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的告别,伴随着我对他的感激之情。他离开后,潜志文已安然入梦,壮汉依旧守护在旁,我们决定先行离开。
在追捕行动中,我们意外发现五位嫌疑人神秘失踪。在潜志文的口供支持下,我们向黄局申请了通缉令,检察院的批准似乎已在预料之中。
通缉令一经发布,全城的警力开始协同搜捕。嫌疑人似乎并未企图逃避,但她们的手机意外损坏,我猜测这是她们有意为之。在将她们逮捕后,我和霍兰面对着为首的阎雨竹。
阎雨竹在面对潜志文的口供时,她冷笑质疑,质疑我们为何轻易相信潜志文,她否认自己对财产有非分之想,并声称自己与潜志文的关系不过是权宜之计。霍兰则直言不讳地指出,阎雨竹利用潜志文的性格弱点,操控他的行为。
阎雨竹反驳霍兰的指控,坚称自己与潜志文之间只有肤浅的关系,她对潜志文并无真情,她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霍兰则用潜志文的医疗诊断书来反驳阎雨竹,指出潜志文有生理障碍,而阎雨竹则轻蔑地回应,暗示两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私密关系。
霍兰继续追问,质疑阎雨竹的动机,而阎雨竹则辩称自己并无贪财之心。我提醒她,她的口供将与其他几位女性的口供进行对比,如果有所隐瞒或撒谎,后果将非常严重。我建议她坦白一切,以减轻自己的处境。
阎雨竹坚持自己的说法,声称自己并未撒谎,并将责任推给潜志文,暗示他可能与其他女性合谋。我则指出,根据调查,潜志文没有作案的体力和条件,而且没有雇凶杀人的证据。我强调,阎雨竹和其他几位女性是我们的主要怀疑对象。
阎雨竹对此显得自信,认为我们无法找到证据。然而,霍兰提出了一个关键的调查方向:通过笔迹鉴定来揭露真相。我们决定对几位女性的住所进行搜查,寻找能够比对的签名笔记本或贺卡。
经过一番努力,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文检室的同事们紧张地工作,将找到的签名与遗嘱合同上的签名进行比对。结果证实,遗嘱上的签名确实出自阎雨竹和其他四名女性之手。
我拿着这份证据,再次与刘雅欣来到审讯室。面对阎雨竹,我逐一展示出鉴定报告和指纹报告。阎雨竹在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后,终于露出了破绽,她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境地,所有的资源都已经耗尽,她再无反抗之力。
阎雨竹沉默了片刻,身体微颤,闭目沉思,呼吸逐渐急促。刘雅欣耐心地劝解道:“阎雨竹,事已至此,坦白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成年人应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行为。”
阎雨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若真想了解这案件的始末,就请耐心听我讲述。”
刘雅欣和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表现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阎雨竹的故事缓缓展开:“我,阎雨竹,曾是一个怀揣梦想的农村女孩,大学毕业后却发现文凭并不吃香。我意识到,找到理想的工作不仅需要文凭,更需要关系。我的年龄远超你们所见,身份证上的信息并不准确,我已年过花甲。我并非未婚,而是经历过不止一次的婚姻。
“我进入星辰建筑公司的过程颇为曲折。毕业后,我四处碰壁,最终在一家电器厂找到了会计的工作。但那里的工作环境并不理想,工资微薄,还遭受领导的骚扰。那是80年代,普通员工的月收入仅有几百元,领导级别才能达到四百元以上。万元户在当时已是极为罕见。
“我遭遇了一次不幸的事件。一晚,我被两个混混跟踪并侵犯。我拼命反抗,却无力回天。幸运的是,我用一块石头击中了其中一人,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这才得以逃脱。我将此事报告给派出所,但当时的刑侦技术有限,未能找到那两个歹徒。而工厂的同事们却将我视为笑柄,用尽污言秽语侮辱我。
“我曾想辞职,但合同未到期,提前离职需支付巨额赔偿。我找到了工厂的老总,希望得到帮助,却没想到她竟是乘灵之的父亲。乘家当时虽不如现在显赫,但在工厂中,乘俊康却拥有绝对的权力。我亲自去找他,他却提出了一个令人作呕的条件。我忍受着极度的屈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在那个过程中,他不断提起其他人的名字,小李、小芬、小娟,似乎在炫耀他的权力和控制。他的行为令人作呕,言语中充满了侮辱和威胁。”
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午后,我遭遇了乘俊康的暴行。他的话语初听令人困惑,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意识到这个恶魔的罪行。他利用职权,对公司中的年轻女性进行了不可告人的侵犯。当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害怕他将魔爪伸向我。
