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贵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必须搜查她家,但目前我们没有搜查令。如果强制搜查而一无所获,我们将面临麻烦。根据我国《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二百零七条,只有在特定紧急情况下,公安人员才能不经搜查证进行搜查,包括可能随身携带凶器、隐藏危险物品、隐匿犯罪嫌疑,或其他紧急情况。
我们经过讨论并与黄局沟通,得知只要有凶器的可能,就可以申请搜查令。黄局提醒我们,必须找到凶器,否则后续会有麻烦。既然黄局都准备行动,我们也不能退缩。尽管有风险,我们必须执行。苏小草建议我们先去试探,但我否决了这个提议,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试探不是明智之举,反而可能惊动嫌疑人。
搜查令下来后,我带领警员来到戴乐曼的家。在进屋前,我们出示了搜查令。戴乐曼虽然面无表情,但呼吸急促,显然有所隐瞒。我们搜查了整个房子,但未发现任何线索。赵荣贵,作为专家,注意到厨房香炉附近的异常。他检查香炉,从烟灰中找到了一个小型发射器,随即将其作为物证收好,并告知戴乐曼需要跟我们回去。
戴乐曼没有反抗,被带走了。我向赵荣贵竖起大拇指,好奇他如何知道凶器藏在那里。他解释说香炉的烟灰有溢出,且微微鼓起,上面的香火都是新的,显然是最近才插上的,加上一些运气,我们终于找到了凶器。只要确定DNA,就能成为铁证。
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戴乐曼被带到审讯室。在等待化验结果时,我注意到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从她抖动的双手和双脚可以看出。结果出来后,我们发现暗器上有戴乐曼的DNA,银针上残留的微量物质与暗器相符。现在,戴乐曼已经无法洗清嫌疑。
我将化验报告的复印件放在戴乐曼面前,与霍兰一同坐下。我提醒她,以她的学历,应该能理解报告的内容。在铁证面前,戴乐曼终于坦白了她的犯罪动机。她不喜欢伯兴国,但他一直逼迫她,控制她。她发现伯兴国有外遇,还在转移财产,所以决定制造他自杀的假象。她没有预料到我们会找到银针和凶器。
霍兰追问她毕业时的恶作剧,戴乐曼解释说,她想制造恐怖,让伯兴国毕业后离开她。但伯兴国最终还是找到了她,并求婚。她一时被诱惑,答应了。婚后,伯兴国的变态行为依旧,她感到自己像被供奉的吉祥物,没有自由。她计划拿到财产后逃离,但被我们提前发现。
霍兰还问及她如何得到那种暗器,以及她是否知道背后的情况。戴乐曼承认她认识皋景明,他曾是她的教授,两人有过不为人知的关系。
在一段不为人知的私生活中,戴乐曼与皋景明的关系逐渐浮出水面,证实了之前的猜测。霍兰的讽刺直指戴乐曼,暗示她对丈夫的不忠。戴乐曼回应,透露出她对婚姻的现实看法,以及她与皋景明的复杂情感。她提到了皋景明的死刑,以及她对此事的复杂感受。
霍兰追问戴乐曼是否还有未说之事,戴乐曼沉思后,以一种无奈的态度,透露了她在同学聚会上制造的一场误会。她的笑声,尽管听起来正常,却因为面部肌肉的僵硬而显得异常,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霍兰建议戴乐曼进行心理疏导,以应对可能的PTSD症状。在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戴乐曼的状况有所改善,不再被那些可怕的梦境困扰。
文中还提到了成年人应追求不同性质的活动以保持记忆力,以及男女之间虚荣心的相互刺激。作者通过自己的经历,体会到了恐惧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得不那么痛苦。
在一个充满悬疑的夜晚,一名女作家在豪宅中创作着她的悬疑犯罪小说。她的专注让她没有注意到家中突然涌入的一群红色眼睛的老鼠。这些老鼠的数量惊人,它们发出嘶嘶声,最终将女作家吞噬,只留下一具白骨。
这个小镇名叫雷斯特,女作家是本地人,尽管她已经致富,却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故乡。在她遭遇不幸的同时,一个戴着头套的人在远处研究着一些文件,而那些老鼠似乎对他毫无敌意,仿佛他是它们的主宰。
他沉浸在研究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拿起旁边的烧瓶,缓缓倒出一些液体。液体接触地面的瞬间,老鼠们仿佛被某种魔力吸引,疯狂地涌向那片湿润,贪婪地舔食。不久,液体便被舔得一干二净,消失无踪。男人对此结果似乎还算满意,但他的眼中仍流露出不满足的神色。他站起身,目光穿过窗户,冷冷地凝视着远处女作家的别墅,心中暗下决心:“就从你开始,然后是整个雷斯特小镇。”
……
我们接到报案时,看到“雷斯特”这几个字,心中不免惊讶。何馨迅速在网上查找资料,告诉我们雷斯特小镇其实只是白鹤市内一个具有西方特色的小镇,并不遥远。我们一行人驱车直抵雷斯特,却发现现场已被封锁。
“我们是市总局的调查员,接到报案前来调查!”我亮出证件。
然而,封锁现场的民警们态度冷漠,对我们的解释置若罔闻。高力宏见状,语气中带着怒意:“我们组长在和你们说话,你们没听见吗?”
