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玩这个游戏,必然就要先制定出游戏规制。
如果要是因为今天的事件加强戒备,严防死守,结局可想而知,那么游戏也就失去了玩的意义。所以最后的决定是:
秘籍由月见保管,在此期间,其余众人一律如常,不针对秘籍加强任何戒备,但也不会因此解除日常戒备,如若失手三次,便是输了这场游戏。
这,正是韩匀所期待的。他并没有把握一次就将东西找到,所以如果不引导出这次游戏,一旦被抓打草惊蛇,他能不能逃跑暂且不说,卷土重来的机会肯定是没有了,所以他才想赌一赌,这次赌局其实相当凶险,他既要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足够引起对方的兴趣跟自己玩这个游戏,又不能过于锋芒毕露,引起对方的戒心,并且赌注也要够大,这之间的分寸把握简直是命悬一线。
幸好他又赌赢了一次,只不过秘籍终是落在了最棘手的人手里。
这一阵子,他一直在观察月见的行踪,企图从中发现蛛丝马迹,但此人几乎每天都会在教内各个地方巡视一圈,并没有哪个地方是他特别留意的,几天下来,除了了解了他每天的日程和教务之外,关于秘籍的线索一点也没有。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今天他又带着手下去镇上办事了,这一来一回最快估计也得一个时辰,这给韩匀提供了一探他房间的好机会。
教内的日常戒备对韩匀来说根本无足挂齿,他瞅准了两个巡察交班的空隙,直接从房间的后墙上从窗户攀进了月见处于二楼的房间。
看到月见的房间,他有些讶异,虽然房间里没有什么珍奇异宝,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乍一看都是普普通通的日常用品,但所有的吃穿用度用的却都是最好最舒适的材质,要不是他这种在宫里呆久了的内行人,一下子还真看不出门道,而且这显然也不是江湖人士的做派,倒更像是京城那些享乐至上的王孙贵胃胄。。
但这是为什么?既然是享乐主义的人,为何又要故意伪装成不起眼的样子?
韩匀心里又是疑问重重,月见这个人的存在让他心里总有那么一处不踏实的地方。他强压下心头升腾起的不安,开始更加仔细的搜寻线索。
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秘籍,却发现地上有着奇怪的刮痕,从屋子的南面一直延伸到屋子的北面,然后消失在床底下。
这床刚刚被移动过,从南面朝阳的窗户被移到了北面,而北面的窗户此刻正开着,走近细看,支撑窗门的铁棒已经生锈了,估计是这几天下雨被淋到了,这么看来,这窗户竟是好几天没关上了,为何?
韩匀从窗户往外看,窗户正对着一条细窄的过道,然后直通向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那是一间堆积杂物的地方,之前他就有留意过,是间有门无窗小屋子。
也就是说,唯一能进入房间的便是这道门,而这道门正对着月见的窗户!这么一来,一切便说得通了,为了方便看住这扇门,月见将床挪到了北面并且一直开着窗户。
原来如此!根据这些线索来看,秘籍必定是在那杂物间无疑!
韩匀一阵窃喜,看看四下无人,直接施展轻功从窗户跃了出去,直奔小屋。
驾轻就熟地开了锁,从门缝里溜了进去,看到的是一地破掉的桌椅和废弃的物品,只是在靠门的左下角放了一只小香炉,香炉里竟然还冒着青烟。
韩匀愣了下,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他猛然回头,看见月见笑盈盈地立在门口,他想往后退,却没想到腿一软,跪倒在地。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