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桀骜不驯

电话那头的女人唉声叹气，又气又委屈的念叨着：“多大年纪了还学人干这种熬夜的事儿！”
临出门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泡好的勾起养生茶。
……
审讯室里，蔡振蛋歪着头，一股子桀骜不驯。
“我说警官，你们莫名其妙的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爹最近身体不好，他要是知道这事儿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们警方负责任？”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凌慕看得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十分有理。
“相较于警方抓了儿子，我觉得你爹更容易因为自己的儿子开设地下直播场并且闹出两条人命这件事更容易气出个三长两短吧？我说的没错吧，蔡大少？”
蔡振蛋脸色瞬间傻白：“你……你们怎么……”
“你错就错在今天才知道谭燕妮和张敏的死。”江疑冷淡的看着他：“想必知道这两人遇害的同时，你就想到了地下直播，所以很快给了同伙消息让他们销毁你们的域名了吧？”
蔡振蛋眼皮一跳，心脏咚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难道说，还是晚了？
凌慕就跟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给了他这重重一击：“是，通知晚了，不过还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紧赶慢赶才赶在你们之前把人给截住了。”
“不多。”凌慕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刚好就是两分钟。”
说出来轻巧，但想起网侦同事们的囧急，现在想起来凌慕还是捏了一把汗，也幸亏他们早了这么两分钟，才让他们有了得到线索的机会。
“地下直播室的点，我是说，那个网吧，已经被我们一窝端了。”
凌慕淡淡地说道：“你们觉得自己有高手，但我们的同事也有，不过就是费点时间，再不济我们还能去省里，省里不行再往上。
与其到时候我们按着证据堵你的嘴，我觉得你不如让它发挥最大功效，能帮你多少是多少吧。”
“既然在得知这两人遇害的第一时间能想到那个底下直播场，我想，蔡大少应该能知道些什么，不然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想到这两者之间有牵连，你说对吧？”
蔡振蛋脸色又是一紧，终于紧张万分的看着他们。
凌慕漫不经心又说了一句：“当然，我们这里有电话，你现在也可以找律师，但我觉得，效果没有你先交代清楚的好，至于谭燕妮和张敏……”
“不是我杀的！”一听到这两个名字，蔡振蛋立马激动了起来，做了不敢认的他可以心虚，但这种自己确实没做的。
他否认起来那叫一个掷地有声：“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们死了的！我去的时候警察已经把她们家封了，我连她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凌慕这时候一笑，目光凛凛的盯着他：“因为尸体是我亲自收拾的，你知道她们怎么死的吗？”
蔡振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凌慕也没有多说，直接把几张照片推了过去，才真的那一看，刹那间双目瞪圆，身体颤抖，脸上血色褪尽。
任谁看了都不会好受。
“看清楚了吗？”凌慕说：“所以你觉得，她们两的死，跟你这个所谓的地下直播有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几张照片，此时的蔡振蛋就跟失了魂似的，凌慕的话说完好久他才堪堪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说道：“就……就是直播，怎么可能会弄成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
凌慕眯了眯眼，看了江疑一眼，两人很快决定，先暂停对蔡振蛋的审讯。
看了那几张照片，蔡振蛋也不是傻子，虽然被吓着了，但很快就会回过神来，在跟人合伙搞地下直播和涉嫌杀人这两件事上。
他应该会分得清孰轻孰重，到时候再审讯，应该就方便多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
食物的香气缭绕在空气中，两人同时怔了一瞬，快速的对视了一眼之后，步子都加快了几分。
下一秒就来什么活计，所以他们吃饭一般就是简单方便为主，但现在，桌子上这些玩意儿，可都不是一个简单就可以概括的。
就连江疑都有些好奇。
好在东安很快解答了他们两的疑惑，他说：“凌队，这可是严大少爷亲自送来的宵夜，呐，你和江支的那份还没拆呢，你们赶紧吃吧。”
“严岱？”凌慕一听这名字，再一想去审讯李凯之前他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下班，她说自己今晚要加班。
没想到这会儿功夫他竟然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心里不由得一暖：“他人呢？”
“走啦。”寻诚说：“这严少爷可真是个好人，凌队，你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多好吃，他说了，家里有的是，以后天天送，哎，要是这样，我想每天都加班。”
“我也是！”东安激动的点头。
薛文博忙里偷闲乜了他们两一眼：“没出息！”
末了，寻诚一怔，有些奇奇怪怪的看了凌慕一眼：“凌队，这个严岱，不会是在追你吧？”
听到这话，吃的好好的薛文博和东安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薛文博想了想：“上次送花，这次送饭，凌队，这流程有点不对劲啊。”
凌慕满头黑线，她跟严岱？“
她跟严岱只能产生友好的亲情，怎么可能会有感情这回事发生？
“我们俩从小到大的同学。”凌慕面不改色的朝着还没打开的宵夜跟前去，一边拿出个盒子一边说：“关系是很好，但那时亲人一样的关系，你能跟你兄弟姐妹产生爱情吗？”
最后，她觉得解释的还不够，又说：“他从小缺爱，我就是那个解救他的天使。”
这话有些不要脸了，但凌慕一想到他曾经那小胖样就忍不住笑了，不免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情态，好在寻诚他们并没有在意，只当她是跟他们越来越熟。
倒是江疑，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变。
“那倒是不能。”东安想了想：“不过这严岱，真有钱啊。”
凌慕笑了笑，打开一看，正是她喜欢的口味，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江疑：“江支，过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