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礼问,“那儿的事情你大部分都是知道的,你是觉得还会知道些什么事情吗?”
梁宁却也只是笑了笑。
他将罐子使劲地往里面捏,只听见刺啦几声,手上的就看着罐子变小,直至缩成一团。
里面的酒洒落在沙地上。
“我不是监督你嘛。”他继续笑着,眼眸却露出一丝的阴霾,“这些事情本来也都是很麻烦的,有我的帮忙,你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白卿礼却道,“我不想让别人抢功,所以我觉得你不用担心。”
梁宁半蹲着看着他,“白卿礼,这么多年来,你撒谎的毛病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我没撒谎。”
梁宁咯咯笑起来,却是摇了摇头,“我们从小就待在一起训练,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想什么事情我都能知道,这次你选择了这么久,想想也都能知道。”
白卿礼骂了一句“滚”。
梁宁还是在笑着。
他拍了拍白卿礼的肩膀。
“所以你是来教训我的,是吧?”
“教训你...有什么用?”白卿礼抬起头望着他,“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晃悠是最好的,看着心很烦。”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最后一口酒全部喝下去,脸上微微的有些泛红起来。
梁宁还是在笑着。
他笑得脸都快僵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成这样。
“好了,白卿礼,别多在这里卖醉了,还是回旅馆吧,晚上的沙漠不安全,不是吗?”他一字一顿的开了口说。
白卿礼还不打算离开。
他刚开始去小镇里问过,这边是没多少问题的,而且这里晚上还会有人来看星星。
“我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梁宁有些无语:“你这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不是还要去调查狐狸的事情吗,其实我也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白卿礼一言不发,只是回过头白了他一眼。
“当时藏宝藏的其实还有其他的地方。”他慢道,“其实我也还听过他们说有关于宝藏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疑惑,“你还能知道什么?”
“难道不是圈套吗?”
风慢慢拂过,白卿礼裹紧了衣服。
“是不是圈套我也不知道。”他语气里有些迟疑,“但我能知道的是这些情况肯定与你在山海坡遇到的情况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白卿礼不相信这些,他早就对这些人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抵触,毕竟来说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野狗。
他只是野狗里面唯一的正常人。
自己判断的,没任何人所说。
毕竟野狗也没有几个人了。
早就已经灭绝。
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
他抿了抿嘴,忽然换了个话题:“我要是不听他们的,你觉得会活下来吗?”
梁宁把“使命”刻在骨子里。
“这些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劝你也还是别有这样的想法了。”
他勉强的一笑。
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眼眸微颤。
当年的白卿礼不正也是这样的吗?
梁宁也不会忘记那天的事情,想要逃离那下面,有很多条路,但要选择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他提出来的。
自己倒像是一个被束缚很久的人一样,从来都不会有解开一般。
遇到白卿礼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你该好好的想想这些。”
“也应该想想你那狐狸…你朋友。”
白卿礼又说:“那你旁边的那个呢?她能全身而退吗?”
梁宁却摆摆手,“我都不在意那些,毕竟是她先来找我的,我就是帮她一马,至于后面…”
他没说话了。
没有一个完整的结局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一直到将近半夜,月亮映入黑暗之中,白卿礼才回到旅馆。
整个小镇也陷入黑暗,只有零碎几个人在街上行走着。
他将车停在旅馆附近,则刚抬头,发现祈玲屋子里是没有开灯。
看来是已经休息了。
白卿礼想着不好直接去打扰她,而且中午还没好好的休息。
他刚回到屋子,整个旅馆安静的无法多说什么,连澡也没洗,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发现电话有好几个电话。
他摸着手机看着,稍微皱皱眉。
是祁铃发来的消息。
感觉语气稍微的有些不对。
他回了消息。
---你怎么样了?昨天我没回消息,是因为有点其他的事情,很抱歉。
祁玲回话的速度很快。
---没事,我其实还算挺好的。
那边似乎是顿了顿接着又发了句。
---你能来房间一下吗?
白卿礼多细想了几分,他还是回了句“好”。
穿好外套,就便去了祁玲的房间外,门半掩着。
有个黑影子能明显的看见,压在门上。
因为灯光照射的正是门口这边,所以看得十分的清楚。
他敲了敲门,“阿玲,你现在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
他拽了拽后腰上的刀。
“不好的话,我进来看看。”
这似乎正如房间里那人的意。
祁玲吞吞吐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好。”
白卿礼小心的推开屋子,那黑影从后门窜出,直接冲向了他。
很奇怪的是,这个人似乎就是有四条腿一样,直接就扑向了他,十分的有力气。
要不是白卿礼抓着门把手,这东西直接就把他撞飞了。
他眼疾手快,将这把刀直接就插入了这个东西的背部,这东西没有撕裂的吼叫,反而有一种满足感,嘴角咧开了笑容。
白卿礼觉得这东西比他们野狗还吓人,不怕死不怕一切,倒像是不生不死的产物。
那东西又以极快的速度直接扑上来,一口咬伤了白卿礼,最后借力就又往回一动,回到了刚才他所在的位置。
小打小闹一样。
疼痛感从手上蔓延,直到最后直接袭击大脑。
他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他咬着牙开了口。
那东西的真实面貌在太阳的照射下完全的显现。
果然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牙齿尤其的锋利,就如锯齿状一样,眼睛瞪得溜圆,两只脚加着两只手支撑在地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将自己的缺点全部遮住了。
要不是有太阳,的确是完全看不见的。
他大吼一声。
“把我们客人咬伤了!那家伙不会放过我们的!”
最后在一声训斥声下,默默地退下了。
他爬行的速度很快,完全看不见一点点的痕迹,就见着地上有被拖拽拉的痕迹。
白卿礼忍着疼痛仰着脸看着那发出声音的人,发现就是一个块头粗圆的男人,手上拿着的手机正是祁玲的。
但是就是不见祁玲的这个人。
他问,“人呢?”
那个人走向前,蹲下来,“这人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