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站在门前,目送着客人离去。他微微颔首,语气中透出一丝不舍:“后会有期,恕不远送。”他的手势庄重而优雅,示意着离别的礼节。随着他的吩咐,仆人们忙碌起来,准备将小王爷安全送回府邸。
“去,备一辆马车,将表少爷平安送回。”陆承泽的声音不容置疑,却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丝温和。
元静却突然横穿而过,打断了仆人们的忙碌。“送他回家?那岂不是给姑丈添麻烦?”她的话语犀利,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来人,带表少爷去祠堂。虽然他是表亲,但家族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说:送回家?那太轻易放过他了。
“云浅,你跟着去一趟,向族长详细汇报今日之事。说说表少爷是如何哄骗小王爷,如何榨取利益,又是如何惊吓到母亲。”元静的语气变得严肃,“请族长出手,帮姑丈管教一番,免得家里还要动用家法。顺便,从我房里拿些银子,去跟行刑的人打个招呼,别伤到了骨头,让他在床上躺上一百天就够了。切记,别下手太重。”
元静的话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直接。她的意图明确:得罪了我母亲的人,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云舒,派人去通知姑姑,让她尽快去求情,把表少爷接回去。”她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每个字都充满了决断和权威。
在那个礼仪严谨的时代,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元静,正是这场戏中的主角。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在织就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这张网,正围绕着家族的荣誉与尊严展开。
“咦?”云舒眉头微蹙,心中疑惑难解,究竟是战是和?
“小姐,请安心。”云浅心思敏捷,已然洞悉情势,“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必将消息送至。”她明白,在战事接近尾声之际,让家人目睹其痛,方知教训之深。
“准备马车,前往皇宫。”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车轮滚滚,驶向皇城深处。元静察觉到鄂小王爷投来的目光,那贪婪之色,让她心中一凛。她知道,此事绝非小事,恐怕不出三日,便有媒婆上门提亲。小王爷或许并非对她有意,然而对于她的两位貌美如花的侍女,他显然是志在必得。
元静深知,必须将一切不良之种扼杀在萌芽状态。对于那些纨绔子弟对美色的无尽贪婪,实在是令人恐惧;尤其是当这位放荡不羁的小王爷还名声在外,更是让人无法容忍。面对这样的情况,无需再犹豫,必须要断然处置。
正当夜色渐浓,一声急促的呼唤打破了寂静:“元静,元静,你还好吗?这么晚了,你还要进宫吗?”陆敬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衣衫也显得有些凌乱,领口甚至微微敞开,显然是匆匆赶来的结果。
元静望着父亲,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轻声唤道:“爹爹。”而旁边,另一位声音同样温柔地响起:“爹。”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陆家的大院里,家主陆承泽正领着家中的仆役们行礼迎接贵客。“老爷”,元静微微颔首,以表尊敬。
礼未毕,陆敬安已步履匆匆地走到自家的表少爷旁,语气中带着不悦:“你这孩子,整日游手好闲,倒不如从前懂事。不务正业,连累家门,如今还学会了滋事生非?斗鸡遛狗也就罢了,你那任性妄为,为何不到自己家中去闹腾,偏要到我府上搅扰?”他目光一扫,瞧见地上被捆绑的表少爷,心头火气更甚。得知今日所发生之事,他甚至未等下值便急匆匆赶回。幸好承泽今日在家,否则真不知会如何收场。
元静轻描淡写地回应:“今天确实受了些惊吓,但已无碍。小王爷已经回府了。至于礼节,虽然今日未能周全,明日自有补救之道。”
元静远远望见母亲与两位姨娘带着仆人匆匆而来,心想父亲或许尚不知道午间发生的事故。
陆敬安听闻中午还有一事,不禁诧异:“中午的事?你母亲也受了惊?难道也是这厮惹的祸?”显然,中午的事情他还蒙在鼓里。
陆夫人尚未踏入厅内,她的声音便如一阵风般先至,带着不悦的波动。“就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她语气中满是愤怒,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尽数倾泻。
她继续道:“考虑到你是远亲,为了家族间的情面,我本以为你只是酒后失态,不与你一般见识。怎料到,不过半日,你又来搅扰你的表妹?”陆夫人的心情如同被掀起的波澜,难以平复。她经历世事沧桑,原以为能从容应对一切,却没想到被晚辈的轻狂所惊。尽管愤怒,但为了家族和睦,她愿意将往事抛诸脑后,认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然而,她万万没料到,这个不幸的亲戚竟然放肆到伤害她心爱的宝贝。陆夫人心中懊悔,若早知有此一幕,上午就不该轻易让他离去。
表少爷见全家人对他的态度冷淡,突然高声叫屈:“舅舅,您是明理的人,您得说句公道话啊。不能因为是家里人就偏袒啊。舅舅,我是冤枉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仿佛自己是世上最大的冤大头。
陆敬安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又气愤,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还觉得自己冤枉?他们冤枉了你什么?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他也很好奇,这位表少爷究竟在何处感到了莫大的冤屈。
在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我,一名中文小说编辑,擅长以女性视角为主描写历史中发生的各种事件为题材的故事。我的故事行文贴合当时人的习惯和习俗,文风朴实,有半白话文的感觉,文字优美,擅长对角色外貌和心里进行刻画,文笔细腻优美。
“舅舅啊,您可曾想过,我心中的委屈?”表少爷泪眼婆娑,声音哽咽,“为了能与您家的表妹共结连理,我至今未曾迎娶正室。”他的泪水滑落脸颊,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
“我乃尚书之外甥,年已二十五,却无正妻相伴。世人皆笑我,而您却将表妹许配他人。如今元静亦被人提亲,我该如何是好?”表少爷一脸委屈,泪水如雨滴般落下,他竭力忍耐,然而泪水仍旧止不住地流淌。
元静等人见状,不禁后退一步,心中惊悚。堂堂男儿,竟哭得如此凄惨,实在令人惋惜。
陆敬安皱眉斥责:“胡闹!谁说你的表妹就一定要嫁给你?”他气愤又无奈,显然无法理解这个外甥的奇怪逻辑。
“我们乃是表亲,理应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舅舅,您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表少爷激动地说道,“当年的元湘,美貌与温婉并存,岂不是更合适?您却为了攀附殿阁大学士,将她嫁给了大学士的三公子。”
陆敬安气得头疼不已:“他们两情相悦,满京都的人都清楚。当年还是大学士家老夫人亲自来求亲。”
“舅舅,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说两家话。若非他们求亲,我们家又岂会配送那么多嫁妆?”表少爷眼神犀利,似乎看穿了陆敬安的言辞。然而,他又顾忌长辈的面子,没有说得更明白。
陆承泽耳畔的嘈杂声已难以忍受,他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拖下去。”那些纠缠不休、毫无根据的话语,他不愿再听。
然而,陆敬安却示意制止了这一动作,“不用,让他把话说完。今日我亦想洞悉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教诲,使得我们家的姑老爷,竟影响了这位表兄如此。”陆敬安在今日才知晓,他在亲戚眼中竟有着这般非比寻常的形象。
那位表少爷,似乎误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便开口道:“表哥,前些日子舅舅不在,你和元静或许有意对我不利,那时我无可奈何。但如今,舅舅在此,你应当听从他的安排,毕竟他是家中的长辈。先让我解脱这束缚吧。”
陆敬安闻言,却并未有立即解开绳索的意思,他淡淡回应:“不急解绳,你且先将你的委屈一一道来。看看我能如何为你补偿。”他心里清楚,若是真的松开了束缚,恐怕不久之后,他会更希望能将绳索捆得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