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内心世界是非常难以捉摸的,曾经有过一个心理专家就说,为什么一些人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其实这些都不是一时间出现的,而是经过岁月的痕迹慢慢积累的,到了一定的时间,这些创伤就会一下子爆发出来,这就是人犯罪的根源。
此刻我的无线电通信器中传来了声音:“狙击手已经部署好了,梁组长。”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乱来!”
此刻尚永年似乎是听到我说的话,连忙哈哈大笑起来,更加用力地抓了抓女医生:“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现在估计有不少狙击枪指着我的脑袋吧,不过你们是不敢开枪的,因为这个女人还在我的前面!对吧?”
女医生泪水流的衣服也湿透了,嘴巴颤抖着,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张开,她的额头全是冰冷的汗水,惶恐不已的挨在了尚永年的背后。
“我们是不会开枪,但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很难说了,尚永年你想想,本来你还可以赎罪的,或者说再见一面赵小花,但如果你今天就这样被击毙,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小花还没行刑?”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吗?死刑一般都不会立刻执行的,而且如果你能悔改,或许你们都可以争取死援,毕竟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们!”当时我这样一说,背后的刘海涛就拉了我一把,我知道她担心什么,但我说到做到的,加上我觉得她们还真是有救赎的机会,如果就这样剥夺他们的性命,我觉得实在残忍。
刘海涛知道我心意已决也不想多说,此刻李凡的声音又在无线电中传来了:“梁组长,我们已经准确地找到了射击口,要开枪吗?”
“你们朝着脚上瞄准,尽量不要把犯人击毙!”
我这是故意说给尚永年听的,接着我举起了手往前面走了几步,尚永年就骂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退让,你要做什么?”
我在他的面前扔掉了手枪,然后才说:“现在由我当你的人质如何?”
“不用,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如果说是赵天逸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天台的门外就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赵天逸和赵富贵来了。
“尚永年,没想到真是你,我都说了,当初你来我妹家里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你了,你怎么就一直执拗下去呢?难道你以为她会回心转意吗?你错了,她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你!”
“赵天逸,你们还是人吗?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不帮忙,她会这样吗?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能找到一个人帮忙都已经耗费了她所有钱了,之后不是有个医生说还有另一个捐赠者的,你们当时又不缺钱干嘛不帮忙呢!”
“你不是我们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自责我们的事,尚永年你只是一个外人,赵小花从来就没有注意过你,但你却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说你是傻还是固执,你这个人啊……”
尚永年突然从衣服中掏出一把枪,直指赵天逸,枪声响起,赵天逸捂着心脏倒地,痛苦地喊出:“你这个疯子!”赵富贵立刻上前试图止血,但血液仍旧不断涌出。紧张的气氛中,无线电传来指令,我随即发出了暗号,狙击手迅速反应,尚永年跪地,三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脚部。
女医生被解救,尚永年被我迅速制服并戴上手铐。尽管她可能存活,但未来的生活无疑将笼罩在阴影之下。尚永年也必将面临法律的审判。
在公安局,经过治疗,尚永年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曾将怒火发泄在赵小花的亲人身上,但在我们教育下,他似乎有所悔改。我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安排了尚永年与赵小花在看守所的最后一次会面。赵小花深情地对尚永年说:“谢谢你对我的一切,或许当初选择的是你,我们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有时候,一个选择的代价是沉重的。我后悔了,但无法回头。尚永年,我们可能在监狱重逢,或许共赴黄泉,但我接受你的爱。”
尚永年与赵小花在看守所的会面,如同牛郎织女般,隔着距离,泪水交织。
至于那未解之谜,随着时间的流逝,警方最终放弃了调查。现实中的警察工作并非小说中那般无所不能,案件总有疑点和未解之谜,这正是我们惩罪小组存在的意义。
我将自己关在四合院的实验室中,记录下了这些故事,并进行了几次实验。当我走出实验室,拨通了海涛的电话,询问近况。海涛半开玩笑地责备我突然闭关的行为,我则以休息为由回应。他告诉我,黄局要求我参加庆功宴,我猜测这可能是另有情况。
我驱车前往富贵酒店,却发现只有刘海涛在等我。她拉着我上了VIP房间,我心中紧张,却也好奇。刘海涛戏谑地看着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为何非要在房间内讨论?这似乎不太妥当……”
“别胡思乱想,进去便知。”
尽管心中犹豫,我还是被刘海涛如维尼熊般拉扯进了房间。
原本的紧张与羞涩,在见到黄局严肃品茶的瞬间消散,我错愕地瞥向海涛,心中暗自讥笑:“原来你如此重口味。”
“别误会,黄局有重要任务要交付我们。”
刘海涛的一句话,让我的胡思乱想烟消云散。我自嘲地笑了笑,随后迅速与他一同靠近黄局。
黄局见我们到来,笑着调侃:“梁超群,海涛,两位终于来了,我等得脖子都酸了。”
刘海涛急切地催促:“黄局,别开玩笑了,不是说有紧急案件需要我们处理吗?”