然而,当一切结束后,他竟然粗暴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在墙壁上,质问我是否听到了他的话。我只能颤抖着回答,我什么也没听到。他显然并不相信我,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随后又将我按在办公桌上。在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但他并没有真的伤害我。我趁机挣脱,反击了他,最终用烟灰缸将他击倒。
我本无意置他于死地,只想逃离那个地方。但当我回过神来,发现乘俊康已经倒地,没有了呼吸。他的后脑勺撞到了玻璃办公桌的边缘,流出了大量血液。我惊恐地确认了他的死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我意识到,如果就这样离开,我将背负杀人的罪名。于是,我开始冷静地思考如何伪造现场,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乘俊康的自杀。我利用了他之前的话语,以及他得罪的人,试图制造出他自杀的假象。我甚至用香蕉皮来模拟一个滑倒的现场,以此来掩盖真相。
幸运的是,那天是假期,工厂里没有其他人。我小心地清理了现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我的线索。尽管警方进行了调查,但由于缺乏证据,最终没有将我列为嫌疑人。
时间流逝,我离开了那家工厂,开始了新的生活。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开玩笑。我来到了星辰建筑公司,不久后,它竟然被乘俊康的女儿乘灵之收购。我感到了一种讽刺,仿佛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无法逃离乘家的阴影。
在星辰建筑公司,乘灵之似乎对我有着莫名的敌意,总是在工作中针对我。我后来发现,这是因为她发现了我与她丈夫的关系。尽管如此,我没有选择离开,而是产生了一种想要看到她堕落的念头。
乘灵之的生活似乎非常滋润,她在公司中的行为也越发放纵。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厌恶,但同时也有一种想要见证这个公司堕落的冲动。我与潜志文的关系日益密切,我发现他有着严重的心理缺陷。我利用了这一点,学习了心理学知识,并计划联合他的情人们来对付乘灵之。
我安排了一场聚会,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在那次聚会上,我们坦诚相对,尽情地在泳池中嬉戏。潜志文表现得像个孩子,尽管他富有,但我们都围绕在他周围跳舞,他的笑容纯真无邪。如果不是因为他那英俊的外貌,我想那位女士可能不会对他产生兴趣。
这种男人很容易操纵,因为他本质上是个懦夫。经过我的心理引导,他很快就对我产生了崇拜。我明白,物质上我无法对他产生太大影响,因为他并不缺这些。因此,我选择从心理层面征服他。一个月的努力后,他已完全听从我的命令。随后,利用他和我的心理技巧,我成功地征服了其他四位女性。这之后,我们才策划了伪造遗嘱的事件。
至于谋杀,事情的真相并非你们所了解的那样。那天,因为事情被她发现,她决定与我们拼命,我们几个女性才不得不将她杀害。然后,我们处理了尸体,将其带到了景龙山。由于帮助我们搬运尸体的人是我们雇佣的,所以你们很难查到线索。以潜志文的财力,这并不难做到。但一开始,潜志文甚至不敢参与,我不得不对他进行了心理催眠。
后来,他上山与女大学生嬉戏的情节,其实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我们让他“偶然”发现了他妻子的尸体。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反而让我们暴露了。如果当初我们只是简单地丢弃尸体,或许会更好。不过,后悔已经无济于事。
除了这些,我觉得没有更多可说的了。那些女性都是我的共犯,她们也参与了谋杀。
无论谁犯罪,都必须承认并承担相应的责任,没有人能够例外。尽管我做了很多坏事,但我并不后悔。要知道,多年前,自从我不慎杀死了乘俊康之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阎雨竹的供词到此结束,我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后,便将其带到了黄局的办公室。黄局松了一口气,说:“这次应该没有遗漏了吧。”
“可能吧,但你真的认为潜志文只是个孩子吗?”
“他的性格确实如此,这样的人似乎永远长不大。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假装同意,然后报警,而不是继续和她们一起演戏。”
“是的,这个家庭的情况确实令人痛心。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既然案件能够结束,那就让它结束吧。”
“接下来,我们需要将阎雨竹和那些女性一起送往检察院,她们都已认罪,我们也找到了物证,证据链已经闭合。”
“好的,那我就先出去了。”
离开黄局的办公室,我再次松了一口气,任务完成了。实际上,我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今天,梁政委刚好为我们驱邪小组采购了一些新的物资,包括新的饮水机、警服、鞋子、保温杯等。
梁政委这些年一直在后勤方面努力工作,作为文职收骨人,他几乎负责我们所有的补给管理。在他的整顿下,我们极限收骨事务所的伙食和住宿环境也变得越来越好。
“梁政委,这次庆功宴你会参加吧?”
