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刘靖康！就是小刘！

刘海涛说：“混蛋，到目前位置除了这首歌曲和之前第一起案件有联系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了！我认为我们的调查方式应该集中在这首歌上面！”

“是的，难道说，那家伙是因为由美子，才会变得如此疯狂的？”何馨猜测。

“那你调查一下由美子，她的详细履历，不管是从前的、成长情况，读书情况，工作情况都全部查查，看来突破口应该是在由美子身上。”我激动地说道。

我看的出，其实何馨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现在我把这件事提了出来，她当然不会懈怠了。不到几分钟就再次翻出了由美子的资料，这一次为了更加详细地调查这个人，她还打开了更加多的资料，并且让人去走访调查。

经过一系列的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由美子昔日的一位好友，况迎春。这女的不管是身高体重还是作案动机似乎都符合我们侧写的对象，我看着此人的照片，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此人有重大嫌疑，大家跟我走，一定要把她拿下！”

众人回答一句是的，接着很快就离开公、安局。我本来以为况迎春会很快被我们找回来，然而过了2个小时，众人打回来的电话传来的都是失望的消息。

“这么麻烦，难道说她已经藏匿起来了吗？”我问着赵富贵，他那边似乎正在开车，马路上来往的车声都在我的耳边响起。赵富贵咳嗽了一声：“绝对是藏起来了，不过她这么一躲，就更加让我们怀疑了。放心，这种罪犯我们见的多了，肯定会找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关键是，现在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问题，如果继续让她对付别人，那造成的损害会更加严重。黄局那边已经好几次催促我了！”

“我知道了，组长，刑、警队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我们也在尽力而为！”

我没有跟赵富贵多说，实在坐不住，我也只能带了几名警员出去了。何馨给我们提供了几个况迎春手机信号或者天网上消失的点，我们的人其实早就在这里调查着。我来到后，有一辆警车朝着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看车上的刘海涛跟我招手我马上停了车。这下子我很快就发现了她车上背后的座位，有两个警察挟持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我一看就认出来了，正是我们要找的况迎春。

我给刘海涛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她擦擦鼻子跟我说：“我们本来也没有把这个人认出来的，就是她在一处化工商店放置货物的时候，我看她的举动似乎有点不正常，就过去询问。结果发现她就是况迎春，这家伙原来是化工商店的员工。最近老板告诉我们，他的店铺丢失了许多硫磺，估计都是被况迎春拿去做炸弹了。”

“哦？看来凶手就是她没跑了，我拿一份化学用品店的监控吧，尽量多找点证据，必须要让况迎春认罪。”

说着我让刘海涛先带人回去，自己则是来到了况迎春工作的化工商店。

看到有人来了，一个大妈模样的人来到我的身边：“老板你要买什么材料吗？”

“不，我是警察，想咨询一些事情的！”我拿出了况迎春的照片，问大妈认识不认识上面的人。大妈很快就反应过来说：“这个？不是之前我们的员工吗？我记得她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总是喜欢偷东西。后来我一气之下就把她解雇了，怎么了？难道这家伙又犯事了？我就说啊，好像她这样小偷小摸的人，肯定出去之后都不会干好事的！幸亏我马上就开除了她，不然也不知道这里还得损失材料。”

“你开除她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就昨天啊，晚上7点左右，我给她结了一点工资后，这家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当时我还觉得她很嚣张的样子，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警察同志，你可以告诉我吗？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这是我们警方的机密，不能随便透露的，除非案件被侦破了，这位老板，你有况迎春的住址吗？另外她的模样你可以具体形容一下吗？”

大约15分钟后，我返回了公安局。在化工商店的调查后，我确认了之前在那里工作的人确实是况迎春，她的外貌与化工店老板的描述相符，因此刘海涛之前的结论应该是准确的。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让况迎春认罪。

刘海涛再次回来时，她已经获取了况迎春出入化工商店的监控录像，并且我们还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小刘，他是商店的提货员。然而，小刘显得有些害怕，说话也吞吞吐吐。

我本打算直接审问况迎春，但注意到小刘的异常反应，便在询问室与他交谈。

“小刘，你说你看到了况迎春偷东西，那我们之前有警察来化工商店时，你为何没有提及？”我问。

“我不清楚那件事与你们的调查有关，所以就没提。”他回答。

我仔细观察小刘的微表情，发现他异常紧张，甚至牙齿都在打颤。我严肃地追问：“小刘，到了现在还不敢说出真相吗？”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他问。