“听见了,但我们所长有令,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一名警员木讷地回答,语气中带着戒备。
“我们是市总局的,你们这是……”刘雅欣气愤地说道。
“不管是谁,我们所长说了,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因为我们雷斯特出现了鼠疫!”警员回答。
“鼠疫?”我们面面相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困惑。
这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调查员开口了:“可能是实验室泄漏了什么药物,导致这里的老鼠变得异常狂暴,尤其是到了晚上,它们甚至会攻击市民。昨晚,一位女作家就遭到了袭击,只剩下了骨头。”
我们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调查女作家的案件,没想到刚到小镇就遇到了阻碍。我正准备联系上级,霍兰却拉我到一旁,低声说:“这个小镇有些不对劲,当地的所长可能也有问题。我建议我们不要直接进入,而是找个办法悄悄潜入。”
“但我们不能在异地进行调查吧?”我有些犹豫。
“一旦我们接手了案子,他们还能说什么?你难道愿意容忍这里搞地方主义?”霍兰反问。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愿意。好吧,那我们最好不要集中行动,以免引起注意,而且最好等到晚上再行动。”
我将这个计划告诉了其他队员,大家都表示同意。随后,我们分成几组,我和霍兰一组,其他人各自行动。
我们分散开来,在雷斯特附近徘徊,找了个餐厅暂时藏身,直到夜幕降临,才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条小路潜入小镇。
之前我们只是在外面观察,但进入小镇后,我们才意识到这里的陈旧。大多数建筑都保留着90年代的风格,与白鹤市的其他地区相比,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我们低调行动,没有拿出执法武器,尽量表现得像这里的居民一样。但奇怪的是,这里的夜晚异常安静,街道上空无一人,每家每户却都亮着灯。我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时分,人们为何还不休息?
霍兰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疑惑。当我们经过一家破败的旅馆时,霍兰突然开口:“他们开着灯睡觉。”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解地问。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们可能认为灯光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或许他们真的遭遇了什么不幸,所以潜意识里产生了这种恐惧。这里真的发生了鼠疫吗?”霍兰疑惑地问。
提起鼠疫,我想起了那位老民警严肃而诚恳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但鼠疫是什么?难道老鼠真的变异了,开始四处伤人?
我们继续在小镇中巡视,直到旅馆里走出一位女士,她看到我们在外面,焦急地喊道:“你们不要命了吗?快进来!”
我们跟随她进入旅馆,她告诉我们:“看来你们是外地来的,还不知道雷斯特发生了什么。昨晚开始,这里就出现了许多奇怪的老鼠。虽然现在它们还没出现,但很快就会有。我是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考虑,难道你们没注意到旅馆和其他建筑都灯火通明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老鼠虽然凶猛,但它们似乎害怕光。有了光,老鼠就不敢靠近我们。”女士解释道。
我心想,这位女士是不是科幻电影看多了,但霍兰却耐心地询问:“你们这里有实验室吗?”
“有的,有个科学家住在这里。大家都认为是他的实验泄漏了什么,导致老鼠变得疯狂。但所长却让我们不要管,只要晚上开灯睡觉就行,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女士回答。
“原来如此……”我心想,所长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我打算去找他询问,于是问女士派出所的位置。女士听后显得有些疑惑:“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去找所长?”
