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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重生之好好爱你 阿玟 2024-05-02 14:13
其实燕柳打得也没多重,养了两天就好全了。
至于为什么叫燕柳外公,纯粹是因为喜欢,魏钧也没纠正。
魏钧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那身体恢复不了以前的体型,还是保持着那有些瘦弱的身体。
魏恒越来越忙,慕容家的隐患除去后,那后续事情多的不能再多,他回过神来,已经十天半月没见到那人了。
他想走,却走不开。
他端正坐在龙椅上,一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低头俯视着那些在他威严下的的臣民。
他带着比武帝更加心惊的气势,特别是那双眼,底下的人不敢直视。
魏恒总算明白当年武帝为何让他外出几年,魏钧的势力比较大,朝廷上多是对他有其他想法,派他外出,想他发展自己的势力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明白,他要维护的是怎样的一群人,体验他们的生活,才能更加明白现在的他该这样做,他所做的,都是为那些恰恰温饱而朴实的人。
“皇上,臣以为还是要有制度的分发才是”右丞相出列上前道。
“那依爱卿该如何?”他一说话,浑身的气势都收敛,剩下的只有温和。
“臣愚见,这一批总共生产船只一千只,应当分散各城,由城主统一组织出海,当然,平民自然也可以上船,表明我朝的制度已经开始实施”
他说的制度自然是提高平民的权力,压低贵族和世家的影响力。
自古以来,世家,贵族等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平日里剥削民脂民膏,强抢民女的事没少发生。
更甚的,抢人土地,抢人妻,杀人放火的多不甚数。
而没权没是势的自然想到的就是报官,然而官匪是一家,又有什么用呢?
结果自然不用说,倒霉的是平民。
大元朝表面强盛不衰,其实内部早已掏空,总有一天会塌下来。
左丞相哼道“皇上,既然决定压制世家,何不把船只送给那些平民,以示我朝改变的决心”
“皇上,名义送给百姓固然是好,保不住先不说,但也不能直接剥夺当地城主的权力,再有,百姓之心易变,依臣看,船只还是由城主保管,每日固定出海次数,百姓想要出海交上一枚铜钱自然可以上船,而世家子想要上船自然也可以,同理,交上一枚铜钱即可,就算是以后船只遍布大江南北,每家每户拥有的船只不得超过一定数量,还有,要在海口设立关卡,规定那些东西不得私运,比如盐”右丞相反驳道。
魏钧点头,当初他实施这制度时就想到,百姓一旦明白自己有官有依,心里膨胀,那么保不准会发生百姓会站在制度之上。
他要的是制度压人,而不是独大一方。
如果可以,百姓和贵族之间能和平相处更好不过。
不过这个问题,一直都存在,只是缝隙大或小罢了。
右丞相这方法,说到底,平民贵族都得利,但是说话权还是捏在自己人手里。
他一笑,“那就依陈大人所言”
右丞相姓陈,是武帝一手提拔起来的,确切的说,是留给魏钧的,他不尊谁,他只尊这个国家,就算明日是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会尽力辅助,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而魏钧也看出这人的心性,破例让他位居右丞相,而他也不复重托,努力让人民的水平提上来。
右丞相空有抱负,后又家庭巨变,无奈成了是个乞丐,经历冷暖,知晓人间百变。
偶然才被武帝发现,给魏恒留下一个年过半百的百科全书。
而左丞相是跟着武帝的老人,阅历也丰富,就是少了些变通,不过也是个难得的奇才。
“皇上,也不能少了赏赐才行”侍郎突然道。
“自然,李柯那一干人等,赏金千两,每人两进的院子,特封官职左使,入主兵部”
兵部,制作武器的地方。
这算是这几年来最大的赏赐,要知道当今皇上可是比任何一位帝王都抠,平常最多也就一块玉,百两白银等。
虽说是这样,但是那俸禄长了几倍不止。
寒门的门生都比较满意,做自己该做的事,拿自己该得的东西,那滋味可比赏赐好多了。
“皇上,当年瑞王向先皇请缨,才发现李柯这个人才,也才有了如今拥有上千的船只,瑞王功不可没啊”说着,这位当初跟着魏钧的人跪在了殿堂正中。
与刚刚的讨论不同,现在是连外面的风声都能清楚的传进来。
魏恒这段时间换了不少的寒门子弟上来,所以,静后,便低声和身边的人交谈。
“只怕,他不肯接受我的东西啊”他没有用敬语,没有说朕,他像是感叹。
“臣听说,瑞王孤独多年,独自窝在京郊那偏小地,王妃也离他而去,而王爷膝下无子,终日郁郁寡欢,不如指个端正贤淑的王妃给王爷,想必王爷会慢慢好起来,同时也好传承王爷一脉”
魏恒扶手上的手猛的抓紧,这人是想死吗?
