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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猫腻

诡梦手札 想不通的梨 2024-05-01 23:21
“怎么是她?”路晚通过监控看见一位穿着丝绸长裙的女孩,长长的发丝自然垂在身后,身形高挑。
她肩上背着一款女士经典黑包,就这么站在门口。
路晚戴着无边镜框,坐在桌前,电脑荧屏的光照亮了她的侧颜,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神显得有些苍凉。
“亲爱的谢时瑜,再次见面的时机真是不太凑巧啊。”路晚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喃喃道。
“放开我,我没疯,我要见你们院长,我要报警。”楼道里传来嘈杂声。
声音传播得很远,整栋楼除了路晚在这里,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人。
空荡荡的楼层内回荡着凄惨的尖叫声,似乎想引起更多的注意,但是,路晚并没有出面。
那名尖叫的“病人”被小护士强行拖走,至于被关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她被关了一段时间后,变得无比乖顺。
路晚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能够到她这里来的,正常的也会判定为不正常,不然怎么能够维持曙光精神病院的正常运转?路晚缓缓勾起了嘴角。
林绾静渐渐地从精神病院外围走到了核心区域,也就是路晚所在的区域,和她同住的病友为她提供了精准的路线,包括替她引开那栋实验楼的小护士们。
她知道,这一整个精神病院,真正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不占多数,大部分人都是精神正常的人!
当她知晓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心脏有瞬间无法正常呼吸,把人都关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绾静是被顾恒转移到曙光精神病院,对外宣称她是飞机失事失踪人口,
然而,显少有人知道她就是林绾静,这都要得益于她的好先生,为她整了个容,就是为了不让她的家族找到她。
林绾静拿着舍友提供的草图,一路摸进了路晚工作的那幢楼。
原本她的目的很简单,但是无意间听到惊天秘闻的时候,她没有办法选择置之不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厚厚的云层渐渐吞噬了月影。
猫头鹰站在枝头,用喙去啄自己的羽毛,亮黄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像两只探照灯。
林绾静熟知每个监控区域范围,灵活地穿梭在各个监控死角,最后摸进了一间房间,门上写着的是“储藏室”。
银色的月华从窗外倾泄进来,她勉强能够视物,隐约可间一堆器皿以及瓶瓶罐罐。
她缓缓走进内里,没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一道黑影,当她的手碰到一个物体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逆流,手脚变得冰凉。
林绾静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唇,这才压抑住了喉咙里即将逸出来的尖叫声。
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人被吊在角落里,脚尖点地,呈半悬挂状态。
她刚才就是碰到了那人细腻的肌肤,才恍然发觉,角落里居然有个人!一块白布包裹着她的手腕,上面标注着第六十三号试验体。
城南书屋内。
“好的,谢谢。”陆洐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后,整个人瘫软在沙发里。
他旁敲侧击地询问了S市里的各大精神病院,但是得出来的结论都是没有林绾静这个人。
现在案子陷入了僵局,目前暂时无人认领的两具烧焦的尸体、以及畏罪自杀的雇佣兵,再到顾南湘失踪案。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压在陆淮瑾心头的一根刺,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林绾静,来揭露顾恒的丑陋面目。
当这一层虚伪的面皮被揭开后,说不定南浔会收手,不再迫害顾南湘。
关系链已经捋得非常清晰,关键点就是,林绾静难道真的人间蒸发了吗?
陆淮瑾摹挲着下巴,思忖着出现在相片里的女孩子,究竟是谁?
“会是现在岭南别墅的女主人吗?”
陆洐嚷嚷道:“瑾哥,饿了吗?我去下点面条。”
陆淮瑾颔首,这几日他将林执留下来的手札全都过了一遍,他对于执行者有了更加深层次的认识。
“是应该去找谢时瑜商量一下了。”陆淮瑾心底想道。
“咔嗒”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谢时瑜一脸落寞地走了进来,一丝浓郁的香气钻入了她的鼻孔,她隐约看见一道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谢时瑜:“好饿。”
她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陆洐有条不紊地将鸡蛋磕进碗里,然后用筷子迅速拌匀,接着倒进已经沸腾的水里,瞬间变成蛋花,然后又取出了一把面条,放进锅里。
他调侃道:“既然回来了,那就给你也来一碗吧。”
“谢谢。”谢时瑜也不客气,礼貌地回答道。
等面条已经软化且煮得筋道后,最后加上菠菜点缀,香喷喷的面条就做好了。
陆洐将煮好的面条均匀地分成三份,冲着她努努嘴:“那碗是你的。”
然后就端起了两大碗面条就施施然离开了厨房。
谢时瑜看着那精致的小碗里盛着满满的面条,掩唇笑了,她扫视了厨房一眼后,果断拿起辣酱,舀了一勺后旋紧盖子,也跟着走进了餐区。
陆式兄弟两狼吞虎咽,不一会碗里便见了底。
谢时瑜:“男孩子都这么能吃吗?”
陆淮瑾斯斯文文地看着谢时瑜的眼睛,认真道:“晚上有时间吗?”
“又来了!”谢时瑜内心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点点头,不用说,肯定是要充当劳动力了。
“滴滴——”手机短信息的提示音,谢时瑜拿出包里的手机,瞥见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讯息。
她点开后,上面写着几句话:“好久不见,阿瑜,有时间聊聊吗?”
能够叫她阿瑜的,只有路晚。
“不过,她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呢,如果不是了解,这一条很有可能会被当成垃圾短信处理。”
路淮瑾看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便出声问道:“怎么了?”
“一个朋友。”谢时瑜言简意赅,好像并不太想多说。
“什么朋友?”这时候陆洐也来了兴致,插了一句。
谢时瑜:“精神病院的院长——路晚。”
“什么?”两道声音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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