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骏带着小男孩去了试衣间换衣服,贾青就跟凌慕站在外面闲聊,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凌慕看的出来,贾青很喜欢卓骏。
“过两天我就准备去上班了。”贾青说:“卓骏留在这里,凌法,我们要异地恋了。”
不知道为什么,凌慕心里忽然咯噔一声,虽然贾青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她却有一种这两人要走不下去的感觉。
“人嘛,不能永远为自己活,大家都有各自的理想和责任,所以,我们没想着谁要为谁付出什么,挺公平的,走哪儿到哪儿吧。”
贾青仿佛看出了凌慕的担忧,笑了一下:“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他陪我走过来的,所以我很感激。”
凌慕知道自己不便说太多,也只能笑笑:“你这么想很好。”
贾青笑笑,算是承了她这声夸奖。
很快卓骏就带着小男孩出来了,孩子身上穿着凌慕选的一套衣服,卓君说:“试了几套,这个最好。”
“那就选这个了。”凌慕笑道:“小家伙,谢谢你啊。”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说谢谢自己,小家伙顿时开心的心花怒放。
卓骏说:“那我带他去换衣服,这个尺码也挺合适的,可以直接拿。”
凌慕点着头:“行,谢了啊。”
说是谢他,话却是对贾青说的。
很快,卓骏就拿着衣服牵着孩子出来了,凌慕很快装了衣服,跟贾青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一次,车子开的很快,凌慕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翻出给凌果买的那件衣服。
掏遍了衣服上所有的口袋,最终在一个隐形口袋的夹层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纸团,凌慕神情凝重,小心翼翼的展开纸团。
那纸团上写的是:“利润高,许已改进,境外销售为主。”
凌慕盯着那纸条半晌,心里咯噔一声,卓骏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魅蓝利润实在太高,而他们或许一紧在高岛了更好的加工改进方式,准备往境外销售。
想通了这一点,凌慕立刻给江疑打了个电话。
通知了江疑之后,凌慕驱车去找夏尚伟。
这是凌慕第一次到夏尚伟的住处。
她一进门看到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最帅的竟然还是苏青的爸爸,也是,苏青长得就好看,随她爸,也随她妈。
那她呢?她盯着照片,笑了笑,指腹碰了碰父亲的脸,长相,像妈妈,性格,像爸爸,嗯,和苏青差不多。
“您住的这么简陋,安全吗?”她收回目光往里走:“我有点担心。”
夏尚伟哈哈一笑:“放心,这地方安全的很。”
知道她来,匆匆从下面买了点熟食上来,放在盘子里摆在桌子上,看起来倒也丰盛,凌慕看到桌上还有酒。
“我开车来的,夏叔你还想让我酒驾啊?”她笑着,匆匆洗了把手,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捻起一片肉塞进了嘴里。
“哪有让你开车的道理。”夏尚伟拿筷子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慢点儿的,等人齐了。”
她有点委屈的撇了撇嘴,趁其不备又捻了块肉,眼疾手快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还有人,谁啊?”
话音刚落,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凌慕扭身去看,很快看到有人开门进来,旋即目光一软,看到熟悉的人影。
“局里什么时候能取消写结案报告这个无聊的事情?”江疑手上提着袋子,率先走过来,揉了揉凌慕的脑袋,然后熟稔的走到厨房,翻箱倒柜的找碟子和碗。
夏尚伟搜寻了三双一次性筷子出来,撕开包装先递给凌慕一双,江疑端着两个碟子过来,跟她一样捻着浮面的肉:“终于舍得下本了。”
夏尚伟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臭小子,我什么时候缺你吃了!”
江疑没答,脸上多了平时少有的笑,轻松了很多,洗了三个杯子过来:“严岱接了小果去玩,大概明天才回来。”
凌慕点着头,他已经倒了酒在她杯子里:“所以你今天可以喝酒。”
凌慕莫名,小果被接走跟她喝酒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而且……
“喝了酒谁开车?”
“代驾。”江疑最后给自己添了杯,像是看穿她似的:“我知道你馋了很久了。”
虞姿看到他挽起袖子的小臂,她见过这双手握着抢的样子,插在兜里的样子,却少有见他端着酒杯的样子,大约是见过的。
初到江市的时候夏叔出钱让她宴请同事,她当着众人的面落了她的面子,又明目张胆的来,那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端起的是茶杯,她在远处接电
夏尚伟也想起来了,狠狠瞪了江疑一眼,顺着凌慕说话:“就是,你就该再晾着他一段时间!”
江疑兀自碰了他们各自的杯子,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冷声冷气:“你们好意思说。”
又转向夏尚伟:“尤其是你,一把年纪了,还玩卧底这一套。”
“还有你。”他今日完全放松,又乜着凌慕:“当初我说公开,是你非要瞒着,害我三年没睡好。”
这么一说,凌慕想起来了,究其根本,当初的确是她追他,又不让他公开两人的关系,总觉得时候未到。
还想着毕业的时候要震惊所有人,阴差阳错的,竟然就差了那么几天,让他无端揣测和失望了三年。
“那我勉为其难给你道个歉好了。”她作势碰他的杯,故意作出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三年前的无忧无虑:“你受苦啦,江疑。”
江疑有一瞬间的怔楞,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一紧,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抓,又乱又痒。
白酒酣畅入喉,他说:“老子原谅你了。”
凌慕笑的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他却又得了夏尚伟一巴掌:“臭小子,在我跟前一口一个老子,成何体统!”
江疑呛了一口酒,咳的面红耳赤,凌慕被夏尚伟一眼看住,不敢出手帮忙,眼见着他又把一杯酒送到了江疑手中。
江疑只当是水,一股脑喝了下去,难受是解了,脑袋更沉了。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个算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