我出示了证件,她得知我们的身份后,惊讶地说:“市总局的?真没想到你们这样的大人物也会来到我们雷斯特这种偏僻的小镇。这里的发展,其实比现在的农村还要落后。我也是没办法,因为这里保留了一些西方的生活习惯,我在这里过得还算不错,所以一直没有离开。其实我原本不是中国人,是移民过来的。但我条件不好,只能住在这种地方。经过时间的磨砺,我的中文已经说得非常流利了。”
我早就注意到女士并非本地人,她的外貌与我们有很大差异。根据她的外貌特征,我猜测她可能是挪威人。因为以前有个杀人犯就是从那里逃过来的,后来虽然被判了刑,但根据挪威的法律,他只被判了十几年。
监狱中,他享受着奢华生活,牢房装饰得富丽堂皇,美食、电脑、独立卫生间一应俱全。我目睹这一切,心中虽有不平,却也明白,这是我职责所在。女人引我们至楼上休息,建议暂时放下思绪。我与霍兰各自入住房间,她建议夜晚不宜打扰所长。
谢雨燕和刘雅欣一组,我向她们发送信息,得知她们已找到安身之所,我这才安心。我将我们打听到的情况告知大家,得到的回复惊人一致,似乎整个雷斯特的人都认为这里被鼠疫侵蚀了。真相如何,还需我们逐步调查。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心中总有不安。凌晨三点左右,我听到了嘶嘶的怪声和密集的脚步声,这让我想到了女人的话,难道老鼠真的出没了?我立刻起身,拔出武器,靠近房门倾听。虽然我看不见外面,但能想象楼梯上爬满了老鼠。它们密密麻麻,发出嘶嘶声,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一双双细小的血红色眼睛。楼梯板在它们的重量下咿呀作响,我不敢动弹,怕被发现,心中充满了恐惧。
我拿起手机给霍兰发信息,但她没有回应,我内心焦虑,担心她遭遇不测。老鼠开始撞击我的房门,我离开门边,来到窗前。本想跳下去,但楼下也满是老鼠,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考虑回到门后,但门板已经开始颤抖,似乎随时会破裂。在它们即将破门而入的瞬间,我扣动了扳机。
我知道子弹对付不了这么多老鼠,于是跳上床铺。老鼠涌进房间,却围绕着床铺,没有爬上来。我关着灯,或许这就是它们不害怕我的原因。我本想开灯,但距离太远。我忽然想到了警用挂灯,打开手电后,老鼠们散开了,为我让出了一条通道。
我必须立刻去找霍兰,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借助手电的光芒,我来到她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全是老鼠。我呼唤她的名字,没有回应,但床铺上的足迹表明她曾站立过,和我一样,为了躲避老鼠而站在床铺上。她可能也打开了手电,但为何没有来找我?我不解,她应该知道两人一起行动更安全。
我根据足迹来到窗台,但许多足迹已被老鼠覆盖,难以辨认。
我站在窗台上,发现这里的足迹清晰可见,显然是有人曾在此弯腰站立。模仿霍兰的动作,我轻松地跳下窗台,落在一棵榕树下。从高处跳下时,半屈体并借助腿部下蹲和前滚的动作,能有效缓冲冲击力,这是柔道中的“受身”技巧。
成功着陆后,我回头望向旅馆,只见那建筑被某种生物爬满,密集得令人不敢直视。我曾接触过一个变异蚂蚁的案件,在白鹤市发现了多具尸体,而这次的情况似乎更为复杂。
我决定前往派出所寻找所长,尽管时间已晚,但我相信到了派出所自有分晓。凭借旅馆老板提供的指引,我沿着灯光前行,发现原本密集的老鼠在我前进的步伐下纷纷让路,它们对我身上的光源感到恐惧。
我继续前行,穿过一条马路,发现一辆别克车停在路边。我打开车门,发现副驾驶座位上有一具骸骨。我用手电筒进行了初步检查,根据牙齿磨损程度和矢状缝等因素,推测死者死亡时间不长。从骨盆的特征分析,死者为男性。
我采集了骸骨上的一些软组织作为物证,并默默向死者致歉,解释了自己的行为。随后,我将骸骨挪开,坐入驾驶位置,启动了车辆。在车头灯的照耀下,老鼠们四处逃散,一些行动迟缓的甚至被车轮碾压,场面令人不忍直视。
到达派出所后,我却发现这里异常安静,没有灯光,也不见警员的身影。我决定寻找电房,恢复电力。在电房内,我发现只是跳闸了,便将其复位。随着电力的恢复,派出所外的老鼠纷纷逃离,灯光重新亮起,为这诡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明。
我目睹了它们惊慌失措的逃离,心中五味杂陈。那一幕,在我看来,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壮观。
你能想象吗?成千上万的老鼠,如同一支大军,集体撤离了派出所。
电力恢复后,我在这里的行动变得方便许多。穿过收骨人大厅,我来到二楼,意外地发现雷斯特的派出所设计颇具特色。我顿时明白,这应该是西方的设计风格。
这里就像美国的唐人街,居住着西方人,自然采用了欧式设计。二楼的前台摆放着警用电脑和装备,几台摄像机,两条旋转楼梯上方的走廊上,矗立着一尊女神像,却不是自由女神。
这尊雕像似乎是石制的,应该是仿照伦敦的正义女神像,一座手执天平与利剑的铜像,位于老巴里街的“英格兰和威尔士刑事法院”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