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酸?你是指胃酸吗?”
“没错,成分竟然跟死者的胃酸一致,看来这个凶手竟然把死者的胃酸当成药液一般,给死者注射了。”谢润之分析道。
我听到谢润之的话,眉头紧锁:“胃液的主要成分是盐酸,它会导致蛋白质凝固。胃酸中存在不少细菌,一旦胃酸与血液混合,就会侵蚀其中的铁元素,凝固血蛋白,严重影响到供养系统的能力。更可怕的是,由于各种细菌的感染,死者会经历极端的痛苦,缓慢地死去。这种死法无异于古代酷刑,所以我认为死者的真正死因应该是混合了他自己的胃酸。”
“太可怕了,这一具尸体让我们产生太多的疑惑和惊讶。”黄泽花感叹道。
谢润之又发现了死者器官的堵塞情况:“怪不得心脏会有窒息的反应,除了药物外,胃酸的影响也不可忽视。不过心脏的出血点似乎太少了些?”
“你提取一下心脏组织,上面似乎有一种止痛剂。”黄泽花提出建议。
结果出来时,我们都被凶手的行为震惊了。尽管凶手试图用各种奇怪的方式对付死者,并希望我们查不出死者的真正死因,但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我们逐一揭露。
在完善报告时,我补充了一句:“死者长期使用胰岛素,他有糖尿病。”
死者身份确认后,我们迅速找到了他曾治疗糖尿病的诊所。封兴学并未选择大医院,而是求助于一位诊所医生。在监控中,我们发现这位医生在死者出事前与他有过会面。我们立即来到诊所,向黄医生说明来意。
黄医生显得并不紧张,他的举止与监控中看到的另外两个人不同。我告诉他:“他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今晚还答应过来取药,怎么就……”黄医生显得有些紧张。
我拿出了封兴学出事的照片,血腥的场面让黄医生更加紧张:“不是吧?真的死了?我还以为这样的案子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你最后和他见面时,都说了什么?没发生什么特别情况吗?”我询问道。
“没有,还是老样子,给他开药,叮嘱几句,他就离开了。我对每个病人都是这样。”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有什么不同,他离开时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奇怪的话?”
黄医生沉思了一会儿,仿佛在回忆:“昨天他临走时问我,黄医生,你相信诅咒吗?”
“诅咒?除了这个,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我以为他是不是看了什么电影,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说不相信,他就走了。”
我打电话给正在封兴学家中调查的刘海涛,她告诉我,封兴学家中有许多神灵像,如太阳星君、土地爷等,似乎他有着某种信仰。
我记得十二星座也有对应的神灵,比如白羊座对应太阳星君,金牛座对应土地爷,双子座则是黑白无常。
于是我询问刘海涛是否还发现了黑白无常、如来佛祖、南极观音等神灵像,她回答说:“是的,你是不是根据星座对应的神灵想出来的?”
“没错,十二星座在我国对应的神灵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些。”我回答。
“封兴学家中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就在书房的地板上,周围都是书籍。你猜是不是深静脉符号?”
“不会是北极星吧?”
“哈哈,不是,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立刻赶到封兴学家中,赵富贵也在场。我走进书房,看到地板上插满蜡烛,一个巨大的射手座图案呈现在眼前。
“竟然是它,怎么会?”我把黄医生的话告诉了刘海涛,她好奇地问:“诅咒?难道封兴学死前,他认为自己中了什么诅咒吗?”
“我也不清楚,你们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什么吗?”
“找过了,有一台电脑,何馨正在破译。”
如果不是刘海涛提起,我都没有注意到何馨已经在现场。我走进封兴学的房间,看到何馨正专注地敲击着键盘。
“爸爸,马上就好了,这个封兴学把几个奇怪的文件加密了,我正在破解。”何馨没有回头,应该是在镜子里看到了我的身影。
“好。”我站在她旁边,注意力却被房间的布置吸引。房间的床铺、地板、柜子都是清一色的雪白,连电脑也被涂成了白色,给人一种走进纸扎店的感觉。
我看何馨似乎并不觉得奇怪,便问她:“何馨,你觉得这个房间怎么样?”
