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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连人带车冲进海里

极限收骨密录 血玉道长 2024-04-28 13:57

木匠自言自语,他拿出新发明的木甲弹弓,上面装着一根涂有毒液的弓箭。他准备找个试验对象,却突然意识到,如果动手,自己可能无法再住在这里。

他决定收拾行李,将工具和衣服打包,放入两个行李袋中,然后下楼将行李放入车后厢。之后,他又回到自己的住处,跨过阳台,来到邻居夫妇的阳台上。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然后故意吹了声口哨。屋内的夫妇被惊醒,孩子却因为母亲的喂奶而安然入睡。

木匠轻敲房门:“你好,有人吗?”

夫妇俩听出了木匠的声音,惊恐地叫道:“你怎么过来的?谁让你过来的?”

“啊哈哈哈,没办法,你们离我家最近,我不想浪费时间,就让你们试试吧!”木匠笑着说。

“试什么?你这个疯子,马上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男人喝道。

“走?我准备好了啊,但没有消灭你们之前,我走不了呀,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今天晚上自己的发明呢?嘿嘿嘿!”木匠冷笑。

“快走,别过来!我们是不会开门的!”女人大喊。

“那好吧,不过隔着这个门,哎算了,这样不好玩,还是让我打开吧!”木匠说着,准备采取行动。

木匠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他手持开锁器,熟练地操作着。夫妇俩惊恐万分,竟忽略了旁边的孩子,紧紧拥抱在一起。瘦弱的男人在此刻显得茫然,没有反抗,仿佛面对的是一头无法抗拒的野兽。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瘦弱男人拿起手电筒,准备自卫。然而,当他看到木匠布满胎记的脸庞时,他惊恐不已:“你怎么?难道这才是你的……”

“恩,谁在死之前,我都要让他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不然墨子会不高兴的!”木匠冷冷地说。

“墨子???”瘦弱男人完全听不懂,但下一秒,一根布满毒液的弓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旁边的女人尖叫起来,木匠却哈哈大笑:“我的木甲术还行吧?可以杀人,鲁班、墨子、韩非子都是我老师,老师啊,你们怎么都来了!难道是要亲眼看着我怎么杀了这些无知的凡人吗?哈哈哈!”

木匠的声音变得癫狂,女人已经吓得浑身无力,尿液浸湿了地面。这时,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仿佛感受到了眼前这个恶魔正在摧毁她的家庭。

木匠讨厌这种声音,他带着恶心的脸庞来到摇篮前:“谁让你哭的,哭什么!马上给我闭嘴!”

木匠用力捂住婴儿的嘴巴,女人拼命地想要救自己的孩子,但被木匠一巴掌打倒在地,撞到衣柜。木匠又转向女婴,她已经无力挣扎,渐渐地失去了气息。木匠却还不放手,抱起女婴对女人说:“当妈妈的,你过来!”

“别!别这样!”女人像狗一样爬到他面前,头部还在流血。木匠拿起木甲弹弓对着她的额头,仿佛在审判一个敌国俘虏:“你猜她死了没有?如果猜对了,我留你一条狗命!不然你的下场就会跟你那老公一样,哈哈,猜啊,你这个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我观察你们很久了,就是因为这样,我要杀了他,真是个白痴,给别人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哈哈哈!好了,我给你2分钟,你给我猜……猜啊!你这个表子,你这个陪酒的,你这个,这个……乱七八糟地贱货!贱货!你,快跪下来,给你死去的丈夫赎罪呀……嘿嘿嘿啊啊哈哈!”

木匠揪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把她的头往墙壁上撞,发出触目惊心的巨响。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来访。

当我收到报案信息时,我立即和驱邪小组的人赶到了案发现场——彗星住宿。房东说,楼上402单位出现了两具尸体。

一具是男性尸体,另一具是5个月大的女婴。

进入现场前,我问房东:“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死人的?”

“今天我经过这里,发现这家的门是开着的,感觉疑惑就拍门叫喊,但没有人回应。我忍不住好奇地走进去,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我来到房间,看到那个男人坐在床上,额头上是一支弓箭,满脸的鲜血。那女婴就在床上,像垃圾一样扔着。我害怕得不行,连滚带爬地惨叫几声,这才跑出出租屋,然后报警。”

我观察过房东的反应,他应该说的属实。我让高力宏和司徒去排查监控,一个侦查员分析道:“楼房没多少人住,就算有,也不会因为一点动静就关心楼上的情况。幸亏这里的监控设备还行。”

“你们几个对周边进行地毯式排查,把大楼的人都叫过来好好询问一番!”我说。

“是的,何组长!”其他人回答。

接着,我们穿戴好装备,进入了现场。和房东描述的一样,死者就在房间中。我和谢雨燕、小芳还有叔叔先检查尸体。谢雨燕在检查男人的尸体,叔叔负责女婴的。我和谢雨燕一起,毕竟她是我女友。

