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你可曾为自身考虑过?”
“无需多言,你不会了解。他们曾逼迫我姐姐至死,此事我不愿再提。若你们好奇,自行调查便是。那些被捕的手下,是我利用我们共同的遭遇,轻易地引导他们走上犯罪之路的。而我,是他们的领袖,明白了吗?好了,学姐,你走吧,我不想牵连你。”
何馨紧握双拳,牙关紧咬,突然冲向门口,用力推开,不顾一切地高声呼喊:“慕容,立刻释放所有人!”
“学姐!”
“何馨!”我与众人紧随其后,持枪冲入。
此时,夏侯也从另一门闯入,警员们将慕容正义等人团团围住。
何馨毫不畏惧地逼近,道:“正义,投降吧,你已无路可逃。相信我,未来仍有美好人生等着你。”
“学姐!”慕容正义再次见到何馨,似乎失去了所有抵抗之力,泪流满面地跪地,终于泣不成声。
何馨抓住机会,冲上前去,迅速用手铐锁住他的手腕。
“慕容正义,我以富明市警方之名,因多起爆炸谋杀案正式逮捕你!”
“学姐!”
慕容正义反复呼唤着,直至夏侯将他身上的炸弹一一拆除。
其余技术员也被我们一网打尽,全部带走。
尽管有些在危急时刻试图逃跑,但他们怎能逃脱我们的重重包围。
回到警局,我们首先调查了慕容裳裳(正义的姐姐)的案件。原来,《泪痕》这首曲子的真正创作者是她,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用毒害死了慕容裳裳,并将这首名曲据为己有,甚至在公众面前将其当作自己的作品演唱,其行为之恶毒令人发指。
若我身处慕容正义之境,恐怕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不确定,面对他时,我拿出了一些当年的资料。慕容正义看到后说:“何警官,现在你该理解我的感受了,你认为我有错吗?”
“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你也不应当杀人,你选择了最极端的道路,明白吗?”
“哎,无所谓了,之前想说的,我都告诉学姐了。我希望她能亲自审问我。”
我答应了,让何馨进入审讯室。经过大约两小时的审讯,慕容正义交代了所有犯罪细节,我们的工作便告一段落。
离开审讯室时,我注意到何馨的眼睛红肿,便安慰她:“别难过了,如果不是你,情况可能会更危险。”
“爸爸,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吗?”
“这个,怎么说呢,不管怎样,我都认为……”
我们正聊着,黄泽花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用力抓住我们的肩膀说:“我爸说,这次就放过你们了,给你们三天时间去旅游放松一下,不用参加庆功宴了!”
“哦,那真是谢谢了,是你提议的吗?”
“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梁超群哥!”
“好吧,那真的谢谢了。”
之后,我重新找到了《泪痕》的乐谱,看着上面的音符和歌词:“熟悉的房间,多了一些泪滴,仿佛听到,我们之间吵闹的声音,没有了我和你,看不到我的你,只剩下了伤心的痕迹,熟悉的空气,在抚摸着泪滴,仿佛吹进我的心里,烘干了彼此的感情……”
慕容裳裳无疑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孩,也不知道那个春天,她创作这首歌曲时是怎样的心情。
从那忧郁的歌词和悲伤的旋律中,我感受到的是淡淡的忧伤和一份难以忘怀的思念。
那个春天啊,为你我流下的泪,再也无法回到的过去,正是因为那些可恶的罪人,夺走了我的生命,弟弟,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如果你听到了,请替我报仇吧……
几天后,我们回到了四合院。在家中做了一些实验,闲来无事,我竟然给自己买了一个模型,与何馨一起忙碌了一整天。然而,就在我们还没完成那帆船模型时,一个急促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工作。
我本以为又有案件,感到有些不耐烦,但听到是赵富贵的声音,便问:“怎么了?”
“这个,梁超群,你对爱情有什么看法吗?这不是我妈让我去相亲吗?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做你的感情顾问?”
“是的,我就说何哥你最聪明了!”
“咳咳,你这称呼也变了,什么地方?我来找你!”
“富豪酒店!”
“挺有钱的啊,还去那里,相亲对象什么时候到?”
“还有5分钟!”
“你怎么不早说!”
我匆忙离开四合院,叮嘱何馨照顾好自己,飞车赶到酒店,却没有看到赵富贵的相亲对象出现。他一个人无聊地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看到我来了便说:“那位还没来,哎,这已经是第十回了!”
“不是吧?你妈这是有多急,这才几个月,就给你安排了十次相亲了?”
“不是我妈,是让我相亲的是我姐!我父母早就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好像从没跟我说过家里的事。”
“嗯,没关系,坐吧,梁超群!”