我也急切地等待着。
黄局不再绕弯,递给我们两份案件宗卷:“看看吧,这案件已经不是骇人听闻,简直是诡异至极。”
我们接过宗卷,阅读内容后,我不禁低声嘀咕。
“2022年8月5日凌晨1点,高港市发生了一起女性被捆绑在楼顶吊死的惨案。死者被发现时,居民们目睹了如同僵尸般悬挂的女人,舌头耷拉,身体随风摇摆,恐惧至极。若非一位男士及时报警,尸体可能还会悬挂更久。
警方到场后发现,死者脖子被红绸带捆绑,悬挂在自家窗户边框上。同时,屋内一家三口均遭割首,屋内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此外,案发后,家中一个小女孩失踪。
2022年8月12日,高港市另一小区凌晨1点发生了类似案件。这次,被捆绑的是家中男主人,家中其他成员同样惨遭割首,屋内如血池一般。这次案件中,又有一个小女孩失踪。
2022年8月19日,第三起案件发生,死者为夫妇二人,尸体被挂在楼层最高处,家中两个孩子也遇害,同样有一个小女孩下落不明。
这些案件的共同点是:发生在高处,死亡时间相同,捆绑方式一致,针对一家五口作案,作案后带走家中唯一幸存的小女孩。
我握着宗卷的手青筋暴露:“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的目标,带走小女孩,这凶手究竟有何目的?是疯狂报复社会,还是出于其他原因?”
刘海涛也感叹:“确实诡异,黄局,这案件非同小可。”
黄局点头:“没错,高港市警方已出动上千警力进行搜查,却未发现任何线索。案发前小区监控全部损坏,凶手未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幽灵一般,杀人无形。这也是梁局寻求我们帮助的原因。”
案件的复杂性令人振奋,梁局的担忧也情有可原。梁超群的爽快回答,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行动。
回到警局,赵富贵不得不放弃相亲,紧急参与会议。宗卷复印件的展示,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赵富贵不禁感叹:“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
“这已是铁证如山,无需多言,我们得立即行动。”我迅速下达命令,团队成员随即出发,前往高港市。
经过漫长的车程,我们抵达了高港市警局。梁局亲自迎接,带领我们进入现场。
法医实验室内,受害者的遗体并排摆放,我们开始了细致的检查。谢润之和黄泽花专注于死者的颈部和头部的伤痕。从第一个案件的家庭开始,女尸身穿紫色睡衣,五官端正,机械性窒息的勒痕清晰可见。我询问了关于捆绑物的情况,梁局指向了一名男法医,他递给我们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一条血红色的绸带,与医院宣布死亡时捆绑在死者手上的绸带相似。
我询问了医院的调查情况,梁局表示虽然范围广泛,但并未发现任何线索。失踪的小女孩们年龄相仿,就读的学校也各不相同,目前仍下落不明。
我分析了案件的时间和地点,发现凶手似乎每星期作案一次,且都选择在凌晨1点,作案地点均为楼顶。更重要的是,这些小区的地产均属于同一位老板。
梁局对此感到震惊,旁边的警员补充说,地产公司的老板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正在寻找凶手。警员提到了地产公司的老板,高港市的龙总,一个24岁的女性,名叫龙水灵,她的美貌令人印象深刻。
我提议先去案发现场调查,同时安排刘海涛带领团队去见龙总。
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公安局,来到了高港市的帝豪小区,这里是一处环境优雅、造价不菲的住宅区,显然只有经济条件较好的人才能够居住。
我们步入了案发的大楼,刚一上楼,便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死寂。由于之前发生的案件,大多数居民已经搬离,只有少数老人仍旧坚守在此处。
穿过警方留下的警戒线,我们推开了一扇带有血迹的门,进入了屋内。屋内的血液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仿佛整个房间被红色油漆重新粉刷过一般。我不禁感到困惑,为何凶手在行凶之后还要如此做?难道他曾是一名油漆工,这是他强迫症的体现?
