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下一秒,花喜却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眼波一转,缓缓伸出手指着那琳琅满目的首饰,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些……我都要了,麻烦掌柜帮我包起来。”
掌柜的脸色霎时又由阴转晴。眼前这金主随便的一指,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墨兰又是震惊又是好笑地看着这个“贪得无厌”的郡主。她怎么也想不到郡主竟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痛宰大小姐啊!
司徒歌的脸上划过一阵青白交错,她今天带这女人出来根本是另有目的的,却被她这般痛宰一顿,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况且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这么多钱,让她上哪儿找银子付钱去!难不成要她堂堂一个王爷的女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吗?
“咳,”花喜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很“好心”地站出来替她解围,“掌柜的,你带着这些东西去汝南王府找大小姐要钱就行了。”
掌柜闻言,眼神突地一亮,原来是王府的小姐,怪不得生得如此美艳动人,花起银子来也是“气势磅礴”,心下更加兴奋,若是能长期攀上这门生意,他们这店定是能更上一层楼啊!
“是是是,小人眼拙,竟然没有看出二位是王府的小姐,真是该死!”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弓着身子探出脸去,自己甩了两个巴掌。
花喜挑了挑眉无视了他的动作,这势力小人在想什么才与她无关呢,相较之下,还是司徒歌一副咬牙切齿却只能和血吞的表情才算真的可爱啊!
“姐姐,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花喜说着还真虚扶了一下司徒歌的手,花了人家那么多钱不是?总得表表善意吧!
司徒歌现下也不好发作,只好任由她动作,只是整张脸一直都臭着。
掌柜点头哈腰地送走了这俩财主,直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回到店铺,还不断地乐呵着。
看着司徒歌一脸的阴郁,花喜觉得,恐怕这女人现在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心头之恨吧?
像是嫌司徒歌还不够闹心,她娇嗔着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喜儿买得太多,让你破费了?”阴阳怪气的语气在司徒歌的心上又狠狠捅了一刀,还不见血!
墨兰笑得都快岔气儿了。
“死丫头,你笑什么!”不好直接对花喜发作,司徒歌只能迁怒无辜的墨兰,墨兰听得自己被点名,吓得两肩一顿,身形顿时僵了,“奴婢知错,奴婢只是在笑那天上飞过的大雁,并不是在笑大小姐啊!大小姐恕罪!”
花喜立刻三滴冷汗。这死丫头撒谎也不会聪明点?这一片蔚蓝的天空哪儿来的什么大雁啊!
可她哪儿会容忍司徒歌这泼妇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还欺负到她的丫鬟头上,立刻就板起了脸,嘲讽地道:“姐姐何必迁怒一个丫头呢?若是不愿送妹妹这些见面礼,也无需假意迎合。这点钱妹妹还是出得起的,回府之后妹妹定会悉数还来!”
见她面目冰冷,司徒歌恨得身子都在发抖。这主仆二人分明就是在欺她辱她,还不许她说了!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只能在心里不断呐喊着“冷静!冷静!这个该死的女人很快就会去见阎王了!”
“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只是被这秀丽的风景所迷,一时难以自拔而已,并非妹妹说的脸色不好。”司徒歌咬牙切齿地堆起笑容,整张脸一片狰狞。
“哦,那是妹妹看错了。”花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分明是已经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些新鲜玩意儿上去了。
眼见自己又一次被无视,司徒歌本想多留花喜一会儿的想法也被磨灭,“妹妹,那边儿还有更好玩的呢!快跟姐姐去看看。”
司徒歌脸颊绯红,带着两个小梨涡的笑容活像个纯情小女生,若不是了解她这个人,花喜还真要被她的样子给骗了!
现在想让她去看看?看什么?八成是好戏要开场了!
不过看在她演的那么认真的份上,她就暂且配合一番,也免得辜负了人家费尽心机为她花的那些血肉钱。
“好啊。”眼梢一挑,花喜笑得极为妩媚,绝代风华的眸中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墨兰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连这春日的暖风也变冷了……
司徒歌左拐右拐地带着花喜主仆二人走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花喜立刻心生警惕,本不想继续跟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丢了命那可就真的玩儿完了,可就在她顿步之时,眼角无意地一瞥,竟发现墙角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儿?
顿时她就改变了原先的想法,侧首对着墨兰道:“墨兰,你先回去吧。”
司徒歌皱了皱眉,不满的眸色中带着些许警惕,“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急什么?妹妹只是想起院里还煮着茶呢,可不想浪费了那上好的雪山之芽,所以才想让墨兰回去看着点儿……”花喜满脸诚恳的样子,转身拍了拍墨兰的肩,低喝一声,“还不快回去。”
司徒歌冷冷一牵嘴角。小命都快不保了,竟然还想着喝茶,果真是有闲情雅致!既然你这么喜欢喝茶,等你到了地府,姐姐一定烧给你!
墨兰紧张地摇了摇头,就算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什么,可现在还看不出大小姐的阴谋她就完全是个蠢货了!郡主这是想保护自己,可她怎么能把郡主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受罪呢?