他让我坐在他身边,我们随意地等待着,翻阅杂志。然而,等了很久,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赵富贵不耐烦了,拿起手机不断拨打电话,但他却说:“看来我们被放鸽子了,对方关机了!”
“你被忽悠了,我并不认识她。”
“好吧,那我们找个地方按摩如何?”
“别乱说,我们不能去那种地方。”
闲聊间,刘海涛的电话突然响起,语气沉重,我意识到又有案件发生了。
“我在哪里?立刻到月华河来,这里挖出了一个心脏。”
我向赵富贵示意,他立刻放下相亲对象,我们迅速赶往现场。
到达月华河,警员们已在维持秩序,旅客们在河边垂钓或打排球,夏日里游客众多,不知是谁发现了心脏。
刘海涛告诉我,心脏是在一个小孩泥屋里发现的,报案的是一位妇女,她的孩子好奇触碰泥屋,泥屋倒塌,心脏暴露。
“让我查看一下。”我蹲在谢润之和黄泽花旁边,谢润之说:“应该是成年人的心脏,磨损程度显示可能来自30至35岁的人,但性别不明。凶手残忍至极,将心脏随意丢弃。”
“我不这么认为,泥屋看似精心堆砌,凶手故意将心脏藏于下方,制造掩体,但这掩体毫无意义,一推即倒。”
“你的意思是,凶手并无掩饰之意,反而希望我们发现心脏?”
“正是,掩体看似孩子的秘密基地,凶手为何用这种手法?”
黄泽花将心脏放入物证袋,我沿着河流上游寻找,希望找到其他残骸,但泥土湿润,雨水冲刷了所有痕迹。
回到警局,心脏被放置在玻璃皿中,我剖开心脏,发现肌肉收缩异常,受害者生前遭受极大惊吓,可能导致心脏病发。
我让黄泽花进行DNA检测,同时希望人口失踪调查科能有线索。
赵富贵通知我,人口失踪调查科有消息,我前往调查科,警员递给我一份档案,是关于齐明辉的信息,31岁,离异后重组家庭,与现任妻子都在塑料厂工作。
“先比对DNA,确认死者身份。”我决定,随后我们出发前往调查。
我让黄泽花紧随其后,心中默算着时间。黄泽花的实习期即将结束,若案件处理得当,我或许还能赶上她的毕业典礼。
我们抵达了柴含晴的住所,也是齐明辉的家。柴含晴见我们到来,露出了好奇的神情:“你们是?”
眼前的单层平房透露出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我出示了警官证,表明了身份。柴含晴并未表现出惊讶,只是显得有些困惑:“你们是不是有关于我老公的消息了?我才报案不久。”
“是的,我们在人口失踪调查科看到了你的资料,因此找到了这里。”黄泽花解释道。
“哦?那你们找到了吗?”
“很遗憾地告诉你,齐明辉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柴含晴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几乎站立不稳,幸亏黄泽花及时扶住了她。
稍后,我让柴含晴带我们去见齐明辉的父母,并进行了血液采样。我并未直接向他们透露情况,担心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毕竟事情尚未最终确定。
离开前,我再次询问柴含晴:“齐明辉失踪前,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或者对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他和我一样,都对那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柴含晴显得有些害羞,但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性窒息。”
我们几人一时都愣住了。后来,我了解到,有些人在性行为中喜欢被捆绑,带着一种轻微的虐待感。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很久了,正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所以走到了一起。而他的前妻,哎,太保守了,每次就像个死人一样躺着,如果是我,也会觉得无趣。”
“好了,柴含晴,这些私人话题就不必多说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发现吗?”赵富贵打断了她。
“我发现他和别的女人也有这种关系,不过我也有别的男人。”
黄泽花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真是……”
“哎,现代人嘛,工作压力大。我以前并不喜欢这个,但后来齐明辉……”柴含晴似乎又要开始谈论性窒息,我及时打断了她。见她没有其他要说的,我们便告辞了。
回到公安局,我们将血液样本进行了比对,结果发现DNA完全吻合。由于齐明辉是独生子,死者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
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他的尸体,哪怕是尸块,也要全部找到。
我和刘海涛计划去齐明辉的工作单位调查。其他任务分配完毕,大部分人继续查看监控录像。
我们来到了塑料厂,在厂长的陪同下,了解到了齐明辉的一些情况。
“齐明辉是我们的车间主任,之前业绩一般,后来不知怎的就提升了。他性格有些古怪,在厂里还搞男女关系。不过他老婆也是这样的人,真是物以类聚。”
“他在失踪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工厂的监控能让我们查看吗?”