“不，你应该还隐瞒了一些……”我故意拉长了声音，小刘显得更加慌张，似乎以为我已经发现了什么，他害怕地说：“我其实也不想的，警察同志，我被那家伙咬了！”

“她为何要咬你？”我问。

“她就是个神经病，我怀疑她有病。那天下班时，她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狠狠地咬了我一口。看，伤口在这里！”小刘挽起衣袖展示伤口。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查看，虽然伤口看起来很深，但与之前卟啉症患者留下的伤口不同。

“你是不是觉得况迎春有卟啉症？”我问。

小刘对卟啉症这个词显得陌生，他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这个女人脑袋有问题。幸亏老板把她开了，不然我真担心自己会被她虐待。”

我让小刘休息并留下了联系方式。现在有了人证，但不知道况迎春会有什么反应。我带着录音带到了审讯室，让她先听录音。

她不耐烦地说：“又是那个家伙，他肯定是觉得我的出现影响了他的收入，才会故意污蔑我！”

“你倒是会辩驳，但据我所知，你的工资比他低许多，这种理由根本不成立。况迎春，你还是老实点吧，因为我们调查到你的过去，你学习的是音乐对吧，毕业的大学跟由美子是同一个地方！”我直接提到了由美子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况迎春皱了皱眉，显然紧张了。我就知道她的行为与由美子有关。

但她没有立刻认罪，只是说：“由美子……”

我打断她：“我们查过你读书时的信息，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由美子。这些照片你自己看看吧！”我把她们的毕业照展示出来，这些都是夏侯和赵富贵收集的。

看到照片，况迎春无法否认，她此刻如同骨鲠在喉，硬咽着说不出话。

我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直到刘海涛不耐烦地拍桌子：“况迎春，希望你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不然对你也没有好处！”

“我知道了，刘警官。其实我和她的确是认识的，我承认参与了爆炸案，但我只是负责安装炸弹，炸弹不是我做的！”她终于开口。

“那你为什么偷硫磺？不要告诉我们，你是为别人偷的？你还有帮凶？”我疑惑地问。

“或许你们不相信，但正如你所说，炸弹我不会做！”况迎春顽固地说。

“据我们的拆弹专家分析，这种炸弹的制作过程不难。况迎春，你是不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想搬出个帮凶来忽悠我们？”刘海涛严厉地问。

况迎春依然坚持：“不！我真的有同伙，只是这家伙你们可能不相信！”

“他是谁？”我问。

“刘靖康！就是小刘！”

我和刘海涛对视一眼，从况迎春的反应看，她似乎没有撒谎。我们在检查监控时，并没有发现她和小刘有什么交集，除了上班时间。

我离开审讯室，让何馨通过天眼系统查看小刘和况迎春的行踪。在交管局的帮助下，我们发现他们原来住在一起，地点在华福公寓。我们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房东恰好在，我们可能无法这么快找到他们曾住过的301公寓。

进入公寓后，我们发现况迎春的住所充满了各种乐器，她显然对音乐非常感兴趣。此外，我们还在她家的冰箱里发现了过期的人血。

从阳台上的植物和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来看，他们平时应该很宅。这时，刘靖康不在家，但我们在搜查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刘靖康紧张地走进来，害怕地问：“谁？”

我们几人退出房间，步入大厅。刘靖康一见我，便露出惊讶之色：“警官们，未征询我意见便直接入内，这似乎不妥。方才我发现门锁有被撬痕迹，我还以为是家中遭了贼。”

“刘靖康，你先前并未对我们坦白，你与况迎春的关系，况迎春已经交代，此案是你们共同所为。”我直言不讳，夏侯和赵富贵已将他围住。刘靖康惊慌失措地举起双手，大声辩解：“不是我！是况迎春，她逼迫我！”

“你们俩真是有趣，如今事态紧急，却互相推诿责任。”我冷笑道。

“不，事情并非你们所想！”刘靖康急忙辩解。

“是否如此，将由警方判断。刘先生，不好意思，基于目前情况，你必须配合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我尽量保持礼貌，否则我完全有能力直接制服他，再将其带走。

回到警局，刘靖康被带入审讯室。技术警员们使用仪器提取了刘靖康身上的各种物质，从头发到指甲，再到手掌。

待检测结果出来，我满怀信心地开始了审讯。

刘靖康环顾四周，看到背后的八个暗红大字，露出惊讶之色：“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是审讯室！”

