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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囚禁

诡梦手札 想不通的梨 2024-05-01 23:22
餐桌上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陆式兄弟异口同声的问句一下子给谢时瑜整懵了。
她不过是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吧,反应这么高是什么情况?
“呃,目前的情况就是说,我有个朋友是在精神病院工作的。”谢时瑜重复了一遍。
“把我带上。”陆淮瑾头也不抬地说道。
陆淮瑾重申:“放心,我不会出现在你和你好友的视野里,就当我是个司机好了。”
陆洐没想到他瑾哥居然这么......暂且说是脸皮厚吧。
如果可以,他也想申请跟着去,但是作为坚实的后盾,他是不可以任性的。
“没事,你们两都去吧,家里有我。”陆洐坦然道,然后,第二天,他就后悔了。
家里空荡荡的,餐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种无言的孤寂笼罩着他。
陆洐在心底嘲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这么依赖瑾哥?”
他的脑海里回忆起了那个雨夜,那天的雨,很大,积水已经漫延至脚踝,积水里看不见的污浊在飘荡。
陆洐眼睁睁看着陆淮瑾被家族的人抛弃,那幢瑰丽的花园对他关上了大门。
陪伴陆淮瑾的只有那辆轮椅,轮椅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遗产。
当时年少的陆洐并不懂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只知道陆淮瑾是唯一一个愿意亲近他的人,雨水将他的衣衫沁湿,他眼前一片模糊。
鬼使神差地,他不顾劝阻从家里跟着跑了出来,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信仰都崩塌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跟着他”,但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举动为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站在街角看着陆淮瑾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雨幕下,路灯照着他萧条的背影,还没等他奔向陆淮瑾,便被一棍子给敲晕了。
耳边传来嘈杂声“他就是那个陆淮瑾对吧?”
“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那个扫把星。”
“交差了交差了,让他吃点苦头就可以了。”
“别弄死了。”
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落下,陆洐蜷缩在地上,双手下意识护着脑袋,他不知道,如果没有了庇护,会承担这么凄惨的下场。
“这一次,换我守护你了瑾哥。”陆洐嘴里喃喃道,随后失去了意识。
陆洐的心脏刹那骤停,一个混混见状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旋即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上。
惊恐地看了眼他的同伴们,语无伦次地说:“死了,没气儿了。”
周围的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案发现场,雨还在下,陆洐躺在地上,无人问津,像死了般。
“咳咳。”陆洐长大了嘴巴猛地呼吸,他翻身躺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着,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他苦笑着看着周遭,要不是自己体弱多病救了自己一命,还不知道要被欺凌多久。
那群施暴者,看着年龄最大的也不过十几岁,也是花一样的年纪,他们是怎么对着一个少年伸出魔爪的呢?
真的是钱能使鬼推磨吗?
“我一定要赚很多钱。”陆洐在心底告诫自己。
陆洐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摇摇头,将那些尘封往事都从脑海里赶出去,然后重新整理手里的卷宗。
他细致地将顾南湘、岭南城堡新主人收集过来的资料分门别类,但是他的目光被一张相片死死地吸引住了。
林绾静抱着顾南湘,三人身后站着的是顾恒,周边有路过并且不小心被拍到的人,照片的右下角,居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仔细甄别后,露出来的是人体的手,手腕处戴着一块表,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他给陆淮瑾买的瑞士表。
黑色的皮带上磨砂质感的表盘,陆洐绝对不会看错,因为那只手表是他独家定制的一款,全球只此一只。
曙光精神病院。
“到了,就从这里开始我们分开走吧。”陆淮瑾对着谢时瑜说道。
谢时瑜点点头,背上自己的包后,就下了车,再一次走上宽阔的马路时,四周静悄悄地,毫无声息,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陆淮瑾将车子停在一棵槐树下,他打量着四周,研究好了地形之后。
便施施然站在了一堵墙面前,右手一撑,轻松地迈过了高墙。
不幸运的是,有一名穿着蓝白条纹的精神病患者恰巧蹲在墙角,目睹了陆淮瑾翻墙的大动作,他表现出了强烈的崇拜欲望。
“大侠,教教我!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黄十八愿拜你为师。”
说着便直接趴在了陆淮瑾的面前。
陆淮瑾:“......”
然后,他看了看黄十八身上的衣裳后,瞬间有了个新的想法。
“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吱呀,”一道门从里面被推开,“阿瑜,你来了。”
路晚温柔地倚靠在门边朝着谢时瑜挥手,熟稔地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
路晚背对着她说话的时候,一道光正好打在谢时瑜的脸上。
她有些看不清路晚的面容和表情,只觉得眼前的那道黑影要将自己吞噬。
“向我走来,向我走来。”如同魔音贯耳在谢时瑜的耳畔徘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栋建筑物里,有一种消毒水混杂这血腥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谢时瑜:“晚姐姐,好久不见,近来过得好吗?”
“如果我说从现在开始,你继续陪着我,我就会变好,你相信吗?”路晚朱唇轻启,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框。
路晚在谢时瑜靠近她的时候,伸出葱白的手,慢慢环住了她的肩膀。
亲昵地附身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来陪我,好不好?”
谢时瑜这时候感觉像是被蛇缠绕,快要喘不过气。
“我不愿意,我有我的生活。”谢时瑜直截了当。
然而路晚听到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她冷漠地勾唇。
说了一句令人愤懑的话:“那么,先礼后兵,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谢时瑜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路晚,有些恍惚,人还是那个人,为什么就变了味道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是会变的吗?
“晚姐姐,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她试探性问道。
“那天,你都听到了吧?”路晚双手环胸,一步步靠近她,“怪就怪你,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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