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都一无所知

偶明朗解释说：“这只是一个代号。就像你们驱邪小组一样，我们内部都听从他的指挥。血王原本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但他判断你不会背叛警队。后来他打算利用你引开那些收骨人，以便为自己争取时间。但血王太过仁慈，如果他当时在洞窟里安装炸弹，你们肯定无法幸免。至于货车的事故，是我暗中策划的……”

我不解血王为何选择仁慈，或许是受霍兰影响。如果他们之间真有情感纠葛，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法逮捕血王。

霍兰转向我，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我明白她的想法。她和我一样，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但她很快问道：“那你知道弗兰克的位置吗？”

“我不知道，真的，我没有隐瞒。如果我知道，早就告诉你们了。我也不想为他卖命了。”

我试探性地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你们都听从血王的吗？怎么突然又说不想为他卖命了？”

偶明朗直视着我，回答道：“我们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要面临判刑，当然是出于自保。他现在也是孤立无援，我们帮他也无济于事，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霍兰轻声说：“经过这么多次的攻击，你们终于只剩下血王了。”

偶明朗似乎被触动了自尊心，愤怒地回应：“血王只是一个开始，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这次确实栽了，但在我们之后，还会有更多像血王这样的人。听说他只是组织的底层领主，所以我为曾经在北极星谋事感到无比光荣。”

我严肃地说：“你本可以利用你的学历和能力找到一份工作，那比你加入犯罪组织的结局要好得多。你应该思考的是，邪祟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偶明朗似乎有所触动，但他依然固执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无法回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我真的不知道弗兰克的位置，帮不到你们了。”

偶明朗似乎想要自保，如果他真的这样想，他肯定不会再为弗兰克隐瞒。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供出自己的老大，这样才有可能减轻刑罚。除非他是在故意伪装，否则他此刻不可能不透露弗兰克的位置。

我安排其他人继续轮流审问，自己则和霍兰暂时离开。出来后，我询问了其他审讯室的情况，那些人都承认了在实验室进行非法整容和研究埃博拉病毒的事实。幸运的是，这次病毒没有扩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人将逐渐被送往检察院。尽管弗兰克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所有同伙都已落网，只剩下他一人在逃，但要抓捕他并非易事。

通缉令已经发布很久，但我们仍未找到他的踪迹，连他的一丝线索都没有发现。

只有霍兰曾经见过他。那天，我突然走到霍兰的办公桌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说：“你过来，我有事要谈。”

霍兰问：“何大组长，有什么事直接发信息叫我过去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

“别开玩笑了，这件事非常严重，关系到我们能否抓到弗兰克。”

霍兰似乎猜到了我的意图，五分钟后，我们在休息室喝咖啡时，我说：“你能联系上弗兰克，对吧？”

“你怎么知道？”

“别隐瞒了，你最近一直在和他联系，对吧？”

“你让何馨查我了？”

“雨荷，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就是包庇罪，窝藏罪犯，你知道吗？”

霍兰犹豫了：“我……其实……”

我直接牵起她的手，从她口袋里拿出手机。霍兰本想反抗，但她不是我的对手。很快，我开始检查她的手机。

她退后一步，紧张地说：“其实是他故意让我回来的！”

“霍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会很麻烦的！”

“我……好吧，我配合你们，找到弗兰克，怎么样？”

“这是你应该做的！”

我带着她来到信息科，何馨已经知道该如何操作。她连接了霍兰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大量数据。霍兰果然每天都在和弗兰克联系，甚至详细讨论了我们的情况。但现在她愿意配合我们，这就足够了。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恶化，你会陷入困境，”我警告霍兰，“幸运的是，你及时意识到了错误。”

“是我的疏忽，当时没有深思熟虑，以为你们不会怀疑到我，”霍兰歉意地回答。

“你和弗兰克的关系，你自己心知肚明。尽管现在你们似乎已经疏远，但我能感觉到你们之间依旧存在情感纽带，你们之间的聊天记录足以说明一切。”

随后，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些聊天记录上。

“学姐，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没想到即使身边有这么多人，我还是无法逃脱警方的追捕。”弗兰克在信息中表达了自己的无助。

“弗兰克，振作起来，尽可能地远离这里。我会尽力帮你，不让他们找到你，”霍兰回复道。

“但你这样做不会有危险吗？”弗兰克担忧地问。

“没关系，如果必要，我可以放弃这个身份，”霍兰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决心，“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想到你还记挂着这份感情，”弗兰克似乎有些感动，“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为了让警队找到我才这样说。”

