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无论是谁,都要死,他说了,我要替天行道!”男人继续得意地说着,仿佛杀了家里人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还要拿来跟我们警察炫耀,或者说分享。
变态!这到底是什么扭曲心理!
我真想直接把眼前的男人一脚踢翻,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我知道这样做是不行的,因为凶手也是有人权的,如果我动手打了他的话,那我也有负上法律责任。
我忍住了冲动,骂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幽幽地说道:“我叫朱德宇,这个名字好听吗?”
“朱德宇你这个死变态,丧心病狂的混帐,一个是你朝夕相对的老婆,一个是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宋晶咒骂道。
“不止呢,那老太婆是我妈,哈哈,还有洗手间的女人是我妻子的妹妹!她们都该死,都去死吧!哈哈,他说了,谁要死我就杀谁,我已经不能自拔了!”
朱德宇说着但没有挣扎,这家伙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一个人傻笑。
即便如此,我们也把那血淋淋的斧头放到了一边去,生怕他会突然拿起武器就向我们砍来。
我来到斧头的旁边,蹲下来拿起手柄到处检查了一番,斧头上混合着几个女死者的鲜血,一股股血腥与恶臭扑鼻而来,极其难闻。
斧头拿在手上挺重的,好像我这样战武渣拿着是挺吃力的,我转动着斧头比划了几下,一名警员走过来用物证袋收起它了。
这个时候宋晶又继续说道:“老太婆,年龄65岁左右,致命伤和之前的死者一般,脸庞狰狞疑似是看到了惊恐的画面。
估计她从来没有想过,儿子会动手杀害自己,死亡时间大概在40分钟之前!”
“这就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积怨,一切都来得很突然!”我就宋晶的话,得到了一个结论。
朱德宇竟然是突然杀人的,我再次看向了他,内心产生了好几种猜测,但最让我信服的,就是此人疯了!
如果不是神经出了问题,又怎么可能突然做出如此突兀而残忍的行为?
“就当我痛恨他们吧,那个死臭女人,我早就想她死了,那天是个好机会啊,她骂我是个窝囊废,根本配不起她姐姐,那我就杀了她,就这样!”
朱德宇虽然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但我看的出,他的说法很牵强。
反应和他的话语完全不协调,但却不是撒谎的表现,太奇怪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杀人?”旁边的宋晶也按耐不住了。
“我说了啊,他让我不要说咯!”朱德宇举起手,手铐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刺耳,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奇怪地看着我们。
我无语了,想生气但看着朱德宇的模样又生气不出来,宋晶看了我一眼,转头一拍桌子骂道:“朱德宇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杀死她们的!”
“我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妻子在那里做家务,她做家务就做吧,一会儿后又开始骂我了,她骂我收入低性格内向,没出息,还说我是垃圾,窝囊废,我当时没什么反应!”
“但接着我趁着她转过头去忙活,从厨房里拿出了斧头,从背后袭击,把她的脖子割开了!”
“在我动手之前,我女儿出现了,她护着自己的妈妈,不让我得逞,我举起斧头威胁着她们,我妻子为了保护女儿。
就紧紧地抱她在怀里,我没有理会直接把她们分别砍死了,我先砍死了我的妻子,接着是我女儿。”
“我的动作惊动了屋子里的老太婆,她本来想出来的,但被我一下子推回到床上,接着我又一斧头下去了,她完全不知道我会杀了杀人,所以她当时没有任何防范!”
“那一个星期前,你怎么杀了你妻子的妹妹?”宋晶问。
朱德宇说:“一个星期前,我回到家里,家里人都不在,但只有黄晓也就是我老婆的妹妹在,我一直都觊觎她的美色。
所以就想趁机会侵犯她,可是她没有同意我来硬的,后来我们就在房间中打了起来,后来她被我制服了,我侵犯了她后,把她杀了放在洗手间里反锁了。”
朱德宇说话的一刻,都非常专注而认真,仿佛没有撒谎,难道这个案子,只不过是一种仇恨和怨恨造成的?
要真这样,案子就破了,不过朱德宇看到我们的一刻,那种表情太诡异了,他轻松地坐在庭院的台阶上,还跟我们打招呼。
另外在审讯的时候,表现的反应也太正常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或许只是我接触这样的人太少吧,我站起来不想看到朱德宇,宋晶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跟我也一起出来了。
“对不起,林川,我不知道案子就如此简单,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让你来了!”
“没事,有时候接触一下这样的案子也不错,我先回去了,后续你跟进就行!”
我吩咐了一句,宋晶就去处理了,我作为一个顾问,那些琐碎的事情,当然不插手。
毕竟我还有我的心理门诊要经营呢,想着,我离开了警局,开车朝着回家的路上进发。
到达诊所,我本来想让小甜帮我做点什么吃的,谁知道我才想起她回老家了,没办法,我又不想做饭,只好叫了个外卖。
正吃着,宋晶却打过来了,我本来还以为怎么回事呢,就接听道:“咋的呢?”
“出事了!朱德宇死了!”
“什么?”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等我反应过来后,外卖都不吃了,直接转身就往外面走,和宋晶保持通话。
她让我马上回来,我答应着,很快就离开了诊所,一阵风驰电制后,才到达警局,郑队长焦急地带着我来到了拘留室。
宋晶正在和一个狱警谈论,我来到她们身边的一刻,那名狱警就说:“今天晚上,犯人才来到这,就奇怪地跟我说道:‘我要走了’!”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发疯就骂了句:‘滚你的,快去休息’,就离开了,结果我半夜过来巡逻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直直地站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