“当然可以,警官同志,你可以先去看看。”
老厂长的语气非常礼貌,刘海涛便先去忙了。我继续询问:“那他在厂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家伙,真是既受女人欢迎,又让男人讨厌。”
“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似乎都喜欢他,但她们的伴侣就很反感他,甚至有人为此来厂里闹事。如果他没失踪,我这个月都想解雇他了。”
“这么严重?”
“是的,他长得帅,又会说话,你懂的。”
“那最严重的一次是什么情况?”
“说不清楚,他的仇人太多了,难以一一解释。”
尽管老厂长这么说,但在我再三追问下,他还是提供了几个人的名字。
因为涉及人数较多,我请求刑警队协助,对这些人进行排查,包括不在场证明和作案时间等。
刘海涛回来时,手里拿着U盘告诉我,监控录像已经复制好了。
我们回到公安局后,发现齐明辉在失踪前两天离开工厂时,驾驶的是一辆别克车。我们根据行车记录仪和天眼系统,请求交管局协助,一路追踪到了龙虎镇,之后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看来他在这里遇害的可能性很大,你们看,龙虎镇和那条河不是相连的吗?”
“爸爸,对啊,按照水流的原理,心脏很可能是被冲走的,但不是说被埋在了孩子的泥屋里吗?”
“或许是巧合,当时心脏被泥土覆盖,孩子不知情,就在那上面建了泥屋?”
我和何馨讨论着,但无论如何,龙虎镇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带领惩罪小组的所有人,以及一些刑警和法医队成员,一同前往龙虎镇。
这个镇子并不显得冷清,反而相当富裕,只是位置偏远。我在镇外的超市买了些香烟,肖元德问我:“组长,有必要吗?”
“镇里人都喜欢这个。”
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镇屋,不远处的竹林里,几位老妇人正在闲聊,还有几个人在附近打牌。我们走到她们身边,直接出示了警官证。
镇民们见有警察到来,纷纷聚拢过来,好奇地询问我们的来意。
我提起齐明辉的名字,但似乎没人认识他。我只能拿出照片,但依然没有收获。当我提起附近的案件时,一位老妇人说:“哦,怪不得警察都来了,之前我家小郭就跟我说过附近发现了心脏的案子,原来是真的。你们不会因为河流是从我们这里流下的,就找到这里来了吧?”
“是的,我们怀疑死者曾经来过这里,你们最近有没有注意到什么陌生人来过吗?”我询问道。
镇民们纷纷摇头表示没有,一位老者戏谑地说:“有也是你们几个啊!”
我苦笑着,递给老者一些烟,他们立刻围了上来,老者竖起大拇指称赞:“小伙子,你挺会做人的。其实,那明辉的事情我真不清楚,但最近我们镇里确实出了一些情况。”
“哦?老人家能否详细说说?”我追问。
“哎,这件事已经是两年前的了,当时镇里有个男人心脏病发作,他的妻子四处寻找治疗的办法。本来有人愿意捐献心脏,但在手术当天却失踪了,结果男人没能接受手术就去世了,他的妻子悲痛欲绝,最后选择了自杀。”
老者继续说:“本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最近谢玉书说他经过赵小花家时,看到了她的鬼魂,又吊在了屋顶上。你们可以去问问谢玉书,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老者谈及往事时,手臂不自觉地抽搐,显然心有余悸。
我继续询问:“老人家,您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是谢玉书的儿子告诉我的,这件事在镇里传开了,大家都知道。”
告别老者前,我们得知了谢玉书的住址。我们迅速找到了他的家,敲了几下门,屋内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有些不耐烦,再次敲门,屋内终于传出声音:“别过来,救命啊,别叫了,别叫了,我让你别叫!!快给我滚!滚出去!离开我的范围!”
“谢先生,我们是警察,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我开门见山地说。
谢玉书似乎并不欢迎我们,又是一通咒骂。这时,屋内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他带着恐惧说:“你们要进来吗?来这边!”
我们跟随声音,发现隔壁窗户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我立刻认出这是谢玉书的儿子谢玉生。
我们跨过窗户进入屋内,谢玉书坐在大厅中,惊恐地盯着我们,眼神四处游移,仿佛一放松警惕就会被什么东西带走。
我和小组的人包围了谢玉书,他的儿子说:“爸爸,你不用害怕,这些都是警察同志,是来帮我们的,你应该配合!”
谢玉书却用力将儿子拉到背后,怒吼:“臭小子,你懂什么!你认为这种事情警察能处理吗?我告诉你们,赵小花回来了,都怪我们不好,当时就不应该落井下石。不过这样也好,这淤积在我内心的纠结,或许终于可以解脱了。赵小花你要找就来找我吧,不要伤害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