝法医科走去。尽管我不抱太大希望,但目前没有其他线索,只能寄希望于验尸能有所发现。
这次的死者破碎程度比之前更甚,根据骨盆的大小和身体的轮廓,可以判断这是一名大约35岁的男性。我将他比作一堆散乱的积木,需要重新拼凑。死者的面部相对完整,这为我们确认身份提供了便利。我们拍下照片,发送给信息科,然后开始了从头部开始的解剖工作。
我拿出止血钳等工具,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皮肤的血液溢出,一边夹断死者的舌头。这不是出于残忍,而是法医工作中的必要步骤,因为死者的舌头能提供许多关键信息。从观察中发现,死者的口腔中曾被塞入类似铁球的物体,持续时间超过两小时。一名实习法医目睹了这一切,显得异常紧张,最终忍不住跑去了洗手间。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询问黄泽花:“这个新人是谁?”
黄泽花尴尬地回答:“那是我表弟。”
“心理素质这么差,当法医可不行啊。”
“没办法,他小时候救过我一命。”
“哦,原来如此。那好吧,我会帮忙的。”
我继续进行验尸,用解剖刀以“Y”字形的手法切开死者的胸膛,深入心脏部位。我的手法快速而熟练,将心脏完整地取出。尽管尸体已被分割,但心脏的状况相对完好。我采用人字形的切口方式,发现心脏本身并无异常,心尖处有少量出血点,但心脏的大小、室壁厚度、瓣膜和冠状动脉均在正常范围内。然而,除了心脏外,其他内脏都遭到了严重破坏。
在检查过程中,我发现死者的肺部被割裂,出现了急性肺衰竭的迹象。许多毒物都会以肺部作为攻击目标。死者血液中蛋白质含量异常,似乎混入了大量干扰物质。死者身上刀伤遍布,左臂轻微脱臼,脚踝和手腕处有捆绑痕迹,关节处曾被强行抬起,背部还有被柱子压迫的痕迹,表明死者曾被绑在柱子上,类似于耶稣受难的姿态。
配合死者身上的射手座印痕,整个现场充满了强烈的宗教色彩,比之前的案件更为明显。凶手似乎在通过这些行为向我们传达某种价值观,而且从每次案件的仪式感增强来看,他们对这种信仰的执着越来越深。
我沉浸在深思中,仿佛暂时脱离了现实。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收拾好验尸工具。这时,谢润之突然说道:“学长,死者血液中竟然检测出了盐酸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