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涯带小孩到附近的小溪里洗去一身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
只是小孩似乎比以前更黏人了,一不见他眼睛红红的就要哭。
洛非涯实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他连本先想着的,见到小孩时的尴尬甚至生气,但在见到那么可怕的人儿时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似乎只剩下心疼。
小孩似乎经历过不好的事情,这样的魔症应该不止一次发生了,不然不会那么快就恢复神智,大概也是习惯了。
他把小孩和自己收拾干净后,把人拢入怀中,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哄着,“别哭了,乖。”
小孩抽噎着,鼻子一动一动地,可怜不已,“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别怕我,我、我不是怪物。”一说完,清泪顺脸而下。
洛非涯把他抱在怀里,抹了抹两行泪水,“我不怕你,你也不是什么怪物,都忘了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嗯?”
洛棠抓紧了手中的衣角,“你会不会把我扔在路上?”
“不会,别想太多了。”他安抚着小孩,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只是我的洛棠,仅此而已。”
哭肿的红眼睛终于闭上。手掌仍旧不安地抓着衣裳。
洛非涯抱着小人回到了树林外小路上停着的马车。
双胞胎还在警示着,脚下已经倒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车夫正叼着一根草坐在马车的顶上,连凌夜白也抱着剑站在旁边。
显然,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微风拂过,血腥味渐浓。
洛非涯皱了皱眉,有些嫌弃这样的风,连怀中小孩都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少侠。”凌夜白迎了上来,看到像只大花猫一样的小孩,想说的话竟噎在了喉中。
“走吧。”洛非涯率先上了马车,淡淡地吩咐道。
没过多久,一辆毫不显眼的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染满鲜血的地方。
“少侠。”一路颠簸,凌夜白终忍不住开口,“这一路的黑衣人,不像针对水灵珠而来。”
“自然不是。”洛非涯靠在马车上,旁边小孩枕着他的腿睡的正香。他拿出凌夜白的水灵珠,蔚蓝的颜色映在手里,他仔细地看了看,道,“你这水灵珠,也不全是真的,不值得穷追不舍。”
话毕,还没等凌夜白开口,单手一用力,珠子就碎成了灰,从手中落下。
凌夜白一脸惊讶,却见当灰簌簌落完,洛非涯白皙有力的手掌中,只剩下一颗指甲大小的圆圆的蓝色的丹药。
“所谓的灵珠并非传说那般神奇。”洛非涯眼睛看着丹药,淡淡道,“水灵珠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它里面的丹药了。世上有很多水灵珠,都是云氏一族,也就是那神医一族的丹药。他们习惯把他们觉得杰作的丹药如此长久保存起来。有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我不知道,不过奇奇怪怪地倒是很多,不过我可没兴趣。”他手指轻轻一弹,丹药便落到了凌夜白手上。
面对着凌夜白疑惑的目光,他挑眉,“你可以试试,我曾听说有人吃了这所谓的神丹变成了一个柔弱的绝世美女,这是可怜这世上便少了一位英俊挺拔的男人。”
凌夜白手一抖,差点把这‘神丹’扔出去。
也不知道这丹药有什么作用,又只有一颗没法实验。
一想到有的丹药能把男的变成女的,凌夜白一瞬间觉得自己和自己小兄弟都不好了。看着这丹药的眼神瞬间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