上辈子杀人的感觉不断涌上来,而那位侍郎丝毫不惧,对上魏恒的目光。
旁边站着的苏来用内力扶过他的手指。
魏恒最近的情绪越来越易变,一个刺激便能让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平复心里翻滚的暴躁,眼神变得更加温和“爱卿说得有理,只是瑞王整日里闲云野鹤,忙得很,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怕是会怪朕自作主张,至于子嗣,他还年轻,等两年也不晚,但也不能没有表示,不如就把那盆千年雪莲给他好了”
千年雪莲,到也不是千年才结果,而是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在大晋国内也是绝无仅有的,不要说沿海的大元了。
“皇上……”侍郎还想力与尽争。
可是魏恒却是打断他“行了,下去吧”
这位侍郎虽说对魏钧心存感激,可也太招他讨厌了,平时挺聪明的,有时候就喜欢跟他对着干,伤透了脑筋。
可是有人出面维护魏钧,除了不舒服外,到是欣慰非常。
“皇上,臣有本奏”
看向人,不意外的是楚淮,当年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一如既往的一脚踏上战场,却在一个瞬间死于非命,再这么说,也是他师傅的儿子,他不想他落得如此下场。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免了吧,你大哥也不会同意的”
楚淮急道“就是因为我大哥才更要去”
“行了,这事不需要你操心”
不想再浪费时间,喝退楚淮后,他迫不及待的下了朝,而那朵雪莲便送往魏宅,是他亲自拿在手里。
他熟悉无比的来到那地方。
那宅子里热闹非常,后院,两孩子闹到一人哭,一人恶意的笑。
见没人理他也自顾站起来。
了一和尚依旧狗腿的跟在燕柳旁边,只是没什么效果,而那药园渐渐恢复,明安却不敢再去捣乱。
和尚看见魏恒,准确的说是看见他手里的雪莲。
他有些猥琐的拿过雪莲“我就随口这样一说”
“如果有剩余,那么就送给你了”
和尚大喜“说定了”
雪莲珍贵,但是能治好魏钧的旧疾,那便不值一提。
他视线一扫,四处都没有魏钧身影,皱着眉。
而远处的明安又调皮的把小花掏出来吓他那所谓的哥哥。
一道冲破天际的尖叫声差点没把魏恒的耳朵震聋。
“吵死了,你们两个兔崽子想被扔出去喂鱼吗?”一道比明煜声音还大的声音响起。
魏钧站在门口,神情烦躁,他身着白色里衣,可能因为刚刚从床上起来的原因,长发凌乱,上衣也是松松跨跨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肌肤。
还等魏恒回味过来,那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只是早朝留在心里的暴躁淡了下来。
上世他杀了太多的人,他没什么感觉,可是如今心里的杀意和暴躁明显不受自己控制,也许是那个地方出了错。
他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怕不能陪在那人身边,他明白对方根本不需要他,他自欺欺人的想,也许自己在对方心里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和尚摇头,看着魏恒,他怎么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魏恒还是没有阻止得了楚淮,对方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意,他自个偷偷去了北漠。
估计这十天半月的,早到了。
北漠虽然只是只是一个小国,但是凶悍非常,楚阖自几年前去到北漠,便再也没回来,这次楚淮如此心急,便是听说他大哥被俘虏了。
而魏宅燕柳听完后,神色一点都没变,当年他做了那个决定,便不会后悔,他是楚淮,楚大将军的弟弟。
结果如何,是生是死,也是他自己选的,男儿自当有所为。
“安儿”燕柳道。
明安乖乖的过来,小嘴撇着。
燕柳点了点他的头,这孩子调皮的很,一点也不安分,放下明安后,他缓缓向外走去。
既然那孩子早已长大,那么他也没有留在这的理由。
魏钧看着那背影皱眉“师傅”
燕柳没停,只道一句“有缘自会相逢”
说着,他身形一动,掠向天边。
和尚大惊失色,他才反应过来,对方竟想走。
他心慌,就想跟着,可是却被魏钧反手抓住手臂,他动用内力震开那手,可是这一耽搁,早已没了燕柳的影子。
