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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难舍难分师徒情

乱世蜉蝣 潇垢 2024-05-14 15:53
太监一走,学生们都围拢郭东海,七嘴八舌的问起来,更多的是在担忧,郭东海安抚着学生们,最后决定让学生们回家赶紧准备,学生们虽然有诸多怨言,可谁也不敢违抗圣旨,只得回到各自府上,房初却直径上了山上的茅屋,屋内无人,四处静幽,这茅屋最大的力量就是能消除人的心烦意乱,能让人心静,抛开所有烦劳,这也不枉当初煞费苦心的修补,房初将书本放在桌案上,心想虽然不知道笔试的题目,但总不会超范围出题,素材自然在这些书里,翻开书来认真的记忆,品会。直到傍晚,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寒风也随之抢进,房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进来的真是司空璃,进屋关上门,见屋里点着灯火,望向桌案,房初已经放下书站起身来,道:“师父。”
司空璃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们回家了吗?”
房初道:“我在等师父,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所以想请教师父。”期待着司空璃问自己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向以前那样一一为自己解答。
司空璃却道:“这几天你还是回去吧,不要来这里,后天就是大比之日,我和你是师徒关系,也将会是你们的考官,所以我们不能有接触,我也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所以,你回去吧。”
房初登时心里一凉,自己什么问题还没有说呢,就被师父无情拒绝,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要问关于大比的问题,我是想问。。。”话还未说完,司空璃急忙抢断道:“不管什么问题都不行,若是被别人发现你在大比之前见过我,不仅你会失去大比的资格,我也会失去考官的资格,话已经说的很清楚,现在,立刻给我回去!”
房初一愣,第一次感觉到司空璃的威严,真让人生畏,房初心里嘀咕:话在理就了不起啊,凶什么凶。收拾了书本走出了茅屋,司空璃毫不客气的在房初刚跨出门槛便关上来门,当听到‘嘭’的一声响,房初一惊,接着又是好奇,不知道什么事惹师父不开心,但是不管什么事,现在师父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便下山去了。
下了山,走到分岔路口,只见秋袁站在路中间,双手环胸抱着,斜眼瞧着房初走到他跟前,房初道:“秋袁,好久不见。”对于秋袁的映像已经是一年前了,过了一年不知道就不知道如今他是怎样的人,在房初看来,秋袁很聪明,但是个充满变数的人,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此刻见到,只是礼貌性的打招呼。
秋袁原本邪邪的脸突然笑起来,一把抱住房初的肩膀道:“是呀,我们好久不见了,怪想念你的,走,我们去喝一杯,好好叙一叙。”
房初可不吃他这一套,越是嘻皮笑脸越是有阴谋,宁有所图,一本正经的道:“一年前我入狱,能够出狱也多亏你的帮忙,后来我没能向你表示感谢就去来庆州,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向你表示感谢,如果你想喝酒,只能是改天了,今天不行,后天就要大比,今天实在不宜喝酒,等大比过后,我一定请你喝酒,怎样?”
秋袁轻笑一声,将手从房初肩上拿开,道:“行,不过我要叙的可不是这件事,我知道师父在山上有间茅屋,师父上山有一会儿了,现在你才下山,若说这是巧合,谁信?大比有规定,‘禁门’你总该知道吧,考试前七天学生不得与夫子、考官接触,不过今年有变,那就应该是从下达圣旨之时算起,现在我眼见你和师父在山上同处一段时间,你说我该不该报给夫子?万一我不报,哪天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我也要被连累,说我知情不报。”
房初深吸一口气,就知道秋袁没安什么好心,道:“秋袁,你可是师父的弟子,你怎么能害师父?再说,师父上山见到我就把我赶下了山,中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说,虽然我知道清者自清,但是也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师父什么都没有说,你是他的关门弟子,你这么做只会让师父寒心。”
秋袁‘切’来一声,道:“让师父寒心?你可知道,我的心早就寒了,自从师父进了风雅堂,不,应该说自从师父遇到你,收你做弟子,他的眼里就再没我这个弟子了,从小我就跟着师父,我跟着他跑遍千山万水,吃尽所有苦头,到头来,他的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为了救你去找太后,整整跪了一整夜,然后去庆州,差点被人害死,你知道我是他的弟子,没错,我当他是我的父亲,有谁看到自己的父亲去送死不心疼的,有谁看到自己的父亲爱别人胜过自己不恨的?你说呀!”
房初脑袋‘嗡嗡’作响,一直都知道师父对自己好,可是没想到因此却伤害了秋袁,也没想到师父是这般的怜爱着自己,秋袁的质问,房初无从辩驳,因为都是事实,有谁愿意跟别人分享同一份爱,良久,房初望着秋袁,歉疚的道:“对不起。”
秋袁狠狠瞪着房初,对于房初的道歉哼了一声,道:“你害的我跟师父分别了一年,这次回来我明显感觉到师父对我比以前冷淡了许多,师父上山前,为这事我们吵了一架,刚刚在风雅堂见你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就知道你一定是去了山上,哼,没想到一猜一个准儿,师父刚刚听完的怨愤,怎会还不顾及的给你多说什么。”
房初惊讶的道:“既然你知道师父不可能跟我说大比上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告诉夫子?你就这么恨我?”
秋袁道:“对,我恨你,恨你抢走师父,我知道师父为你能在大比之时取胜一直在指导你的武功,但是你别忘了,还有我秋袁,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我要让师父知道,他选错了人,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因为我要在较场上把你比下去。”说罢转身走了。
房初望着秋袁坚决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惭愧,原本还以为即便不能跟秋袁成为朋友,至少两人可以和平共处,但现在秋袁这么恨自己,显然是不可能了,不禁又回头望向山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对自己这么好,但此时此刻除了感激和感动别无其它,脑子里闪过与师父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不禁眼泪落了下来。
晚上,司空璃从山上下来,回到风雅堂,坐在门口石阶上的秦蓁见到司空璃,立即站起身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叫道:“表哥。”
司空璃微笑着道:“秦蓁,你怎么在门口?门外冷,走,进屋去。”两人并肩朝院内走去,路上秦蓁道:“我在这里等表哥呀,听说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知道表哥很忙,所以一直没敢打扰你,还好今晚让我等到了,我做了几道菜,等着表哥一起吃呢。”
司空璃道:“好啊,在这里住的习惯吗?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
秦蓁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望着司空璃的脸道:“习惯,这里郭夫子一家对玩都很好,特别是夫人,当我像女儿一样好,不过。”她准备想说不过郭容修一直郁郁寡欢,好像很不开心,但是此刻正跟司空璃说的高兴,何必说那些扫兴的事情,便又住了嘴。
司空璃问道:“不过什么?”
秦蓁道:“没什么,走,去我屋里吧,菜都凉了,我再去热一下,再温壶热酒给你。”司空璃答应着走进了秦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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