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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交战

帝姬传 杰范儿 2024-05-14 12:49
见司徒杰也拔出了利剑,干爹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他嘲讽道:“司徒杰,你忘了是谁教你武功的吗?现在竟敢跟我作对,你以为我会容忍你翅膀硬吗?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干爹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继续反抗!”
正如干爹所言,从小教导司徒杰武功的人正是他。因此,无论如何,干爹的武艺都在司徒杰之上。但这次,司徒杰已做好必死的觉悟,即使面临干爹的威胁,他也绝不退缩。想到黎昭言的小脸,以及她被自己伤害后留下的泪水,司徒杰明白这绝对是一场必须赢得的战争。即便死,也要拖上干爹!
两人交战,招式如出一辙。司徒杰躲过干爹的剑锋,准备反击时,干爹也轻松地避开。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卫似乎听到了密室的动静,纷纷寻声而来。然而,他们尚未发现密室的机关,仍在仔细搜寻。
趁着司徒杰分神,干爹一剑划过,瞬间割伤司徒杰的眼睛。他的脸部血肉模糊,视线模糊,仿佛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但司徒杰并未认输,他扔掉剑,掏出早已藏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戳瞎了干爹的双眼。
眼睛的火辣痛楚让司徒杰保持清醒。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是否狰狞可怖,但他知道,首要任务是除掉干爹。若不除掉他,地下皇宫的残忍手段可能卷土重来。为了黎昭言,为了天下百姓,他必须这么做!
干爹万万没想到,原本想让司徒杰失去光明、任人宰割的计划,如今却让自己陷入同样境地。加上年岁已高,他已无法与司徒杰抗衡。无奈之下,他决定改变策略,咬牙切齿地倾听着司徒杰的动向,同时试图劝说:
“孩儿啊,别忘记是干爹抚养你长大。即使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如此对待干爹,难道不怕报应?现在你应该站在干爹这边,毕竟我已年迈,无论有何野心,最后好处都归你。别忘了,我一直培养你为继承人,视你如亲生。为了一个女人,与干爹作对,值得吗?”
“干爹,不必再说。”司徒杰静静倾听干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些话语不过是拖延之计,担心自己丧命。然而,回忆起儿时与伙伴们共度的恐惧日子,他情绪激动:“干爹,你以为牺牲自己培养我们成为接班人,给了我们全世界。但从未想过这是否是我们所愿。我们不想学杀人招式,不愿因你的权力而牺牲。若你真有信心,我们不会背叛,那为何给我们体内喂毒药?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多少伤害?”
“放肆!你们不需有自己的思想,只需虚心接受干爹所赐,因为那是你们的幸运。司徒杰,你不仅不感恩,还处处作对,如何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干爹明白,司徒杰决心与他为敌,任何甜言蜜语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他决定狠下心来。
人在愤怒时,气息似乎都带着怒气。这一点,司徒杰了如指掌。正因如此,他才能找到干爹的弱点。现在,干爹已被彻底激怒,行事不再受大脑控制。他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这次是最后的机会,胜利或失败,只能看运气了。
干爹趁司徒杰不备,挥剑砍来。虽已失明,但司徒杰的耳朵却比从前更灵敏。他闪身躲开,面对干爹的咄咄逼人,毫不客气地反击。脚尖触地,飞身一剑刺中干爹的喉咙。虽不能目睹,直觉告诉他,目的已达。
此时,门口的侍卫冲了进来。
黎昭言得知地下皇宫围攻已获全胜,只是淡淡一笑,再无多言。此次计划天衣无缝,地下皇宫再精明,也难料其惨烈程度。派出的侍卫皆为精英中的精英。
“帝女殿下,恕我直言,为何我觉得您忧心忡忡?听闻您即将与英武不凡的太师大人大婚,本应高兴,不是吗?”云国公主云流年站在黎昭言面前,疑惑地看着她。现在的黎昭言不再像从前那般云淡风轻,反而有些难以捉摸的神情。究竟在他们离开黎国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面对云流年的疑问,黎昭言嘴角仍浮现淡淡微笑,但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能体会。轻启朱唇,她答道:“公主殿下,你我生死之交,心中话可与你说。其实,我是个坏女人,因自私伤害了两个男人,还害死了一个善良女子。这羞耻感将伴我一生,挥之不去,哪还有心情笑出声?”
现在才明白,这些事情让她无法选择。这里没有如果,没有大概,只有确定的伤害。而她,就是那个无意中给别人造成伤害的人。不,确切地说是自作自受。
云流年不解黎昭言所言,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一位常伴左右的人,好奇问道:“本宫不懂帝女殿下之意,但自来到黎国皇宫,未见司徒杰,是否派他去执行任务?”
“事到如今,他与朕已无关。”黎昭言言毕,心中仍被刺痛。她曾劝自己多次,离开之人是司徒杰,她的劝说与不舍似乎无济于事。永远忘不了那晚他执意离去时的心痛。如今,一切如烟消云散,唯一清晰的,便是那时刻提醒她的心痛。
正说着,谢予倦从门外进来。他在外已听到黎昭言与云流年的对话,推门而入时,脸色略显沉重。云流年笑迎,打趣道:“太师大人,上次未及详谈,今后相处日久。地下皇宫欲孽已除,云雨两国解放,皆帝女殿下之功。闻三国人民皆爱戴帝女,身为未来男嫔妃,太师大人亦自豪?”
