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美人的父家衣本就不愿支持着姜青衫,是因为宛美人一死相逼,才与姜青衫定下结盟之约,一旦姜青衫当上皇帝,她便是皇后。
只是没想到事情突变,姜青衫没有当上皇上,而七杀的出现,打乱了秩序,而她,与她的父亲,则进退为难,只能继续支持下去。
一舞生平,她,只想进自己最大的努力,既然爱了,就该让自己爱着的人,也爱着自己!
他们的初见,便是始于一场舞蹈,如今,他要用这场舞,换回他的一点点爱意!
水袖流云,她媚眼相对,不惜勾引。
“你我本就是一场交易,谁都不必为谁付上真心!”姜青衫说着绝情之话,拉住白寒霜。
“本王,答应过你,让你做王妃,可是本王,却没有做到,你,怪本王吧?”抱起她,似乎回到了起初的温柔,让人迷茫,不知所措。
“臣妾,从来都没有怪罪王爷,因为,这一切,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的,臣妾爱王爷,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皇上,深宫寂寞,寥寥百年,给臣妾一个念想,一个依靠,好不好!”
贴身上前,吻住那双唇,她只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依靠,打发这冷冷宫墙的寂寞。
二人正火热之时,门,却突然开了。
白衣女子,屹立中间,女子那微微皱眉,有些失落,“打扰了王爷的雅兴,真是抱歉!”
七杀转身离去,随手将门带上。
“你走吧!”姜青衫沉默半天,发话了。
宛美人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从头至尾,爱上的,不过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已经爱上了,就只能这样一个人地老天荒的过下去。
一步一步走出那宫殿,无所谓了,当一个人心死之时,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次日,姜青衫赏赐上好的银血燕窝,送入宛美人寝殿。
七杀的出现,打乱了传旨侍卫。
“参见王妃娘娘。”宛美人急忙跪下。
“银血燕窝,本就不是你这等贱人该喝的。”扬手将那碗珍贵的银血燕窝,翻打在地。
传旨侍卫吓得急忙跪下,“怎么?本宫这般说你,你,不服?”
宛美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以前害怕失去姜青衫,害怕失去他的心,兜兜转转,才知道,他的心,他的人,她从未得到过,又何来失去?
“宛美人好脾气,本宫问话,竟然不回答,传本宫旨意,宛美人对本宫大不敬,即日起,撤去妃位,打入冷宫!”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七杀为何如此对待宛美人,就算宛美人勾引了王爷,可这宫中,有谁,不想得到王爷的宠爱?
宛美人在不敬,也只是惊弓之鸟,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在将她打入冷宫?未免有些残忍,有些苦苦相逼了。
宛美人没有任何的争辩,站起身来,“王府娘娘,容臣妾收拾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唯独拿了,是她娘亲的遗物。
“从小到大,便只有我母亲最疼我,可是我母亲唯独与我意见不同的,便是在我嫁给皇上的那一个月,我并不知道,我母亲病重,还与母亲争论不休,新婚之夜,便是我丧母之时!”
宛美人笑笑,“他曾经说很爱我,会一直对我好,一辈子。”
随即,泪水模糊双眼,“进了顽固,封了侧妃,我还是看着,他封着一个又一个的妃子,我嫉妒,我发狂,我恨,恨她们勾引王爷,却从没想过,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这个场景,这个故事,让七杀想起自己,宛美人的母亲虽是因着姜青衫而死,却并没有害她,而她,她的一家,却惨死风月铭的刀下。
对待风月铭,她,似乎永远都恨不下来,是的,她爱他,胜过恨。
残烛之火,唯有独灭。
一只不知死活的鸟偷食了方才的银血燕窝,就在未能飞出这房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宛美人淡定得很。
“你早就知道?”七杀转身看向宛美人。
“同床十二载,王爷的脾气,我又怎能不知?王府娘娘宅心仁厚,为救我一命,王府不惜背上恶名,值得吗?”宛美人岂是无知之辈。
她依旧还是落了泪,随手逝去不经意间的泪水,依旧抬起高傲的颈项,她的腹中,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狠得下心?
七杀一笑,她的身上,背负的人命不少,人命,她不在乎,她宛美人的命,她也不在乎,只是三日前,木紫染进宫,告诉了一件让她惊讶不已的事情。