“有点奇怪,按照这种人的心理,一般都是追求纯洁无暇,但这种白色太瘆人了,反而变成了失败、孤独和冰冷。也就是说,封先生最近的心理状况很不好,他可能真的认为自己被诅咒了。”何馨话音刚落,就打开了那几个文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们发现那些文件里大多是照片,而照片里的场景充满了血腥。现场被无数锁链捆绑,地上堆满了血液,还有一些尸块像食物一样摆放在餐桌上。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说道。
“这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封兴学不会是曾经参加过什么食人宴会吧?这些都是现场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在墙壁上,大概是摄像头的截图。”
他为何要保留这些物品?何馨边说边打开了几张照片,接着是一个聊天软件。这是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软件,里面有着众多的群组,其中一个群组讨论着分享尸块的话题,而上一页则充斥着以“太阳星君”命名的版块。
何馨突然激动地拍桌,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凶手要留下这些星座符号了!”
“为什么?”我询问她。
“你没有注意到吗?这些神灵似乎在保护着各自的星座,压制邪祟,镇压恶魂。这样,即便凶手犯下杀人分尸的罪行,也不会受到恶鬼的报复。”
“你的意思是,这些星座符号只是凶手的心理寄托,用来镇压恶鬼的?”
“不,这不是迷信。玄学确实存在,你没听说过吗?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
“是的,对了,那边有一个文件,你打开看看!”我吩咐何馨。
何馨按照我的指示打开了文件,发现里面记录着一个日程表:
18号,早上9点吃早餐,中午稍作休息整理衣物,下午4点整理书籍,6点出发前往德兴别墅参加聚会。
19号的记录...
我注意到封兴学最近半个月频繁地在黄昏6点前往德兴别墅。
“这座别墅很可能就是那些恐怖照片的拍摄地。”我推测道。
“我查过了,但富明市似乎没有这个地方。”何馨回应。
“这应该是个别名,他们不可能轻易让人找到。”我说道。
何馨继续调查,刘海涛此时走了进来,询问我们的进展。我们一一说明后,她惊讶地叫道:“怪不得他说自己被诅咒了,原来真有其事!”
“当然,他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如果他没有犯下什么错误,他的角色也不会突然改变。”我分析道。
“希望你的推测正确。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把电脑也带回去。”刘海涛吩咐道。
随后,我们带着电脑回到了公安局。
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举行人肉盛宴的德兴别墅。何馨找不到只是暂时的,通过最新的勘察技术和三角定理、天眼系统等,只要有足够的技术警力协助,一定能找到。为了提高效率,我让整个惩罪小组参与了进来。
随着人数的增加,工作效率明显提高。刘海涛还聪明地为大家订了夜宵,是公安局附近一家有名的叉鸡饭,其美味让人回味无穷。大家一闻到熟悉的香味,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激动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仿佛为他们注入了新的活力,吃完后,他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敲击键盘的速度明显加快。
我们也都加入了调查,虽然我们不是技术警,但对于基本的调查方法还是熟悉的。
经过一夜的努力,直到第二天,何馨利用三角定律确定了德兴别墅的位置。原来它离我们并不远,大约30分钟车程。
何馨使用卫星技术放大了街景图,发现别墅周围是荒原,树木和草丛都已枯萎,附近还有一条臭水沟,显然不是人们常去的地方。
我们到达指定地点,将德兴别墅围得水泄不通。预想中,别墅内可能会出现血腥恐怖的景象,因此法医队也随同出动。进入别墅大厅,我们开始进行排查。本以为会看到碎尸或血腥画面,但出乎意料的是,别墅大厅非常干净整洁,家具摆放有序,天花板和地板也被清理得一尘不染。
然而,过于干净本身就是一种异常。使用鲁米诺试剂后,我们发现地板上出现了蓝紫色的反应,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且受害者不止一人。
一张长桌上残留着食物残渣和一些破旧的餐具,与现场的洁净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们没有在现场发现脚印,推测已被清理。
在椅子上,我们发现了坐过的痕迹,几张椅子被折断横放在地上,一张茶几贴着墙壁翻转过来。我用力推了推茶几,发现它非常沉重,若非多人合力,根本无法移动,显然是故意为之。
茶几上方是窗台,窗台设计得较高,我猜想,如果他们要从这里出入,为何不走大门?难道他们认为那样会有危险?
