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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秘密

欢喜冤家:王妃不要逃 季雨宸 2024-05-14 23:19
男子猛地回头,眼中露出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他记得自己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司蔷羽轻笑一声:“你忘了吗?你把司柔羽吊在横梁上时,她的脖子却是向后仰着的。如果是自杀,脖子不应该是向下的吗?”
在昏黄的灯光下,庸王的笑容带着几分释然,他轻轻点头道:“正是如此。你解开了我心头的一个迷团,作为答谢,我也向你透露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
司蔷羽的目光中满是探究之色,她缓步逼近,目光锐利如刀:“其实,我早已有所怀疑。无论是李翔、千面,还是他们背后的沈渐烈,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动机来对我穷追不舍。然而,我始终不解,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庸王沉默片刻,终于长叹一声,缓缓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与狄深川别无二致的面容。
“你可能并不清楚,我和狄深川实际上是同年出生的。我的母亲,是他母亲的孪生妹妹。可悲的是,父皇对他宠爱有加,却视我如草芥。”庸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他将手中的烛灯猛地摔在地上,油灯翻倒,火光四溅,映照出他眼中的冰冷:“更不幸的是,他的母后命薄如纸,短短几年便撒手人寰。”
“我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我的母亲为了避嫌,硬是让我改变了容貌,不允许我以真实的面目示人。可是,这是何等的不公!我天生便是这般模样,为何他能因此受到人们的赞誉,而我……”说到这里,他的眼中不禁滑落了泪水:“却如同过街老鼠,无法光明正大地活着。”
“于是,在你年幼时,我便喜欢扮作狄深川的模样,挑拨沈渐烈与他的关系。甚至,沈渐烈对狄深川的敌意,也是我暗中煽动的结果。”司蔷羽接过话茬,所有的阴谋诡计,那些曾经难以解释的疑团,如今都豁然开朗。
这个被忽视、被厌弃的男人,竟是背后操纵沈朝风云变幻的主谋。
庸王放声大笑,眼中的赞赏之情毫不掩饰:“你真是聪明绝顶!不愧是他深爱的女人!可惜……你无缘再见明日的朝阳了……”
他心中明白,如果司蔷羽没有猜透这一切,如果她没有当众揭露,他或许还会给她一条生路。
在昏黄的灯光下,庸王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惋惜,他轻声叹息:“聪慧之人,往往命运多舛……”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继续说道:“然而,能让我亲自终结你的生命,对你而言,也算是一种荣耀吧?”
司蔷羽面对阴险的庸王,轻轻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庸王殿下,你以为我这凰宫是任人随意进出之地吗?”
庸王一愣,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起了司蔷羽的机智与狡猾,连那位老谋深算的刘擎都曾败于她手。难道,这一次的绑架,其实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就在庸王心生疑惑之际,四周忽然亮起了无数火把,将夜色照得如同白昼。
定睛一看,那些火把的持有者,领头的不正是司蔷羽不久前派出去的青衣使者吗?
“你这是在欺骗我!”庸王愤怒地意识到,如果这一切他都未能识破,那他实在不配在此立足。原来,今夜的一切顺利,都是这个女人精心布下的局。
她或许并没有真正的证据来证明什么,却巧妙地利用了这次夜谈,让许多事情变得水落石出。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月色如水,逍遥殿的高手环绕四周,司蔷羽的身影却似流光般后退。庸王欲动,却发现逃无可逃,四顾茫然,恍若落入罗网之中。
“此番布局,专为瓮中捉鳖。”庸王环视四周,心中明了今夜难逃厄运。
司蔷羽轻启红唇,声如珠落玉盘:“朕已等候良久,以待此鳖入瓮。今宵,你终成擒中之物,岂不荣幸?”她望着那被高手围困,挣扎无果,脸色苍白的庸王,轻声细语,仿佛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如此英俊的庸王,在这皎洁月光之下,理应束手就擒。”
庸王眼中血丝蔓延,终于被青衣人擒拿,不甘地冷嗤:“你以为,捉我便能如何?哼,这改变不了什么!”
他坚信,狄深川不会因他而退兵,他的计谋亦不会因他的陨落而终止。
司蔷羽眉目含笑,语气戏谑:“朕并无他意,只是想亲眼瞧瞧这瓮中之鳖,是否与众不同。现在看来,唉,也不过尔尔。”
庸王气愤至极,双手被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司蔷羽缓步逼近:“庸王殿下,你可曾想过,有一日会成为局中棋子?当年你算计朕时,难道不曾思量过今日之辱?”
“自然思量过。”庸王闭目,平复心绪,再睁眼时,平静对视司蔷羽:“本王与狄深川面目相似,女帝真能下得了手么?”