男人的额头被一根弓箭彻底贯穿,他长得很瘦弱,甚至比谢雨燕还瘦。谢雨燕拿出镊子,撑开死者的眼皮,然后用手携式瞳孔检测仪对死者的瞳孔内毛细血管进行检测。接着,她又拿开被子,脱掉死者的袜子,触碰脚踝的位置。法医检查这个位置是为了探听死者的内脏是否还有生命体征。她又拿出无影灯等工具对尸体进行检查,活动一下尸体关节。一会儿后,她分析说:“大关节已经严重僵硬,尸僵在死后1718个小时最硬。按照现在的尸僵程度,和眼睑高度浑浊以及肌肉收缩情况分析,此人起码死了18个小时。现在尸体固定着,要重新让它平复下来,估计回去还得耗费一点力气。”

“没关系,我们先小心点把尸体带走吧,这里应该不方便检查的!”我提议。

叔叔那边却用一根木头敲着女婴的身体,说道:“颜面部紫绀、内脏器官淤血,眼结膜下出血,嘴角有黏膜,周围还有挤压的痕迹。死因可见是机械性窒息,凶手当时应该是戴着手套的,因为上面有皮质纤维残留物。手套一般分为棉纱类、化纤类、布类、皮革类、乳胶类这几类……”

在刑事侦查中,指纹只是确认犯罪嫌疑人的一种手段。犯罪者在作案时,往往会留下DNA、脚印、监控影像等线索,这些都对案件的侦破至关重要。小芳在现场发现了半截指纹,并用粘胶收集起来,之前已经拍照留存。

由于现场条件限制,不便立即进行尸检,叔叔计划回去后运用仵作之术。他使用的听骨木,对于判断内脏坏死或血液流动情况,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在房间内,我摸索到了一些杂乱的足迹,包括男性和女性的,以及另一组脚印。结合宿舍居住人数和死者情况,推测这是一家三口,但女性成员目前下落不明。

刘雅欣分析道,女性可能遭遇了绑架。我随即吩咐霍兰和赵荣贵等人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女性的尸体。痕检员们利用侧光灯等工具,细致地检查现场,不放过任何细节。

我在阳台上发现了边缘上的脚印,痕迹学分析显示,这应该是一个男性的41码脚印。由于近期没有雨水和阳光的干扰,脚印的准确性较高。我拍摄了照片,并注意到脚印的方向似乎指向隔壁住户。

我找到房东询问隔壁401的情况,得知该住户是个行为怪异的木匠。我随即前往隔壁,敲门无人应答后,使用发夹打开了门。屋内墙壁和家具上写满了我无法理解的密集文字,让人不寒而栗。

屋内除了大厅,我还发现了一些木屑和裁剪工具,如剪刀和锤子,但都显得相当破旧。我推测401的住户可能刚离开不久,且可能在作案前就计划了逃跑。

司徒在厨房发现了潜血反应,但现场并未发现碎肉屑。厨房很干净,住户似乎不太喜欢做饭,垃圾桶中只有死亡时间前的外卖盒子。我不禁怀疑,凶手在作案前是否还享用了夜宵。

房东提供的资料显示,401的住户一个月前搬来,非常宅,几乎不外出,据说是个木匠,经常在深夜制造噪音。我通过警务通查询了住户的身份信息,但何馨回复称这可能是假身份证,因为身份证上的人早已去世。

我意识到,这个凶手非常狡猾,隐藏得很好。我让何馨继续调查巫乐童的身份,希望能发现更多线索。我们计划通过亲属走访,获取更多信息。但由于401房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物证,我们的调查暂时陷入僵局。

随后,我们对周边住户进行了走访排查。邻居们对401的住户知之甚少,只知道他非常宅,经常在家里制造机器声,饮食都靠外卖,从不与人交流。

401的住户身份成谜,他曾造访402,这无疑加深了他的嫌疑。他被认为可能是凶手,而“他”而非“她”,是因为住户和房东一致确认401住户为男性。

为了进一步了解,我们请求房东描述其外貌,并据此绘制了素描图。尽管理论上,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凶手似乎不难,但当我们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尽管有户籍科的协助,查询结果却令人震惊——他竟是已故的巫乐童。

“这怎么可能?”我们不禁疑惑。巫乐童的家属早已在派出所为他办理了死亡证明,理论上他的资料应已注销。即便如此,备份资料的存在让我们得以确认其身份。难道巫乐童掌握了某种高超技术,或是在派出所有内应,从而复制了自己的资料?

