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冲出了贺府,翻身上马,他想立刻见到温清归,问他是不是真的,他要温清归亲口告诉他,不过,只一会他就停下来了,因为他现在就想无头苍蝇一样,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温清归会藏在哪里,他发现自己对温清归的了解少之又少,但好像温清归对自己的一切都很了解,他迫于无奈又重新回到了贺府,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一样,他都没有发现叶思铭还在贺府中,叶思铭还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但是他都置若罔闻,直到叶思铭终于忍不住了,往他身上泼了一杯水,被清冷的水刺激着清醒了过来,他才发现叶思铭还坐在自己旁边,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适合待客,于是他下了逐客令,
“叶兄可是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的话,贺某要休息了。”叶思铭也不傻,他听出来了贺铩羽的想要赶他走的意思,但是没办法,他也确实有事要找贺铩羽,他要让贺铩羽帮忙一起找温清归,他总觉得当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自己有可能害了温清归,自从军营回来以后,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再加上温清归现在下落不明,他始终觉得有些心慌,难以入睡,真可谓是寝食难安。
“贺兄,叶某其实是想借用你的力量帮在下一起找温清归,不知你意下如何?”
“找,当然要找,只是现在没有眉目,很难下手啊,要是有些消息那就好办一些。”
“叶某早些日子便着手在找温清归了,得知他已被人从牢中救出,此人是黎含,温清归的好朋友,我与他见过几次面,只是如今这个情况,我觉得我给他写信,他多半是不愿透露温清归的消息的,但是我前些日子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传了一封信给他,可能过几日就会送到他手里。”
“嗯,有消息了劳烦叶兄告诉我一声。”
“那叶某也就先告辞了,贺兄多多保重。”叶思铭这次是毫无留恋的出了贺府的大门,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多多打探消息了,其余的也无从下手。
“温兄,这位是李神医,听闻他妙手回春,曾治好了一位手脚断了较长时间的人,现在那位患者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过奖过奖。”
“那温某就拜托李神医了。”
“不敢当,不敢当,且让老夫看看温公子的伤势。”说完,李神医就要去抓温清归的手,帮他看看伤势如何,只是还没有抓到温清归的手,就被另外一只手截胡了,顺着手的方向往上看去,才发现手的主人是黎含,温清归和李神医都有点疑惑,为什么黎含要抓住李神医的手,黎含忽视了他们的疑惑,而是放下李神医的手,轻轻地把温清归的手从被子里托出来,放好,然后说:“多有冒犯了,李神医,只是清归手有些不便,李神医手也不是很方便,于是黎某就顺手帮了个忙。”
李神医内心:呵呵,我手不方便?我手都伸出去了,你告诉我不方便,你骗谁呢?但是李神医面上还是一片镇定,“哦,那李某就谢过黎大人了。”说完就专心地投入到给病人看病的状态中了,只留温清归一人在那里发懵,就看着李神医越给温清归看,眉头邹的越紧,仿佛温清归是一个将死之人,温清归被李神医看的心都凉了半截,黎含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就这样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检查,李神医说:“啊,没什么大事,伤口没有感染,能恢复的可能性比较高。”温清归,黎含感觉自己被耍了,脸色有些难看,看着两人颇为难看的脸色,李神医在心里开心的笑了,心情顿时好多了,前面被嫌弃手脚不便的郁闷之感也一扫而空,李神医拿出一张空白纸,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些字,然后交给黎含,
“这个是处方,有几味药材比较珍惜,可能价钱会比较高,但是该药方对于伤口愈合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们不能接受的话,我就再另开一个方子,只是效果会比较差而已,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不用了,就这个药方吧,多谢李神医,以后还是多多劳烦您了!”黎含谦逊的道。
只是对于这个梦的内容,他不敢轻易否定。
这几年零零碎碎做过不少关于江暗的梦,几乎都是旁观者的身份,难辨真假。
唯一一次应验,就是三年前的那次,他梦到了温清归的离开,没想到竟然成了真。
“不是问题,按时吃药,一日三次,多泡泡药澡,但是一周一次就好了,泡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如果有问题,再来找我,老夫就先回医馆了。”
“多谢神医。”黎含把李神医送到了房屋外面,李神医立马收了前面那副嬉笑的嘴脸,搞得黎含都有些紧张了,然后问李神医说:“神医可还有什么指示吗?”这一句问的真可谓是毫无架子可言,姿态十足的低啊,李神医开心了,但是故作镇定说:“嗯,有。”然后就没了下文,黎含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来神医的后半句话,他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说:“那劳烦神医再描述详细一点。”说完,拿了些银子就要往神医药箱里塞,李神医连忙制止了他,自己又不缺钱,只是要病人家属的一个态度而已,看人家已经诚意十足,李神医也不好再摆架子,于是直接明了的说:“其实温公子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我前面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患者保持良好的心态,积极配合治疗,温公子的四肢其实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医治时间,我开的那个单子也只不过是能起到很微弱的作用,我也就只能放手一搏了,还是请你们要做好可能医治不好的心里准备。”
黎含一听,心情更加不好了,他觉得温清归命不该此,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要经历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