他模仿着狄深川的姿态,试图以魅力迷惑司蔷羽:“女帝以为,本王的容颜,可还入得您的法眼?”
在那个意料之外的时刻,一切并未如他所愿。
周遭的人群爆发出哄堂大笑,无不用一种看戏的眼神注视着他,仿佛他就是那个卖力表演只为逗乐观众的小丑。这样的现实让他内心濒临崩溃,然而他却不得不强忍着,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若女帝不嫌弃,本王愿意入赘,成为女帝的皇夫……”
笑声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司蔷羽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她挥了挥手,命人递上一面明镜,让那位自诩高贵的庸王一瞧究竟。
“啊!”
庸王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
镜中映照出的,是他那张曾经风华绝代的脸庞,如今却被一道道血痕所玷污,尤其是脸颊上刻着的四个大字“此人,最丑”,以及额头上的两道深深的叉痕,彻底毁掉了他的容颜。
那些血痕并不深,以至于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竟浑然未觉。
回想起来,方才那青衣人的剑锋,似乎只是轻轻擦过他的面庞,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在昏黄的灯光下,青衣女子轻轻蹲下,手中的镜子递至他眼前,轻声赞叹:“唉,确是举世无双的绝色。”
庸王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盯着司蔷羽,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怒。他无法理解,司蔷羽这般深爱狄深川的人,怎会对如此容颜下手,毁去它的完美。
司蔷羽闻言,只是轻蔑一笑,声音中透着冷漠:“何必手软?我对狄深川的情感,天下皆知。然而,对待一个冒牌货色,又何须心慈手软?岂不可笑!”
每当她回想起这个人屡次对她设计陷害,斩断她与狄深川之间的深情,她的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突然间,庸王放声大笑,泪水与血水交织流淌,他那曾经高贵的气质荡然无存,犹如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为何他受人怜惜,而我命运如此悲惨?”他狂笑着质问,“我们相貌相同,为何天差地别?”
他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愤怒地尖叫:“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如同疯癫的庸王,坐在地上,泪水与血水混合,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司蔷羽静静地立于不远处,目光冷漠如冰,缓缓开口:“因为你们从未相同。”
在狄深川被沈渐烈所害,失去健康和一切时,她并未怨天尤人,反而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正是庸王与闲王的不同之处,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她始终怀揣一颗向上的心。
听到这些话,庸王哭笑不得,任由逍遥殿的人将他提起,带回宫中。一路上,青衣脸色阴沉,司蔷羽看着他的黑脸,无奈地说:“青衣,我真怀疑我们之间究竟谁是主谁是仆!”哪有下属这样摆脸色给主子看的?
“不敢!”青衣的嗓音僵硬,显然心不甘情不愿。
“那你说,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司蔷羽哼哼唧唧地说:“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个祸害要害我到什么时候呢!到时候,满天下都是误会,岂不是更糟?”
青衣低头:“小姐,青衣没有反对你活捉庸王,可是,你不该拿自己当做诱饵!若是我们没能及时赶到,那……”
“哪有那么多如果!”司蔷羽翻了个白眼,看着快要到宫门了,才小声交代:“这件事,不要让怀儿知道!”
“就得让她知道!”青衣没好气地说,他这个小姐啊!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个没完!
在逍遥殿中,青衣以其沉默寡言而著称,或许正是因此,他被选为影卫。然而,有人暗自思忖,若能请闲王那等喋喋不休之人,日以继夜地在她耳边絮叨,她或许能安静几日。
故事的另一头,司蔷羽正精心布局,一步步引诱庸王入局,欲将其一网打尽。与此同时,晏城却生变故。
红衣在军营里焦急等待了两日,黄衣却杳无音信。不料,白凉带着一身小厮打扮的李渺出现在军营门前。
“白凉,黄衣在哪里?”红衣急切地追问,心急如焚。
白凉听后,面露困惑:“黄衣?她不是与你同在吗?这几日我忙于将李渺送回邺城觐见女帝,并未与黄衣相伴。”
红衣心中一惊,立刻想到了后山!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天黄衣离开他去会见白凉的情形,还有那个自那之后便消失无踪的小厮。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如果……如果那个小厮根本不是凰朝之人,而是个间谍,其目的只是为了诱黄衣离开他,又该如何?
红衣的心头,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其淹没。他不禁想,为何当日自己没有与黄衣同行?哪怕是为了彼此间的一丝照应。黄衣,那个在他们当中最为柔弱的女子,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让她独自一人踏上那条路呢?记得蓝衣离世之时,他还曾对风林大发雷霆,如今,他自己却也铸成了同样的过失。
红衣的神色异常,白凉察觉后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出了何事?快说,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解决之道。”
“黄衣说是去后山找你倾诉心事,可这一去已是两日之久!”红衣焦急万分,眼中血丝密布:“我担心她已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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