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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之别样人生 拉风小白兔 2024-05-14 14:26
那个身姿如同画中行云流水般的美男子,一步步踱来,直至站在我眼前。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我,然而口中所问却是针对那令人厌恶的男子:“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此地放肆?”
那猥琐男子似乎被他的气场所摄,惊恐至极,颤声答道:“小人未曾知晓,此地乃九爷您的府邸,实在是罪该万死,恳求九爷开恩,饶恕小人一命!”
九爷?我目光微凝,细细打量这位被称为九爷的美男子,难道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皇九子,爱新觉罗·胤禟?
“滚吧,别再让我见到你。”九爷的视线未曾离开我,话语却清晰地送进了那男子的耳中。不知为何,我觉得这般场景颇为怪异。
得了这道逐客令,那猥琐男如获至宝,慌忙逃窜,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
为了打破这份难堪的沉默,我硬着头皮,礼貌地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援手之恩。”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我的心扉,我们之间的沉默宛如流沙,默默流逝。周遭的喧嚣似乎已远去,只剩我们二人,目光交错。他的脸庞挂着一抹浅笑,透着一丝不羁,“你打算如何答谢我?”
我哑口无言,若他真是那位九阿哥,我能以何物相谢?天下万物,皆属爱新觉罗家。我轻声回应:“只要是我所能,且能承担得起的。”言罢,不愿在这朦胧的氛围中挣扎。
他的笑颜如春花绽放,令人心动。我凝视着他那双澄澈的眸子,不禁沉醉,耳边回荡着他的话语,“你定能承担。”
傍晚时分,我方才回到府邸,门前的管家神色慌张,见我归来,急忙迎上前:“格格,您总算回来了,老爷今日一退朝便四处寻您。”
我心中一惊,茫然询问:“可知所为何事?”
“听闻皇上有旨,上三旗家中十三至十七岁的女子,三日后需进宫接受挑选侍读。”管家一口气道出,我脑海一片混沌,愣立当场。
我曾以为进宫之事尚余两月,届时我仍可享有片刻自由,然而皇命突降,犹如晴天霹雳,将我从梦中惊醒,这等残酷的现实,我该如何承受。
在府上的大厅里,阿玛的话语仿佛远去的风,我一句也未曾听进耳中,心如飘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难以忍受的是,这段时间内,我踏遍了整个京城,却始终未能寻见七七的身影。难道她并未像我一般穿越而来?亦或是她还留在那座古老的紫禁城中?
心中满是无奈,只能默默向苍穹发问。
三日后,天尚未大亮,我已身着宫廷服饰,坐在轿中。手不由自主地掀起轿帘,欲一窥那传说中的紫禁城风貌。
“啪”的一声,红霞迅速地拂去我的手,又将轿帘整齐地拉下,语带责备:“格格,这是何为?临行前老爷再三叮嘱,宫中与外界不同,万事须得遵循规矩。”
我无言,只是对着轿门轻轻撇嘴,脑海中浮现出阿玛紧锁的眉头。
随着轿子缓缓进入一道道宫门,接受层层盘查,遵循一重重礼节,我的心情愈发紧绷,早已无心欣赏这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紫禁城。待轿子落定,若不是管事太监言明此处是降雪轩,我竟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钟粹宫内,余晖洒落,我缓缓睁开双眼,才意识到此地并非只有我一人。环顾四周,竟有十数位少女,皆在豆蔻年华,与我同在此地,共度夜晚。
南侧的一间雅舍成了我的临时栖息之所,与我相伴的,是一位名叫兆佳?妤彤的女孩。她充满活力,如同初升的朝阳。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阿玛竟是礼部尚书马尔汉,未来的十三福晋!