“大家都会去的,黄局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好,一个人都不能少!”
“小何,你的觉悟很高。我们家那位,哎,不知道他这次法律考试怎么样了?”
“你是说小梁吗?我见过他,这孩子很聪明。现在当检察官很好,比在极限收骨事务所好多了。当公安,工作辛苦,工资不高,而且很危险。更重要的是,时间非常紧张,几乎没有私人时间。”
“所以我才说你觉悟高啊,小莫。”
“我们家世代都是收骨人,即使我不想,我也不能违背长辈的意愿。”
“你是指你的父亲和你的哥哥。”
“哎,你还知道我哥哥的事?”
“我当时也在警队,据说当时你父母殉职时,你哥哥在寻找他们的路上被北极星的人抓住了。后来,我们的同事在山崖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是跪在地上的,后脑勺中了十几枪。”
“看来梁政委你在白鹤市做收骨人已经很长时间了。”
“当然,如果你的父母还在,我们可能还是同事呢,小莫。你一定要小心,你们何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梁政委说着,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年迈的梁政委听说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他的儿子梁志业可能很快就能成为一名检察官。到那时,我一定要去祝贺他。
“放心,我不会屈服的。我会一直活下去,继续家族的遗志。”我回答道,心里下定决心:“父亲、哥哥、妈妈……你们在那个世界,一定要看着我!我小莫一定会继承你们的遗志,誓死效忠收骨人队。另外,我也会带领驱邪小组,彻底摧毁北极星国际犯罪组织!”
那天,我来到了收骨人公墓,祭拜了三位长辈,将一束束风信子放在了他们的墓碑前,跪在地上说道:“我回来了!父亲、哥哥、妈妈……风信子代表着永远的怀念,你们感觉到了吗?这次案件我们处理得很顺利,但还是没有找到北极星的一些线索,不过你们放心,这只是时间问题。好了,你看我带了谁过来,这是何馨……”
“几位长辈,你们好!今天,我也来了!”何馨也和我一样跪在地上,在他们的墓碑前倒了一点酒,然后烧了一些纸钱,恭敬地跪拜起来……
几个月后,梁志业在一辆大众车上激动地开车回家,因为他终于拿到了检察官的资格证书。这时,他开车的速度很快,非常想回到家里,向父亲报告自己的成功。这条路本不应很远,但梁志业不知道为什么,开车时发现自己迷路了。这段路他以前开过很多次,怎么今天就迷路了呢?不会是因为太兴奋了吧,真是的,都还没上任,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梁志业在副驾驶座上发现了一根燃烧的香烟,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随着意识逐渐模糊,他意识到那是迷魂烟,但为时已晚。他的头一沉,便陷入了沉睡。
无人操控的汽车瞬间失去了方向,沿着海边的公路疾驰。这条道路本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如今却变得危机四伏。汽车在雨中摇摆,最终冲破了护栏,向大海深处坠落。
梁志业未曾预料到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今夜,白鹤市正遭受台风的侵袭,雨水冲刷着路面,抹去了一切痕迹。汽车沉入海底,周围恢复了平静,而风雨却愈发猛烈。
在夜色中,一个身影匍匐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他反复念叨着“活该”,直到确认梁志业已无生还可能,才冷笑着离开。他像一只蟑螂,在雨水中爬行,消失在巷道之中。然而,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墙上投射出一个诡异的影子。
那人悄然离开现场,手中的竹管随时准备发射特制的烟雾。深夜的忙碌惊动了邻居,一对夫妇不满地敲响了他的门。
“都几点了,你这木匠就不能明天再忙吗?”他们抱怨道。
“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你们别管我!”木匠回应。
“现在不是你管不管的问题,你吵到我们睡觉了!每个晚上都这样,信不信我报警抓你!”邻居威胁道。
“你报啊,别忘记上次那些收骨人都对我没办法,你们还浪费了几天上班时间呢!”木匠不屑一顾。
夫妇俩虽然愤怒,却也只能抱怨几句后回家。他们关上房门,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孩子此时却哭泣不止,男人无奈地和妻子起身哄孩子。
木匠感到无聊,他刚刚发明了一枚弹弓,正想找机会试验。他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决定再次寻找刺激。他厌倦了用动物试验墨家机关术,决定寻找一个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