我走到大门附近,发现这里没有监控,但不远的地方有潮湿的泥土,我立刻明白了,这里容易留下脚印。
我们在附近找到了几组脚印,大部分是高跟鞋留下的。我推测,当时被邀请来的女生是从正门进来的,而罪犯则是从窗户进入。
我们在一楼没有发现更多线索,便来到别墅的二楼,一层层仔细排查。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我们发现了大量血液,纸巾被染红,还有一些皮肉组织。谢润之蹲下来收集证据时说:“这里有拖拽的痕迹,看,窗台的墙壁上还有血痕。”
赵富贵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窗外的树上,一位身着类似寿衣的女人被鲜血淋漓地绑在树干上,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一个晴天娃娃,诡异至极。
“谢润之,跟我下楼,我们得把尸体弄下来。”赵富贵声音低沉,透着一丝紧张。
“学长,不如我们从这个角度操作,让下方的人来接应。”谢润之提出了建议。
赵富贵点头同意,黄泽花随即带领几名法医前往下方准备。他站在窗台上,身手敏捷地跳到树上,尸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和血腥味,但他强忍不适,开始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断捆绑尸体的领带。
下方已经布置好气垫,尸体坠落的高度应该不会造成太大损伤。就在领带被割断的瞬间,尸体迅速坠落,落在气垫上,弹跳几下后归于平静。
赵富贵迅速下楼,其他人则继续在楼上进行搜查。
在尸体旁边,赵富贵发现死者的嘴唇被针线缝合,鼻子遭受了重击,脸上布满了伤痕。更令人费解的是,死者的手指和脚趾虽被切断,却被止血贴层层包裹。
“凶手切断手指和脚趾是为了隐藏指纹,但又为何要如此细致地包裹伤口?”黄泽花疑惑道。
“凶手追求完美的杀人艺术,他希望尸体保持完整,这样尸体看起来才更加完美。”刘海涛分析道。
赵富贵点头赞同:“没错,凶手是个完美主义者,脸上的伤痕都显得有规律,甚至带有一种艺术感。”
“这次凶手留下了什么星座符号?”有人好奇地问。
“看死者的腿部,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痕迹。”谢润之激动地指出。
赵富贵用无影反射管仔细观察,发现死者腿部上确实有一个天秤座的符号。
天秤座,追求和平和谐的星座,以沟通能力著称,但也常因犹豫不决而苦恼。赵富贵推测,死者很可能就是天秤座。
为了进一步调查,赵富贵让赵富贵去购买柳树枝、橄榄油、乌贼墨水和硝酸钠。赵富贵虽然不解,但还是迅速去准备了。
陈启明突然出现在现场,刘海涛对他的到来表示不满,但赵富贵接到黄所长的电话,得知陈启明是来学习的,虽然不情愿,还是同意了他的加入。
赵富贵调配好药液,将柳树枝辗碎加入其中,再加入硝酸钠。他用手术刀在死者的脑叶位置涂抹药液,然后一刀切下。
令人震惊的是,原本静止的尸体突然颤抖起来,双手举起并开始摆动。
陈启明被这一幕惊得几乎坐倒在地:“这尸体怎么活了?”
赵富贵冷笑解释:“这是割脑开穴,我们何家的一种绝学,能让死者的血管畅通,使隐藏的印痕显现出来。”
陈启明虽然半信半疑,但尸体除了动作之外,并未出现新的印痕。赵富贵对陈启明的质疑不以为意,继续专注于案件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