东侧的院落,据说住着一位姓佟的女子,她是半朝天下佟氏一族的掌上明珠。然而,我未曾留意,也未曾见过她的容颜。
此刻,我不禁感叹命运的神奇,竟让我与这些贵族之女共处一室,共享皇宫的繁华。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地上,我轻轻垂下眼帘,心中却无一丝生机。红霞已被遣回府中,如今只剩我一人孤寂地留在这里。与我同住的兆佳?妤彤,早晨匆匆一瞥,便不知所踪。屋内静谧得让人心慌,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份寂静,于是缓缓起身,推开沉重的大门,漫不经心地走出了院子。
踏出院门,我独自漫步在御花园的五彩卵石小径上,欣赏着周围错落有致的美石和缤纷的异草奇花。虽然已是深秋,但皇家的花园依然绚烂如春。
我兴致勃勃地游览了澄瑞亭、万春亭,最后来到了千秋亭。眼前是一片绚烂的秋菊,金黄与墨绿交织,美不胜收。我蹲下身子,低头闻去,那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沁入心脾,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让我全身酥软,情不自禁地赞叹:“好香。”
在那个秋日的午后,我正独自赏着园中盛开的秋菊,沉醉于那淡淡的花香之中。忽然,一声尖锐的讽刺打破了宁静:“哟,这是哪个宫里的贱婢,一身俗气,连这最是普通的秋菊也值得大惊小怪么?”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女,她身着淡粉色的宫装,梳着光滑亮丽的发髻,头上插着一只镶翡翠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履轻轻摇曳,熠熠生辉。她的容颜如花似玉,肌肤如雪,眼中却满是不屑与轻蔑。
她的话语如同利箭,直刺我的心房。我紧握双手,眉头紧锁,心中默念着忍耐,不愿与她计较。然而,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怎么,难不成是个哑巴。”她斜睨着我,身后的宫女们纷纷掩嘴窃笑,她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傲慢地举起手,露出手腕处的小羊皮鞭子,轻巧地挥舞着。她身形矫健,绕着我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加速停下,一扬鞭,力道顺着鞭子甩出。我只觉眼前一花,来不及反应,啪的一声,手臂上一阵剧痛,衣衫被抽破,留下一道血痕。
她见状得意洋洋,正欲再次挥鞭,我连忙后退,避开了她的攻击。就在这时,亭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住手!”她的手微微颤抖,挥过来的鞭子偏离了方向,但仍在我的脸颊上划过,瞬间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白衫男子站在阳光照耀下,周身散发着和煦的气息。他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太监站在廊下,眉头微皱,目光扫过亭内之人。当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时,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我还未反应过来,便瞥见那粉色宫装少女脸色一僵,周围的宫女和嬷嬷们纷纷跪倒:“太子爷吉祥。”
在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我独自漫步于御花园中,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眼前这位气宇轩昂、温文儒雅的男子,竟是那位命运多舛的太子?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那位身着素净白裙,肩上披着淡蓝绣花小褂的女子,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倔强。她的眼中含着泪光,脸颊上的鞭痕触目惊心,裙摆随风飘扬,透出一股凄凉之美。
“宸莹见过太子爷,不知今日何以有闲情逸致莅临御花园?”那粉衣少女收敛了心中的波动,语气平稳地问候道。
太子轻挑眉梢,笑意盈盈地回答:“父皇昨日赞叹千秋亭的菊花盛开,我今日得空便来赏花,不料竟遇上了八弟妹。你这是怎么了?”
八弟妹?难道她便是那位郭络罗?安亲王岳乐的孙女,明尚额附的女儿?那位被誉为未来廉亲王的福晋,也是那位因阻止丈夫纳妾而被冠以“天下第一妒妇”恶名的女子?那位在胤禩逝世后,毅然殉情而亡,最终化为尘土的女子?
我不禁偷偷打量她,这位曾经骄傲不屈,结局却如此悲惨的女子。我曾钦佩她的敢爱敢恨,而今却在这花园中与她相遇,这究竟是缘分还是宿命?
她听到太子提及自己,便迈步向前,轻声说道:“今日无所事事,便在御花园随意徜徉,恰巧遇见了瓜尔佳家的格格入宫,便与她攀谈了几句。”当她听到八福晋提及我的名字,我不禁感到惊讶,难道她认识我?或许,她与过去的瓜尔佳?凌玉之间,有着什么深重的恩怨?
