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花花世界

谭燕妮胆大，挣到了钱找到了来钱的路子，干了那种活计，但张敏到底是胆小的，所以没有跟她一样。”
东安一脸唏嘘，啧了两声：“现在网络侦查严的很，但这种下三流的东西依旧弄不干净，但网警找到一个封一个。
但蔡振蛋他们这个直播规模肯定不小，不可能不会被发现，但我前面只是想侵入李凯的账号而已就被他们发现有了防范。
我怀疑，他们背后一定有很强的电脑高手，甚至不止一个，才能维持这么久不被网警盯上。”
他说着说着，忽的亮了眼睛：“凌法，江支，你们的意思是，想要把这个地下直播给一锅端了？”
凌慕和江疑都点了点头。
但很快东安又问道：“凌法，江支，你们说，杀害谭燕妮和张敏的凶手会是蔡振蛋吗，或者说，是蔡振蛋的团伙？”
说到这儿的时候，凌慕皱了皱眉。
“你有什么想法？”江疑看她。
凌慕吸了一口气：“蔡振蛋这个人，我听过一些，再结合东安的调查，我不认为他可以那么轻易的聚集那么多人做出这个地下直播产业。
他那点脑容量也就只够在花花世界转的快点了，若是在商业上也能有那能力，早就是久盛的接班人了，不至于他爹年级都这么大了还在辛苦支撑着，所以……”
所以，蔡振蛋身后肯定有人。
“至于杀害谭燕妮和张敏的凶手……”
凌慕刚说着这话，紧贴着裤兜的手机都震动了起来，她抬了抬手，示意江疑和东安先别说话。
电话是寻诚他们打来的。
“凌法，情况有点不大对劲。”电话那头，寻诚压低了声音。
凌慕拧了拧眉：“万事先注意安全。”
江疑和东安同时看了过来。
她轻声说：“没事，例行关心。”
电话那头寻诚不知道说了什么，凌慕嗯了一声：“你等下，我公放。”
很快，寻诚的声音传了出来，刻意有些压低。
“凌法，蔡振蛋他们找到谭燕妮的住处了，一开始先是几个人来，发现异样，然后通知了蔡振蛋，随后蔡振蛋也来了。”
“看情况，蔡振蛋像是才知道谭燕妮出事的事情，而且，他们现在在往张敏的住处走，这两处地方都被我们封了，所以他们也没敢进去。”
寻诚和郑明杰的这个发现，恰恰回答了东安刚才的问题。
很大程度上，蔡振蛋不会是杀害这两人的凶手。
“凌法，我们现在是回来还是？”那头，寻诚询问道。
凌慕很快作出了决定：“可以带蔡振蛋回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凌慕继续说道：“通知网侦那边调查这个地下网站。”
东安一溜烟跑了出去。
徒留下凌慕和江疑两个人，总是这样，仿佛大家忙起来的时候，他俩又闲的没边。
凌慕这才感受到了局促。
“你查我了。”事已至此，她索性把话说明白了，看向江疑：“为什么？”
江疑差点给气笑了。
“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我的女朋友，费尽心机追了我，天天我长我短要娶我做上门女婿，行，我等着了，都做好准备了。
结果她一声不吭失踪了，三年后回来了，还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跟我装模作样。”
他说着确实气上来了，冷笑了一声，凑近凌慕，精壮颀长的身躯仿佛要将她逼得连连后退，长腿往后一垮挡住了凌慕后退的路。
一手趁着她身后的墙壁：“怎么，我还得如你所愿装个真不认识你啊？要不给我脑袋开个瓢让我失个忆？”
“凌慕，你当我真是说追就追说丢就丢？”
“倒也不是。”她心虚，说话的时候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这人心眼小。”他说：“别人是凡事有三，在我这，有了这个一，我就不会让二发生，你明白了吗？”
凌慕侧头去看他的手臂，挽起袖子的小臂结实而又精壮，因为用力青筋暴露，竟有些奇异的美。
凌慕睫毛微颤，咽了口口水，抬头看他，声音柔且委屈：“明白了。”
严岱来找凌慕的时候正赶上她去审讯蔡振蛋。
严岱一脸憨笑，站在岗亭外跟他说话：“我知道，大爷，我这不是来送温暖了吗，对了，你还没吃宵夜吧？”
不说还好，这一说，大爷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警局不远处的烤串，滋啦冒着热油光，配上一瓶啤酒，手机刷着，串儿撸着，啤酒喝着，怎一个爽快了得？
不能想，一想就收不住思绪。
严岱嘿嘿笑着，神神秘秘的抬起胳膊：“孝敬您老的。”
不是烤串，没有啤酒，但大爷一看那包装就知道不简单，馋虫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我今天啊，就是来给错错他们送宵夜的，他们还加班呢是吧？”
严岱笑道：“都是我家酒店的东西，您放心吃，不过，得麻烦您通知错错一声，这警察局也不能随便进去不是？”
这年轻人，有钱，长得又不赖，还讲规矩，大爷心里慰贴了几分，笑的眼角的褶子都多了几分：“行行行，我给你打个电话，你等会儿。
哎，我这儿有小风扇，怪热的，你拿着吹吹？哎，凌队他们这两天碰上新案子，指不定现在正饿着呢。”
严岱是个识趣的，接了过去，风扇吹着，眼里的笑意还带着得意，也不知道凌慕看到这些吃的什么样儿。
电话很快打到了重案组，却不是凌慕接了，案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人家查到哪里却是秘密。
大爷挂了电话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帅哥，上头说小凌队长去审讯室了，你现在去可见不到人啊。”
严岱向来笑眯的脸上露处一抹失望，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没事，她忙，我就是送个宵夜就走，很快，那大爷，我叫人拿进去了？”
瞧瞧，这多俊俏多懂事的孩子啊，大爷欢天喜地的将人放了进去。
等严岱一走，大爷打开袋子。
“嗬！这好东西！”
想了想，不吃了，又细心规整的包起来，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声音见不得温柔：“别叽歪，我现在有点事，你过来一趟，又不远，三两步路，你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