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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流涌动(2)

囚凤:病娇今天跑了吗 肥鱼 2024-05-01 23:07
帘幕外的男人勾唇一笑,撩开头顶的斗篷露出真容,掀开帘子凛声道:“真是好久不见啊,姬芳颜。”
楚昭仪脸一黑:“您怎么来到北国了?”
站在眼前的男人不是外人,而是楚昭仪真正的主人,机舒言。而他口中所唤的“姬芳颜”就是楚昭仪的本名。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降生在秦国妓馆,不知生父是谁,其母为妓,三岁被弃,后被秦国大丞相捡回府上培养为间谍,取名姬芳颜。
姬芳颜化名楚思柳被送往北国勾引北帝。
机舒言绕开她,视线扫到了地上的死人,不过他并没有开口,直接走到红木雕花椅边坐了下去。他坐姿不羁,睥睨着这个变化巨大的女人。
“这婢子,是你杀的?”
楚昭仪跪了下来,低头道:“是。”
机舒言笑了笑,掏出腰间小刀把玩起来。
“想不到你也会杀人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猜想你能在北国皇城里活下来,还享受着荣华富贵,你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吧?”
“要想活命就必须铲除敌人,这句话还是大人您教给姬芳颜的。敢问大人为何会出现在北国?”
机舒言慢条斯理启唇,嗓音清冷而寡淡,仍是平常的语气。微微俯下头,两眼定在楚思柳的脸上:“自然是主上有吩咐啦。”
楚昭仪顿觉五雷轰顶,机舒言的出现显然是天崩地裂般的危机。
“大丞相他……”
“主上他老人家说了,他年事已高只筹划能够在临死之前帮助大王吞并北国这片江山。我秦国使者已按照计划诱惑北帝出兵,待他们助我秦军攻下呼布延后便一网打尽。届时,我秦国威猛的将士们将会杀进北国皇城,取下北帝头颅,北国的江山城池就通通是我们的啦。而你姬芳颜,主上大人需要你的一臂之力。你必须想尽办法拿到北国城防图,然后亲手交给我。”
机舒言的命令让她措不及防,从间谍姬芳颜到北国楚妃已经是十几年光阴了。她都要忘了自己的名字不叫楚思柳,而唤姬芳颜。姬芳颜为奴,无心无爱,可思柳是妃,夫乃国君,荣耀一生。
一个十几年都未曾联系的主人,错然地出现吩咐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让她亲手葬送自己的夫君。
“不,我做不到。他是我思柳之夫,是我孩儿之父,是我此生挚爱。”
高高在上的机舒言阴鸷地笑了,他将锋利的小刀在手上转了一圈,银制的刀把抵在楚妃白嫩地脸上,戏玩着拍了又拍:“思柳?挚爱?”
他冷哼一声,严肃道:“荣华日子过惯了,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了吗。你是姬芳颜,是秦国最低贱的妓!是被我们送到北国的细作!不是什么楚思柳!”
冰冷的刀把一再重复地打在她的脸上,跪在地上的楚思柳苦笑着,男人恶毒的话一遍遍加深痛苦的过往,幼年悲惨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泪水打湿红妆,她抿着嘴唇拼命摇头拒绝。
“不,不……”
“我是思柳,不是姬芳颜。我是北国楚妃楚思柳,不是秦国的贱妓!不是!”
说罢,她从地面爬起转身就要逃。
可武功灵敏的机舒言岂会让她走?当即把手中刀刃对转向她,冰凉的刀片抵在女人的喉前。身后传来男不屑地嘲讽,“你可以试试,这把刀会不会穿进你这细长白皙的脖颈里?”
刀片几乎要割进她的血管,她不得不仰起头来。血腥满屋的房内,楚昭仪僵直了身子,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机舒言呲牙咧嘴,从背后面面移至她身前。威胁道:“忘恩负义的贱人!你当初仅仅只是我义夫丞相大人家里的一只狗!若没有老子的栽培你这只麻雀哪里能飞到北国君皇的床上!无论你再怎么做都摆脱不掉你妓子的出身!你是我秦国放在北国一个奸细,若你不做我便派人告诉这北国的君皇。你觉得,他北帝还能不能容下你,还有你的孩子?”
“不,我求求你,不要…”
“其实你想做好人我也可以成全你,还记得你的五公主吗?现在王后怀有身孕总是不方便侍奉大秦王上,倘若你的九公主也能嫁进秦宫就一举两得了。一来你的两个女儿能够长久陪伴彼此,二来侍奉我大秦君主九公主这朵娇花儿也不算白白盛开了一场。怎么样?如果你自请将九公主献给秦王那么偷图之事我也就不劳烦你了。”
两行白泪从她眼底滑落,滴在地上。
“姬芳颜,愿意为主上效力。”
机舒言哈哈大笑,收回银刀。“记住了,你的身份是细作这一点永远别想改变。七日后,我会派人拿取北国城防图。”
他重新盖上斗篷,推门扬长而去。
没有其他办法,倘若不助他偷盗城防图那么死的就是她自己,甚至还会牵连她的孩子们。
最终,她还是选择葬送这个夫君。
楚昭仪喃喃自语道:“别怪我,陛下。”
翌日早晨。
“公主今日想梳什么样式的发髻?”
甜葵端着水盆走进内室,铜镜里的女子眼底乌青,面容憔悴。宽松地白袖里抻出一双玉手,自然探入木架上的盆水之中。
为了完成昨日及笄大礼熙乐公主跟着司仪官练习足七日整,经那么多道繁杂仪式终才礼成。这已经用尽她全部体力,也让本就病弱的身子更加吃力,夏日里好不容易养好的精气神儿也都消耗殆尽了。
北南玄玥净手,有力无气道:“甜葵,我从未觉着有这么累过。及笄大典上,那套服冠压得我喘不过气。你说,我的身子是不是压根儿就好不了,这些年父皇母后为了寻遍名医也治不好我这副病躯。有时候我真的想就那么去了吧,至少不用痛苦的活着。”
落音刚落,甜葵心头一紧,立刻扑在她膝边,颤着音色说道:“公主好端端您说这些丧气话做甚!太医们都说了您身子和往年比起来已是大好许多,只要继续再温养几年定能愈好。怎可因为一点小事就轻易没了生的念头!要是陛下和娘娘听了您这话,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如果父皇听到这话定要斥责她,但那也是出于父爱的愤怒,很有可能会抱着自己痛哭一场以此来安慰女儿。若母后听了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北南玄玥不由幻想起来,按照母后的做法她应该会把自己带到凤仪殿时刻派人看着,叫她不再生出这样的念头吧。至于伤不伤心?北南玄玥觉得她的母后应该会生气多一点。
能不能好,她心里有数。
北南玄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右手温柔地搭在甜葵肩上安慰着比她还难受的傻丫头。“我明白你的忠心,可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千万不要为我难过。”
甜葵:“公主……”
“好了好了,你就当我说了糊涂话,瞧你,都快哭了呢。”北南玄玥撇开话题,身子一转对向铜镜。看着摆满妆台的珠钗脂粉她随便摸了把牛角梳递交给甜葵:“为我梳个凌虚髻吧。”
甜葵接过梳子,胳膊一抹泪水,抽泣哽咽道:“呜呜呜,公主…”她哭的稀里哗啦,又咧嘴笑着,表情可爱又好笑。
“你再哭下去,我请安就要晚了哟。”
“呜呜呜呜,那我不哭了,奴婢我给…给公主梳妆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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