他顺着对方刚刚走的方向,口中不住的惨叫“燕小柳,燕小柳,等等我”
魏恒头皮发麻,他问“为什么拉住他”
“看他不顺眼”
随口说出的话,却是让魏恒哑口无言。
明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拉着柏笠跑远了。
至于明煜,被魏恒提回去了,功课都不知欠了多少。
“今日侍郎在朝堂上说让我给你指个王妃”魏恒道。
魏钧没说话,等着下文。
“我没同意”
魏钧侧头,缓缓笑了,要是没人介意他的身体,他也不介意凑合着过,他可不想孤独终老。
魏恒心里有些堵,这人从里到外只能是他的。
三月阳春,转眼又是一个秋冬。
屋外的雨尽情宣泄,宣仁殿里的魏恒站在窗前,那雨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也不甚在意。
船只数次的生产让大元的经济上了一个阶段,再有皇商出海,竟在海外发现了不少的人,在海那边居然还有一个国度,听闻那里的人长得奇怪,但是东西却精美。
“皇上”王天莫一身带雨的进来。
“今日外公谈起你的婚事,对尚书家的小姐很是中意,我特意招你过来问问,要是你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要是你有中意的人那就更好”魏钧没有转头。
王天莫愣了,他和贺云按理来说比魏恒还大,和魏钧差不多的年纪,可是魏恒有了三个儿子,而他们却还没有成亲。
“你回去吧,我最多给你拖三天”魏恒道。
王天莫转身回到雨幕中,他没有打伞,渐渐消失在魏恒的视眼中。
魏宅恢复往日的平静,明安也被楚大夫楚陵东的信吹了回去,走时还眼泪汪汪的说还会再来。
至于魏钧,他私心不想他回去,所以动了手脚,只好先送明安回去垫垫底。
明煜也被沉重的功课压得抬不起头。
他心满意足的独占着魏钧,可是今天当他走进那院子时。
江月笑着弹着琴,魏钧坐在旁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魏钧走过去抱着江月的腰,似乎还亲了亲她的嘴角。
魏恒体内的怒气瞬间涌上头顶,谁他都可以忍,就是这个当初的瑞王妃,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占着那个位置。
魏钧本就对她心有愧疚,难保这个女人不会趁机而入。
那情绪来得又快又急,没有多想,他一个上步掐住江月雪白的脖子。
她的双脚悬空,顿时呼吸困难。
可是魏恒看见她那难受的样子,心里的快感不断的累积,对,他要杀了她,杀了她就没人和他抢了。
魏钧也吓了一跳,反手就是一掌拍在魏恒胸膛处。
他的武功本就比魏恒高,再加上这几年不断压制,这段时间,武功到更加精进了。
魏钧揽着江月,她脖子处青紫一圈。
“没事吧”魏钧拍拍她的后背。
“没,没事”她再这么样,这点事她还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魏恒的眼神真的太过让她心惊。
虽然刚刚的情形威胁,实际上,她也没多大伤害。
她招手,旁边的白芍扶着她向后院去了。
魏恒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魏钧那掌可是没有留情,再加上体内气息不稳,一下急火攻心。
整个院子只有两个人,就连暗处的影卫也默默收着自己的呼吸。
魏恒有些懊恼,走近那一瞬间,他看见的不过是两人在低声交谈,可是他却将错就错,刚刚他的确想掐死那个女人。
可是现在,他心慌了,“阿钧,我……”
魏钧一言不发,而后,缓缓走了。
这下,连魏恒也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天,是王天莫的大喜之日,街道热闹非凡,但是也是议论纷纷,原因便是,这王老将军的孙子娶的是个男的,还是以王妃之礼。
别说男子没有印记,就是有,也绝对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可是两家的当家人却默契的没有反对,这就让京城里说书的加了个由头。
王天莫一身红衣坐在线条优美的宝马上,旁边的人自然是那贺云,同样是一身红衣,不过都是新郎服饰。
贺云注视着旁边的人,一脸笑意,当年他还是五岁孩童,正逢母妃去了世,他不断的被人欺负,可是王天莫却愿意扶着他,他知道是母妃的死是那所谓的父亲暗中默许他的侍妾做的。
原因便是,他母妃是个风尘女子,配不上他,可是,有谁知道当年是他死皮赖脸缠着他母妃,人心易变,不过几年,那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于非命。