她死死地拽着花喜的衣袖,坚定地摇头,“郡主,奴婢不走,奴婢要待在郡主身边。”
“放肆!”这是花喜第一次对她发火,也是第一次摆出郡主的姿态来教训她,“本郡主平日把你宠得没边了是不是?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郡主……”墨兰扁着嘴,清亮的眸中带着委屈,可倔强如她,忠诚如她,偏就是说什么都不肯放开花喜的袖口。
司徒歌眼见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有人来了就不好了。她本想让这两人一起去见阎王,可眼下看来,只能司徒喜孤身上路了。
而这个丫鬟,她只能回府再去买通了!
或者……假装自己也被袭了?
相信父王也不会如此绝情,失了一个女儿还想失一个……
存着这种心思,她恰到好处地装了回好人,对着墨兰堆起满面的娇笑,“墨兰,你慌什么呀?我只是带妹妹去看些有趣的玩意儿,你还怕我吃了她不成?更何况,我们俩在一起相互照应,也不会弄丢了她呀!”
墨兰垂着脑袋,心里狠狠地把她臭骂了一顿——就是有你这个悍妇在我才怕啊!
花喜猛地把袖袍从墨兰的手中抽出,敲了敲她的脑袋,“死丫头,你若再不回去,我今日回去就喝不上雪山之芽了!”她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而凶恶,可背对着司徒歌的身子却对墨兰狡黠地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墨兰愣了愣,立刻便反应过来,郡主一定是想到办法对付这个女人了!对着花喜福了一礼,她道:“是,奴婢这就回去泡好雪山之芽等郡主回来。”说完,她便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花喜主仆二人道别的模样,司徒歌心中冷笑连连。
还想等她回去?去阴曹地府等着吧!
等到墨兰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花喜才一脸纯然地转头,“姐姐,你要带妹妹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呀?”
相信父王也不会如此绝情,失了一个女儿还想失一个……
存着这种心思,她恰到好处地装了回好人,对着墨兰堆起满面的娇笑,“墨兰,你慌什么呀?我只是带妹妹去看些有趣的玩意儿,你还怕我吃了她不成?更何况,我们俩在一起相互照应,也不会弄丢了她呀!”
墨兰垂着脑袋,心里狠狠地把她臭骂了一顿——就是有你这个悍妇在我才怕啊!
花喜猛地把袖袍从墨兰的手中抽出,敲了敲她的脑袋,“死丫头,你若再不回去,我今日回去就喝不上雪山之芽了!”她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而凶恶,可背对着司徒歌的身子却对墨兰狡黠地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墨兰愣了愣,立刻便反应过来,郡主一定是想到办法对付这个女人了!对着花喜福了一礼,她道:“是,奴婢这就回去泡好雪山之芽等郡主回来。”说完,她便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花喜主仆二人道别的模样,司徒歌心中冷笑连连。
还想等她回去?去阴曹地府等着吧!
等到墨兰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花喜才一脸纯然地转头,“姐姐,你要带妹妹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呀?”
那几个人似乎是没想到这回的目标任务竟会如此美艳动人,陡然亮起的双眸中都掺杂着情欲色彩,口中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老大,你说要不咱把她藏起来吧?这样的美人儿杀了多可惜啊?”其中一个男子淫邪地摩拳擦掌起来。
花喜面上慌乱,心里却好笑不已。司徒歌,你找的人会不会也太不敬业了?
“你脑袋不想要啦?命重要还是性福重要!”那个被唤作老大的人总算还是个清醒的,见属下这么一说,立马在他身上狠踹了两脚。
为了营造氛围,花喜特地清了清嗓子,很给面子地楚楚可怜地道:“几位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小女子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何在此堵截我?”
“嘿嘿,小娘子,要怪就怪你有个蛇蝎心肠的姐姐。冤有头债有主,记得下地府跟阎王告状的时候,别找错了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补充了一句。
花喜看着面前这三个人,顿时很想仰天大笑一番。司徒歌啊司徒歌,你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她花喜,才会找这样的人来取她性命?
她“瑟缩”着身子,双脚还不停地打颤,“奴家好怕怕哦,几位哥哥就不能放过我吗?奴家保证不会再回京城,不会连累几位哥哥的!”
那几个人似乎是没想到这回的目标任务竟会如此美艳动人,陡然亮起的双眸中都掺杂着情欲色彩,口中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老大,你说要不咱把她藏起来吧?这样的美人儿杀了多可惜啊?”其中一个男子淫邪地摩拳擦掌起来。
花喜面上慌乱,心里却好笑不已。司徒歌,你找的人会不会也太不敬业了?
“你脑袋不想要啦?命重要还是性福重要!”那个被唤作老大的人总算还是个清醒的,见属下这么一说,立马在他身上狠踹了两脚。
为了营造氛围,花喜特地清了清嗓子,很给面子地楚楚可怜地道:“几位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小女子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何在此堵截我?”
“嘿嘿,小娘子,要怪就怪你有个蛇蝎心肠的姐姐。冤有头债有主,记得下地府跟阎王告状的时候,别找错了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补充了一句。
花喜看着面前这三个人,顿时很想仰天大笑一番。司徒歌啊司徒歌,你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她花喜,才会找这样的人来取她性命?
她“瑟缩”着身子,双脚还不停地打颤,“奴家好怕怕哦,几位哥哥就不能放过我吗?奴家保证不会再回京城,不会连累几位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