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释不清楚

我感觉好奇就进去推了他一把说：‘朱德宇你躺着睡别站起来’，结果我这一推，他的人竟然僵直了！”
“我把他的尸体抬了下来，只见他的脑袋仰起，双目紧闭，脖子上有一条深邃的抓痕，就仿佛有人曾经抓过，我去看了监控，但过程中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拘留室！”
狱警回答着有点焦急，我连忙推开拘留室的门走进里面，一看朱德宇的尸体躺在地上，我蹲下来带上橡胶手套，触碰了一下他的脖子，果然发现那里有很深邃的伤口。
看起来是手指甲造成的，方向似乎是从头上抓下来的，这个角度朱德宇应该做不到，那就奇怪了，难道头上有人垂挂下来抓了他的脖子？
可这怎么可能呢？这种动作，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除非那东西不是人！
我连忙摇摇头，观察到朱德宇的脑袋，果然仰起来了，我揭开他的眼皮检查瞳孔，发现他大概死了不到2个小时，然而身体极其僵直，这点又解释不清楚。
我有点迷惑了，朱德宇这是自杀吗？看起来不像，如果是谋杀，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我摇摇头，活动了一下死者的关节，发现很僵硬，理论上起码死亡有6个小时以上才会这样的，但现在朱德宇尸体的表现很不正常。
因为尸僵情况明显，但有没有尸斑，这本来就很矛盾。
这个人到底咋回事，从报案到现在看来，没有一件事让人感觉到不诡异。
现在也不清楚朱德宇的具体死亡原因，在这里猜测没用，只能带回去法医科慢慢检查，我吩咐了一句，让狱警带我和宋晶去看监控，郑队长也跟着了。
来到监控室，我们在一名警员的帮助下，开始浏览刚才拘留室走廊的情况，我们前后检查了一番，看的疲倦了，竟然都没发现任何人进去过朱德宇的拘留室。
看来他真是自杀的，但我不敢相信，回头来到他死亡的地方，这里没有窗户，如果有另一个人进来，也只能从正门，所以监控没拍摄到就证明真的没人来过了。
尽管这种结果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还真如此。
不管朱德宇是怎么死的，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结束了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第二天等到他的尸检报告出来后，宋晶告诉我，死因是窒息，他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塞了，本来她也没看清楚，但破开死者喉咙的一刻，发现是一根手指头。
宋晶说这手指头不知道是那里来的，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朱德宇的喉咙里，其他死者的手指头都很正常，所以不是他们的。
我不想管朱德宇的事，可宋晶还在他杀人的动机上纠结，并且告诉我，她去了一趟医院，我问：“有什么结果？”
“精神科医生说，朱德宇的精神情况没有问题，所以这点就排除了。”
我分析说：“对于精神病，我倒是有点看法，其实精神问题分成两种，一种是直接反应，就是指病人看起来很暴躁。
很奇怪，他的行为、思想、说话都很不合逻辑，这类精神病患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另外一种隐藏性精神病例，这里人的精神问题很难捕捉到，平时看起来跟一个正常人没有区别，但发病的时候甚至比直接性精神病更加严重。
他们有可能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做出过激的行为。”
宋晶看了看我说：“你的意思是，朱德宇的情况是隐藏性精神病？”
“只能说有这样的可能，但实际上还有几个疑点：第一，那手指头到底是怎么进入朱德宇喉咙的；第二，在审讯的过程中，他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第三，他为何会突然猝死，真的是窒息吗？还是生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第四，我走访过，邻居和亲人另外是一些朋友说过，朱德宇是个好好先生，平时待人极其有礼，这种人，为何会杀人？真是隐藏性精神病吗？”
“第五，他明明早就杀死了第一个女人，但为何要相隔一个星期才对其他人动手，朱德宇的解释肯定是乱说的。”
“第六，他的尸体怎么会僵直，那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造成这种迹象！”我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些疑点。
我说的是大实话，我们还想调查，可朱德宇一死我们所有线索就断了，如果再没类似的案子出现，我们根本无从入手。
这不代表我期待再出现灭门案，只是内心渴望对真相的探究而已。
看我们特别纠结，郑队长却说道：“你们别想了，肯定就是朱德宇那家伙脑袋有问题，他事先吞了一根手指头。
然后再进入拘留室把自己弄窒息死了，不就是这样吗？有什么可想的！”
郑队长一副福尔摩斯神探的模样，意味深长地跟我们解释，可我们都感觉可笑，我直接反问道：“那手指头是谁的呢？你有想过吗？”
“额，这个，林顾问，真跟不上你们的思维啊，可是凶手都死了，我们还查什么，算了吧！”郑队长挠挠脑袋，叹息了一声。
其实我也想放弃，但看宋晶的样子似乎挺坚定的，我就不敢开口了。
“算了，我们别管啦，各自休息去吧！”宋晶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我知道她内心不是这样想的。
但其他人却仿佛放下心头大石一般都散了，想必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宋晶，说出这句话。
我没有走，靠在她的身边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然呢，难道你还有办法？”宋晶询问着我，我们一起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警局窗户的外面。
我沉默了片刻，谁知道出去没多久的郑队长又突然跑了回来：“不好了，宋队，刚才有人报案说，自己杀人了！这次是一个女人！”
“什么？凶手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杀人了？”宋晶和我异口同声地说道。
郑队长说是的，旁边的肖元德马上披上一件警服外套，跑了出去，我们也跟着出去了。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刚才有人报案说，自己杀人了的一间民宅附近，这楼房有四层，面积一般，装修也比较普通，是一般民房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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