而他那父亲居然残忍的把那女子的皮生生剥了下来,放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所以,他长大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认为的家业夺了过来,然后杀掉他,就像当年那般,亲手剥开那人的皮。
他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可是这人居然还愿意要他。
在所有人都欺负他时,只有这人,什么都不说,在行动上护着他,也许就是那时,他就喜欢上他了,那么多年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实现了。
“为什么愿意?”贺云问。
王天莫到是难得的脸红“我,我……”
没等他说完,旁边的媒婆一声大喊“请新郎下马”
两人都有些无奈,下了马。
平日里严肃的将军府,现在到是一片喜气。
站在人群中的魏恒看着两人进了将军府,心里感慨非常。
上世的贺云也是如此喜欢着王天莫,可是天莫在街上偶遇一位小姐就此倾心,从此,贺云离开京城,到他死时,也没有消息。
而那位小姐,就是尚书府的五娘。
人群向府里涌去,只剩魏恒一人。
“主子,好了,三天一颗”魏十二道。
魏恒接过瓶子,那里面有得正是雪莲制成的药丸,当日和尚走得急,还来不及处理,只得交给通药理的魏十二。
魏恒点头,看了眼里面的情景,缓缓走了。
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可是他……
而这边,魏钧却到了大晋国内,至于为什么要来,原因便是他的母妃病危。
魏钧知道,这病是假,想见他是真,他也并未觉得有不舒服,他也该去见见不是?
楚陵东,是楚雄生前最爱的儿子,宠爱到极致,他自己也争气,把大晋国内的经济翻了翻,提出一些军事上的战略,如今在国内可以说是退居后位。
再加上那独门的养毒术,可以说,在晋国内,影响力极高。
楚府,没有想象中的辉煌,到是雅静非常,已男子深爱的安静和女子喜爱的淡雅结合,到是别有一番滋味。
魏钧如常进门,门口站着宵天。
宵天笑了下“欢迎回来,二弟”
魏钧也浅笑,没有丝毫的阻碍的道“大哥”
“进去吧,母妃在里面等你”宵天也是非常熟络的说道。
魏钧点头。
两人一齐进入大厅,一男一女坐在高位,两人旁边各一侍女。
魏钧一进门,那妇女眼眶就红了。
“父亲,母妃”魏钧略低头,出口道。
那男子应了“好”
那美丽的楚夫人眼中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恩,乖,好孩子”
楚陵东侧身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珠“乖,好了”
楚夫人白了他一眼,走下高台抓着魏钧的手“这些年过的这么样,好不好”
“好”魏钧淡道。
“那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母妃”楚夫人小心翼翼的道。
“母妃”魏钧带了些许温度的道。
“好,乖,累了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这次来就住这里吧”
魏钧没有反抗的点头,至于他会不会一直住在这,也许,他自己也是不确定的。
“母妃是不是没看到我?”宵天一脸受伤。
“看见了,只是被忽略了”楚陵东道。
这次,魏恒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大晋国传来楚大夫失踪的第二个儿子要成亲后,他再也淡定不了。
他好像永远都在被动,这次他发现他再也不能忍。
他以大元国国君的名义拜访大晋国,美其名曰,和亲。
晋国国君到是有些诧异,两国向来相安无事,这个举动到是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当魏恒一脸正经的站在大殿上,身后还带着左丞相时,他明白,对方不是开玩笑的。
“大元的国君果真年少有成”这话多少带着审视的味道,不过到是过界了,两人本是国君,就有些压人的成分。
魏恒不以为然,只笑道“刚刚外殿的十三皇子还不错”
大晋国君一惊,别人和亲多伴是选择皇室女子,再加上魏恒的身份,也可以选一位嫡出优秀的公主,断断没有皇子和亲的道理,他的脸面往那么放?
“说笑了,十三还未年满十六,满绵公主刚过十六,不知意下如何?”