“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呢？弗兰克，记住，学姐永远支持你，”霍兰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

“我明白了，但最近我身边的人几乎都被抓了，没有人能帮我逃脱，全城都在追捕我，我可能藏不了多久了。”弗兰克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我会再想办法的，”霍兰承诺道。

审视着这些聊天记录，我转向霍兰，“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只能采取将计就计的策略。雨荷，你必须配合我们，抓捕弗兰克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霍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呵呵，你真的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我怎么可能帮助弗兰克，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今天的‘将计就计’。我从未想过背叛警队，也绝不会背叛。好了，现在我有一个计划，这次一定能让弗兰克落入法网。”

“哦？你的计划确实欺骗了所有人，雨荷，我们在会议室详细讨论一下，越快越好，不能让弗兰克继续逍遥法外了。”

“放心，就定在今晚，腹水码头附近，我会让他出现的。”

凌晨1点，按照计划，霍兰联系上了弗兰克。我们在监视的手机上看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弗兰克似乎已经上钩了。

霍兰站在飞翼船旁边，这是我们为了引诱弗兰克而特意准备的。我们所有人都埋伏在附近，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抓捕行动的开始。

然而，弗兰克迟迟没有出现。我们继续通过手机监视他们的聊天记录。

“师弟，你还没到吗？我都等你好久了，”霍兰在信息中催促。

“师姐，别急，我马上就到。不过我发现你附近似乎还有其他人，”弗兰克回复道。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中一紧，担心弗兰克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但他紧接着又说：“可能是我看错了，这种地方这么偏僻，怎么可能还有人呢，我看到你了！”

我们松了一口气，霍兰也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就在弗兰克出现的瞬间，霍兰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弗兰克。”

“师姐，我终于见到你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为了逮捕我而来，”弗兰克出乎意料地举起手腕，主动靠近霍兰，“不过没关系，你就逮捕我吧！”

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但霍兰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拿出手铐将弗兰克铐住。

“师姐，能被你逮捕我也认了。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血王，”弗兰克突然大笑起来，“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位呢？我只是他的一个下属而已。这一次的谋划者，血王，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放心地让你们逮捕我……”

“你在说什么？弗兰克，别以为你这样故弄玄虚地搬出一个所谓的幕后人，我们就会相信。到时候我们还是会核实出来的！”我愤怒地反驳道。

“我没有，何大师，你觉得我像一个犯罪组织的领主吗？”弗兰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牧修贤跟你有仇吗？”我继续追问。

“没有仇。之所以选择他，其实他本人就是神医，也就是血王。不过你现在再想找他回来是不可能的了。折腾了这么久，你们竟然没有发现，第一次发现的嫌疑邪祟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不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被整个世界耍了一样啊，何大师！”弗兰克的话语中带着讽刺。

虽然我当时非常愤怒，但同时也感到非常诧异。没想到我们警队竟然真的被北极星的人狠狠地布局了一顿。如果不是弗兰克亲口说出真相，我们可能还会以为本案的幕后黑手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弗兰克被带回去后，我们不断追问，但他坚称对血王的下落一无所知。与此同时，侦查员在寻找牧修贤时发现他已逃离戒毒所。戒毒所警员透露，那晚戒毒所突然停电，一个身穿警服的神秘人物趁乱逃出，众人一开始以为是同事，直至电力恢复，才惊觉那人正是牧修贤。

得知此事后，我再次找到弗兰克，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笑道：“牧修贤的逃脱让你们惊讶？告诉你们，这只是我们组织的冰山一角。未来，我们还会制造更多惊喜让你们体验。如果你们承受不住，别怪我没提醒，是你们自找的。与北极星对抗，无人能有好下场。我的家族也不会放过你们，他们对收骨人恨之入骨，你们会明白的。”

我回以讽刺：“像你们这样的犯罪分子，无论来多少，最终都难逃法网。你以为家族出动就能改变什么？我会确保你们在监狱团聚，前提是你能活到我们抓不到他们的时候。”

我不再理会弗兰克，他即便知道血王的位置，以他的性格也绝不会透露。他一直利用自己的身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误以为他就是血王，而实际上，那个不起眼的牧修贤才是案件的真正策划者，甚至之前变异埃博拉病毒的策划人也是他。我预感，那种变异生物还会再次出现。

