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静静地站在空旷的房间里,心中复杂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真是丢人,历经两世的我,竟然被一个古代人士强吻了,这如何是好?但是,话说回来,那……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就在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是迎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您还好吗?”
姜默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没什么,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来?”
“回姑娘,我们一直守在外面,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入。”迎夏的回答让姜默心中暗自冷笑,心想:元郡王,居然敢在白日里擅闯我的闺房,看来是我大意了,下次,定让你有来无回。
回到月福楼的元湛,心情似乎格外轻松,他坐在书桌前,不经意地触摸着因为姜默的咬痕而略显红肿的嘴唇,回想起她那气恼又无奈的模样,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程顺步入房间,目睹了主子罕见的愉悦神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主子,今日是遇上了何等喜事,让您这般心情愉快?看您这笑容,简直是春风满面啊。”
“刚从姜府回来?”程顺好似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目光紧紧锁定在元湛那因姜默留下痕迹而红肿的嘴唇上。
“主子,这……这是被咬的吗?难道是姜姑娘?”他忍不住惊叹,对元湛的举动感到十分惊讶。
元湛对程顺这番反应只是淡淡一瞥,随即命令道:“将那套华服送到姜府,明天一早,我们要去陇山书院,顺便准备些孩子们喜欢的玩具。”
程顺立刻反应过来,激动地说:“原来主子是打算去见那两位小主子!看来,主子您已经对那对孩子有了定论?”
“一半一半,亲眼见到才能定夺。”
程顺得到命令后,急忙准备着需要带给姜默的礼物。
在姜府,当程顺将华服送到姜默手中时,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元湛之间的那场亲吻。“这华服是……”
“姜姑娘,这是我家主子特意为您准备的,希望您能在下月初六陇山书院院长的寿辰上穿上它。”
这时,罗氏匆匆而来,听到有人送华服给女儿,她忍不住追问:“这位贵人是谁?他与我女儿又有何关系,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华服来呢?”
程顺礼貌地回答:“回夫人,我家主子与姜姑娘是旧识,这套华服是专门为姜姑娘定制的,因为下个月初六是陇山书院院长的寿辰,主子希望姜姑娘能穿上这华服出席。”
“这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把这华服退回去吧,到时候我自己会准备一套合适的服装。”
程顺显得有些着急:“老夫人,这套华服是特意为姜姑娘量身定制的,如果姜姑娘不接受,那这份心意也就无处安放了,更重要的是,我回去恐怕没法向主子交待。”
罗氏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接受:“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收下了,回去之后,请转告你的主子,他说过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程顺似乎想要询问更多,但在罗氏的目光下,他只能咽下话语:“那我就先告辞了。”言毕,他礼貌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程顺离开后,罗氏转向女儿,面露忧虑:“这件华服,你真的不该接受,这事若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如何是好?”
姜默轻抚母亲的胳膊,声音坚定:“娘,我四年前就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名声,现在担心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至于这件华服,我有我自己的考虑,您只需记住,我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罗氏虽然依旧担忧,但看到女儿的坚定,也只能叹息一声:“但愿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默将华服带回房间试穿,不禁赞叹:“这衣服的剪裁真是巧妙,既显身形又不失礼节,元湛,你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与此同时,程顺成功地将华服送到姜默手中后,在回到月福楼的途中,顺便为元湛采购了一些孩子们可能喜欢的玩具。正当他满载而归,准备返回时,偶然遇到了彭明,并一同回到了月福楼。
刚刚将玩具放下,彭明也跟着走进了月福楼的后院,询问道:“程侍卫,元郡王住在这里吗?”
程顺见彭明跟来,不由得皱眉:“彭大人,郡王现在正在休息,还是请您另择时日再来吧。”
在月福楼的一个暂时书房内,元湛沉稳地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望着门外。
当彭明的提议通过程顺传达过来时,他淡淡地说道:“让彭大人进来。”
程顺向彭明示意,礼貌地引导他进入房间,彭明的心中虽然满是欢喜,但他表面上却保持着一贯的谦逊,对程顺表示了感谢。
一进入书房,彭明便被元湛的气场所震慑,元湛的目光如冷锐的剑,直接刺入彭明的心脏深处。
元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彭大人前来,想必是有所求于我?”
彭明深知机会难得,毫不犹豫地跪下,一脸诚恳地向元湛陈述了自己的请求:“郡王,小人的确有求于您。
我家有一对子女,女儿十六,儿子才十三,正处于叛逆而好奇的年龄,我希望郡王能够收纳我的儿子为门下,传授他一些真正的本事。
至于我的女儿,如果郡王不嫌弃,希望她能够留在您身边,作为一名贴身丫鬟。”彭明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嗒’的一声轻响。
元湛手中的茶杯突然从桌上滑落,砸在地上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彭明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彭明心惊胆战,整个人都从座位上一跳而起,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
“郡王,请您息怒。”
元湛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悦:“息怒?当你将那般无礼的请求放在我面前时,你又怎能指望我不发怒?”
彭明心头如挂着千斤重锤,面对元湛,他实在是无言以对。毕竟,在整个朝堂之中,元湛的权势与才华无人能及,而自己不过是个地位尚可的四品知府,怎敢与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