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君弑主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臣做不来,若要死,找别人去!”北寒衣也动了气,不觉间,话已逾越了君臣之规,自己却未觉察,心头虽气得有些狠,声音却一贯的平静坚决:“若要微臣长留后宫,门都没有!”
“别人算什么东西!他们要存一点儿忤逆之心,朕定灭他八千族!更别说什么杀君弑主!”司马君荣傲然道,话又顿时柔和下来:“也就是你,我可不敢动你半根手指头。你天天把君臣之礼挂在嘴边上,可你听听你今天都说的什么话,骂我淫/棍,还要我去死,哪句话不够我杀你一百次的?”
“那你杀了我!”北寒衣蜷了蜷身子。
“我不!我舍不得!”司马君荣坚决道。北寒衣冷哼一声,直接撵人:“好,那你出去!”
“我不出去!”司马君荣赖皮道。
“你出不出去?”北寒衣话里带着怒意。
“不出去!”
“好!”北寒衣爬起来就要下床:“你不出去我出去!”
司马君荣张臂一把抱住北寒衣的腰,撒泼道:“我不出去,也不许你出去!”脑袋讨好的蹭着北寒衣的腰际,越发不知廉耻了:“寒衣啊,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你到底在怪我什么?怪我逼迫了你,还是弄疼了你?”
北寒衣白里透白的一张脸,倏然涨得通红,恨铁不成钢的咬着一口银牙隐忍半天,终是没忍住,厉声斥责道:“贵为天子,居然满口荒/淫,你,你,你这挨千刀都死不足惜的淫/棍!!”
将箍在腰上的手愤愤掰开,北寒衣拂袖而起,却腿脚一软,嘭得砸在地上,这双臂也未及得撑住地面,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顿时双眼发暗,金星打转。
司马君荣惊得从床上一跃而下,半抱住北寒衣,心焦不已:“寒衣,没事吧?我看看磕哪儿了?”
北寒衣靠着司马君荣的肩膀,双目缥缈,晕晕乎乎道:“唔,我,头晕……”
仔细瞧了一遍,才见北寒衣额头磕出个红印子来,司马君荣看着北寒衣眼色迷糊的模样觉得可爱又心疼,伸手轻轻帮他揉揉额头,没好气道:“让你不听话,这下报应了吧,来,我抱你到床上躺会儿。”
司马君荣将北寒衣抱到床上,盖了被子,又体贴的帮他揉额头,北寒衣半晌回过神,却不领情,瞪着司马君荣道:“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出去!”
“我出去睡哪儿啊?”司马君荣唉声叹气道。
“书房!”北寒衣捂着额头,一副赶瘟神的嫌弃模样。
“我不去!”司马君荣坐上床沿,委屈巴巴道:“书房睡觉不舒服,我要和你睡!”话音未落下舌尖,司马君荣腰上猛得受力,直接坐在地上。
北寒衣缓缓收回踹出去的脚,狰狞道:“你这淫/棍!”从床里摸过枕头直接朝司马君荣头顶砸去:“睡地铺,敢爬上我的床,我打死你!!”
烛火轻轻一晃,呼得一声被北寒衣吹灭了。北寒衣放下纱帐,瞧了眼映在窗上的蒙蒙月光,盯着靠在床沿的司马君荣警告道:“记住,不许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