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明治被打得面目全非,王景祥这才示意侍卫们停手。面对王明治急切寻求答案的眼神,王景祥才勉强开口:“王公子今天的所作所为,想必不用老奴多言了吧。还是去京都衙门说去吧!”为了保护王思纯的名声,王景祥自然不能直接说出王明治强抢王思纯一事。至于那些目睹此事的人,他也只能事后再想办法处理。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尽量不闹大。
然而,当王明治听到王景祥提到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时,他一时间还有些懵。在他的记忆里,他今天除了想抢几名女子回去做姨娘,结果还被人卸了胳膊之外,并没有什么事。如果真的有,那就是现在被相府的侍卫莫名其妙地抓了起来,还要被送去京都衙门。虽然他并不怕去什么京都衙门,但那却很丢脸,让他以后如何与朋友们相处。
在那深宅大院之中,王明治与王管家的对峙,如同一场暗潮汹涌的较量。王明治虽未尽知王景祥何以将自己送至京都衙门,但见其一脸坚决,便知无转圜余地。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如炬,言道:“王管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过是相府中的一名小管家,身上并无半分官衔,又岂能随意拿我问罪?”
王景祥闻言,面不改色,淡淡回应:“王公子误会了,我何曾说过要拿你?只是你若有疑,何不亲自向京兆尹请教?相信在场诸位,亦会对我的处置点头称是。”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哗然。王景祥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他们心中明了,无论这尚书公子与相府有何瓜葛,一旦触犯法纪,相爷定不会纵容。过往之事,相爷或许蒙在鼓里,今日既然王管家已得知,王明治的恶行必将戛然而止。
“做得好!”一位老者抚掌而赞,声音中透着由衷的欣慰。
“早该将此害群之马绳之以法!”另一位壮年汉子愤声附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众人的情绪因王景祥一席话而激昂起来,他们不再担忧报复,因为此事已有宰相府的人介入,相爷的公正廉明,必将为此事画上圆满的句点。即便尚书府有心报复,也得先思量一番,毕竟相爷的威望摆在眼前。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不禁暗自责骂自己的迟钝。那些家中或邻里曾遭受王明治祸害的人,更是懊悔当初未曾想到求助相爷,以至于家中遭受不幸……唉,然而,现在悔恨亦非无益,至少从今往后,他们或许能享有些许安宁岁月。
王景祥不再给予王明治任何关注,他对着那些侍卫怒吼:“还在犹豫什么?!”
侍卫们立刻遵命,将王明治及其手下,如同丢弃的破布一般,粗暴地拖往京都衙门。尽管人群渐行渐远,王明治愤怒的叫骂声仍隐约可闻:“王景祥,你这无耻之徒,不过是个走狗!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王明治的怒骂,王景祥仿佛置若罔闻,转身径直向王思纯所在的茶寮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