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司徒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他的目光如冰,凝视着欧阳绝,那一身脂粉之气,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屑:“不要以为教会中的其他成员都畏惧你的冷酷无情,我就会随波逐流。欧阳绝,论心狠手辣,我或许不如你,但若论武功,你还在我之下。难道干爹在你前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提醒过你,在我面前,切莫如此嚣张放肆吗?”
欧阳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这个嘛?好像真的有呢,只是最近的记性变差,不知道是因为干爹最近配置的解药效用变差了呢?”他了解司徒杰的脾气,毕竟两人虽无兄弟情义,却也一同长大。他从不会在教会成员中说笑话,所说的话自然也是一定会做到的。
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那具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身体,欧阳绝委屈地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犹如受气的小媳妇般,埋怨着呢喃:“蛊,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好伙伴,你至于每次见到了人家都这样水火不相容吗?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人家,人家可是特别喜欢你呢?而且干爹说,你是继承他教主之位的最好人选,咱们就趁着现在这个大好的机会,好好拉近彼此的距离怎么样?说不定日后人家还要从你的手里拿到解药,现在不好好相处的话怎么行呢?”
这段对话,如同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两人的心思,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故事便这样缓缓展开。
欧阳绝,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正欲再次拥抱他的挚友司徒杰。然而,气氛突然紧绷起来,因为司徒杰那藏于袖中的匕首,冷冽且无情地触及了欧阳绝的咽喉。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漠:“别指望我会重复同样的话。若你真有兴趣知晓更多,不妨亲自来探个究竟。试看这把匕首是否会如你所遇的那些女子一般,对你手下留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欧阳绝僵立原地,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深知,若是自己轻举妄动,那锋利的刃或许就会穿透自己的喉咙。平日里,他以戏谑为乐,但眼前这人,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尴尬地露出一丝苦笑,欧阳绝轻轻嗅着身上淡雅的脂粉香,那是他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羞涩地辩解道:“蛊啊,你也知道,在这教会之中,那些美艳的女子为了生存,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我不过是各取所需,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钟情的那个罗刹女,我一直是只远观而不亵玩。作为兄弟,我自问已尽心尽力。”
话语间,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心照不宣,旧时的情谊与现实的戒备,在这一刻交织成了一幅复杂的画卷。
司徒杰手中的匕首仿佛有了生命,他紧紧握着,生怕被人窥见。终于,他灵巧地将之藏回了袖口深处。面对欧阳绝那似笑非笑的挑衅,他的面容依旧如冰封般冷峻,不见半分涟漪。
然而,对于他的辩解,欧阳绝似乎并不买账。他挥了挥手,神态自若,继续戏谑道:“你对罗刹女毫无情意,可她对你却是情根深种。再说,女人嘛,难道你还期望与那种人皆可夫的女子共筑爱巢?现下她虽受干爹宠爱,但有朝一日你坐上那位置,干爹的一切不也就归你所有?包括那些女人。”
欧阳绝的话中藏着玄机,但司徒杰并非愚钝之人。显然,真正觊觎干爹宝座的,不是他,而是眼前的欧阳绝。此刻,他之所以答应潜入云国皇宫,监视黎昭言的一举一动,无非是想将她变成教会操控的棋子,以此在干爹面前树立良好形象。待到干爹百年之后,他无疑也将成为教会新任教主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在追逐那个目标的漫长岁月里,他不懈地努力着,一心想要超越司徒杰,忠诚地完成干爹交付的每一项任务。为了获得干爹的赞赏与奖励,他不惜牺牲无辜之人的生命。
然而,面对他的野心,司徒杰并未急于揭穿。他只是淡淡地投去一瞥,冷静地发出警告:“不管你带着何种目的来到这里,你需记得,在这黎国的内宫,我不被称作蛊,而是司徒杰,掌事之人。我不知道干爹派你来时,为你安排了何种角色。但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疑虑,我们之间最好少些交集。我不愿因你的出现而有任何牵绊。”
欧阳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反驳:“哎,看你刚才分析得头头是道,怎么还是对我这么冷淡无情呢?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真的会感到伤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嘴里还不停地低声抽泣,仿佛真的被伤透了心。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欧阳绝与司徒杰之间的微妙关系,如同一场精心编织的戏剧。若非深知欧阳绝脾性的旁观者,定会被他那似水流云的演技所迷惑。然而,对于司徒杰来说,他早已洞悉了欧阳绝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背后的含义。
那天,当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时,司徒杰只是轻轻蹙起了眉头。他的目光落在欧阳绝那刚刚收回匕首的衣袖上,那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司徒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仿佛是在提醒对方:“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日子过得太安逸,想要我亲手毁了你那自以为傲的容颜?”