秋风起兮,黄叶飘零。太子眼中掠过一丝不悦,转瞬又微微勾起唇角:“既然如此,那弟妹宜早些归去。秋日风凛,八弟妹贵体如玉,须得小心为上。”郭络罗·宸莹抬眸望我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不甘,向太子告退后,缓缓离去。
我怔怔地凝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太子的声音轻轻传来:“瓜尔佳格格,你还好吗?”回首间,却与太子关切的目光相遇,他眼中的担忧,我未曾错过。
见我凝视,他忙将视线移开,我愣在原地,心中茫然,不知所措。
良久,他方才出言:“格格还是早些回去,让侍女敷药。”语气中竟透露出一丝窘迫。
听罢,我向他轻轻一礼,转身缓步离开御花园。
回到钟粹宫,只见兆佳·妤彤正端坐于床沿,床上铺满了金银珠宝,璀璨夺目,杂乱无章。听到我的足音,她抬起头,惊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何以如此模样?”
我避开她的注视,淡淡回答:“无妨,不过是遭了一只疯狗之咬。”
在皇宫深处,一声轻叱打破了寂静:“疯狗?究竟是谁胆敢在这宫墙之内豢养此等畜生?”她毫无戒备,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不禁暗自称奇,这女子的率真与无邪,竟让人觉得有些许可爱。
我轻轻一笑,不再追问,只是示意身旁的侍女为我敷上药膏。然而,我心中却难以平静,明日的挑选仪式让我忧心忡忡。若是有人问及此事,我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真的要将八福晋牵扯进来吗?
我望着自己的手臂,那鞭痕虽已隐去,但脸上的伤痕又如何能掩藏?我忍不住询问正在为我细心涂抹药物的侍女:“可有何种药膏,能将我脸上的伤疤遮掩?”
侍女温柔地回答:“小主,您现在所用的已是最为上乘的药膏了。”
我沉默了,这答案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心中正自烦恼,忽听门外传来一名小太监的声音:“瓜尔佳小主可在?”
夜幕低垂,我轻轻推开身旁丫鬟的手,她正一心一意地为我涂抹着药膏。我缓步走到门旁,淡淡开口:“正是在下。”
一名小太监面带微笑,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我。“这是咱家主子赐给姑娘的,专治面部之伤,用后明日红肿可减。”
我接过那瓷瓶,心中波澜起伏,知晓我的伤势只有太子一人得知。此刻并非拒绝他人关心的时刻,便轻轻一笑,温言道:“多谢你家主子厚赠,劳烦他了。”
小太监颔首道:“姑娘请好生休息,奴才告退。”
我微微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独自在门边出神。
“喂,别站着发呆了,让我来帮你涂药吧!”转身,便看见兆佳氏妤彤的笑颜如花绽放。我默然不语,任由她牵着我的手,坐至一旁的椅子上。
她一边轻手轻脚地为我涂抹着药膏,一边不经意地说道:“幸好这伤口不深,否则这张脸儿可就遭殃了。”她时不时撅起小嘴,轻轻地吹着,仿佛怕弄痛了我一般。
在那些微小的细节中,我感受到了一丝触动,眼中不禁泛起了酸楚。然而,我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这点小伤,不疼。”
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微微垂下肩膀,声音里透着无力:“到底是谁伤了你?告诉我。”
我凝视着她,那张既可爱又柔美的脸庞,在顾盼之间流露出不经意的娇俏。“真的没有人。”

“我明白你不愿意说,算了,我不逼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有些事情,我更愿意让它平息。”我迎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浅浅的笑容下,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让我不愿再去隐瞒。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她又问。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心中已有了一些打算,或许用了太子送来的膏药,伤痕也许不会那么明显。
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靠在床榻之上,思绪如同乱麻般纷扰。今日在御花园的种种,让我不禁感叹,在这宫墙之内,哪里是一片清静之地?
昏昏欲睡之际,太子的身影忽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惊诧不已:他竟是那位太子?难以置信,那位传闻中的骄纵放荡之人,怎会是他?