我走进了卧室,注意到了那扇被红绸带捆绑的窗户,这与之前几起案件中的情况如出一辙。尽管卧室内没有血迹,但窗台上的白色水泥上依然留有红绸带的痕迹。我闭上眼,试图感受当时的氛围。
睁开眼时,我注意到衣柜上有些凹陷的痕迹。我走近观察,发现这些痕迹显然是女性死者留下的,衣柜上还留有明显的凹槽。我推测,凶手很可能就是在这里勒死了女性死者,然后将她拖到窗台外悬挂起来。
地面和窗台上的拖拽痕迹,以及紫色睡衣的印痕,都清楚地表明了女性死者是如何被拖拽至窗外的。我拉动衣柜,发现里面有东西被卡住。仔细查看后,我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用红色大头笔画的雨伞图案,画风显得有些幼稚,应该是孩子所为。我小心翼翼地将这支笔放入了物证袋中。
我猜想,这可能是失踪的小女孩留下的线索,或者是家中其他孩子在危险时刻躲藏于此,最终被凶手发现。我仔细检查了衣柜内,发现了一个夹在衣服上的夹子,如果有人曾藏在这里,那么在被发现时,夹子很可能会掉落。除非藏匿的人故意冲出,以保护留下的线索不被凶手发现。
我利用宽幅测光源在衣柜内还原了一组脚印,并拍摄了照片。通过痕迹学的原理分析,我推断这组脚印很可能来自一个大约8岁的小女孩,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失踪的孩子。
我联系了梁局,询问了其他案发现场的情况,但他告诉我,其他地方并未发现类似的雨伞图案。我心中有些不安,于是带领其他人继续调查了另外两个小区,但除了相似的情况外,并未发现更多线索。
在离开最后一个小区时,赵富贵对我说:“我觉得那图案肯定是小女孩留给我们的线索,她真是既勇敢又聪明。”
“确实如此,我们最好调查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赵富贵,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赵富贵离开后,夏侯与肖元德陪同我继续走访受害者的工作场所及家庭,连同小区监控也进行了复查。然而,案件的线索依旧扑朔迷离,未有突破。在抵达最后一位受害者斐高明的父母家中时,提及案件,两位老人的悲痛再次涌现,斐高明的母亲眼眶红肿,显然深受打击,情绪难以自持。询问关于雨伞符号的事宜,斐高明的父亲显得困惑不解,表示未曾见过。
走访过程中,我心中的疑团愈发增多,但这也正是推动我不断探索的动力。夏侯和赵富贵已与斐高明的父母进行了充分的交流,但关于斐高明是否与人结怨,他们同样一无所知。警方此前的多次访问也未能带来任何进展。
我示意赵富贵停止询问,以免耽误更多时间。离开后,我们随意解决了午餐。这时,刘海涛来电,告知我他与龙水灵接触后发现,她对此案极为关注,并已私下展开调查,她的私家侦探似乎有所发现。
“哦?说来听听!”我急切地询问。
“这几个家庭的大人,都曾在龙总的公司工作,且均在近一年内离职,这显然非同寻常,我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你安排龙水灵过来一趟,我认为是时候与她见面了。”
“好的,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刘海涛迅速回应。
龙水灵给我的第一印象并非高傲,而是平和、礼貌,且举止优雅。在询问室内,我与她相对而坐,递给她一杯咖啡,并代表警方提出了几个问题。
“龙小姐,听说你私下在调查此案,若有所发现,是否愿意与警方分享?”
“何警官,你是那位著名的何神探吧?我看你很像。”
“我不是,只是长得相似。”我否认道,尽管龙水灵似乎并不完全信服。
“私家侦探在我国是不被允许的,即便他们换了名称,也不过是掩饰而已,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我会掌握分寸。实际上,我也了解你们惩罪小组,之前有客户向我提及过你们,称赞你们在富明市的名声,以及梁超群先生的领导才能,他被誉为华夏的福尔摩斯。”
我咽了口唾沫,这家伙又提起了敏感话题,我迅速转移话题:“那位大神确实技艺高超,不过龙小姐,我们还是聚焦于案情吧。
“当然,我已慰问过那些家庭的受害者,尽管他们已不再是我们的员工,但作为曾经的同事,他们遭遇不幸,他们的家人一定感到非常难过。”
“你给他们经济上的帮助了吗?”
“没有,我只是派人去慰问和安慰他们。我怀疑凶手可能曾在我们公司工作,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对那些人产生了怨恨,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警方会负责调查这方面的情况,龙小姐你不必过多猜测。对了,你们公司今年离职的员工只有他们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