“帝女本聪明,成就不意外。”谢予倦瞥黎昭言一眼,欲夸奖,但觉无意义。叹口气,对云流年说:“公主殿下,请恕冒昧,日后与帝女相处,请勿再提及司徒杰。”
一听到司徒杰之名,黎昭言心脏骤痛。她下意识捂腹,孩子似有心灵感应,每次她心痛,孩子也难过。她心疼孩子无辜,愿承受所有疼痛罪过,却不忍孩子牵连。
云流年经谢予倦提醒,发现提及司徒杰时,黎昭言反应异常。她意识到自己犯错,忙捂嘴。再看黎昭言与谢予倦,两人关系似朋友知己,无论人前人后,亲密举动寥寥。
谢予倦找黎昭言非商婚礼,提醒道:“帝女殿下,明日午时斩首地下皇宫欲孽,帝女身为黎国代表,应参加。虽不便,亲眼目睹为妙。”
“朕不想去。”黎昭言确实不愿,因见那群人便忆起司徒杰。自皇宫一别后,他如人间蒸发,无踪迹。
闻黎昭言言,谢予倦知其所为。虽她声称已忘司徒杰,事实却相反。正因如此,谢予倦更希望她参加明日斩首。虽知可能失去她,仍觉比见她消沉、思念他男好。
“朕知道了,明日会去。”黎昭言点头,趁机将谢予倦与云流年撵出御书房。她厌嘈杂,愿独处角落,沉浸回忆。
走出御书房,云流年不解地将谢予倦拉至角落,好奇问:“太师大人,非外人,本宫亦想问帝女,但看她脸色不佳,忍而问你。司徒杰何事?本宫看他们情投意合,怎转眼如仇人?中间有何未知之事?”
“公主好奇心重,御书房时亦如此。若非本官提醒,恐惹帝女更生气。”谢予倦无奈摇头,云流年虽将成为云国帝女,相较成熟稳重的黎昭言,她似长不大的孩子,好奇这个那个。
见谢予倦无奈,云流年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太师大人见笑,本宫确好奇心重。父王常提醒,却难改。为帝女心情,刚才特未问问题。太师大人亦见此,故求解答心中疑,免本宫倔脾气发作,后悔未告。”
谢予倦未料云流年有心机,抓住他软肋,趁机要挟。为防她吵闹黎昭言,只得妥协:“好吧,告诉公主所问之事,约定今后绝不在帝女前提及,可好?”
云流年忙点头,急于解心中疑。谢予倦无奈道:“公主所憎地下皇宫,司徒杰即其人。他因教主命,明处观察帝女,欲控制黎国如云雨,达通天目的!”
“什么?太师大人言司徒杰地下皇宫人?”云流年惊,原是这缘故。她知黎昭言、司徒杰相爱,却因故不能共。见司徒杰满含爱意望黎昭言,非装出。可叹黎昭言与司徒杰,情浓却难圆,岂不可惜?
谢予倦无视云流年目光,担心再看便心软,将得手的黎昭言还司徒杰。但现司徒杰已非昔日贵族气度,不配黎昭言。非他一人之见,天下共识。
不觉间,黎昭言至御医馆,御医见其忽至,惊讶跪迎。黎昭言漠视,她已非昔日受官员欺凌的小帝女,经地下皇宫事,已成百姓爱戴、官员支持的好帝女,完成先帝遗愿。
黎昭言凝视御医们制出的小药丸,轻问:“若以血液代甘露搓揉,外表应难辨吧?”
“回帝女,确如此。”年迈御医答,面对疑问,他言:“然无人愿以血入药,甘露乃古来药丸要材,故臣等沿用。若帝女觉不妥,臣必竭力寻更佳法,令帝女满意。”
“不,朕来欲御医制特解毒丸,若可,即制。”黎昭言面无表情,言时亦然。不解,分明与司徒杰断绝,仍记他及欧阳绝言:地下皇宫杀手皆中干爹毒,需解药缓病发。心念此,司徒杰体内或有毒素。
地下皇宫已除,若其身毒能清,岂不佳?幸黎昭言血液具化百毒力,故欲以血制解药。但直接饮血,司徒杰必不愿。观药丸,黎昭言忽生此意。
御医未悉黎昭言用心,闻欲以血制药,骇跪地颤栗。年长御医劝:“帝女三思,制药需血甚巨,老臣等多年未试。帝女乃黎国望,龙体有失,臣等难承其责。勿有此念,太师大人知,臣等遭殃矣!”
“汝等言太师大人未知,若守口如瓶,永不会知,不致无辜受累。朕唯一所求,岂敢逆?”黎昭言原不欲怒,然御医态度令气愤。为司徒杰身,望其长生,岂顾身份?
然,年长御医不肯轻允,直至黎昭言前,悄言:“帝女,可否另处谈?”
此御医即曾诊出黎昭言孕者,皇宫行医多年,深得先帝信。黎昭言视之如御医馆柱石。其人正直,知黎昭言孕事,若泄,官或借机废帝女。明知而守口如瓶,黎昭言欣慰。今提要求,黎昭言无拒理,二人至御医馆少人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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