“公主是不错,难道国君没有听过我只喜欢男子,十三后天就过十六了吧,这几天我还是等得起”刚刚他进大殿时,恰好就看见十三在外徘徊,看见他后,又慌慌张张的走了。
“自古以来,断没有皇子和亲的道理,你未免欺人太甚”大晋国君怒视魏恒,对方喜爱男子到了一定程度,宠爱叶侧君一事,早已传遍天下,一国国君有这个爱好不算什么,但是万万不能摆到明面上。
“失礼,我即成心而来,大晋国就是这样待客?罢了,三天后我再来,希望可以听到我想要的答案”魏恒颌首。
第二日,大晋国君的侍者上前“君主,大元边境的二十万大军正在蠢蠢欲动”
他微微咪眼,对方万不可能只为了一个皇子,而大动干戈,那么,到底意欲何为?
三日一过,魏恒再度踏上大殿,相反的是,大晋国君已稍稍动摇。
“不知国君考虑的如何?”他问。
“阁下是算好我一定会同意?罢了,还请阁下退兵”他答。
“自然”魏恒道。
到现在已没有他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左丞相的事情。
五日后,天地被整个红色包围,各种珍奇异宝送入皇宫,大晋国君无奈,凑了皇宫里存货,才堪堪凑好回礼。
恰好,这日也是魏钧大婚的日子,楚夫人一心想留住魏钧,就在当地找了一个家室不错的女子,魏钧也不好多说,娶了那么他会好好对她,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毕竟他也是人,也希望有个家。
他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突然就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
他醒来的时候,摸了摸酸痛的脖子,谁有胆子暗算他?再抬眼,他为什么会坐在花轿上?他摇了摇不算清醒的头,怎么回事?
伸手掀开窗帘,一入眼的就是骑在马上的魏恒。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你?”
魏恒侧头,那人身穿红色衣袍,当真是美妙绝伦“醒了?”
“你算计我?”到这,魏钧也懂了,什么什么皇子,完全是一个圈套,要是他真这样回去,那么他就只能成为魏恒后宫的一只鸟了。
魏恒还算平静,他忍不了,怎么能够让他和其他人在一起呢?既然这样,那么便打断腿好了,这样就可以乖乖的留在他身边,那也去不了。
看见魏恒没有说话,魏钧也没打算多说,什么皇后,他不需要,在知道对方以皇后礼迎接十三皇子时,他不过听听就算了,那成想,现在这名头落在他头上了,真的是憋屈。
可是下一刻,他真的是气疯了,他的内力被封“你到底想怎么样?”
魏恒不为所以动,钻进轿子“只要你听话,跟我回去”
眼前这个人是疯了吧,他想。
魏恒挑起他的下巴“要是再敢和别的人有接触,我不敢保证你的腿还在不在,也不敢保证明煜,明安,还有江月”
说着,亲了亲魏钧的嘴角,手却停在对方的大腿处,像是下一刻就要把这腿给恰断,再也走不了,也再也不能反抗。
魏钧侧头,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这人是吃错药了吧“行,有本事,你现在就恰断我的腿”
魏恒眼神有些迷茫,听这话,手里还真的慢慢加大力道。
只是片刻,他又松开来,他不行,他做不到,伤害对方身体,他真的做不到,他不想看见对方只剩骨架的样子。
魏钧摸清他的内心,根本不惧。
“停轿”他道。
一条线的人停了下来,魏钧绕过魏恒,下了轿子,入眼的全是红色,红色的衣,红色的地,红色的人,还有红色轿子,好像整个空间只有红色那般,他摇头,这些和后宫比起来,都像是个笑话。
他缓缓走,却不知走向何方,和那条红线形成一个垂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阻止。
而魏钧却感觉自己身体不对,一股热流直达下面部位。
他不光内力被封,还被下了药。
他转身“魏恒,你”
不过一句话,那热流却更加猖狂流过他的体内。
魏恒也出了轿子,看见对方的情形,干巴巴的说道“我没有”
魏钧看对方也不像说慌的样子,一晃神,他记起他在走之前,明安递给他一杯茶,他没在意,喝了。
那小子居然把心思动在他身上来了?
意思是怕他对那女的起不了兴趣?还是怕他临阵脱逃?