过了许久,我不禁苦笑,或许我对那些史书上的记载太过先入为主了。真实的情况,未必如我所想。毕竟,被康熙帝深爱并亲自培养的皇子,又怎会轻易堕落?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时至辰时三刻。我迷迷糊糊地起身,走到镜台前,轻轻侧过脸庞,昨日留下的鞭痕已经淡了许多。心想,稍后只需轻扑些粉黛,便能遮掩无痕。想到太子那温柔绅士的举止,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就在这时,丫鬟推门而入,轻声道:“小主,早膳已备好,之后便需前往钟粹宫,准备初选。”
听到这话,我心中莫名地紧张起来,忍不住问道:“今日,皇上会不会亲临?”
今日皇上不会亲临,只有太后与几位主管宫务的娘娘们会出席。
得知这个消息,我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面对那位历经沧桑、英明神武的康熙帝,任谁都难以保持镇定。
早膳匆匆用毕,我带着几分忐忑不安,踏入了传说中的钟粹宫。随着其他几位出身显赫的女子一同跪拜行礼,内心却有些得过且过。
太后慈祥地示意我们坐下,我才趁机悄悄打量四周。只见满室皆是女性,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这寒意来自天气,还是自己的紧张情绪。
那短暂的一瞥中,虽未能清晰辨识众人,我却意外对上了一双锐利而冷峻的眼眸。那刹那,我惊慌地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惊叹,那是一张充满英气的面庞,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年轻时的豪迈风采。
看她的打扮与气质,加之她坐在太后身旁的位置,我猜测她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静太妃。她曾是顺治皇帝的皇后,后因性格不合,被废为静妃,从此淡出皇宫的中心舞台。而如今的太后,据说正是她的亲侄女。
在这一刻,我不由得感慨万千。人生如戏,谁又能预知下一幕的命运呢?
“凌玉,你在哪里?”
我心头一震,急忙应声而起。环顾四周,只见众人掩嘴窃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如梦初醒般地应答,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误以为老师点名一般。
心中暗自苦笑,我不禁感到有些尴尬。正沉浸在这份窘迫中,那清冷的音调再次响起:“瓜尔佳氏家族以才女辈出而闻名,你的文采定然不凡。不知你可曾拜读过哪些佳作?”
书籍,我自然是翻阅过不少。想我这21世纪的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洗礼,又经历了高中与大学的磨练,十几年的学习生涯,虽不敢说无所不知,但所学所知,绝不逊色于他人。然而,这些话语我只能深藏于心,毕竟此刻身处古代,那些现代知识显得如此无力。
“问你话呢,怎的一点声响也无?这是何道理?”
“回禀太妃,妾身并未研习过多书卷,仅在闲暇之余,略览过一些唐诗宋词。”
“哦?这倒是稀奇。难道你连最基本的《女戒》、《女则》都未曾涉猎吗?”
在古代,女子的学识往往被束缚于内宅之中,然而我,虽身处深宫,却对知识的渴望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海。曾有人言,学海无涯,人生苦短,应活到老学到老。这话,我铭记于心。
尽管我身份卑微,自知不能与历史上的长孙皇后相提并论,她的贤德令我望尘莫及,因此对于《女则》这样的典籍,我并未涉猎。《女则》,那是唐朝长孙皇后所著,而《女戒》则是由东汉的女史学家班昭所撰写。书中记载着古代后妃的得失,用以教诲后人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然而,我从未有过那样的野心,自然也未曾翻阅过那些书页。
某日,太后娘娘慈声询问,是否只对唐诗宋词有所兴趣。她的声音温和,如同春日的暖阳,融化了我内心的不甘。
“娘娘,奴婢虽然才疏学浅,却也愿尝试领略诗中的意境。”我恭敬地回答。
太后似乎对我的回答颇感兴趣,面带微笑地追问我喜欢哪位诗人的作品。
“奴婢最为欣赏李白的《将进酒》。”我脱口而出,心中充满了对那诗篇的热爱。
太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噢?那你可会背诵,能否理解其中的深意?”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便开始吟诵起那首豪迈的诗篇,试图将自己对诗中意境的理解,通过声音传达给这位仁慈的太后。
在那宁静的晨光中,我酝酿着情绪,缓缓吟诵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不息,永不回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金樽空对着皎洁的明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宰羊杀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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