欧阳绝闻言,连忙以玩笑的口吻回应:“哎呀,要是我这副容貌受损,日后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辜负了这天下美人的期盼。”他心知肚明,若是真的触怒了司徒杰,自己的性命或许无忧,但那张俊朗的面庞恐怕就难以保全了。在他眼中,干爹看重的是任务的完美执行,而非他以貌取人的小伎俩。
司徒杰见欧阳绝有所收敛,心中的警觉稍稍放松。他忍不住好奇地追问:“告诉我,干爹究竟有何吩咐?是不是要你暗中监视新任帝女的行踪?”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颇为在意。
在那个尘封的历史长河中,两个男子的心思交织,如同一幅细腻的水墨画,既有剑拔弩张的紧张,又不乏彼此间的深刻理解。而他们的故事,正是那个时代无数未被记载的细节之一,静静流淌在历史的缝隙中。
小杰杰的名字从欧阳绝口中飘出,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他故作惊讶地挑眉,语气中满是不屑:“哎呀,难不成你以为,咱们这教会里的秘密,会轻易地让你一清二楚?你在外头闯荡久了,是不是忘了咱们的铁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继续道:“教会的规矩,可是严于律己,哪怕是手足之情,任务内容也是秘而不宣。干爹的耳目众多,遍布黎国的每一个角落。你这般的嫉妒,竟敢觊觎我比你更为年轻的容颜,难道不怕遭天谴么?”
话音未落,欧阳绝便撅起了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眼眶中却蓄满了盈盈泪光,似乎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司徒杰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这眼泪多半是装出来的。然而,面对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心再去追问。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的猜测大抵不离十。如今,整个教会的目光都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黎国的皇宫,注视着黎昭言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稍有差池,便会触动干爹预设的红线,届时,教会中的人必将群起而攻之,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在司徒杰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时,一声声呼唤打断了他的静谧。“掌事大人?掌事大人?”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她的脚步匆匆,直奔他而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先前欧阳绝所站立之地,然而那里已空无一人。原来,欧阳绝早已借助他那出色的轻功,如风中残影般,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并未出乎司徒杰的意料。他知道,尽管欧阳绝平日里看似粗枝大叶,但他的心思实则明晰如镜。他之所以来到黎国的皇宫,是因为接到了命令,然而,他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作为掩护。若是贸然在下人面前露面,一旦引起怀疑,那将是致命的风险。
小丫鬟气喘吁吁地到了司徒杰的跟前,她的眼中满是急切与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在宁静的庭院中,司徒杰带着一抹柔和的微笑,注视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小丫鬟。他轻声细语地问道:“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慌张?慢慢说给本官听。”
小丫鬟被他的温柔目光所吸引,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奔波而来的目的。片刻后,她终于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大人,不好了,祭祀场上的官员们正在集体质疑帝女的身份,他们声称帝女的血脉不纯,不能承担黎国的重任。现在局势一片混乱,我们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消息,司徒杰心中一紧,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他追问:“太师大人有何看法?”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得知谢予倦已经背叛了黎昭言,与那些愚昧无能之辈沆瀣一气,他即便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也要亲手铲除这个叛徒。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太师府内的小丫鬟带着一丝焦急,向掌事大人汇报了令人心忧的消息。她轻声道:“掌事大人,太师正竭尽所能,劝说那些固执的大人们。但似乎有人暗中煽动,使得他们坚决不肯接纳帝女。现在的场面,唉,真是一片混乱,帝女的处境,实在让人担忧。”
这番言语,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刺入了司徒杰的心中。他的心脏仿佛被无情地刺穿,对于那位纯真无邪的黎昭言,他无法想象她将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在这紧要关头,为何小丫鬟会向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内功掌事透露此事,这个问题已无暇深究。他急忙放下手中之事,朝着葬礼祭祀的场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