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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责备或威胁

绝世皇妃宠上天 奈何关卿 2024-05-14 23:15
“因为,我连司徒喜的身体都不会留给你……”
“花喜!”司徒瑾杉的情绪如暴风骤雨,恐惧、愤怒与伤感交织,双眼赤红似血,凝视着她,“你若敢走……你若敢走……”声音逐渐低沉,哽咽难言,最终,未能吐出半字责备或威胁。
“够了,只要你心存畏惧,不辜负我便是。”花喜轻佻一笑,见他神色愈发凝重,只得咽下一口唾沫,“我只是开个玩笑,别紧张……早知你如此胆小,我便不会提及这些……”在他冷峻的目光中,她尴尬地笑了两声:“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司徒瑾杉……别这么小气嘛……”
男人终于咬紧牙关,沉声道:“你再敢用这种事吓唬我,三天不准吃饭!”
花喜忍不住笑出声:“好好好,无论多少天,我都答应你,不再吓你了嘛……”
司徒瑾杉全身一震,那双精致潋滟的凤眼瞪得大大的,仿佛瞬间坠入冰窟,四周的空气和温暖尽数消失,四肢百骸似乎被冰冷浸透。
究竟是谁!
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泄露此事!
他曾下达诛九族的命令,究竟是谁,敢于如此不顾生死!
“怎么了?”花喜轻声惊呼,眼中满是诧异,“你为何如此紧张?我并未说什么。”
正是这沉默才让人恐惧。
她若是泪流满面,大声吵闹,甚至拔剑相向,他都不会如此害怕。
“喜儿,我……”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对吧?”花喜嘴角轻扬,那笑容清澈无暇,不带一丝城府,仿佛她真的一点也不怪罪于他。
“我……”他想要承认,他想要点头,但无论如何,那个秘密他不能吐露。他不愿让她承担那些重负。他甚至害怕,她会宁愿病入膏肓,也不愿他迎娶张如月。
司徒傲的眼神微微收敛,垂下那密密的睫毛,眼前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好了,别再说了。”花喜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来,将他拥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肩膀,就像过去他安慰她时那样抱着她,“我不介意,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无论你是否有难言之隐,无论你的难处是什么,你都不必告诉我。我不怪你,真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保证,仿佛要证明什么一般。
她真的不介意。
因为她已经不想再知道他的苦衷了……
一丝一丝的抽痛在司徒傲的心头闪过,细微得让他几乎找不到那个让他痛得无法呼吸的点在哪里,因此,他也无法抑制这份疼痛。
第二天,吟霄宫。
张如月成为皇后不过几天,而且还是一个被禁足在吟霄宫的皇后,说真的,她自己都有些想笑。她多么想站在司徒喜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风光。她害怕有一天会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所以除了睡觉的时候,她从不脱下身上的凤袍!
“娘娘,夜深了,您别等了……”掌事宫女小艺劝说道,“皇上他不会来了……”
说真的,她实在是看不懂帝王的心思。明明深爱着龙吟宫的那位,为何偏偏封眼前这个女人为皇后?最荒谬的是,即便是封后的当晚,他也从未踏入过吟霄宫半步!
原本皇后应该住进凤栖宫的,可帝王不知为何,不仅不让皇后去住凤栖宫,就连吟霄宫的门也不许皇后踏出半步!虽说皇后是冷宫里出来的女人,但皇上不是已经将人放出来了吗?为何在赐予皇后一个封号之后,又将她禁足在吟霄宫不得踏出半步呢?
想到这里,小艺竟有些同情眼前的皇后。
月色如洗,张如月独坐于吟霄宫的深闺之中,目光穿透窗棂,似在凝视着那片无边的夜空。她的唇角挂着一抹自嘲的冷笑,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并不在此等候他……”她心知肚明,那位铁石心肠的君王,是不会踏入这寂静的宫殿。他的绝情,她早已刻骨铭心,难道还会存有幻想?
曾几何时,国师还是个无名之辈,受她祖父一饭之恩,留下一枚信物,言明将来张家若有所需,凭此物可让他完成一事。那时,谁能预见,这个被祖父随手所救之人,竟会成为东启的国师,又有谁能想到,她会有求于他?
