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矜贵自持

直播中算是数据最差的那种，这孩子，还害的我们亏了好多钱呢，就是……就是我们真没想到她会死的这么惨！”
“那她平时有什么仇家吗？”凌慕虽然问的是李凯，目光看的却事乔立伟，明显看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乔立伟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抓着椅子的手也用力了起来。
李凯摇头：“没有，她平时虽然得罪的人还挺多的，可都是小打小闹，不作数的呀。”
“对，对对对，不作数的。”乔立伟帮腔：“不可能杀人的。”
凌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的问道：“两位跟谭燕妮关系怎么样？”
乔立伟和离开登时一愣，继而双双摇头摆手：“我们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就这么简单？”凌慕一定不信：“谭燕妮工作能力不强，乔老板怎么不开除？”
乔立伟被点名，身子一颤，结巴了一瞬，这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也是看她一个小姑娘家的可怜，所以……所以就一直没舍得……”
“原来是这样。”凌慕盯着他的眼睛：“乔老板真是个好老板，对员工这么关怀。”
乔立伟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应……应该的……”
就在他和李凯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李凯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起了电话。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李凯接完电话，一脸为难：“有个很重要的合作，我得跟老板去谈谈，这一整公司的人都指望着这个吃饭呢。”
凌慕看了江疑一眼。
江疑剑眉微挑，清淡一笑，像是将这两人看穿了似的：“请便。”
“那……”离开又是笑：“我们顺便送两位出去？”
江疑看了他一眼，离开眼神一晃，总归是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也可以。”江疑站起身来：“但在此之前，我们想看看谭燕妮和贵公司签下的合同。”
“这……”乔立伟和李凯脸色均是一变，乔立伟有些着急道：“警官，这……这跟谭燕妮的死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好说。”江疑盯着她：“怎么，乔老板不愿意给？”
一听江疑这话，李凯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笑道：“哪能啊！警官，给，我现在就给您拿！”
离开很快就进了二楼一个隔出来的玻璃隔间，那应该就是他的办公室了，凌慕看到他从一个带锁的柜子里将合同拿了出来。
“您两位……”离开将合同递给了凌慕，笑的很不好意思：“能快点看吗，我们……的确是有些忙。”
江疑没看，凌慕很快的将那合同翻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蹊跷的地方。
“好的，那今天打扰了。”凌慕看着他们：“这两天希望两位及公司员工不要离开江市，若是有什么线索，警方会随时传唤你们。”
李凯陪着笑：“当然，当然，我们一定配合。”
离开的时候，凌慕和江疑同时瞥了一眼乔立伟，发现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那个乔立伟和李凯”上车之后，江疑没有立马开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派人盯着他，刚才那个合同，你看出什么了？”
凌慕侧头看他：“合同应该是就为了应付检查准备的，还有，江支，重案组人手不足。”
“林大队长不是有的是人手？”江疑斜眼看她，眼里满是不悦的揶揄。
凌慕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你说归来？”
叫的倒是亲切，江疑冷着脸懒得理她。
凌慕还认真想了想，最后十分诚恳的看向他：“那得借调了，江支，这事你可以吧？”
“行。”车子倏然之间开了起来，过了许久江疑才屈尊降贵似的开了口：“凌慕，你能干的很。”
但好半天却等不到凌慕答话，江疑侧头一看。
好家伙，已经睡着了。
一口气在嗓子眼儿发不出来，江大警官觉得十分憋屈，憋屈的同时还放慢了车速，调整了空调的温度，找了个停车的地方，悄声下车，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叫归来，先抽调到重案组，其他的后续再看吧。”
目光相对，凌慕只觉得一缕凉风绕过耳垂，面前的男人矜贵自持，不耐烦中带着刻意隐藏的关切，凌慕心头一动，咧嘴一笑，轻轻说了声：“好。”
也不过问他为什么总是准备着这些东西。
换药的时候接到归来的电话，凌慕没想到江疑的动作那么快，心中有些雀跃的欣喜。
再上车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还拿着两颗老板娘塞进手里的橘子。
“江支，你吃吗？”她声音轻盈，侧头看他。
江疑嘴角微动：“你看我是用脚剥吗？”
“我懂了。”凌慕三下五除二剥开橘子：“要喂吗江支？”
江疑眼角直抽抽，懒得跟他搭话，只是张开了嘴巴，凌慕这次很有眼力见，掰了一瓣就送到了他嘴里。
酸甜多汁，爽口怡人。
可等了半天又等不到下一口，趁着等红灯的空档一看，林大队长正一脸满足自己吃的开心。
江疑冷了脸。
这次直接不跟她废话了，拿起她腿上剩下的一颗递到她面前：“给我剥了，你只准吃一瓣。”
“为什么？”凌慕理直气壮：“这是老板娘给我的。”
“我介绍的老板娘给你。”路灯亮起，江疑启动车子：“凌慕，我劝你有点眼力见。”
很有眼力见的林大队长手里捧着个灿烂鲜黄的橘子，看了看，毅然决然的将橘子往车头一放，然后揣手，闭眼，睡觉。
给你惯的。
开车的江疑差点踩了刹车，过了好半晌才听到他一声嗤笑：“行，一如既往的很有性格。”
回到重案组的时候，寻诚他们也回来了。
“根据张敏所在公司兴盛传媒调查，我们发现，张敏在她们那个传媒公司根本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业务能力很一般，在公司的人缘也很差。”寻诚汇报到。
凌慕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和我们调查到的差不多，谭燕妮和张敏，两人业务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