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温眉,如今的温清归。
清歌凯捷九都水,归宴洛阳宫
字行鹤,江南后到上京,在艰难的环境下长大,依然一身的活气。
虽然城府极深,阴鸷腹黑,睚眦必报,因为他见过这个世界的真实与黑暗,但他有自己的目标与坚持,有着绝对的自制力与执行力,一旦下了某种决心,就一定会完成。
纵观门口有三名士兵在把守,他故意卖弄功夫,惹得他们哈哈大笑。
士兵见他身强体壮,似乎并非普通人,不敢贸然拦截。
云飞扬索性找其中一名士兵挑战,他足尖轻点,腾空跃起,在半空中急速旋转身躯,凌厉的剑锋划破浓密的黑暗,连续刺伤两名士兵的咽喉。
其余士兵见状,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了云飞扬的后脑勺。
温清归见状,立即用匕首抵住士兵的脖颈,迫使他们停止射击。"拔剑吧!"
温清归命令道。"你耍诈!"
士兵嚷嚷起来。"是你们愚笨,又怪得了谁呢?"
温清归笑道。
说罢,他便挥剑砍断系在士兵脖子上的绳子,救出了被绑在木架上的女子。"夫人!"
温清归抱起女子,冲周围士兵喊道:"你们放她离开,不要再追究本王的责任!"
温清归的剑招多了几分迟疑,不敢让自己的剑对上他的。
“厮杀中,你也会迟疑,对对手手下留情?”贺铩羽问。
温清归握紧剑,狼狈地躲过对方出其不意的一招。
“不……”温清归紧咬牙根,“生死之间,勇者为先。”
“我看不然,你招数中数次有玉石俱焚之意,这不是勇,是蠢。”
温清归苦笑:“不得已为之。”
被逼上绝境时,只能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贺铩羽招式一改之前咄咄逼人,如和风细雨,一招一式演示给温清归看,温清归不由地跟上他的节奏。
在贺铩羽的剑下,诡谲阴险变为大气洒脱,阴狠毒辣也有三分余地。同样的招式,他用来,就是波澜壮阔,是玉醉山倾。
温清归入了迷,整个人沉浸在他的剑意中,久久难以自拔。
直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贺铩羽的剑势骤停。
温清归也收回目光,望着远处。
只见三匹骏马快速奔驰而来,马背上端坐着四人。
四人骑术精湛,气息浑厚,显然是高手。"我的夫人呢?"
四人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冷声质问道。
他穿着一袭玄色衣袍,腰间佩戴一柄长剑,头发梳理的很整齐。
此刻,他的眼神冷若寒冰,透露着无尽的威严。
温清归看到他时,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今天恐怕难逃一劫了。"夫人?"
贺铩羽冷哼道:"她不是你夫人!"
"你胡说!"
魁梧男子怒吼道:"我妻子的脸色红润,双眸明亮,怎么可能被你们抓住关押!"
"这位大哥,你别激动啊!"
"我家老爷刚才也看过夫人的容貌,说她没有半点异常呢!"
周围的士兵急忙劝解起来。"那肯定是你们伪造出来的假象。"
魁梧男子冷声喝道:"你们把我夫人藏在哪儿了!"
"我们不能说!"
周围的士兵急忙摇头。"你们不告诉我,我今晚就拆了你们的军营!"魁梧男子冷酷的说道。"你不能!"
士兵们惊慌失措。"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温清归大叫道。
他想拖延时间。
但是他发现,贺铩羽并未听他的劝阻,仍旧冷冷地盯着对方。
他知道,事态越来越糟糕。"把他带走,交给皇宫审讯!"
魁梧男子冷声说道。"大哥,别这样,夫人还在军营呢!"
"我知道。"
魁梧男子说着,策马向前冲去。
士兵们纷纷让路,他的马匹直接跑进了军营。
士兵们看着魁梧男子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看向温清归。"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担忧的问道。"等着吧。"温清归苦涩道。
不久之后。
军营内的一座牢房内。
贺铩羽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眼睛里充斥着厌恶和恨意。
这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云飞扬的娘亲,陈氏。
陈氏的脸蛋红润、健康、美艳,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年轻靓丽。
贺铩羽恨恨地瞪着陈氏,恨不得撕碎她。
当初,陈氏为了攀附权贵,勾搭上贺鸿远,将其骗去了西北。
贺鸿远则是他的族弟。
结果呢?
没几日,贺鸿远惨遭谋害,死于非命,陈氏被送进京城当官妓,还受尽屈辱,沦落至如今地步。
这种仇,怎么可能忘记?"贺鸿远,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
"怎么会死在那种卑鄙小人手中!"
贺铩羽心中愤怒,恨不得一掌拍碎陈氏的脑袋。
陈氏则一脸的平静,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贺鸿远临死前曾说过,让他一定替他报仇。
可是,他的实力有限,又岂会报的了仇。
如今贺鸿远死了,贺铩羽却活了下来,还成为南郡的主帅。
陈氏心里明白,贺鸿远死的真是太冤枉了!"你们抓我来,就是要问这件事情吧?"
陈氏问道。
贺鸿远的仇,陈氏必须报,可是,贺鸿远的死和贺铩羽有关,所以她要将矛盾指向他,从而引蛇出洞。"不错。"
贺铩羽冷声道:"我父亲是否死在你的计划之内?"
"没错。"
陈氏点点头,道:"当年,我的丈夫被人陷害,差点丧命在敌军的刀枪之下。"
"他们都是朝廷钦犯,又是南郡的重臣,若是不除掉,南郡必乱。"
"所以,我设法嫁祸与贺鸿远,让他成为敌人的头号通缉犯。"
"我想着,他在南郡呆不长,便派人杀了他,以免他再次卷土重来。"
陈氏娓娓道来。
她的声音柔软,语调平缓。
贺铩羽却觉得刺耳极了,因为这番谎言,她竟能编出一套连环计来。
若不是因为她是贺鸿远唯一的娘子,他早就将其斩杀了。"你这个贱妇,休要再狡辩了!"
贺铩羽怒声骂道:"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陈氏微微一怔,随即冷声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肯配合,我便先让人打断你一条腿!"
贺铩羽一声令下。
周围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不要!"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陈氏感激地望向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