果不其然，弗兰克被送往检察院后，白鹤市再次传来噩耗，大批老鼠和蜘蛛再次出现。幸运的是，我们已有准备，使用了引进的纳米发射器技术，这是部长先生为了帮助我们，联系科学部门提供的高科技产品。

纳米激光发射器是一种纳米级的半导体激光发射器，广泛应用于超级计算机芯片、高灵敏度生物传感器、通信技术等领域。它由掺杂氮化铟镓的氮化镓异质纳米棒制成，纳米棒置于薄绝缘硅层上，硅层另一面是一层原子级光滑的银，中间的二氧化硅绝缘层能产生共振电磁场，使得本源光能增强数十倍，让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这些物种的威胁。

部长先生在2月12日来电：“张厅应该已经交代过了，我们已经派出支援，为了阻止白鹤市病毒扩散，我们会非常谨慎地做好防护工作。但这次的变异物种似乎更加强大，之前的血清已经不起作用了。”

我回应道：“我明白，否则我们也不会使用纳米技术。这批高科技设备来得非常及时。”

部长先生继续说：“小莫，如果白鹤市没有你们驱邪小组，我们也无法得知血王的消息。这些年，他一直是我们公安部关注的焦点，我们都在努力逮捕他。如果你们正忙于处理白鹤市的事务，那么逮捕血王的任务就交给我们，这是给你们的特权。”

我回答：“部长先生，谢谢您。但我们还是会尽力配合公安部，设法抓捕牧修贤。”

部长先生鼓励道：“非常好，希望你们驱邪小组能再次立下伟大的功勋。”

我对功名并不看重，那些东西太容易迷惑人心。如果不保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心态，是无法做好刑侦工作的。

部长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沉默：“小莫，我知道你是个热血的收骨人，但有些事情你必须谨慎，不能冲动。据说你们驱邪小组好几次都差点被敌人团灭，这与你指挥有很大关系。”

我保证：“放心，黄部长。我不会再鲁莽，会多考虑，确保大家的安全。”

部长先生的信任让我感到荣幸。我早已知道他的号码，这是张厅给我的。按照部长的意思，我们现在主要处理白鹤市的事情，但我的性格不允许我坐以待毙。我让何馨深入调查牧修贤的信息，希望比公安部更早一步找到他。

何馨表示赞同：“哥哥，我为你感到骄傲。但我们真的能找到他吗？他可能已经离开了白鹤市。”

我回答：“我只是让你尝试。现在白鹤市到处都是老鼠和蜘蛛，我们不便外出。在没有确定线索之前，我们不会轻举妄动。”

何馨提到：“最近收骨人队非常忙碌，总有人因为被异生物袭击而需要帮助。这些人不顾公告，非要出门，真是不怕死。现在的Y血清已经无法对付这些物种了。”

我苦笑：“总有人喜欢冒险。就像之前XG时期，大家都不出门，戴口罩，但不是还有不少人冒险吗？”

何馨说：“算了，我们何必管这些。反正收骨人队在处理，我们还是专注于找到牧修贤吧。这个神医太可恶了，最近的事件很可能都是他策划的。他之前伪装得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我靠在墙壁上，闭上双眼，双手环抱，深吸了一口气：“否则，幸亏你早有准备，那设备何时能启动？”

“很快，只要牧修贤没有识破我们的手段，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何馨满怀信心地回答。

我点头，目光锁定在她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上。她正兴奋地凝视着眼前的资料。我们曾在牧修贤不注意时，悄悄在他身上安装了全方位监控窃听器，目的是为了在必要时追踪他。其他人，包括牧修贤自己，都认为我们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但实际上，这是我们故意为之，现在，何馨和我的计划开始奏效了。

10分钟后，我们发现了牧修贤的位置。这次，我们有望比部长先生更早一步找到他。我专注地盯着屏幕，一收到定位信息，我立刻指挥众人出动。驱邪小组这次要大显身手了！

然而，我们刚离开极限收骨事务所不久，手机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红点。我急忙致电何馨询问：“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你的设备出了问题？”

“不，我也不清楚，正在检查。理论上，那个设备不应该出现故障，因为我在安装前已经检查过多次。你还记得吗？当时你们正在审讯他？”

“记得，是我在不经意间将它拍在他身上的。我们当时非常低调，没有人知道，甚至连读者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