何馨提出了疑问,我随即指示她查找巫乐童的家属信息。如果从巫乐童身上找不到线索,我们只能转向他的家人。

何馨迅速行动,通过公安系统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很快便找到了巫乐童妻子的信息。她名叫赵安卉,年过五十,幸运地仍然健在。正是她当年为巫乐童注销了身份,据称巫乐童并无其他亲人。

根据手机信号,我们确定了赵安卉的位置,并让霍兰跟随。我计划先与赵安卉会面,探查她是否知晓任何线索。

至于验尸和进一步的调查工作,已由刘雅欣安排妥当,无需我多言。

霍兰与我一同前往惊鸿小区,这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区。在物管处获取了赵安卉的住户信息后,我们乘坐电梯来到F602室。在我们敲门之前,门已经打开,赵安卉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手持菜篮,似乎正准备外出。

我迅速出示了我的证件:“你好,赵安卉女士?”

“是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赵安卉问道。

“我们是收骨人,有些情况需要了解。”我回答。

赵安卉并未表现出惊慌,反而显得有些不耐烦:“哦,进来再说吧,看来我得晚些去买菜了。”

进入屋内,我们注意到装修朴素,赵安卉的生活条件似乎一般。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赵安卉告诉我们:“我很困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只是个普通女人,这些年一直独自生活。”

“你的丈夫,巫乐童?”我问。

“是的,但他已经去世多年了。”赵安卉回答。

“具体多久?”我追问。

赵安卉沉思片刻:“大约四年前。当时我刚成为车间主任,本以为生活会有所改善,他却查出了末期胃癌。我们去了医院,但治疗无效,他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没有孩子,我想我余生都将独自度过。”赵安卉的悲伤显得非常真实。

霍兰继续询问:“但我们最近又见到了巫乐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霍兰的问题似乎有些突兀,但赵安卉苦笑道:“你在开玩笑吧?还是想逗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即使你们看到了他,那也一定是看错了。”

霍兰随即展示了我们调查到的巫乐童的居住记录。赵安卉显得震惊,她擦了擦眼睛:“不会吧,难道是同名同姓?”

“不,我们已经核实,这个人正是你的丈夫。”霍兰严肃地说。

赵安卉显得困惑:“真的是他?但这不合理,我亲眼看到他被火化,后来我还把他的骨灰安置在望恩楼。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我们同意了,赵安卉带我们来到了安息堂,这是白鹤市存放死者骨灰的地方。我们跟随她来到了五楼,赵安卉熟练地在众多遗像中找到了巫乐童的位置,用眼神指引我们。在众多的遗像中,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巫乐童的骨灰格,证实了他确实已经去世,并且骨灰就存放在这里。

赵安卉凝视着丈夫的遗照,泪水悄然滑落。她手中紧握着香火,似乎早已准备在此进行祭拜。点燃香火,她轻声说道:“现在你们该信了吧?他已离世,若他再现,必是有人冒充。”

霍兰质疑道:“可我们发现,您之前注销了他的身份。”

赵安卉回答得理所当然:“人已逝,注销户口,有何不妥?”

在我国,公民去世后,亲属需及时办理死亡证明,并注销户口。医院死亡者,有固定格式的死亡证明;家中去世,则需居委会开具证明。

霍兰还想追问,却被我制止。我们离开安息堂,霍兰问:“你认为她真的一无所知?”

“她似乎真的不知情,但也不排除伪装的可能,我会进一步核实。”我话未说完,手机响起,是刘雅欣。

“我们在淮海南路海中发现一具浮尸,经确认,是梁政委的儿子梁志业。”刘雅欣的话让我震惊,我曾与梁政委提及过他,没想到如今却听到噩耗。

我紧张地回应:“我马上到!”随即与霍兰赶往现场。

到达海边,我们发现需要救生艇才能打捞尸体。尸体和沉没的汽车很快被移至岸边。汽车被海草覆盖,而尸体的姿势异常诡异,尸僵严重。

谢雨燕检查尸体,分析道:“死者尸斑淡红,口鼻有泡沫,皮肤皱缩,应是溺死。”

我却提出疑问:“溺死者,男仆卧、女仰卧,这是《洗冤录》中的记载。”

谢雨燕反驳:“现在依靠的是现代科学。”

我坚持:“检查他的呼吸道,若无溺液和泥沙,说明他死前已落水。”

谢雨燕决定回去检测死者体内是否有肺部水肿、气肿。我提醒她注意死者手中无异物,甲沟内也无泥沙。

现场勘察未发现有效线索,台风过后,痕迹已被雨水冲刷。我们注意到一处护栏有破损,推测汽车是从这里冲入海中。随后,我们访问了附近的报摊老板,出示证件后询问他是否目击了事件。

其实他不是没有力气,只是刚才没有用心,我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车子的问题吧,接着谢雨燕已经分开了死者的胸横肌,摘取了肋骨,切除内脏后,她用头戴式生物显微镜先逐一分析颜色,接着又让小芳称重,我则是在一边递止血钳,还有一些工具。

折腾了一番,谢雨燕说:“十二指肠有食麋,结合尸僵等一些尸体表现,要知道人死后十六到十七个小时,尸僵最为严重,他起码死了18个小时了,按照台风的时间,这也对的上,他很可能就是大雨的时候连人带车冲进海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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