“刘靖康，从你手指的磨损程度和残留的硫磺成分，即便我不言明，你也应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有制造炸弹！”他断然否认。

“没有？请看这些报告，它们显示你的手掌上含有大量硫磺成分，而你手指上的横条状痕迹，无疑是捆绑炸弹铁丝时留下的。”

刘靖康一时语塞，惊恐之下，只能吐出一个字：“你……”

或许他未料到我能洞察这些细节，刘靖康显得极为惊慌。此时，我旁边的黄泽花冷笑着看着他。

我特意让黄泽花陪同审讯，她对刘靖康似乎颇感兴趣，当然是出于审讯的兴趣。

“既然你们已查到这种程度，我也无话可说。但若你认为策划杀人是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制造炸弹的一方，真正利用它的是况迎春。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我完全不知道她用这些炸弹做了什么！”

“是吗？你确定？”我能看出刘靖康在试图为自己开脱，如果他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人提供炸弹，他的罪名将大大减轻。

“当然，难道制造炸弹自己玩玩也算犯罪？我本打算将它们用于村里的爆破工作。”刘靖康似乎找到了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振振有词。

但我们都能察觉，他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只是不愿承认。我向黄泽花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却在刘靖康面前假装打了个内线电话，捂着嘴低声交谈，脸上表情丰富多变。我偷偷观察刘靖康，发现随着黄泽花表情的变化，他的表情也在不断变化。

黄泽花的表情由忧转喜，而刘靖康则越发紧张。

电话挂断后，黄泽花说：“刘靖康，你的抵抗已无意义，你自己听吧！”

黄泽花的手机接收了一份录音文件，她播放给刘靖康听。

录音播放不久，刘靖康便愤怒地骂道：“这个女人疯了吗？明明是她做的，为什么要推到我身上！这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害人之心。况迎春是个神经病，你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她。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不正常！”

刘靖康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咒骂着，除了愤怒，我看不出他有其他情绪。我突然冷静下来：“刘靖康，你先冷静下来。如果你真的无辜，我们会在后续调查中查明真相。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停止抵抗。目前的情况是，你们都在互相指责，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

“我没有做，为何要承担责任？都是这个女人疯了。她以前不是很喜欢音乐吗？那首《泪痕》就是她的作品，却被由美子夺走了。她心里肯定不平衡，所以有了杀人动机。何警官、黄警官，这就是真相。”

刘靖康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我早已考虑过这一点，并派人在学校深入调查，但尚未得到确认。现在，刘靖康却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从我们在一起后，她的隐私几乎被我全部了解了。我曾在她的朋友圈看到过她和由美子亲密的照片，当时听说由美子遇害，我就怀疑是不是这个疯女人干的。

但我后来看到她回家时神经兮兮的，总是自言自语，还让我制作炸弹。我当时就懵了，但很快意识到，原本打算卖给村里人的炸弹，原来是被她拿走了。从那时起，她就知道我会制作炸弹，并一直逼迫我帮她。起初我当然拒绝，还问她要炸弹做什么，但她总是避而不答。

后来我得知由美子是被炸死的，我吓得不轻，即使我不是警察，也意识到这件事和这个疯女人肯定有关。我当时就想逃跑，但她的洞察力太强，还有严重的强迫症，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要紧跟着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逃脱。”

刘靖康诉说这些时，几乎要哭出来，我看得出他快要被况迎春逼疯了。

“刘靖康，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会去核实。如果查明属实，你放心，我会依法处理。”我回答道。

何警官沉默不语，面对复杂案情，他们需要依靠实地走访、比对证据以及监控录像来确定真相。经过一天的调查，再次审讯况迎春时，她已无力辩驳。

“况迎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何警官在第三次播放刘靖康的口供录音时问道。

“我依旧坚持我的说辞，但显然你们不会相信。”况迎春回答。

“确实，这是我们调查的结果，你一直在逼迫他，对不对？在危急时刻，你还想让他帮你顶罪，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在利用他。”何警官说。

“说得好，何神探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况迎春讽刺道。

“别绕弯子，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对付由美子和其他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首歌？”何警官追问。

“可以这么说，要知道，原本在谢天宇身边的人应该是我……”况迎春终于开口，揭露了她的复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