不管是那种,现在当真尴尬。
其实小明安还真是那样想的,所以,他下的是从他体内提炼出来的。
那药效猛烈,不过一会,就犹如烈火焚身。
只是这周围荒山野岭,那去找女子来泄火?这也是魏钧正在想的问题,整个队伍中也全是男子。
看魏钧忍得辛苦,魏恒按住他的几个穴道,顷刻间,磅礴的内力与药效相抗。
只是那内力一遇到那股热流,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兴奋,魏钧额头冒出热汗,身形向山中驶去。
魏恒也知道自己帮了倒忙,也跟着去了,只留下这满地的红色。
夜晚的树林格外幽凉,只见魏钧的身影突的闪过,落入一深谭中,那冰冷的谭水让魏钧恢复些神志,脸色的红晕也消散许多。
不过,魏钧还是小看这药了,遇到外界的阻力时,药效总是上升一级。
他胡乱的摸了摸走了的脖子,试图让自己好过点,但只是杯水车薪,丝毫没有作用。
他看向由远到近的魏恒,微微笑了“你跟来是想上我?”
魏恒并未答,现在说什么错什么。
魏钧神志渐渐的在模糊,只留一丝清明,他飞身上岸,吻上他的略薄的嘴唇“既然爱我,不如让我上一次可好?”
魏恒看他,对方的脸染上了媚色,他微微点头,口中道“好”
似是满意,似是嘲讽,魏钧一把压着对方躺在草地上,嘴不断的在对方身体上移动,并让对方染上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魏恒任由他动作,他还有心情想,也许这样也不错?
只是,这药效终归是要便宜魏恒的,也不知明安加了什么东西,在魏钧体内的热流有些不同寻常。
此刻,他的理智已被情欲占据,没有一丝清明,他撑起手臂,半坐在魏恒腰上,而后微微抬起臀部,又慢慢向下……
第三日中午,魏恒醒来,还是在那个谭边的草地上,等感知都回来后,他倒吸了口气,原因是两人太过火,他下边都破了几道口子。
旁边的魏钧也是不着寸褛,身上满是恐怖的痕迹,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是有些不舒服。
只是让魏恒心惊的是,对方躺的那地方大腿下面有着触目惊心的一小片血迹。
他一愣,反手从旁边凌乱的衣物里,找出一瓶子,从里面拿出一白色药丸喂进魏钧的嘴里。
他低头看了看那张脸,再一次自私的点了魏钧的睡穴,就像当年他把那改变体质的药丸喂到他嘴里的那一刻,兴奋,内疚,喜悦,还有疯狂。
他算好了日子,进了大元京城的城门后,魏钧也醒了过来,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僵了僵身体,可是他疑惑的皱眉,他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难道他还能做那种梦不成?
“王爷,到了”苏来掀开轿帘。
魏钧听这声音就明白了,不是他做梦,而是他睡了一个月,从大晋睡到了大元,怪不得他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他平静的下了轿,抬眼一看,嗯,很好,文武百官都在,从他后面传来的声音也在提醒他,平民百姓也不少。
这是一个超大规模的祭祖的地方,在他面前的是上千的台阶,魏恒就站在他不远处,而王穆也站在高台上,看不清神情。
从魏钧出来的那一刻,众人皆是错愕。
“这不是瑞王爷吗?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成了和亲的对像?”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该不会诈尸?”
“他不是瑞王,不过是楚陵东的二儿子罢了”
“是啊,这次和亲的就是这位世子”
前几人“……”
你眼瞎吗?看不出,两人长一个样子吗?
魏钧也皱眉,什么意思?
这事还是从半月前说起,当今皇上的哥哥瑞王暴病而亡,皇上又不在朝,由太后主持三日后下葬,其速度之快,令人砸舌。
此事本就蹊跷,再看太后毫无伤心之感,众人疑惑的同时,也不由的暗暗揣测。
明白人看见一身红衣的魏钧就有了计较,以后没了瑞王,却是会多出一个长得酷似瑞王的皇后。
这就是所谓的挣眼说瞎话?
众人心中只想骂娘,这他妈是在逗我玩呢?
这本来就是一个人。
“怎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魏钧问。
魏恒上前,同样一身红衣,却被他穿出和魏钧相反的味道“半月前,瑞王暴毙在魏宅”
“嗯?”魏钧明白了,他换了个身份。
只是,这人怎么永远记不住,做什么事都忘了问他愿不愿意?