国师,那位令人敬畏的男子,对她这个张家的后人,恐怕只有轻蔑与不屑。然而,命运弄人,她手握信物,无奈之下,国师只得应允她的请求——预言司徒喜不宜为后,且后宫必须有一德高望重之人,否则司徒喜将遭受病痛折磨至死,东启亦将步入衰败。
为了确保预言的力量,她甚至让国师对司徒喜施以秘术。国师虽只见过那女子一面,却足以让他这位高人施展手段。纵使是神医皓月,也难以察觉司徒喜身上的异状。国师的本事,非浪得虚名,即便皓月医术精湛,相较之下,仍显不足。
如今,她虽贵为皇后,却未料到君王的无情至极。他将她禁锢于吟霄宫,不得踏出半步,让她这个皇后,蒙受了无人问津的羞辱。大婚之夜,他未曾莅临,让她成了名不副实的皇后。
因此,她何尝是在等待他的莅临?在经历了如此冷漠的对待后,她又怎会幻想他会来到自己身边?
“小艺,你退下吧,让我独自静思片刻……”张如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破碎的悲凉。她不禁自问,这一路的争斗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伤害了无数人,造下了无数罪孽,最终却败给了司徒喜,输得彻底,只获得了一个虚无的皇后之名。
确实,她无法忍受司徒喜得到那个位置。因为,那女人已经得到了君王全部的宠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能让那女子继续得意忘形?
纵然她坐拥这寂寞的高墙深院,又有何欢愉可言?不过是换了一处冷宫,与孤寂为伴,直至白首。
门扉“吱呀”轻响,被人缓缓推开。张如月以为是方才离去的小艺重又回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正欲出言询问,却于眼角瞥见了一双霜青色的软靴——那靴身上绣着腾云驾雾的龙纹,华丽非凡。
她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目光在看到那身月白色的锦袍时凝固。心头一震,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皇……上……”仿佛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位突如其来的男子,让她疑惑是否踏入了梦境。
“皇上……”她再次出声,语气中透着苦涩,喉咙里的情感汹涌澎湃,“您为何会莅临此地?”
“朕只是来看看你,难道不可以吗?”男子的凤眼微微一眯,其中闪烁着撩人的暧昧,以及他从未对她展露过的柔情蜜意。
张如月不禁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腰间,痛感顿时传遍全身。
“这……皇上……您是真的在此?”
“什么真的假的?”男子眉头微蹙,似乎对她的疑惑感到不悦,“月儿,朕难得前来探望,你何以如此反应?”
月色如洗,张如月终于回过神来,面庞上绽放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栗和深刻的感动。她轻声道:“皇上恕罪,妾身……妾身只是过于欢喜了,未曾有意冲撞皇上。”
男子轻描淡写地回应,“好了,无需如此。”他的声音平静如常,却又隐隐透露出平日里所没有的柔和,眉宇间的不悦与不耐烦已然消散无踪。“月儿,是朕亏欠了你。”他略作沉吟,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言辞,终于在张如月满含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其实,朕反思良久,豁然开朗了许多。那些未曾到手之物,总显得格外撩人心弦,然而一旦拥有,新鲜感逝去,便发现往昔的情感与人才是最为珍贵……”
张如月的呼吸瞬间凝滞,心跳几乎停顿。
他在说些什么?
“皇上,您……”她欲言又止。
“月儿,是朕让你受了委屈。”男子叹息一声,轻轻地搂她入怀,淡淡的龙涎香气弥漫开来,张如月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男子的声音继续安抚道:“没有人能像你这般对朕真心实意,也无人能如你一般,陪伴朕度过漫长岁月。你是朕的竹马之友,也是朕一生最珍视的人。至于那司徒喜,不过是生命中的昙花一现,如今朕明白,她借着朕的宠爱变得傲慢无礼,若非她为朕生下一对儿女,或许朕早已让她尝试冷宫的孤寂……”
张如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您所言当真?”她眼眶泛红,望着男子。
男子坚定地点头,眼神严肃而真挚:“月儿,如果朕心中无你,当你欺君之事暴露后,又怎会留你至今?”
张如月的面色苍白如纸。
“假山后面……”她的声音微弱,颤抖着。
“是……妾身罪该万死……”言罢,她欲俯身下跪,却被他轻轻托住。
“月儿,若朕有意责罚,早已行动,何须拖延至今?”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柔情。
难道,在他心中,真有她一席之地?
这念头让张如月心潮澎湃,欣喜若狂,然而,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委屈与不满:“皇上,纵然封我为后,您却未曾亲近于我,甚至将我禁锢在这吟霄宫。”
“月儿,暂且忍耐,再在这吟霄宫中待些时日,可好?”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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