他无视众人的视线,凑到魏恒耳边“下次,记得问我的意见”
说着,毫不留恋的转身,穿过人群,渐渐消失不见。
魏恒只是注视着那道身影,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高台上的王穆也是垂眼,捏了下手中的红绸。
事情到这,远远没完,不过几天,大街小巷都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当今和亲的皇后,脾气比较厉害,在大婚当日,居然丢下皇上,自己走了。
而皇上也是宠溺而又无奈的叹气说,“他啊,总是喜欢耍小脾气,”
这话的信息量不少,而脑补的人又多。
反正可以确定的是,这皇后在皇上心中占了不少位置。
又是几个转换季节,不管再传出什么流言,大家都只是呵呵。
因为早就习惯了。
都知道皇上有个脾气不好的皇后,还天天不住在皇宫,日日住在外面。
至于为何会如此宠爱这位皇后,多是没有理由的。
最离谱的就是什么魏钧不顾自身安危,自请和亲,以保两国平安。
还有什么天神下凡等等的言论。
只是,年仅不过三十的皇帝,晕到在自己的寝宫里,皇宫乱成一团。
“多久了?”魏钧问。
“几年前就开始有些心脉不齐,如今只能好好调理”魏十二道。
魏钧没再问,只是从这开始,便再没出过皇宫。
“醒了?”
魏恒有些迷糊,摇了摇眩晕的头,半坐起来时,嘴角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丝血丝。
想来,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你怎么来了?”魏恒问。
说不出感觉,只是这样虚弱的魏恒,让他有些心软。
这几年,对方的身体他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只是…
这人永远记不住。
“用你身体威胁我?”
魏恒无奈,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他怕他活不了多久了。
有时,他总想把魏钧弄残,绑在自己身体,就连去茅厕也要得到他的允许。
可是他没有,怎么能这样呢?
那是他爱的人啊。
所以他只能搬到华清殿里住,这里还依稀有着他的味道。
他只是苦笑“怎么会”
魏恒的身体日日渐消,可是他却兴奋非常,因为魏钧并未离开他,而是住在皇宫里,基本上,他日日都能看见魏钧的身影。
“这是怎么弄的?”他指着魏恒大腿上的一道伤口。
魏恒无言,总不能说,自己想打断你的四肢,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魏钧撇他一眼,没再问。
当晚,魏钧抱了被子来躺在魏恒另一侧,两人手靠手,脚靠脚。
魏恒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挣大了眼,一夜没睡……
每到夜里,魏恒便会睁开眼,看看自己身旁的人还在不在,确定了后,才慢慢睡着。
魏钧也没管他,自己睡自己的,反正有个阶段不是?
到了后面,魏恒的睡觉时间越来越多,精神也越来越好。
他能下床了,这日,天气很好,他出门在前院里发现魏钧。
对方一脸笑意坐在那里,十岁的明渚依然是那样单纯,明亮。
“好吃吗?”魏钧问。
明渚点头,他只有这个喜好,而且他有个远大的理想,就是吃便天下的美食。
“爹爹,我能带回去吃吗?”明渚问。
魏钧捏他的脸,调笑道“不担心自己变成个胖子?”
对方有些纠结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手里的糕点也没动了,只是,下一刻,他还是把那糕点往自己嘴里塞“胖就胖吧,反正有人养”
魏钧“……”
门后的魏恒酸涩非常,也许在一刻他才真正懂得,魏钧要的是什么。
“看多久了?”魏钧问。
魏恒转头,趴在对方身上“明渚……”
魏钧一笑“我挺喜欢他的”
“那你以后……”他想问,以后陪着他好不好?只是他还是没问。
“听说,当年紫薇星有两颗,而母后当年产下双生子”
魏恒一震,抬起头来,只见对方带着不可琢磨的笑意,他亲了亲对方“太聪明了不好”
魏钧只笑不语。
魏恒拿出一串血色珠子,戴在魏钧手腕,这珠子当年散落在城门,事后,他在一片血迹中一颗一颗找回来的。
而魏钧也没拒绝,任由对方动作。
此时,屋外的桃花展开它的花苞,伸展着四肢,好似初生的婴儿,仔细听去,好像还有着模糊的声音。
“哥,哥,我不喜欢那个楚淮”
“为什么不喜欢?”
“哼,哥哥只能是我的,别人都不能和我抢”
“调皮”
“哥……”
“你抢不过别人怎么办?楚淮可是比你厉害”
“我最厉害”
“那还有很多楚淮怎么办?”
“那怎么办?我不,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看魏恒哭了,魏钧也不逗他,连忙抱起他哄。
魏恒眼睛红通通的,眼睛一转,低头在魏钧脖子处咬了一口,见血了。
可是他却高兴极了。
“有了,有了,有印记了,这样,哥哥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能和我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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